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刚好》为遇见你伏笔

7、演讲比赛

　　“荣幸至极。”
　　终于有回复了！童蕊心里一乐，展开话题道：“是这样的，我们老师对我说近期有个演讲比赛，很正式的比赛。我想，找个人说说话道道心情，毕竟这对我来说有些突然。”
　　秦陌确定自己今天确实在她平静的心湖上漾起涟漪了，他不想她有太多压力。
　　“你想参加那个比赛吗？”他委婉的问。
　　“想，非常想！”她回答得很坚定，她当然想参加了！
　　“那就参加吧，要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他们又互动了几句，童蕊心情放松了很多了。
　　“晚了，去休息吧。”秦陌关切的说。
　　“恩，非常谢谢你，你可以称呼我叫绿，小绿，都可以呢！绿色是生命的本色。”
　　秦陌再次看了一眼她的昵称，greener.
　　“好，小绿，晚安吧。”时隔多年他再一次跟她道晚安，这种温情几尽要将他溺淹。
　　“晴先生晚安，祝你那边明天天晴。”

　　天晴？
　　9月5日到了，比赛在晚上七点后开始。童蕊可以在放学后回趟家给还在工作的爸妈准备好晚饭才去参加。放学后，童蕊像以往一样留在教室先做了一会儿作业。四十分钟后，她仰头看墙上的钟，却对上了秦陌的双眼。
　　“秦老师？”童蕊几乎下了一跳，他站了多久了？
　　“很多作业？”
　　他把手交叉抱在胸前，皱着眉头问。
　　“不多，已经做完了。”
　　“走吧，去吃饭。”秦陌说完就走到门边，示意最后一排的童蕊离开。
　　“什么？”她不太懂。
　　“先吃个饭，再去广场。”
　　是啊，时间不早了。她收拾了一下桌面，又将几本书揣在怀里。
　　“今天就别学习那么久了吧。”秦陌说道。
　　“不行的，明天有小测。”她又紧了紧怀里的书，走向门口。秦陌轻轻的将门锁上，“秦老师再见！”童蕊道别欲走。
　　“走这边，我带你去吃饭。”秦陌止住她。
　　吃饭，和他？
　　“走吧，时间来不急了。”他伸手想帮童蕊拿书。
　　“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可以。”
　　“那走吧。”
　　秦陌把她带到车门边，又走到副驾驶位把她开了车门。坐下之后童蕊很快就系上了安全带。
　　他们到了饭店，走到桌子边时秦陌把童蕊身前的凳子拉开，童蕊有些不习惯，但想到这是出于礼节的事，也就坐了下去。
　　他们简单地点了菜，吃饭的过程中没有言语。童蕊觉得气氛很怪，但又不好说些什么。
　　“别打算自己结帐。”秦陌见她低着头一个劲的往嘴里送饭就忍不住开口打断她的计划。
　　“可是秦老师，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吃饭。”语毕他重新提起筷子。
　　童蕊确实觉得为难，她从小就不习惯受人恩惠，心里打算着赛后要还回来。饭后，他们驱车到达广场。没有镁光灯，没有众多的摄像头，没有坐满的观众，这种布置让人觉得很低调，但却不失正式。显然这并人人都能参加的比赛。主办方没有对外公布赛事，能参加的都是些顶级不凡的人物。
　　童蕊是12号，她一直在认真的听着其他对手的演讲，估量着自己能到达什么水平。
　　“紧张吗？”秦陌看着前方的舞台问着身边的童蕊。
　　“不紧张。”不紧张是假的。
　　“很好。”秦陌依然头也没转的问。
　　童蕊该上台了，她走前给秦陌鞠了一恭，再次走到后台准备。
　　秦陌用满意的眼神看着台上的童蕊，她自信，闪亮，夺目。耳边一直响着她的声音。
　　“为什么不可以男耕女织，平淡一生？为什么不可以粗茶淡饭，儿孙绕膝？为什么不可以天阶扑萤，拥火取暖？为什么不可以三千青丝，任时光荏苒？为什么不可以容颜已故，相继暮年？为什么不可以放弃功业共赴天涯，你我相拥俯看世上风霜，携手仰看人间沧桑？你说你会许我朝朝暮暮，两情久长，你说你爱我恋我想我念我，奈何又难违母命独留我枕边空凉？”

　　为什么不能像歌里唱的，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比赛结束了，秦陌和童蕊准备离场。

　　“还紧张吗？”秦陌低头对上身边的童蕊的眼睛问道，眼里充满了柔情。
　　童蕊一愣，这个人，为什么什么都知道？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早就学会了将自己的真实感受埋藏至深，她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心情。大家都很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绪，没有太多人会怜悯你，说出来会是多余。可是他就为什么察觉得这么轻易透彻？
　　“秦老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比赛，要带我来参赛，还要等我比赛完？”童蕊没有回答，反过来问秦陌。
　　秦陌收回直视她的双眼，抿了抿唇再低声答道，“不为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家。”秦陌打断她的错愕说道。
　　上车了之后他们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尽管童蕊很讶异为什么秦陌会这么熟悉她家附近的路况。
　　“我也在这附近住的。”秦陌在等红灯的时候说道，手一直搭在方向盘上，眼睛依旧直视前方。童蕊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偏过头去看他，看了好一会儿。
　　车子停在了童家门口，秦陌欲起身为童蕊开门，放在座位上的手机滑了下来。天色已晚，车里的灯不足以照亮整个车厢。
　　“秦老师我来找吧。”童蕊话即从带在里找出手机，在通讯录里寻找着秦陌的号码。此时秦陌瞥了一眼屏幕，随后脸上浮现出对备注的不满。秦老师，嗯？
　　童蕊往选中的号码拨了过去，车厢内的毯子上的发光体马上就被发现，童蕊弯下腰把地上的手机捡起，礼貌地递给秦陌，秦陌暗暗欣喜的道：“谢谢。”他小心地接过手机，屏幕上还闪烁着某串数字。
　　秦陌看着童蕊走进家门之后，缓缓的掏出手机，将刚刚的那串数字存下，在备注名处慎重的敲下蕊蕊二字。久久之后才发动车子离开。

　　9月10日，这天周六，天有点阴。

　　秦陌没有参加学校安排的活动，他单手插在裤缝，漫步在小区的林荫下。路上有很多来晨练的老人，有挽手而行的恋人，有追逐嬉戏的孩子，他怔怔的看着流动的人们好一会儿，转身欲走，在路的尽头看见了牵狗散步的人。童蕊也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秦陌说过他也住在这个小区的。她快步跑近，终于跑到秦陌身前，她先大口大口的平稳呼吸，再抬头迎上去说：“秦老师，教师节快乐呢！”
　　教师节吗？对哦，今天是教师节。
　　“童蕊，陪我走段路吧，既然今天是教师节。”
　　童蕊歪着脑袋看他，显然没有弄懂。
　　“走吧，散散步。”他重复道，并走了起来。
　　“嗯。”童蕊起身赶上。
　　“童蕊啊，演讲比赛的一等奖和二等奖，你比较想要哪个？”
　　“二等。”几乎没有想过，童蕊直接说出。
　　“为什么？”他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他也知道为什么。
　　“因为一等奖太过耀眼，而且，不真实。”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抬头，视线也没有焦距，声音很小很认真。
　　“是吗？”秦陌问道，“如果我说，你这次拿的是一等奖呢？”
　　一等奖，怎么可能？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