7、女武神战记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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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沉默着看着布伦希尔德填完表格，接过房间钥匙向自己走来。
“别给我惹事。”布伦希尔德在经过他身侧时低声说。
“你指什么？”洛基戏谑的语调让他在下一刻遭到了布伦的报复。
布伦走到洛基身后，刚想弯腰捡起放在地上的行李包时，安顿好皮特的夏洛夫人连忙过来阻止：“哎呀，这怎么能让客人来做呢！本？本——！”
“来了，奶奶！”
随着朝气的应答，二楼的楼梯口出现了一位光着上身的年轻小伙。一眼认出对方就是那时坐在广告牌上的年轻人的布伦希尔德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后者则慌张地移开了视线，不知所措地挠着有些发红的脸颊。
“本，帮客人把这些拿上去。沃尔松尔小姐，你可以先上去……”
“是夫人，夏洛夫人。”布伦希尔德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我结婚了的。”
洛基看着楼梯上一脸受伤的少年，心中暗暗嘲讽起这些遵守无谓的教条的中庭人来。于他来说，无论对方是否是已经结婚的女人，丈夫是否健在，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将对方搞到手。
没错，他能够做到。他有这个自信能把布伦希尔德，这个现在来说强力的助力拉到自己这一边。
像一百多年前那样。
“走。”布伦再次用戴着透明塑胶手套的手抓住洛基被绳子绑在一起的手腕，推着他向前走去。
老式的楼梯又窄又陡，仅快布伦希尔德一个台阶的洛基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喷洒在自己手上的呼吸。而这一点，让楼上下来的本与布伦擦身而过之时，在抬手挠头发时，“不小心”地碰了碰布伦的的脸颊。
突然间，钳住洛基手腕的力道消失了，紧随而来的是重物从楼梯上滚落的声音和惊呼声。
洛基诧异地看着在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抓着衣领，压抑地发出不成调呻吟的布伦希尔德，在第一时间阻止了冲下楼梯打算扶起布伦希尔德的本：“别用你的手碰她，肮脏的中庭人！”
“啥？”
本和夏洛夫人不明所以地看着背着手，一副优雅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洛基，又看看从楼梯上滚落的布伦希尔德，结结巴巴地说：“但、但这位夫人她……”
本剩下的话被突然爬起的布伦希尔德打断。只见她一把抓过放在一边的行李袋，飞快起身冲向洛基，将呼吸着海拔一米八七的高度的邪神一把抗在肩上，直奔二楼房间，开门，关门，锁门。其动作流畅程度让目睹这一系列流程的本和夏洛夫人有种错觉，有种对方是资深诱拐犯的错觉。
将洛基和自己狠狠摔在双人床上，压在洛基身上，剧烈地喘息着，想要平复突如其来的痛苦的布伦希尔德在意识到这是不可能做到之时，只有挣扎着从洛基身上爬起，冲进了房间内部的洗浴间。
戴着塑胶手套的手在扣得严严实实的纽扣上一次又一次地打滑。无法再忍受火烧般的煎熬的布伦直接拧开了淋浴开关，任由冰凉的水将自己从头到脚浇个通透。
待火烧的疼痛渐渐消失，冷静下来的布伦希尔德把塑胶手套摘下，狠狠地摔在镜子前的盥洗台上，然后将衬衫衣领处的纽扣轻轻解开，露出下面红褐色，微微凹陷，纹理清晰仿佛一条做工精致的项链一般环在她脖子上的烙伤。
布伦希尔德轻轻用手指描绘着脖子上的凹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但立即，她睁开了眼，抓紧领口冲出了盥洗间——因为她想起了在外面的洛基。盥洗间在房间的最里面，如果洛基想要逃跑的话，她根本无法知道。
幸而，待她打开盥洗间的门，洛基依旧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边。布伦希尔德暗自松了口气，尽量用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语气说：“你洗个澡吧，换洗的衣服不必担心。”
洛基挑了挑眉，看着全身湿透的布伦希尔德道：“在中庭洗浴都是不脱衣服的吗？”
“没错。这是中庭的传统。洗澡的时候顺便连衣服都过一遍水。”布伦希尔德几步上前，解开绑在洛基手上的绳子，揪住洛基的衣领，将他甩进了盥洗室，关上了门，“换下来的衣服自己洗，希望你在身为殿下的时候有学过如何洗衣服。”
做完这一切之后，布伦脸上强势的表情被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冲刷得无影无踪。她疲惫地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停着的房车，慢慢解开剩下的纽扣，脱下了长袖衬衫。仅着一件低领背心的布伦希尔德可以更加完整清晰地从镜子的倒影中看到那道如项链般精致，却又因为其狰狞的颜色而令人感到恶心的伤疤。
“忘了你，去找一个新的男人？”布伦希尔德苦笑道，“这话也亏你在明白我无法与其他男人有肢体接触的情况下说得出来，齐格。”
……
仅在下身围了块浴巾，阴沉着脸的洛基走出浴室，将布伦希尔德给自己准备的换洗衣服——一条大红色的靴裤和深绿色的衬衫扔到床上。刚准备质问对方是否在用这种幼稚的方法报复自己的他，在看到穿着大红色格子衬衫和金黄色运动裤配雨靴的布伦希尔德时，着实微张着嘴愣了好几秒才让自己的声带重新震动起来：“你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懂如何穿衣打扮，布伦。”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回头便看到洛基暴露的打扮，也愣了好几秒的布伦希尔德还没来得及出口呵斥对方的失礼，就被戳中要害，瞬间气焰下了不止几个台阶：“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以为在阿斯嘉德生活过的你会喜……不对！！”布伦希尔德大声阻止了自己给自己拆台的丧气话，用戴着塑胶手套的右手指向洛基，“战犯洛基，你没有资格质疑我的穿衣风格！这是中庭style！！”
“可是从你之前的话来看，不止我一个人说过你的穿衣风格，是吗？”洛基用一种优雅散漫的频率缩短着二人之间的距离。未干的水珠从黑色短发上沿着纤细的脖颈滑落至前胸，与上面残留的水滴结合后又继续按照牛顿定律向下滚落，直至消失在围在他胯上的白色浴巾里。
总算把注意从水珠上移开的布伦希尔德却依旧低着头，木着脸看着近在咫尺的洛基的白色浴巾——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真的只是在看水珠，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居然如此大意地让一个肌肤大面积暴露在空气中的男人接近到这种距离的她只能保持沉默。
洛基发出一声轻笑，一只手支在布伦希尔德脑后的玻璃窗上，另一只手放在了腰间的浴巾上：“怎么了，一直盯着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想看的……”
洛基的话没有说完便倒在了床上——这进度有点快，而且形式并非他所预料的那般……温存？他艰难地抓住对方被布料包裹着手臂，尽管他能感受到、也明知道其中蕴含着的力量并非此时的自己能够撼动的，却还是用双手抓住了对方的手，将声音从被钳住的喉咙里挤出：“嘿，冷静点，布，咳咳，布伦。”
布伦希尔德微微眯起了眼睛，膝盖压上了洛基腰边的床单，俯下丨身，几乎全身的重力都压在了钳住洛基咽喉的手上，而另一只手则覆上了自己的衣领：“你……似乎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诱惑我？这可真是稀奇。前阿斯嘉德王子居然在□□一个前阿斯嘉德女武神？”看到对方因“前阿斯嘉德王子”这一称呼而破功的表情，让嘴角狰狞地上扬的布伦希尔德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也近乎哭泣，“你就那么想我上你吗，重犯洛基？”
狠狠扯开自己衬衫衣领，将那道伤疤彻底暴露在洛基眼前的布伦希尔德语气中不易察觉地带上了一丝脆弱的颤音：“我被审判的罪不仅仅是盗窃，还有色丨欲。身为瓦尔基里，我本不应，不，我不应该在未经伟大的父神奥丁的允许下，与并非我丈夫的男性……做那种仪式。所以这是惩罚：我不能与齐格鲁格之外的异性发生任何肢体接触，不能。”
洛基皱起了眉，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深深地凝视着布伦希尔德，良久，好似要让对方好好看清自己的一片真心一样：“我很抱歉，布伦。”
这话说得异常真诚，要不是他是洛基，布伦就真他妈的信了。
“你……”布伦希尔德的脸色骤然一变，金色的刘海因抬头而扬起，“谁？！”
站在门边，捏着钥匙的皮特被这一声怒喝吓得不轻，剧烈地咳嗽和浓浓的哭腔几乎让人难以听清他所说的内容：“我、我只是……想帮，咳咳，奶奶和哥哥做点事……我，我来叫你们下去吃晚餐，唔咳咳咳咳！！呜呜呜……我、我听见……吵架的声音……在外面，担心你们打架……咳咳咳！！所以……”
“啊……”闻言，布伦希尔德赶忙松开掐住洛基脖子的手，她的身体因为这个动作而失去了支撑点，差点没把胸直接压在洛基的脸上。幸而，她在最后关头撑住了洛基头边的床垫，及时稳住了身形——以一种不应该呈现在十三岁以下的小孩的姿势，“不，你误会了，我们没有打架！所以，那个，别哭好吗？我们关系很好的，真的！呃，刚才我不该对你吼得那么大声，啊，我有带糖……”
“不用了。”皮特用握着钥匙的手擦了擦眼睛，“我，咳咳，刚才见到你们的时候就知道误会了。哥哥也经常会在农场的守夜房里面，咳咳咳！和玛莎姐姐这样做，响声也很大，有些时候也会骂人，但是他们总是在一起玩，咳咳，感情超好的。我知道只有感情好的人，才，咳咳咳，才会一起做这种事。不过玛莎姐姐那时穿得要比姐姐你少得多”
布伦希尔德和摆脱挟制的洛基一起呆呆地看着皮特，后者再一次提醒二人一会下楼吃晚餐后善解人意地带上了门，但他的最后一句念叨却还是被两位各种身体素质都高于常人的前阿斯加的人听得一清二楚：“玛莎姐姐穿的衣服也没有她穿的那么难看。”
“你看。”洛基决定把话题引向比较不容易冷场的方向，“我就说你的穿衣风格奇怪吧。但是我并不在意……”
“闭嘴洛基。这是阿斯嘉德style。”
“……无论如何，我在阿斯嘉德待的时间要比你久个那么一百多年。所以我明确地告诉你，你穿的绝对不是阿斯嘉德styl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女武神战记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