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密室里的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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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是。”哈利说道，“斯莱特林继承人是汤姆·里德尔。”
“汤姆——”海德勒斯猛地盯住哈利，“——里德尔？”
“你认识他？”哈利飞快地问道。
海德勒斯忽然低下头，紧握魔杖的双手不安地动着：“是格兰杰吗？她认出伤害她的人是汤姆——不，是里德尔了？”
“是里德尔自己说的。有一本日记，里德尔的一段记忆藏在里面。”哈利看着他：“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一直待在马尔福身边？”
“日记本，一段记忆？”海德勒斯想起了他失去意识的那天——是那本日记本。而一段记忆——“是里德尔十六岁之前的记忆吗？”
“你知道！”哈利睁大眼，追问道：“……是你吗？是你把赫敏带出密室的吗？”
海德勒斯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那本日记本现在在哪儿？”
“在邓布利多教授手上，但里德尔已经不在那里了——你知道的，是吗？”哈利紧紧盯着他，“你为什么要从里德尔手里把她救出来，那一次——又为什么想要杀她？”
“我从来没有想杀任何人。”海德勒斯平静地说道。
“那为什么——”
“如果我说，我的灵魂不稳定，失控时就会变得暴虐，你相信吗？”
哈利惊讶地看着他。
“如果我说，”海德勒斯直直望进他的眼睛里，“每次与你碰面我就极易失控，你——相信吗？”
“我不是……”哈利看起来有些无措，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看——”海德勒斯说着，隐去了身形。哈利望过去，只看见一根魔杖悬在半空。片刻后，海德勒斯重新出现。他朝哈利伸出一只手：“握着它。”
哈利迟疑着握上那只苍白冰凉的手，不解地看着男孩。可是下一瞬间——哈利猛地瞪大眼睛，看着两人双手交握的地方——
空的！
不，不是空的。男孩的手还在那里，只是变得有些透明，是哈利手里的触感消失了！
哈利动了动手指，接着不知是不是意料到了地看见——他的手指直接穿透了男孩那只苍白微透的手。
“你……”哈利开口，声音干涩。
“我没有躯体，你看到的，是我的灵魂。”海德勒斯没有看他，收回手继续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但是失控时的行为不是我的意志能够控制的。甚至一开始，我都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出现那样的情况，那时我对自己的失控没有哪怕一点的记忆。”
“你问我为什么会一直跟在德拉科身边，那是因为，从我睁开眼，我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那时，他也是唯一一个可以看见我的人。在你们眼里，他也许是个很坏的男孩。但是对于我，他是我最在乎的人。”
海德勒斯看着哈利，认真地说道：
“从我有意识那一刻起，是德拉科一点点填充了我空白的记忆。他是带领我走进这个世界的人，是我最重要的人。”
哈利没有说话。
“现在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为我保密。我想待在德拉科身边，至少是现在，所以我不想离开霍格沃茨。”
哈利看着男孩望着他的澄澈的双眼，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但是你失控时……很危险。”
“你发现了，不是吗？”海德勒斯笑了笑，“这间密室能帮助我冷静下来。”
“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海德勒斯轻声说。
“可是你……到底是……”哈利吞吞吐吐地问道。
海德勒斯垂下眼：“我不知道……巴罗说，我应该来自千年前，但是，我想不起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静默了一会儿，哈利说：“我能告诉赫敏和罗恩吗？就他们两个。”
“你能确定他们保密，并且不会再有人知道吗？”
“是的，我能。”
海德勒斯看着他：“那就随你吧，谢谢你。”
哈利僵硬地笑了笑，这些事情一下子他还不能完全接受。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尝试着问道：“为什么……是我？”
海德勒斯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在图书馆才确定的。”海德勒斯想了想，“我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冒犯你，你知道，也许这是因为你打败了黑魔王，在你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我没有打败他！”哈利烦躁地说道，“我的父母被他杀死了，可他还活着，而且随时可能回来！这个暑假我的伤疤就在发疼！”话说出口，连哈利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没有死，而且你的伤疤会疼？”
哈利愣住了，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仿佛下定决心般开口道：“他没有死，并且谋划着要杀死什么人。事实上，一年级的时候……”接下来的时间里，哈利将一年级时伏地魔潜入学校试图偷取魔法石的事连同不久前虫尾巴逃走并成功与伏地魔会合的事全都告诉了海德勒斯。
“大家都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是吗？”海德勒斯呓语般地说道。
哈利点点头。
“但是他肯定会回来？”
“邓布利多教授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海德勒斯望着他，“如果他真的回来了，你要怎么办？他肯定会来找你的，是吗？”
哈利低着头：“我不知道……”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你该回去了，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海德勒斯开口说道。
“如果……我要找你，我该怎么做？”哈利问道。
海德勒斯想了想：“和你见面的地方必须是在这里，但这里对你来说其实并不完全是个安全的地方——你知道，蛇怪的眼睛。但是——好吧，你手上有那张地图不是吗？我晚上一般都待在图书馆里，到时你可以来找我，我再带你来这里。” 海德勒斯笑了笑，“我以为你不会再想来这的，滑过那样长的管道可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经历。”
“当然不是！”哈利脸色发青地说道。
“海德勒斯！”德拉科醒来看见身旁正看着他的小男孩，猛地坐起身，“你怎么回来了？”
海德勒斯爬起身，和德拉科并排坐在一起：“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你在这个时间突然跑回来，就是想问我一个问题？”
“是，很重要的问题。”海德勒斯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德拉科轻哼一声，抱臂道：“说来听听。”
“如果他回来了，你会怎么做？你会效忠他吗？”
“他——？”德拉科打量了小男孩几眼，慢吞吞地说道：“我想是的，但我听说他从不标记未成年的巫师。不管怎样，我总是会长大的，不是吗？”德拉科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问？他不会回来了，我爸爸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可是哈利波特说他会的，他正计划着回来……”海德勒斯犹豫地说道。
“波特？”德拉科恶狠狠地说道，“他和你说这些？”
“他发现我了。”
“怎么会？”德拉科惊讶地看着他：“我是说，他看不见你的，是吗？”
“可是他有一张地图，上面会显示我的位置。”
“什么？”德拉科一脸荒谬的表情，“可是即使这样，我说，你就不会把那张地图抢过来吗？你能做到的，恩？”德拉科咬牙看着他，“是吗？”
“可那样不对……”
“更糟糕的是，”德拉科盯着小男孩继续说道：“你居然还相信波特的谎言！那个总爱出风头的疤头救世主！”
“哦德拉科……”
“你这小笨蛋简直无药可救了！”德拉科凶狠地瞪着海德勒斯。
小男孩垂着头不说话了。
德拉科看了他一会儿，说：“即使真的是那样，要担心的也是波特，不会是我们，你懂吗？黑魔王是纯血统的最强力拥护者。”
“你会始终站在黑魔王一边，是吗？”海德勒斯低声问道。
“当然！”德拉科高傲地说道。
“大家一起好好生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发生战争呢？”海德勒斯低声说着。
“你的灵魂长不大，就连你的思想也无法变成熟了吗？”德拉科挑高眉毛看着小男孩，“我们是在争取自己应得的利益，为此而发生的战争是必须的。”
“我不懂。”
“好吧，等哪天麻瓜把巫师全杀光的时候你就懂了。”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道。
海德勒斯想争辩，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起身进了浴室，没一会儿穿好袍子走了出来：“要去礼堂吃饭吗？”
海德勒斯摇摇头。
德拉科轻哼一声：“好吧，我很快就回来。”
寝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德拉科离开了。海德勒斯躺了下来，拉高被子蜷缩起身体。他本身对外界的温度已经没有多大感应，但被窝里德拉科的味道却能让他感觉温暖和安心。
德拉科是站在黑魔王一边的，又怎么会不是呢？毕竟卢修斯就是黑魔王的得力手下。可是黑魔王那样地残暴——如果真的像哈利波特说的那样，他很有可能会回来，这就意味着又有一场战争要开始，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将要死去。德拉科，也会成为屠杀大军中的一员，这种想法让他感到难受。
海德勒斯更紧地缩成一团，他想，如果真的到了那天，他自己，又要怎么做呢？
他的灵魂——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密室里的谈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