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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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圣诞节的当天，天气依旧不算好，不大不小的风雪一直下个不停，空旷旷的走廊上已经被彻底装饰一新，不管走到一楼的哪里，都能闻到浓浓的烤火鸡的味道。
稍微多睡了一会的麦格，还是在起床的第一时间检查了一下今年的圣诞礼物。
邓布利多的是，依旧魁地奇球队的纪念年刊，他每年都不知道会从那里弄上这样一本东西，以至于麦格甚至怀疑，他是直接找球队协会的管理人直接要的。
其他教授的，也都和往常一样，根据各自的情况送上了圣诞礼物，不过，对于麦格来说，最多的，还是来自历年的学生们寄来的东西。尽管她说了很多次不用专门给自己准备圣诞礼物，不过已经毕业多年的学生们，还是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为自己的当年的教授，送上一点小东西以表达自己的心意。
令麦格意外的是，虽然自己刻意没有准备西比尔的礼物，不过她却在礼物堆里面找到了一张署名西比尔.特里劳妮的卡片，她甚至将所有的礼物都重新整理分类了一次，也没有发现应该和这张卡片一起被送过来的圣诞礼物。难不成，作为自己今年故意无视的回应，西比尔的回礼就是薄薄的一张卡片？
遗憾的是麦格再次猜错了，圣诞卡片里面确实夹杂了点其他的东西，如果那可以被称之为是圣诞礼物的话——一张破旧的塔罗牌，麦格想，她至少还是认识那几个单词的，权杖二，不大的纸牌被夹在了卡片里，画面上那两只交叉的权杖像是在否认着什么。视线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停在整个牌面中两只权杖的部分，那个叉带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有那么几秒钟，麦格甚至愿意花几秒钟去思考下这份礼物真正的意义，不过这个念头刚刚闪现，就被她无情的否认了。不管怎么看，最合理的解释还是西比尔顺手从不全的纸牌里面抽了这么一张出来，又随手的夹在了一张写有她名字的卡片里面，最后被猫头鹰带到了这里。
麦格又看了眼整张纸牌，那被磨软了的边角，只能从另外一个方面，证明这张牌的历史罢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重新将纸牌放回卡片里，放进了抽屉里。
麦格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检查了一下的确没有一丝头发到处乱跑，又找出了一顶比自己平常用的稍微精致一点的女式巫师帽。
让她欣慰的是，这天早上，西比尔没有向前几天一样不定时的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距离中午的聚餐还有点时间，她在考虑，要不要去自己的弟弟那里看看，毕竟，本来已经计划好的事情，全部因为西比尔一个人的行动而被打乱了。
最终，麦格利用壁炉，分别去自己的两个弟弟那里小坐了一会，尤其是罗伯特，当麦格到的时候，他甚至还没起床。以至于，罗伯特.麦格的圣诞礼物被临时变更成了自己姐姐的“训话”。另一方面，马尔科姆则极力的挽留姐姐和自己的家人一起用午餐，不过被麦格以学校的聚餐而拒绝了。
重新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差不多11点半了，麦格在办公室里面把斗篷给换掉了，重新理了一下帽子下面的头发，便向着礼堂大厅走去了。
礼堂的人还不算多，弗立维教授正忙着用魔杖指挥着所有的学院餐桌往墙角边飘去。天空是无数的蜡烛，一张十二人的餐桌被端正的摆在了空旷的大厅正中央，而平常的教室席的地方则被十二棵巨大的圣诞树所取代。
弗立维教授还在忙着布置礼堂，他背对着麦格稍微点了一下头，手里的工作却一刻也没停止。麦格一直走到和弗立维站的地方的不远处才停下来了脚步。
“圣诞快乐。菲利乌斯。”麦格微笑着说道。
“哦，米勒娃，结果你还是给我准备了一瓶上好的威士忌。等会要不要去我那里喝一杯？”弗立维教授今天难得的穿的很正式，他甚至把自己的皮鞋都擦得铮亮铮亮的。
“圣诞节当天就喝酒，这恐怕不太好吧。我的教授，过几天有空再去喝一杯怎么样？”麦格一边魔杖指挥十二把椅子依次停放在桌子前，一边继续微笑着回答到。
“哦，都怪我太心急了。不过，我想你是对的，米勒娃。”弗立维教授用有些遗憾的语调说道，“那么，我就等你的消息好了。”紧接着，他又满是期待的补充了一句。
“梅林在上，我一定不会不小心忘掉的，嗯。”麦格也难得的开了个小玩笑。
两人说着的时候，又从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邓布利多穿着一件及其鲜艳的袍子出现在两人面前。“很高兴能在这里看见两位，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他用精力冲肺的声调问道。
“如你所见，教授。”弗立维尖尖的嗓子快速的回答道。
“但愿我们能有个完美的圣诞节，不管怎么说，这学期有些事情把我们弄的晕头转向的，不是么。但是至少在现在，还是让我们一起做下来庆祝这个难得的节日吧。说个实话，米勒娃，我很怀疑，厨房会不会准备柠檬味的雪糕。尽管我已经说了好多年了，不过它们总是说，这个天气不是吃那个的时候。”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说着。之后，他便顺便找了张椅子率先坐了下来。
没多久，依旧一身黑袍的斯内普教授带着让人看不懂的表情径直的走到了餐桌前，又一声不吭的挑了邓布利多左手的位置。邓布利多倒是兴致盎然的打着招呼，不过斯内普教授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感谢梅林，我们伟大的校长在这样一个节日里面，还是如此有精神，真让人欣慰啊。”面对邓布利多的热情招呼，他轻声的说道，“此刻我不得不为没能来参见宴会的某位教授而深感遗憾啊。”
邓布利多了然的点点头，最后吐出一句话，“真是麻烦你了，西弗勒斯。”
“没什么。”斯内普教授继续用毫无变化的腔调说道。
大厅的气愤气氛突然冷了好几步，这时，又一阵脚步声恰到好处的打破了这种尴尬。穿着一件年头久远的燕尾服的费尔奇出现在了大厅，他的表情和平常没有什么差别，看起来还是心情很糟糕的样子。
他依次朝大厅里的各位教授点头招呼，然后就一言不发的坐在了餐桌的最末端，斯内普教授的旁边。这时，完成了所有装饰工作的麦格和弗立维也分别落座了，麦格端正的坐在了邓布利多的右手边，弗立维则跟着坐在了麦格的旁边。
教职员工中到的最晚的是斯普劳特教授，她还是穿着带有泥土和补丁的袍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她也满是笑容的和众人打着招呼，而麦格也忍不住说了她两句，说她不应该还在今天也去温室工作的。
“唔，米勒娃。尽管学期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和学生们为所有的曼德拉草做了保温措施，不过我总还是要亲自去看看才会放心呢。”尽管衣服上还沾有泥土，不过斯普劳特还是在来之前细心的洗了手。她的手和她人一样，都是胖乎乎的。
斯普劳特坐在了餐桌的另一端，弗立维教授的旁边，她一坐下来，两位教授就小声的交谈起来。
两个赫奇帕奇的一年级生成了最早出现在大厅的学生。两个人面对彻底变了样的礼堂不免大吃一惊，其中一个还结结巴巴的向各位教授打了招呼，然后便坐在了和弗立维教授以及斯普劳特教授面对面的位置上。
像是踩着正点一样，在十二声钟声最后一声响起来的时候，一个五年级的斯莱特林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有点情绪低落，大概是因为过节也没法回家的原因。他先是规规矩矩的向斯内普问过好之后，才依次向邓布利多、麦格、弗立维和斯普劳特问好，跟着便坐到了斯内普的对面。
最后出现的是格兰芬多三人组，麦格看了一眼正在往大厅中央走的三人，发现哈利的精神还是不怎么好，不知道之后的几天是怎么过的，总之恐怕过的不太好，像是没有睡好的样子。不过看起来他似乎收到了不错的圣诞礼物，而罗恩和赫敏则依旧维持了前几天在自己办公室的样子，也许还在为猫和老鼠的事情愤愤不平。哈利只是疲惫的依次向在做的教授点头打招呼，而赫敏则是露出她的门牙，带着灿烂的笑容向几位老师打招呼，就连斯内普都对此冷哼了一声。至于罗恩，也只是有气无力的和平常比较熟的几位教授打了个招呼，然后便默默找位置坐下了。
“圣诞快乐。”邓布利多像是等了很久一样，大声的说道，“遗憾的是，人不多，用学院桌真的就有点傻乎乎的了。”
边说着，拿出魔杖挥动了一下，一大堆爆竹稳稳的飘到了每个人面前，“梅林保佑，希望大家今天能玩的愉快。”同时，顺手抓过一个，将银色大爆竹的尾端递给了斯内普，斯内普努力将自己面前的那一堆爆竹往邓布利多的方向推了推，才极不情愿的拉了一下邓布利多递过来的那只爆竹。“嘭”的一声，一团白色烟雾之后，一顶大大的尖顶女巫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上面还有只秃鹰的标本。斯内普的脸色更难看了，邓布利多侧头看了旁边的斯内普一眼，然后兴高采烈、满是笑容的用它换下了自己头上的那顶男巫帽。
“痛快的吃，痛快的玩吧。”他带着新换的帽子，笑眯眯的看了全场一眼，然后号召到。没多久，桌上就响起了大大小小的爆竹声。
麦格也抓了几个自己面前的爆竹，用轻松的表情和旁边的弗立维还有斯普劳特交换爆竹里面的小玩意。“嘭”，又是一声，出现在麦格手上的是一套扑克牌，麦格看了一眼，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早上西比尔送的那张权杖二，于是自己收下了那副相当普通的纸牌。
就在麦格隐隐再次为那张纸牌烦恼的时候，礼堂的大门又打开了，居然是西比尔.特里劳妮。她像是踩着轮子一样朝餐桌方向滑了过来。或许是为了庆祝节日，她没有带上那些多的让人眼花缭乱的手镯和项链什么的，而是穿了意见缀满金属亮片的绿色袍子，配合她平时那副大的夸张的眼镜，这让她看起来更像一只闪闪发光超大号蜻蜓。
麦格的椅子稍微的动了一下，不过邓布利多比她更快，他马上站了起来：“西比尔，这真是让人喜出望外！”
她还是缓缓的朝着众人所在的方向滑行着，一边用她那特有的虚无缥缈的嗓音说道：“最后能在这个有形的世界、这个特殊的日期里面见到各位，我真的很高兴。就在不久前，我独自在房间里在看水晶球，校长。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看到我自己抛下了孤独的便餐，来加入你们的聚餐。我怎么可以拒绝命运的提示呢？于是我急忙从我的塔罗上下来了，恳请各位原谅我的迟到……”
西比尔的出现，为整个大厅带来了一种微妙的气氛。斯内普和费尔奇还是没有太大反应的继续同自己盘子里面的东西奋斗着，而麦格，乃至旁边的弗立维，脸上则混合着一种说不清的表情，大概既有惊讶、也有那么一点欢迎的意味吧。最末端的斯普劳特依旧笑眯眯的，她甚至抓了一个爆竹，准备用自己的魔杖指挥着，让它往西比尔的方向飘去。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的眼里闪着光芒，“嗯，我看看，对——我想，我需要给你弄一把椅子——”
紧接着，他用魔杖从空中变出了一把扶手椅，椅子稍微的旋转了几秒钟，噗的落在了斯内普和麦格中间，麦格瞥了斯内普一眼，果不其然的，他的脸色比拿到那顶带有秃鹰标本女巫帽的时候更黑了，他甚至明显的将头偏向了另外一边，以示自己的不满和厌恶。
麦格又看了一眼已经走到餐桌前的西比尔，她并没有马上做下来，而是停在了那里，她那褐色的眼睛像是发现什么一样，缓缓的扫了整张桌子一圈，突然发出一声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的尖叫。
“哦，原谅我，校长！如果我坐到桌边，那就是第十三位了！这可真是糟糕透了！最不吉利的情况了！别忘了，每当十三个人一起用餐的时候，第一个站起来的人肯定会第一个死去！”她的语调相当富有戏剧性，就像一曲咏叹调一样，从开始的高昂，到最后的低喃。
“没关系的，我们愿意冒这个险，西比尔。”麦格终于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坐下吧，火鸡都快凉的跟石头一样了。”一边说着，还从那一堆从爆竹中炸出来的小玩意中找到了那副纸牌。
西比尔依旧站在那里，她花了近一分钟去犹豫，然后才慢腾腾的坐到了空椅子上。刚一落座，她抬起了头，闭上了眼睛，紧紧抿双唇，一副殉道者的神圣模样，仿佛在等着雷电击中餐桌。这个东西又收获了斯内普的白眼一个，不过本人却并不知道，也丝毫没有在意。
麦格则有点不耐烦的将一把大勺子放进了最近的汤碗里。
“牛肚要么，西比尔？”
西比尔没有理睬。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再次看过了一遍周围，用稍微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可是，亲爱的卢平教授在哪儿？”
麦格没有理会西比尔的发言，而是干脆的将已经找出来的那副扑克牌推到了西比尔的面前，西比尔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这是回礼。”麦格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的声音响起了，“我恐怕那个可怜的人又病倒了。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一边用手上的刀叉示意大家继续吃，“正赶上圣诞节，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遗憾的呢。”
话音刚落，麦格的声音就跟进来了，“我想，你已经已经知道这事了吧，西比尔？”麦格扬起眉毛问道。
西比尔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麦格一眼。
“我当然知道，米勒娃。”她淡淡的说道，“尽管我知道不少，但我们从不会以炫耀无所不知为乐。就好比我本人，相反的是，经常装的没有天目一样，以免使别人感到紧张。”
“是么，就跟那意义不明的纸牌一样，这似乎能很好的说明问题呢。”麦格再一次尖锐的反驳道。
西比尔的声音突然变得不那么虚无缥缈了。她有些勉强的笑笑，“我很遗憾，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米勒娃。我恐怕可怜的卢平教授不会再在这里呆多久了。他本人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时间不多了，每次我主动给他看水晶球的时候，他总会毫不意外的匆匆逃走——”
麦格的嘴角拧成了一个扭曲的角度，“我想我已经实际看到过了——”她不温不火的说道。
“坦白说，我对此表示怀疑呢。”邓布利多用轻松愉快的语气插/了进来。他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但这也足以结束麦格和特里劳妮的对话了。“我没法相信卢平教授此刻有什么迫在眉睫的危机。西弗勒斯，不介意我再确认一次吧，你有好好给他配魔药吗？”
“我想我还不至于连那种程度的药剂都弄错，校长。”斯内普回答道。言下之意就是，除了配药，其他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邓布利多欣慰的笑了，“那简直太好不过了。梅林保佑，他应该很快就能起来活动了……德雷克，你有没有尝过这些小香肠？虽然不怎么起眼，不过它们的味道真的好极了。”
被邓布利多招呼的那个赫奇帕奇的一年级学生一瞬间就涨红了脸，他小心翼翼的朝斯普劳特教授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说什么，才颤颤抖抖的接过了那盘似乎用了很多黑胡椒的香肠。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在邓布利多的督促下，所有人都被换上了从爆竹里面炸出来的巫师帽，麦格被迫带上了一顶早在几十年前她就不曾用过的粉色巫师帽。而西比尔则换上了一定缀满装饰的女式巫师帽，这让她的脸更加的看不清了。
再次看到西比尔开始像平时那样不紧不慢的折腾甜品的时候，麦格不耐烦的动了动椅子，站了起来，“诸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梅林在上，圣诞快乐！”
这个动作让一旁的西比尔直接摔掉了手里的刀子，清脆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让她重新回过神来，“米勒娃，你——”她大声尖叫起来。
“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西比尔。除非现在，贝拉特里克斯他们就在门口等着，随准备时给我一个阿瓦达索命咒！”
在场的学生，除了赫敏和那个斯莱特林，都倒抽了一口气，而剩下的则茫然的听着这场对话。
邓布利多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西比尔，我想麦格她是正确的。不管怎么说，那都太疯狂了，不是么？”
邓布利多的圆场让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又重新恢复了热闹，几乎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让西比尔似乎感到收到了极大的侮辱一样。她愤愤不平的重新拿过一把刀子，重新同甜点做着斗争，她还故意把声响弄得很大。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 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