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文·缘之怨愿》流鹰樽

8、戏剧性的武林大会

　　（8）

　　板桥镇还是一如既往的宁和，只是这几日陆陆续续多了许多江湖人士，酒馆饭馆顾客盈门，老板们虽然高兴，但是免不了担忧，这些拿刀佩剑的可不是什么良民，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惹不起。唯一例外的是，榕门居自那一夜遭受巨变，已经冷清了许多，过来投宿的客人仍旧不多，大堂之中只有三三两两的江湖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事，但是此种和谐的气氛却被一个人打破。
　　大堂之中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望着从门口款款而来的手持碧玉箫的紫衣少女。
　　杏脸桃腮，黛眉花唇，秀发垂腰似白练，蓝眸婉转若秋波，身段窈窕，曲线逼人。娇胜海棠醉日，媚如棠棣隐华，也不足以描绘她的美貌与气质。那少女的凝脂脸旁若带星辉，明眸稍转，扫视四周，大堂之内的每个人都只剩抽气之声。
　　终于，少女的目光落在一个拱着背喝酒的青衣人身上，柳眉稍稍立起，带着一股俏皮的笑意，悄悄移到那人背后，举起碧玉箫，正要落下去时，一个低沉的声音道：“雪女，你敢欺负大哥，大哥绝对让小高敲你屁股哟！”
　　“大哥——”少女嗲声唤道。
　　青衣人抬起头，露出一撮小胡子，满脸笑意，“还知道害羞啊，看来及笄礼没白办呐~”
　　雪女拉着青衣人的臂膀，摇啊摇，想让他住嘴。
　　青衣人抬手招来小二，又要了一副碗筷，“刚刚还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怎么到了我面前就露出狐狸尾巴呢？”
　　雪女轻轻跺了一下脚，不理他。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青衣人朝门外扫了一眼，才发现堵在门口的人比雪女刚进门时更多了。他们偷偷地看着雪女，眼也不眨，大堂之内的更不用说了。
　　青衣人轻轻咳嗽一声，朗声道：“各位兄弟，出门在外，你行我方便，我行你方便，如果诸位想要喝酒，不妨进来，如果不是来喝酒的，就请诸位不要站在门口，阻了店家的生意。”
　　此时跑堂的少年才回过神来，立马一溜烟地跑到门口，力邀门口窥香的人进来，那些人也不含糊，瞅见位子都进来了，店家喜得乐开了花。立刻给青衣人那一桌添酒添菜，自然免费。
　　青衣人支着脸，看着雪女道：“长得美就是好啊。”
　　雪女细细品尝芙蓉牛肉羹，根本没听见青衣人的话。
　　“雪女，要是你这张脸长在我脸上，你说有多好啊？”
　　雪女正待应声，噗噗之声此起彼伏。
　　青衣人兀自哀叹了一口气，饮尽碗中最后一滴酒。
　　雪女安慰道：“其实大哥你的长相已经很不错了，不要那么没自信。”
　　“那……为何荆卿不喜欢我呢？”
　　“呃……荆大哥不是不喜欢你，你看，平时他不总与你打情骂俏吗？”
　　青衣人更加愁眉苦脸，“但是，只要你家小高一出现，他就跑过去黏着小高。”
　　“那还不是——荆大哥很喜欢听小曲儿……”
　　“荆卿也很喜欢练剑啊。”
　　“呃……”
　　“你看这次他又陪着小高被抓走了。”
　　“咳……大哥，是小高陪着荆大哥被抓走了。”
　　青衣人一捶桌子，气哼哼道：“有什么区别，反正是一起被抓了。”
　　区别很大好不好，大哥！
　　雪女脑门挂着一滴冷汗，“呵……呵……说的是。”
　　“你这表情……果然我不如你家小高哥哥讨人喜欢吧，好伤心，呜呜呜。”
　　“大哥……”
　　“雪女，你不用勉强的。”
　　雪女头皮发麻，“呃……大哥，我吃饱了。”
　　青衣人从手里抬起脸，道：“那个鳕鱼，那个爆炒姜丝鸡都还没动呢，你不吃了？”
　　“各门各派的人差不多来了，时辰也到了。”
　　二人还没站起身，店家老板疾步过来，道：“我们这里还有许多非常好吃的菜，姑娘再坐会儿吧？”
　　雪女甜甜一笑，道：“大叔，您店里的菜真的很好吃，我们已经吃饱了，现下还有急事去处理，无法多停留，不过，真的谢谢您的款待，作为回报，我会给您做个宣传的。”
　　青衣人道：“是啊，我也会给你做宣传的。”
　　店家老板一脸笑成了菊花，“好的好的，姑娘有这份心就好，慢走慢走。”
　　显然没把青衣人放在眼中，青衣人龇牙咧嘴，店家老板却只看着雪女，满脸洋溢的笑容，很幸福。
　　青衣人带上斗笠，压低帽檐，出了榕门居。美女已经不在了，剩下的顾客也失去了兴致，匆匆结束了午膳。

　　大堂之中，只有一个绿衣人还极有兴致地品酒，跑堂的识得眼色，立马跑到跟前侍候。
　　“客官还要点什么？”
　　“听说武盟令重现江湖，你可听说过这事？”
　　“听说了，最近都在传这事儿呢。”跑堂的嘻嘻一笑，“客官，要不再来壶酒？”
　　绿衣人微勾了唇角，扔出几文钱，一溜儿全落在跑堂的手中。跑堂的小心翼翼藏入怀中，脸皮一涎，道：“听说武盟令这东西很邪乎，只要这东西一出现，江湖人为争夺这东西大起干戈，搅得百姓不得安宁。上一次据说出现武盟令是在十年前，是血阵门挑起的事端，最终被正道武林压了下去。这次却不知是谁风传，血阵门在关外休养生息十年，打算卷土重来，以报十年前的血仇。最近不少门派的人都收到了私人挑战贴，各派掌门却没有收到邀请，又不能算是正式的挑战。今日最新的消息说是有个少年拿着武盟令广发英雄帖，号召各大门派去剿灭血阵门隐藏在齐洋的据点。不过，这个传闻是不是真是，还没有得到证实，但是显然各大门派的人已经陆陆续续来到了凌河商量对策——”
　　“够了。”绿衣人拿起屁股旁的刀，“结账。”
　　跑堂的战战兢兢拿着钱，目送绿衣人离去。
　　却说绿衣人并没有随一众的江湖人去白水河，而是直接去了分水湖。
　　燕南飞正杵在湖边喂鸟。
　　“燕护法。”
　　燕南飞放下水盒，轻轻笑道：“韩佑堂主刚回来不去见尊主就来找我，侯副堂主可有话说了。”
　　“我说的是正紧事儿，他敢乱放屁！”韩佑寻到块石头坐下，“你也过来坐下。”
　　燕南飞端了茶壶施施然递过来，“先喝口水。”
　　韩佑端了茶杯，喂到唇边又拿开，“燕护法，这里的据点暴露了吗？”
　　燕南飞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
　　“迟早的事儿。”
　　“但是，回来的路上，我听到传闻说江湖正道武林聚集在白水河准备攻击齐洋的据点，齐洋的据点也暴露了？”
　　“声东击西的把戏罢了。”
　　韩佑皱起眉头，“由白水河去齐洋，快马加鞭也要一日，这若是把戏的话，真让人怀疑正道武林长了些什么脑袋。”
　　“尊主也理不清这事儿。”
　　“平素就你机灵，你理得清么？”
　　燕南飞摇摇头。
　　“那说明正道武林还不蠢。”
　　燕南飞对韩佑得出的这个结论非常无语。
　　“听说正道武林年轻一脉都被你抓到这里了？”
　　“要不要去看看，也许有你认识的人？”
　　韩佑抬眼看燕南飞，燕南飞勾起唇角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
　　燕南飞意味不明地一笑，径直将韩佑带到了分水湖的水牢里。
　　韩佑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分辨那些年轻的面孔，整个在水里泡了一夜，苍白得不像人样。
　　“咦，那不是阿绿吗？”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沉重浑浊的昏暗氛围。
　　韩佑仔细看向水牢的角落，看了许久才分辨出来，他也不回应，直接道：“把这个家伙给我吊起来！”
　　“阿绿，是我呀，荆轲啊！”
　　韩佑恶狠狠道：“挂的就是你！”
　　这疯子柯泡了一夜，居然还在活蹦乱跳，精神得不行，见到什么认识的人都高兴得跟喝了鸡血似的！
　　“阿绿，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韩佑看着那脉脉含情的眼神，浑身一抖，“老子不叫阿绿！”
　　“那你叫什么？”
　　“韩佑！”
　　“韩佑？佑韩？阿绿果真有个好名字啊！”
　　韩佑突然觉得满脑袋的怒气从两个耳朵眼冒出去了。
　　燕南飞噗的一声，忍住笑，道：“哎呀，果真有熟人呐！不过，你什么时候有阿绿这个名字？”
　　“两日前。”韩佑笑得有些咬牙切齿。
　　很快荆轲便被挂在了行刑室，韩佑毫不含糊地命人扒了他的衣服。
　　“原来你是血阵门的人。”
　　韩佑拿起沾了盐水的鞭子，鄙夷地一笑，“你不该早知道的吗？”
　　“其实像阿绿这么可爱的人，我实在是无法哦哦……啊……哈……哈~球！”
　　“嚯，想不到荆轲大侠居然这么娇弱。”
　　“哈……哈……哈是伤风……哈是有人再骂我——哈球！”（卫庄诅咒中……）
　　韩佑摸下一脸唾沫星子，“***的要打喷嚏，转个方——”
　　“哈球！”
　　“来人！给老子把他的嘴堵上！”
　　现在荆轲笑不出来了，垂头丧气。
　　终于安静了。
　　韩佑冷冷道：“我看要你死，根本就不用剑，只要让你说不成话就可以。”
　　荆轲点点头，满脸沮丧。
　　“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看能不能说死你。”
　　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呀眨。
　　“你不是很喜欢说笑话吗，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荆轲吐出嘴里的布，眼睛弯成了月牙，“十二分的乐意，如果有酒更好！”
　　韩佑冷冷瞪了他一眼，又吩咐道：“请燕护法，杨左参文，孔右参武，侯副堂主过来，摆酒。”

　　仆从前去杨左参文处下帖，得知杨绛正在尊主的绿水林处陪听琴曲，只得让杨绛仆从传达，尊主知道此事，来了兴致，拉着杨绛一同前往。
　　杨绛道：“尊主不赏琴了吗？”
　　黑佑衍道：“这小子杀气太重，再听下去，本尊都听出内伤了。”
　　杨绛一脸不可置信，“已经用五石散制住了他的内力，竟还有如此大的威力？”
　　黑佑衍摇摇头，道：“这只是听琴之人的差别。”
　　杨绛恍然道：“看来是尊主品琴造诣深厚的原因，杨绛抵不上一二啊。”
　　“若让此人用内功弹奏，威力恐怕不可想象。”
　　杨绛回望绿竹林中的白衣少年，那少年凭借一己之力破了网开一面的囚阵，难不成还能破掉在劫难逃么？
　　“尔等守卫好此处，切不可让此人逃脱。”
　　“是。”
　　白衣少年缓缓抚琴，充耳不闻。正弹到兴致处，一个陌生的气息慢慢靠近，然后在他一尺远的地方站定，白衣少年不打算中断自己的琴音，很快收回神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曲毕，那人便开了口。
　　“阁下可是高渐离？”
　　白衣少年按下琴弦，睁开碧透的眸子，眉头微皱，明显是对来打搅他兴致的守卫感到不悦。
　　“何事？”
　　比秋水还凉的声音，却很好听。
　　“那你可知荆轲在哪里？”
　　高渐离终于抬起了头，“你是什么人？”
　　那人卸下帽子，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盖聂，是荆轲的朋友。”
　　这就是大哥喜欢的人么？全身上下……除了那双眼睛，似乎……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高先生？”
　　高渐离并未觉得自己盯着一个人上下打量其实很失礼，于是从容坐下，挑起琴弦开始弹奏，以琴音掩饰这里的状况。
　　“恐怕是在分水湖供血阵门老大们取乐。”
　　“取乐？”盖聂睁大眼睛，“他们是想折磨大哥么？”
　　高渐离觉得自己的话让面前的人误会了，于是改口道：“目前应当是没有危险。”
　　盖聂稍稍放下了心。
　　高渐离不禁讶异，此人明显很信任他，几乎不对他的话抱有怀疑。
　　“你是怎么潜进来的？”
　　“外面的守卫被我点了睡穴，一时半会醒不了，高先生，我们先离开这里。”
　　“你是来救我的？”
　　盖聂奇怪地看着他。
　　“此处有三道关卡，如果你仅仅是点了他们的睡穴，再过不了一刻钟，警铃就会响起来，我劝你还是赶快逃吧。”
　　“可是你……”
　　“荆大哥拼死想把你救出去，既然你已经逃了出去，荆大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为何又回来？”
　　盖聂疑惑地看着高渐离，不知他为何有些愤怒。
　　高渐离从怀中拿出一张薄绢，“这是齐洋血阵门分布图，如果你想救荆大哥，拿着这个去板桥找一个长得像天仙一样的白发少女。事关江湖安危，恕我不能多言。”
　　果不其然，等不及回应，警铃大作。
　　“从河底游走，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的造化。”
　　盖聂跑了几步，突然回头道：“高先生果真不像凡尘之人，难怪荆大哥那么喜欢你！”
　　高渐离张着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当守卫闯进来时，只见白衣少年好端端在琴边抚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高先生？”
　　丰润的唇吐出简简单单一个字，“滚！”

　　盖聂潜入水底，直到游出河界，才敢冒出头来，丸山的岗哨有千里眼，并不能冒然现身。但是不能不说盖聂的运气实在是好，此刻正是正午，天热得很，一帮的守卫纷纷下河冲凉，盖聂突然大喊一声抓刺客，岗哨部立刻组队，却看到河中守卫们乱成一团，谁也没留意河中多了一个人，趁着混乱，盖聂逃出了丸山的地界，抄小路回到了板桥镇。
　　打听到足够的消息，盖聂匆匆忙忙赶到白水河，会已经开了一小会儿，却不知为何会场乱七八糟，而那个天仙一样的白发少女正在会场前台上，他的身旁站着一个青衣人，似乎与会人员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争执。
　　“小胡子！”
　　会场前台上的青衣人正是今晨偷窥他与小庄的小胡子，想到偷窥二子，盖聂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遂摇摇头，想将那股不知名的感觉摇开。
　　盖聂拉住一人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褐衣刀客道：“台上那个小胡子说自己是六指黑侠任俊杰，他既没有墨家掌门信物墨眉，又没有武盟令，除了右手是六根指头，说话娘娘腔，恶心死人了，谁会相信他啊，我到宁愿相信他身旁那位雪姑娘！”
　　“是啊是啊，娘娘腔。”
　　突然不知谁带了个头道：“不如由雪姑娘带领我们杀进血阵门吧？”
　　很快好几人开始响应，不一会儿全场都是要求雪姑娘领头的热烈呼声，雪姑娘雪姑娘的号召之音震响了整个山谷。
　　雪女面对如此场面，心里七上八下，她家掌门巨子任俊杰，也就是小胡子，从东北赶过来，不仅将墨眉忘在机关城，还弄丢了武盟令。结果与会的江湖人根本就不听他号令，场面一片混乱，但是更想不到江湖人居然愿意唯她一个小女子马首。
　　“大哥，你说怎么办呀？”
　　小胡子重振精神，往会场一站，想来是威风八面，哪知还没开口，一只臭鞋扔到了他身上。
　　“小胡子下台！”
　　“小胡子下台！小胡子下台！”
　　与会的江湖人斗志昂扬，似不把小胡子斗下台誓不罢休。
　　小胡子躲到角落画圈圈，“雪女，我果真很不讨人喜欢啊，为什么呀？”
　　“大哥，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吧？！”
　　“嗯，所以我也支持雪女带领六路人马杀进血阵门。”
　　“啊？”
　　小胡子振臂一呼，道：“希望雪女姑娘带领吾等杀进血阵门！”
　　这一声掺进七成内力的虎吼，立刻震慑了全场，会场顿时鸦雀无声，尔后突然所有人一致坦露右臂，举臂齐呼，“希望雪女姑娘带领吾等杀进血阵门！”
　　雪女心中那个呜呼哀哉啊，她才十五啊，她是弱质女流啊，她还不想上血阵门头号通缉榜啊，虽然盟主很好很拉风，但是怎么招她是被赶上架的鸭子啊！
　　盖聂看着台上快要哭出来的美丽女子，不禁心生怜悯，于是从外绕道而过，走上台，将手中的薄绢放到雪女的手中。
　　雪女讶异地看着盖聂，“少侠？”
　　“这是高先生送给你的。”
　　说罢跳下台飞走了，所有人的嫉妒眼神恨不得将盖聂打下来。

　　却说高渐离送走了盖聂，心中一直担忧，守卫的人见高渐离并没有逃走，又害怕受到惩罚，便将守卫被点晕的事瞒了下来。
　　荆轲虽是剑客，年纪轻轻，却是阅历丰富，交游广阔，各国风俗人情了如指掌，他的红颜知己丽姬的父亲公孙先生，更是名闻各国的学者，受其熏陶，不通文墨的荆轲，虽然仍旧不通文墨，却真正实践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信条。要他讲笑话，那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连杨绛这样的书生文士也听的津津有味，更遑论黑佑衍燕南飞孔林辉和侯赢这样的武人，当细作来报时，黑佑衍命荆轲打住，自己先率一众人去赤月庄商榷应对正道武林攻打事宜。
　　孔林辉打算跟杨绛打招呼，却被他一个冷冷的眼神给堵了回来。
　　“我什么时候又招惹他了吗？”
　　侯赢拍拍孔林辉厚实的肩膀，道：“就算你没有招惹杨左参文，他也能找出十条理由来，更何况昨日你对他的好心好意爆粗口？杨左参文是斯文人——”
　　“我只听说过君子坦荡荡的，没见过他这等斯文的小心眼。”
　　“谁让他是掌金库的左参文，又最爱找你的茬。”
　　“遇到他我算是到八辈子霉了，哪天一定要把他从左参文的位子搞下来，看他再怎么找我茬！”
　　“哼，这门里就数燕狐狸最精明了，三次大好机会都没把他搞下来，你还能把他咋样？有尊主月小姐仇护法撑腰，你就做做白日梦吧！”
　　“我搞不了他，就给他找个老婆管着他，看他还有没有空找我的茬？”
　　侯赢哈哈大笑，“孔参武，怎么你脑袋偶尔灵光起来这么……欢脱呢？”
　　“欢你奶娘！”
　　二人一路笑闹着进了忠会堂，左右护法列阵尊主两旁，刑堂堂主，生堂副堂主，两路转使都在。
　　听完细作长长的回报，会堂鸦雀无声。
　　孔林辉终于忍不住道：“这些正道武林的脑子是不是浆糊了？”
　　韩佑道：“不止浆糊了，简直是秀逗了。”
　　“就是。”侯赢应和道，“先是拿着武盟令号召各路人马来板桥攻打齐洋血阵门，却不攻打就在板桥的血阵门，将各路人马招来了，武盟令却不见了，墨门巨子的信物也丢了，不信任任俊杰也在情理之中，居然推选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做盟主，实在匪夷所思吧！这也就罢了，后来又跳出个拿着武盟令的小子呼呼喝喝，任俊杰也允了，那小子要统帅武林，任俊杰居然也允了，那小子下令江湖人士就地解散，任俊杰默许了，一众的江湖人士不甘心被支来使去，要抢夺武盟令，任俊杰不管了，现在白水河混乱不堪，我们是不是可以就地攻击了？”
　　杨左参文道：“横行江湖十五年的六指黑侠任俊杰就是这样的吗？”
　　吴越转使道：“他到底是怎么当上墨门巨子的？”
　　显然血阵门人对防备最严的六指黑侠居然有这样的作为十分震惊。
　　韩佑抿着嘴唇没说话，只是望着燕南飞。
　　忽而又有探子来报白水河的江湖人士已经就地解散。
　　燕南飞吃了一惊，“这么快？”
　　“是，听说任俊杰以墨眉与武盟令下令江湖人士就地解散。大多数江湖人已经打包回家了。”
　　“真回去了？”血阵门人大吃一惊。本来是想得悉他们的作战计划，然后一网打尽，结果却失去了最好的时机，真不知是任俊杰有意设计，还是无意为之。不管如何，到底血阵门是被耍了。
　　孔林辉道：“尊主，还需不需要齐洋使坛的部众过来？”
　　黑佑衍皱眉沉思，许久才道：“原地待命，告诉宏堂主做好防备。”
　　“是。”
　　韩佑道：“那些江湖人怎么办？”
　　“听说除了墨家，大派掌门人并没有亲自到场，只是座下大弟子代表出席？”
　　“是的。”
　　“那就把他们一个一个捉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