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断裂式成长》疑惑的微笑

22、冲突与暴露

　　“那个傻大个子，他还能弄点更恶心的东西来上课吗？”德拉科讥讽地说道，此时他们正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去上古代魔文课。

　　“小声点德拉科，别忘记，在别人看来你身边可是一个人也没有。”

　　德拉科左右看了一眼，轻哼一声，缓和了语气：“你只是没经历过而已，炸尾螺——亏他想得出。话说回来，你还需要上魔文课吗？”

　　“我想是的，我发现教授讲的东西和我之前学到的有一部分很不一样，我想知道那是为什么。”

　　德拉科瞥了眼空荡荡的身侧，皱皱鼻子：“你知道，这样说话有些奇怪。事实上——我有些后悔选择了这门课。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还要经历至少两次魔文考试！”

　　海德勒斯笑了起来：“不出意外的话，这门课是由我来应试的。但是事情总是不如预期，你还是应该好好学。”

　　德拉科眯起眼睛：“你居然敢这么说——你以为这是为了谁啊？”

　　海德勒斯终于咯咯笑起来，德拉科不爽地重重哼了一声。

　　转过拐角，两人闪身进了教室。

　　德拉科从书包里掏出课本和厚厚的词典，沮丧地坐在长凳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握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拉着。

　　“古代魔文有什么用呢？我看不出这东西有哪怕一丁点的用处——”德拉科慢吞吞地说道，“你瞧，这种语言不被使用都已经超过一千年了——至少就实用性来说，这门课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吧，但我觉得纯研究一门语言也挺有趣的不是吗？”

　　德拉科像听到什么恶心的事情似的皱起了脸：“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当然啦，你这傻愣愣的家伙——”德拉科轻哼一声抬头看向黑板，紧皱眉头开始做笔记。没写几笔，他就停下来，语气不善的说道：“这是什么？”

　　海德勒斯看了眼他指着的地方，说：“圈刻。”

　　“什么？”德拉科看向男孩，“我可不记得英语里有你说的这个单词。”

　　海德勒斯歪了歪头：“大概是有的吧——”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呢？但是他还是就那个怪异的文字做了详细解释：“就是一种刻印魔法标记的行为。图书馆里有本书介绍过这种仪式。这是一种不公平的魔法契约，一方被圈刻后会在某种程度上受制于另一方。”

　　“就像黑魔标记一样？”

　　“应该类似吧。”海德勒斯想了想道。

　　德拉科的眼睛亮了起来：“书里有说到咒语吗？”

　　海德勒斯望他一眼：“不，当然没有。你知道，很多古老的魔法都已经失传了。魔文一般只用于记录，并且就连魔文本身，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也都是残缺不全的。”

　　德拉科失望地转回头：“真没劲——”顿了会儿，他愤愤地抓过笔又开始写了起来——不管怎么样，他可不想让爸爸看见不及格的成绩。

　　两节魔文课在德拉科愤恨的嘟囔声中艰难地过去了，下课铃声一响，德拉科就迅速收拾书包逃离了那间让他痛苦无比的教室。两人穿过一条条走廊向大厅走去。在离门厅不远的地方，一只褐色的猫头鹰朝他们飞了过来。德拉科伸手取下猫头鹰脚上的报纸，嘴里不满地说道：“看预言家日报那些不中用的家伙，他们的报纸总是不能够按时送到——滚开，你这没用的小畜生！”德拉科粗暴地挥开向他讨要吃食的猫头鹰，讽刺地说道，“他们还能养出什么样的鸟儿呢？”德拉科一边展开报纸，一边向门厅走去。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了坏笑。“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阿诺德·韦斯莱——海德勒斯，他们连他的名字都没写对！”他将报纸翻过一面，脸上的笑意加深了：“还有一张照片呢，恩？这就是他们的房……”

　　“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两人气喘吁吁地小跑着到了德拉科身边。

　　“哦——你们俩终于来了。”德拉科将手上的报纸递给克拉布，“你们看看这个，韦斯莱家又上报纸了呢——或者说，他们又狠狠出了一回丑呢，看那个！”德拉科窃笑着转身迅速朝大厅走去，“我得找找韦斯莱，他一定乐意看看这个！”

　　海德勒斯皱起眉跟了上去：“德拉科——”

　　然而，冥冥中总是有种力量促成死对头的会面，德拉科刚进大厅，一眼就看见了挤在人群中的波特和韦斯莱。海德勒斯甚至都没能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德拉科就兴冲冲地快步走了过去。

　　“韦斯莱！喂，韦斯莱！”

　　“干嘛，马尔福！”罗恩没好气地转过身看着他。

　　德拉科一把拿过克拉布手上的报纸，邪笑着将它展示给罗恩看：“瞧，你爸爸又上报纸了。阿诺德·韦斯莱——原来你爸爸是叫这个名字吗？我还以为他应该名叫亚瑟·韦斯莱呢，是吧？或者，他什么时候给自己换了个名字？”

　　“你！”罗恩的脸红得像个番茄。

　　“还有呢，”德拉科翻过报纸，“原来这就是你们家的房子啊，是吗？你们管这也叫房子？看看你妈妈——我是说，如果她能减减肥，模样还算凑合，是吧？”

　　“那么你妈妈呢，马尔福？”哈利奋力拉住气极的罗恩，转过头语气严厉地对德拉科说道：“你妈妈又怎么样？瞧她脸上那副表情，就好像她鼻子下有大粪似的！她总是那副表情吗，还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那样？”

　　德拉科的笑容消失了，他眼神阴狠地看着哈利：“你竟敢侮辱我妈妈，波特！”

　　“那就闭上你的大嘴。”

　　哈利说着，拉着罗恩转过身——

　　没有人能够看清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德拉科发出咒语的那一刻，海德勒斯借着高尔的魔杖迅速给哈利施了一个护身咒。可几乎就在同时——从他们身后射来一道红光直冲德拉科而去，海德勒斯眼睁睁地看着德拉科被那道咒语击中，变成了一只浑身雪白的白鼬！没有迟疑，海德勒斯回过神后再次举起高尔的手，清晰地念出还原咒，噼啪一声，白鼬消失了，德拉科狼狈地趴在地上，灰色的眼睛惊慌又愤恨地盯着正走下楼梯，一瘸一拐地向他们走来的——阿拉斯托·穆迪。

　　“这么说——你们这帮卑鄙的小崽子要和我对着干咯？”穆迪粗声粗气地说着，正常的眼睛瞥着踉踉跄跄站起来，被克拉布扶着的德拉科，而那只看着有些恶心的魔眼则死死地盯着傻愣在原地的高尔。

　　周围一片死寂，学生们全都屏气看着这场闹剧。

　　“我倒要看看——”

　　穆迪再次冲德拉科举起了魔杖——

　　德拉科和克拉布都不敢置信地瞪着这个形容骇人的老家伙，他竟然敢这么做！

　　海德勒斯能感觉到高尔的手臂因恐惧已经完全僵直了，但他实在没有办法——他又怎么能，再一次眼睁睁看着德拉科受到伤害呢？

　　从高尔魔杖的尖端发出的红光完美地将穆迪的咒语拦截下来，穆迪不信邪，一连又发出了数道魔咒——全被高尔举着的魔杖挡住了。而高尔看起来却像是灵魂出窍了，他的手僵硬地举高着，眼神呆滞。

　　穆迪那只不正常的眼睛在眼眶里疯狂地转动着，他那只正常的眼睛也不再看着德拉科，转而死盯着一旁的高尔。

　　“什么人在——”

　　“哦我的天，这里发生了什么？”麦格教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穆迪的话，“穆迪教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哦，没什么，教训教训几个背后偷袭别人的小崽子……”

　　“教训？”麦格教授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学生，她很快就看见了被克拉布扶着，脸色惨白的德拉科。她吃惊地来回在德拉科和穆迪之间扫视着，“哦……哦不，穆迪，我们不对学生进行体罚，我想邓不利多教授一定告诉过你吧？”

　　“他大概提到过吧，”穆迪敷衍地回答着，他的眼睛仍死死瞪着高尔。

　　“那你就应该记住，穆迪。说真的，这不是在开玩笑，你不能对学生那么做。”麦格教授严肃地说道。

　　“可是我认为，对于行为恶劣的学生，应该狠狠吓唬一下——”

　　“你不能——”麦格教授头疼地看着固执的老傲罗，“听着穆迪，我想你必须遵守和邓不利多的约定。这是学校，明白吗？那些都是学生。”

　　“当然当然……”

　　海德勒斯看着眼前的两人，意识到德拉科大概已经没有什么麻烦了，并且——眼前这个作风严厉的教授似乎并不想把他的存在告诉麦格教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但海德勒斯还是为此感到庆幸。心头那股熟悉的躁动已经快要控制住他了，如果不是隐去了身形，德拉科他们大概就能看见他此刻泛红的眼睛了。最后看了一眼苍白的德拉科，海德勒斯转身迅速离开了那里。

　　麦格教授很快带走了穆迪教授，周围聚集的学生也渐渐散去。德拉科一把甩开克拉布搀扶着他的手，仰着头大步离开了礼堂。他走到走廊的僻静处小声道：“海德勒斯？你在吗？海德勒斯？”

　　没有回答。

　　德拉科又叫了几声，依旧没有回答。这时，克拉布已经拉着高尔跟了上来。德拉科几步走近高尔恶狠狠地说道：“他在哪？他还在吗？”

　　高尔恐惧地摇着头。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刚刚穆迪死死瞪着高尔说出那句话时，他才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醒。那句话虽然没有说完整，但他知道——海德勒斯被发现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波特！要不是波特胆敢侮辱他的母亲，他又怎么会冲动地攻击他！可谁又想得到那个疯眼汉是这样一个疯子，并且恰巧就在那里呢！那个穆迪——德拉科狠毒地眯起了眼睛。

　　“哼，没脑子的家伙。为了那个波特，一次又一次将那只小幽灵出卖，你大概还没有一点反省吧？”

　　克拉布和高尔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哈默举起了拳头。

　　德拉科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哈默冷哼一声，轻蔑地看着他：“他的灵魂不稳定，施咒会让他失控——尤其是攻击和防护性魔咒。而你和波特——”哈默饶有意味地拖长了调子，“当然啦，也许你就盼望着他失控，向上次格兰杰一次，替你给波特一个阿瓦达吧，是吗？”

　　德拉科瞪大眼看着哈默。

　　哈默一声冷笑：“我会乐意看好戏的。”

　　德拉科直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作者有话说

　　最近天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