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断裂式成长》疑惑的微笑

13、接骨木魔杖

　　男孩回到斯莱特林地窖时已是午夜，他推开寝室的门，正好和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对上，男孩的脸上盈满笑意。他走过去取下猫头鹰脚上绑的信件，顺了顺它的羽毛，轻声道：“抱歉啦安东尼，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不过我保证，我会尽量写得快些，好吗？”安东尼伸出长长的喙在男孩苍白的手指上轻啄一下，高傲地仰起头飞到了衣橱顶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男孩。男孩笑了笑，转身坐到了桌前，打开了信封：

　　亲爱的海德勒斯：

　　我真希望你那时能和我一起回家，你简直不能想象我现在的日子过得有多无聊。是啦，我爸爸偶尔会带我出去玩。可是你也知道，上学期的事还是让他很生气，整个七月他又不知道在忙什么了——所以，说起来，他能带着我出去玩的次数真是少得可怜。还有我妈妈，她脑子里唯一一件事大概就是要把我喂得像克拉布和高尔一样壮实——你知道，她总是抱怨我太瘦了。我真怀疑别人的妈妈也像她一样吗——立志把儿子养成一头猪！

　　我在报上看见韦斯莱一家了，他们得了魔法部的一笔奖金，全家都到埃及玩去了。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他们这辈子恐怖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钱吧，我还以为他们会把那身脏兮兮的破袍子先弄弄齐整呢！去什么埃及呀，爱显摆的蠢货！

　　你知道吗？小天狼星·布莱克从阿兹卡班越狱了。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他是谁。报纸上说他是什么臭名昭著的食死徒，那都是假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炸死了一条街的人，可是我记得有一次爸爸在餐桌上说过，布莱克绝不是什么食死徒，我爸爸知道他们那帮子人是什么货色。不过，波特一定不知道，我想他现在一定恨极了那个人，这就有意思了，因为我听说布莱克是冲着他去的，我简直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三年级学生被允许访问霍格莫德村了，我听说那是全英国唯一一个没有麻瓜居住的村子——这可真难得，是不？以那种臭虫一样的繁衍速度来说。我爸爸说，那里还是有一些值得玩的地方，到时我要想个办法，把你也带去。

　　你在霍格沃茨还好吗？我猜你一定一天到晚泡在图书馆里。上次你说的那本书我已经找到了，开学后我会带给你的——又或者，你自己带回去——如果你还记得我说过要带你去对角巷的话。时间定在下星期六。你之前说过不需要我帮忙，好吧，到时我会在破釜酒吧等你。我倒要看看你准备用什么法子去那儿。

　　海德勒斯眨眨眼睛，放下了羊皮信纸。去对角巷根本不是难事，在德拉科所说的霍格莫德村随便找间店溜进去找着壁炉就可以。但他在这个假期找到了一个更为便捷的方法。男孩拿过一叠羊皮纸，没一会儿，就将两张写好的信纸用蜡封好，上面的字体，华丽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德拉科。安东尼机灵地扑棱着翅膀飞到桌前，让男孩将回信系在它脚脖子上。

　　“我已经在信里让德拉科给你准备好吃的，快回去吧。”湖蓝色眼睛的男孩柔和地说道。安东尼最后轻啄一下他的指尖，转身飞走了——猫头鹰进入斯莱特林地窖，要求的技巧比其他学院可要复杂得多——安东尼真的是只非常聪明的猫头鹰。

　　海德勒斯收回目光，走到了窗前，整个寝室笼罩的绿幽幽的微光让他感觉安宁，他想起了与巴罗的谈话。如果那些都是真的——他恐怕生活在一个相当早的年代，早到——霍格沃茨都尚未创建。漫长的一千多年时光，一个纯粹的赤裸裸的灵魂，是怎么走过来的呢？海德勒斯感到困惑。但是拥有的记忆实在太少，他不清楚德拉科是不是这千年时光中第一个看见他的人。这一切，都还笼罩在迷雾之中。他需要有更多的记忆，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时间过得很快，约定的日子到了。德拉科把装着金加隆的袋子丢给家养小精灵迪米特，抓了一把飞路粉，来到了对角巷。迪米特随后幻影移形出现在他身旁。快开学了，对角巷有很多霍格沃茨的学生，比平时更加拥挤嘈杂。德拉科转过身正准备去破釜酒吧，街道对面一个穿黑色长袍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人罩着兜帽，只露出苍□□致的下巴，德拉科敢肯定兜帽下的那双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只一瞬间，他就认出了那是谁。

　　“哪儿弄的长袍？”德拉科好奇地打量着身旁矮他半个脑袋的小家伙，他从来没见过他穿这个，感觉还不错。

　　海德勒斯拉下兜帽露出灿金的软发，咯咯笑着：“你的。要知道，我的衣服太另类了，而令人头疼的是，它们脱不下来。”小男孩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随后又望向德拉科，“不过，好像长了些。希望我拿到魔杖前不要摔跤。”

　　“那就快些，”德拉科向奥利凡德魔杖那儿走去，侧头问小幽灵，“你是怎么来的？”

　　“我在书里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德拉科，”海德勒斯欢快地说，“幻影移形你知道吗？我本来以为我没法做到这个，可恰恰相反，以灵魂状态来学习居然非常容易——事实上，我感觉自己这种状态简直在作弊。”

　　“那是个很难学习的本领，我听我爸爸说，那是要通过考核才能使的。”德拉科怀疑地看着他。

　　“会有人因为失误丢掉部分身体是吗？可是你瞧，我没有身体，我的灵魂本身就是一个不能再被分离的整体。所以我发现，多次练习之后，只要愿意，我就能成功。”

　　德拉科脸上有种怪异的嫉妒：“听起来，你这样也不是完全没好处，是不是？”

　　小男孩听出德拉科语气里的不爽，咯咯地笑了起来。

　　德拉科哼了一声，推开了破旧的店门。

　　“我们要买根魔杖，奥利凡德。”德拉科懒洋洋地说。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忽然从层层地货架后面冒了出来，吓了海德勒斯一跳。他的脸上沟沟壑壑，像干枯的树皮似的，尤其是那双眼睛，被他死死盯着，让海德勒斯感觉后脖子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马尔福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已经在两年前拥有了自己的魔杖，那么——”奥利凡德虽然这么说着，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海德勒斯，“是这位先生，需要一根魔杖，是吗？”

　　“是的。给他挑根好的，你知道，马尔福家付得起钱。”德拉科傲慢地说道。

　　“哦——我不能决定。我们都知道，是魔杖，挑选了适合自己的巫师。那么——”奥利凡德终于将目光从海德勒斯身上移开，再次消失在货架后面。

　　“他有些奇怪，是不是？”小幽灵歪着头看着德拉科。

　　谁知德拉科露出惯有的讥嘲表情，“装神弄鬼的老家伙——你不用理睬他。”

　　“试试这根。”奥利凡德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海德勒斯试探性地接过魔杖轻轻一挥，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奥利凡德摇了摇头，递给他另外一根，依旧不对。就这样，小男孩试了一根又一根的魔杖——都不对。最后，奥利凡德从货架深处捧着一个细长的盒子走了回来。他抖着手从盒子里拿出魔杖，递给了海德勒斯，银白色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男孩接过魔杖。狭窄的店铺在男孩手握魔杖的一刻瞬间掀起一阵热浪。

　　“就是这根了……十二英寸半长，接骨木，龙心弦……非常坚硬……”老人抬起头看着男孩，缓慢地说道：“是一根力量极其强大的——天生为黑魔法而生的魔杖……你会是一名极不平凡的巫师，孩子。”

　　海德勒斯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欣喜，他看上去根本已经完全怔愣住了。力量强大的，适合施黑魔法的魔杖，为什么——会选中他？德拉科对于这根魔杖表现得也很意外。他望了男孩一眼，将金加隆交给奥利凡德，拉着呆愣的小家伙准备离开，却被老人叫住了。

　　“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孩子？”

　　德拉科冷哼一声，嘭地一声关上了店门。

　　“我不会成为一个黑巫师的，是不是，德拉科？”男孩抬起头，湖蓝色的眼睛望着德拉科，没等德拉科回答，他又低下头轻抚着手里细长的魔杖，轻声道：“魔杖并不能决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着，他举起魔杖对着自己的长袍轻轻一挥，“一个简单的缩小咒，这样看起来好多了，是吧德拉科？”

　　德拉科抱臂打量了一下，点点头，慢吞吞地说：“的确好多了。不过，我想，你还是需要几套自己的长袍。我们去一趟长袍店。”

　　“那太麻烦了，”海德勒斯快步跟上德拉科，“你知道，我并不经常要披着长袍。”

　　“你觉得马尔福家会心疼几件长袍的钱吗？快跟上。要我说，你总也不肯告诉我你的生日——”

　　“我说过了我不记得——”

作者有话说

　　魔杖不是我编的……是破特摸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