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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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并不是一个好人，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斯莱特林从不会同情一个弱者，所以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各种对敌的“小窍门”就已经流传于学院的内部，而那些大多数都不是可以被教授们知道的——当然，这也是他当初能够以一敌四的原因之一。之后加入了食死徒，更是见识和经历了这个世界最黑暗、最血腥的一部分，如果不是那则预言，如果不是为了莉莉，他很有可能继续沿着那条路走下去。所以，当有一天他也感到紧张的时候，那么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不在正常范围内了。
还是那座小屋，还是那个少年，可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望着窗外，又一次紧了紧手中的魔杖。怪不得，怪不得那个孩子一再的告诫他、提醒他，千万不可以打开门、走出去，原来如此！他该感谢自己遵循了一贯的谨慎，而不是像鲁莽的、脑子里只有肌肉的格兰芬多一样被好奇冲昏了脑子吗？
小屋前的草坪上，此刻已经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如果那可以被称作植物的话！所有的植物都直接或间接的和战斗有关系。没错，就是战斗！那从街对面向房子这边蹒跚着晃过来的，皮肤青紫、干瘪如柴的僵尸，就是这些植物的敌人。僵尸，这还是他不久之前才刚刚知道的一个词汇。虽然看起来很像阴尸，但很显然他们不是。他们更灵活，也没有必须待在潮湿的地方才能保存这一限制。
那个少年正有条不紊的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布置着整个“战场”，仿佛随手挥就，却有效地阻止着那些僵尸的前进，看得出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驾轻就熟。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僵尸都没有靠近过小屋十米的范围内，这也是他现在还站在这里的原因，尽管脑子里已经快被要冲出去的声音喊得一片混乱，但是他仍然记得少年出去时的交代：“不要担心，我很快就回来，”少年笑的貌似只是饭后去散个步：“总要交点房租不是？”
手心不知何时已经沁出了汗，刚刚物归原主的魔杖似乎也有些打滑，耳边充斥的是植物与僵尸对峙时的各种音效，甚至还有僵尸咀嚼植物时所发出的咔嚓声，西弗勒斯.斯内普又一次紧了紧手中的魔杖，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窗外。
当第四波僵尸被一一消灭之后，西弗勒斯.斯内普看出少年吐出了一口气，神情为之一松。他心里一动，果然，那些僵尸并没有再一次出现。眼前的草坪上也已经看不到一丝僵尸存在过的痕迹，他们似乎风化了一般消失在了空气中。眼前只有一些植物还在那里摇头晃脑，完全看不出刚才它们对峙僵尸时那丝毫不输于对手的彪悍劲儿。少年再一次的挥挥手，就连那些植物也不见了踪影。
门被打开，西弗勒斯.斯内普看着走进来的少年，心中有一些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少年并没有隐瞒他的不同之处，相反，少年似乎是在向他袒露着自己很重要、很私密的一部分。这种认识让他有一些迷茫。
“怎么了？没事的，他们进不来。”少年关上门，冲着他安抚的笑着说。
“……为什么？”
“嗯？你说什么？”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避开我？为什么？”西弗勒斯.斯内普尽全力运行着大脑封闭术，努力的让脑子放的清楚一些，而不是在看到胜利归来的少年后像个不知羞耻的荡.妇一样扑上去，至少在这之前，他要把自己心里一直疑惑的问题搞清楚。
少年脸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不符合他年龄的深沉：“你想不明白？我还以为自己变现的够明显了呢！”望着那双难得透出了一丝疑惑的双眸，奥斯维得.尔萨一字一句得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我以为你明白，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无缘无故对着一个人好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脸色不由自主的变得苍白，尽管那原来就没有几分血色：“你想要什么？”
男孩似乎不为所动，他几乎视而不见的继续用话语攻击着这个年长者摇摇欲坠的心防：“你能给我什么？”
西弗勒斯.斯内普嚅动了一下嘴唇，低下了头。是啊，自己还有什么呢？就连灵魂，似乎也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于是，男孩在片刻之后，听到他面前这个似乎连脊骨都在一瞬间坍塌下去的男人低声的呢喃：“我有的，你尽可以拿去，只要留下我的命。”
奥斯维得.尔萨几乎立刻从喉中迸出了一声冷笑。是啊，留下一条命！他怎么忘了，眼前的这个人为了心中的那个她，可是什么都可以放弃的。毕竟，大名鼎鼎的救世主，还有他的那个失踪了的旧主子，九年以后又会重归魔法界不是嘛？
战斗胜利了的喜悦早已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消失的无影无踪。相反，一股邪火却从不知明的角落越烧越旺。奥斯维得.尔萨看着在自己面前几乎摇摇欲坠的青年，牙齿咬得吱吱响。他一言不发的从西弗勒斯.斯内普身边疾步走过，转身回了客厅。在栽倒在沙发里后，奥斯维得.尔萨捂住脸，难得的有点沮丧。
是啊，自己早就知道的不是吗？西弗勒斯.斯内普，哈利波特里有名的硬骨头！偏偏他就对着这块骨头上了心，啃了又啃，只想把他放到自己的肚子里才放心。
活该！你自找的！奥斯维得.尔萨在心中狠狠地唾弃着自己。
算了，别闹脾气了！那人也挺不容易的，估计是这两天给刺激得太过了，等一下去和他好好谈谈吧，不能老让他这么钻牛角尖，以为谁都要有条件才能对他好一点。想一想那个人的成长史，奥斯维得.尔萨几乎要呻吟出来了：不会吧？那个人别不是真的这么想吧？感情在那个人眼里，自己就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啊！亏！亏死了！
胳膊被轻轻的碰了一下，陷入深度沮丧的奥斯维得.尔萨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直到第二次更轻的碰触传来时，奥斯维得.尔萨放下捂在脸上的手，才发现刚刚自己正想着的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虽然眼睛仍然没有看向他的方向。
奥斯维得.尔萨怔愣了一下，然后抹了一把脸。好吧，既然这个人已经主动的过来了，咱也不能太小气不是！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的。不然在这么来几次，有戏的也变没戏了。
起身把那个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男人按倒在另一个沙发上，然后紧挨着坐在了他的身边：“我这么说你一定觉得很不能理解，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下面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 。”奥斯维得.尔萨看着男人从眼底泛上来的一丝无措和惊慌，安抚的笑了笑：“我觉得你很好。不为了别的什么，只是你这个人。”男人的表情变得不可思议，“是的，我是因为你是你，才对你好。也是因为你是你，才想和你好。”
你疯了！
奥斯维得.尔萨看着男人脸上显现出来的这三个字，又一次笑了：“没错，就是你！虽然不可思议，但是春天来了，我想挡也挡不住啊！”
西弗勒斯.斯内普眨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他的耳朵虽然接收到了那个男孩吐出的每一个字，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脑子该把它进行怎样的转换。这怎么可能？这一定是自己在做梦！魅惑的药效又一次蠢蠢欲动，顺着他剧烈动摇的心神向全身扩散，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孩的嘴唇一开一合，吐出让他万分惊恐的话：“你没听错，是的，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