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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你们这些废物!”京城的一座大宅的后院跪着三个黑衣人,而刚刚出口骂人的便是蒋子洋。
      这些就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魅影”吗?怎么连个女子都找不着,没错,李沐不是普通的女子,所以他才不用一般的人去追捕她,没想到用上了魅影也是找不到人,只能说这些人没用!
      “属下定当给大人您一个答复!”中间一人低下头说道。
      “你们最好如此,不然……”蒋子洋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头,我们为何要听命于他,要知道我们七人是不受他控制的…而且这天下能不被我们找到的人还没出生呢!”其中一黑衣人对刚才说话的人道。
      那名被唤做‘头’的黑衣人便是魅影的领头人,领头人抬起手示意属下住嘴,随即道:“这是主上的命令,我们只需遵从就是了!”
      听到头说是主上的命令,黑衣人也不好说些什么,主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染,头说得没错,我们只需继续执行主上的命令就可以了。”另一位黑衣人出声说道。
      “复,我知道了。”染点点说道。
      “头,这场戏怎么接着演?”复问道。
      头走在前边,复和染便跟在他的后面,等着他的下一步指令。
      “蒋子洋自以为我们是他的棋子,而我们这些棋子对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头像个孩子一样转过头来,道:“他不会对我们怎样。”然后便纵身跳走了。
      染和复看着头的身影在黑夜中消失,随即也互相拜别,头的意思是说:该干嘛该干嘛去。所以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蒋子洋一人在书房醺了醺墨水,然后在纸上勾勒出一名女子的摸样,全过程没有分过心,收笔,那认真的摸样也随之而去,取而代之的一副悲伤之情。
      “为什么不让我找到你!难道你忘了过去,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不信,不信!李沐!”说着便愤怒地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一扫而空。
      门外响起了敲门之声。
      “进来。”蒋子洋冷冷地说道。
      “少爷,老爷找您。”下人恭敬地站在门口说道。
      “下去吧,找几个人来收拾收拾……”然后看着刚才被自己扫下地的那些垃圾,下人的手触及那副画得时候,蒋子洋厉声道:“不要碰!”然后忍下要踢那名下人的冲动,弯下身子捡起那副画。
      “挂起来。”蒋子洋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
      “是。”下人们哆哆嗦嗦地回答着。
      交代完事情之后,蒋子洋便踏出房门前去父亲的房中。
      站在父亲的房门前,沉思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敲了敲门,道:“爹。”
      “进来吧。”有些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房门‘吱’地一声打开了,蒋子洋恭敬地站在自己父亲面前。
      眼前的这位男子,看起来虽然差不多五十多岁了,可是脸上并没有显出岁月的痕迹,可想而知,当年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只是,人总有老的一天,死的一天,可旁人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北恒国赫赫有名的金吾大将军,蒋连。
      蒋连头也没抬的淡淡道:“你来了。”
      蒋子洋不语,只是等待父亲与自己接下来的谈话。
      “子洋。”
      “爹。”蒋子洋应了一声,子洋,这是多么亲切的称呼,可是他觉得这本是亲切的称呼从他的嘴里出来,就这么地冰凉刺骨呢?
      父子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而这一会儿的时间,周围除了房外虫子的叫声,就只剩下父亲手中毛笔在纸上行走的声音。
      蒋连终于放下了笔来,道:“子洋,好男儿自然是要干一番大事业出来,是不该被儿女情场所拖累的。”
      说着,蒋连竟然忆起了当年,心中微微感叹了一番,然后眼神渐渐的深邃起来。
      蒋子洋自然知道父亲想说的是什么,道:“爹,孩儿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这段时间让爹操心了。”
      蒋连微微叹了口气,只是却包括了多少的滋味在这当中?
      “对了,爹让你去查的事情怎样了?”蒋连很是关心这件事情,因为事关重大。
      “爹,连日来的调查都只得一个结果。”蒋子洋顿了顿。
      “说!”
      “遇刺身亡。”
      “如此甚好!”蒋连兴奋之余连声音都提高了些,接着龙飞凤舞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
      蒋连双手扬起刚才所写之字,道:“爹把这字赠与你。”
      言语之间蒋子洋把墨迹还没干透的字接了过来,道:“那孩儿先回房了,爹也早点休息。”
      “嗯,去吧。”
      蒋子洋在房中沉思了一夜,不知不觉天边竟已露出了白肚皮。
      轻叹了声,该上朝了,又看了眼蒋连曾与自己的那张纸,然后随手放到了书桌上。
      上面写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没错,如果失败了,他就会一跌谷底,再也起不来:如果成功了,那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种境界是每个欲望者的顶峰,谁不想攀登上去?可,有多少人丧命于此。
      大殿之上,群臣分文武两列,而陈天靖则坐在象征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
      陈胤宇率先出列,道:“父皇,自去年开始,京城涌进了大量南边的灾民,这摆在往年都完全没有出现过的。”
      “在儿臣的微服走访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南方刚修建而成的河堤坍塌了,洪水如猛兽一般冲进了百姓一直赖以生存的地方,洪水过后,南方的百姓们失去了房屋、农作物,而官府长期不理他们的死活,这才涌进了繁华的北方。”
      他的声音在殿上显得那么地清脆,而这一切却使殿中的一些人有了轻微的举动。
      陈天靖面容稍稍的变动,这些事情是他叫陈胤宇去调查的,陈胤宇在大殿之上说出这件事,说明他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而从知道这件事的那天起,他一直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是不是自己真的没有这个能力好好的掌管这个天下?因为陈胤宇刚才已经说了,这是在往年是没有发生过的,而偏偏在自己掌管天下的时候出现,是在说明自己的不足,还是说是其他的一些原因?
      记得父皇对自己说过:你只适合做臣子。
      或许是这样吧,可这些东西,当时的自己完全听不进去,他记得他当时听到父皇这么说的时候,他心里很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么屈服在自己的弟弟脚下,明明陈天煜是不想登上帝位的,可是父皇却偏心与他,执意将他册封为太子,最后登上了帝位。
      当时的陈天靖被权利的欲望冲昏的头脑,千方百计地想要把陈天煜从皇位上拉下来,最后如愿以偿地,他登上了这至高无上地位置,回想开来,自己现在似乎不怎么迷恋了,而且还有些厌倦了?
      “哦?听皇儿这么说,想必是已经查清楚了?”陈天煜故作惊讶地问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已经调查清楚了,乃是……”陈天煜故意停顿了一下,殿上的所有人在屏住呼吸,心里直念道希望不是自己,而有一些人,已经快要站不住了,眼睛已经认命地闭上了。
      “孙大人的所为!”
      这殿上,也就这么一位姓孙的大人,是谁?那就是户部尚书孙品!
      孙品睁开双眼,哆嗦着出列,‘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呼喊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说话的期间还一直磕头,磕头有什么用,最后难逃一死,在北恒国,贪污罪名是非常的大,是可以诛九族的!因为国库里的钱,大部分都是国民通过劳动通过缴纳赋税而充实的,而现在出现了亏空,是万万不能放过的!
      “来人!”陈天靖威严的声音在回响着,不一会儿,门外便出现了好几个侍卫。
      “给我打下死牢,诛九族!”
      “诺!”侍卫得令,立马摘掉了孙品的官帽,然后便他从大殿上拖了上去。
      陈天靖向太监使了使颜色,马上,殿上便响起了太监尖锐的声音:“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件事过后,大臣们更加笃定皇上要废太子陈胤明了,于是众臣纷纷上前称赞二皇子陈胤宇了。
      李大人与陈胤宇并肩而行,见围绕他们的人潮渐渐散去,这才与陈胤宇说起话来。
      “二皇子可喜可贺呀,这下二皇子在皇上的心中又重了几分!那太子之位指日可待了!”
      陈胤宇惊恐,道:“李大人莫要胡说!。”
      那李大人却也只是笑笑,快要步出宫门的时候,一太监上前拦下了陈胤宇,鞠躬道:“二皇子,皇上有请。”
      陈胤宇吩咐了等在宫门前的下人,然后转身道:“请公公带路。”
      九转十八弯之后,终于来到了陈天靖的御书房,太监道:“二皇子稍等,待老奴通报一声。”
      “去。”
      过了一会儿,那名太监便通传了陈胤宇进殿。
      陈胤宇跪在地上,道:“父皇。”
      “宇儿,这件事情你做得不错。”陈天靖称赞道。
      听了陈天靖的称赞,陈胤宇心中大喜,道:“儿臣惶恐,父皇过奖了。”
      “但是,宇儿,朕要告诉你,你的心太软了!”说话期间陈天靖的气场也变得强硬了些。
      “父皇说的是。”
      听到儿子的受教,陈天靖也是叹了口气,他的儿子他怎么会不懂,众多儿子之中只有太子陈胤明和二皇子陈胤宇有继承大统的资质,陈胤明早些年很是负起了身为监国太子的职责,只可惜后来却传出了沉沦于青楼之地的事情,也渐渐地顾不上朝政了,他一气之下便将他囚禁在了府中,要他好好沉思。
      二皇子陈胤宇比他的哥哥陈胤明更要出色,但是他始终狠不下心,心不狠如何成就大事?
      “下去吧,如果下次再干出这等拖泥带水的事情,我定要罚你!”
      “诺。”陈胤宇退出了御书房门外,心中虽然大喜,但是却有着一丝惆怅,望望天空,才发现太阳已经升到很高了,有些刺眼,有些发烫。
      早朝的时候蒋连父子俩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看起来,皇上似乎想要废太子,立二皇子为太子了。
      蒋子洋换下朝服之后便前往父亲的房中。
      半路上撞见了前来寻自己的小厮,原来父亲也想找自己。
      “爹。”蒋子洋恭敬地唤了一声,然后又用余光瞟了眼身旁的男子,而那男子也用着邪魅的眼光打量着他,那双邪魅的眼神似乎能把自己看穿,很快地,蒋子洋便转移了目光。
      蒋连道:“子洋,来了啊,爹给你介绍,这位是锋月公子。”
      然后又笑着对锋月道:“锋月公子呀,这就是犬儿蒋子洋。”
      锋月笑了笑,道:“素闻蒋公子是何等的俊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蒋子洋谦和地笑了笑,道:“锋月公子过奖了。”
      三人哈哈大笑了几声,不久,锋月故作惊讶,道:“蒋将军,时候不早了,在下先走了。”
      蒋连赶紧上前留住他,道:“锋月公子且留在我府中吃顿便饭。”说着便遣来了小厮,锋月打断他道:“将军想要与在下吃饭有的是时间,但是很不巧,在下今日有要事在身,还望将军原谅。”
      “罢了,既然锋月公子今日有要事在身,老夫也不便留你了,管家,送客!”
      话刚落,便见有一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上前,锋月见要离开了,道:“在下先行离开,过几日必定上府中陪将军吃顿便饭!”
      “一言为定!”说完,蒋连呵呵地笑了几声。
      待锋月走后,蒋连先前的笑容便沉淀了下去。
      对蒋子洋说,“这人在江湖中势力很大,若能得他帮助必是如虎贴翼,若不得,也是一个隐患!”
      爹的话蒋子洋当然明白,道:“现下那锋月的意思如何?”
      “很庆幸,从锋月的意思来看,他似乎想助我们一臂之力,但是条件另设。”
      条件,不外乎是钱财,权利,女人。蒋子洋如是想,但,如果是真就好办了,但他是锋月,锋月真正的主子是陈悠安,当然,蒋连父子怎会知?
      “他开得条件我会满足他,但是一旦事成,我们便要除去这个人,这个人留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
      四周杀意渐起。

      天色微亮,李沐便只身一人出了扬州城,既然不能一同上京,那么分开就是最好的选择,说她自私也罢。
      天下之大,李沐竟一时之间不知去向何方,只好自己骑着马慢悠悠地在路上行走着。
      在她看不见的后方,两末身影在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
      “二师兄,你说师姐这是去哪啊?”毕弟看着自己的师姐独自一人,有点孤独的感觉。
      “嘘,小声点,你师姐的听力灵着呢。”陈悠安笑着对毕弟说。
      那笑容,差点晃花了毕弟的眼睛,那个样子,好像一只……狐狸?不对,二师兄怎么会像狐狸呢,可是二师兄现在笑起来,确实好勾人啊。
      毕弟吞了吞口水,道:“二师兄,咱们就这样一直跟下去?”
      陈悠安意识到毕弟从刚才一直看着自己,心里有点发毛,有点以前看耽美小说的感觉,呃,想多了。
      毕弟望了望天,感觉肚子有点空空的,二师兄早就料到师姐今天会不告而别,所以师兄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把自己叫了起来,说起来,昨天晚上趁小二不注意的时候喝了口酒,谁知道那酒那么好喝,喝了第一口还想喝……到最后不省人事,那酒叫什么自己不知道,只记得入口时一股梅子的香味。
      昨晚是二师兄接自己回客栈的,记得二师兄说过,小孩子不能喝酒,可自己昨晚不仅喝了,而且喝得还不少……慢着!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在过个一年就可以娶妻生子了,二师兄貌似很爱管小孩,有点像师姐,有点像……女人?对,没错,就是像女人,管这管那的,可是屈于他的威严,自己不得不听他的。
      起来的时候陈悠安正坐在茶桌那边,悠闲地喝着茶,毕弟大清早地受了刺激,顿住了,陈悠安似乎早就意料到了,只是点了点摆在桌上的花旗参……花旗参,二师兄与师姐说过,这是解酒用的……
      毕弟傻笑了起来,呼啦地就直起了身子,奔上了茶桌边上,端起了就喝。
      望了望天,毕弟惊了,还没亮!二师兄这么早就上自己的房间来了,这是为哪般?想到此,毕弟不禁毛骨悚然起来了。
      陈悠安终于启唇,淡然道:“你师姐准备离家出走,我们得赶在她的面前。”
      毕弟一下子消化不了陈悠安说的话,‘噗’地一声把最后一些花旗参茶给喷了出去。
      擦了擦嘴边,道:“怎么可能?!师姐不会的!”
      陈悠安便说便打开门,“可你师姐就准备这么做,怎么,你要是不走,这里就剩你一人了。”
      毕弟赶紧穿衣,道:“二师兄,等等我!”
      于是就有了前面的那幕。
      陈悠安不着痕迹地收敛起了笑容,挂上了温和的表情,应着毕弟的问题,毕弟如此心急的原因他是知道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时候也差不多到了,因为快要正午了,道:“毕弟,饿了吧?”
      听见陈悠安这样问,说明他已经有了对策,毕弟眼睛发光直点头,口里一直说道:“嗯嗯嗯嗯……”
      等着,陈悠安在心里说道,然后望见李沐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蹬了几下马肚子,马儿低低地嘶鸣了两声便向前走去了。
      “二师兄,你确定师姐会在这里落脚?”毕弟疑惑地问道,因为他们正悬坐在高树只上。
      “嗯。”陈悠安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此时他正躺在一粗壮的树干上,双手枕着头,一直脚踏在树干上,另一只脚则任由他悬在空中,很是悠闲。
      果然,片刻之后,李沐便在树下停了下来,生起了火,然后掏出了食物。毕弟闻着那香味快要流下口水了,奈何,要听二师兄的命令。
      陈悠安突然坐了起来,道:“毕弟,此时不动更待何时!”然后呼的一声,陈悠安便跳下了树落在了李沐的声旁,顺手在李沐的手中拿了迟到一半的食物,毕弟也紧随而下,然后便也吃了起来,直呼道:“真香……”
      陈悠安嚼了几下,觉得没有什么味道,便也不迟了,毕弟这恶鬼,饿起来什么都不知道,见着什么都说是好吃的,哎,陈悠安在心中宠溺地叹了一声。
      李沐刚开始的时候被陈悠安吓了一跳,但也只是一会儿,看样子已经跟在自己后头很久了,现在更是在这里等着自己送上吃的来,李沐的脸上慢慢地爬上了怒气之色,陈悠安不动神色地观察到了,然后淡定地坐着,希望毕弟能够吃快点,因为接下来她的师姐可能要实施冷暴力了。
      然,接下来李沐并没有实施陈悠安想的冷暴力,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道:“你们说去京城,可你们究竟上京要做些什么?”
      毕弟茫然地停了下来,似乎一直没有明确的目标想要做什么或者要去哪里,但是,只要跟在师兄师姐们的后面转悠就足够了。
      陈悠安也只是看似随意地说了个理由。
      “考斌官。”
      此言一出,李沐有点惊讶,因为斌官是何等地难考,如它的字一般,分开来就是文和武,顾名思义,它考得不单止是文,还有武,所有考上的人大多是国家之栋梁,比如说,蒋连当年便是斌官出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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