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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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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陌淮等到文钦睡熟之后,才轻轻将文钦放躺倒床上,掖好被子,转身出门。见到奇岩守在外面,明白清铭回来在厅前打理。徐陌淮向着观赏池走去,示意奇岩跟着,走进亭子,盯着池中清澈的倒影,徐陌淮语气平淡地问:“说吧,怎么回事?”
奇岩瘪嘴,“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说:“少爷,是奴才不好,是奴才没有保护好二少爷。”
徐陌淮皱了皱眉头,摆摆手示意奇岩起来:“先说清楚,完了一并责罚。”
奇岩抹抹眼泪,站起来,把今天的所有事情都细细说给徐陌淮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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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陆夫子说要去游湖,文钦早早吃了饭,满心激动,都忘了和徐陌淮道别,还是奇岩偷偷给清铭说了要去望龙湖游玩这事儿。
本来游玩这事就是放松心情,这下好。文钦和奇岩围着湖边走了大半天,这鸟语花香、绿树成荫看腻了,无聊了,想要乘舟上湖中玩。回头准备叫上陆夫子和玄一,结果一看,两个大活人不知道去哪儿了。文钦想要去找,可奇岩难得出府一次,正是放飞的笼中鸟,哪能闲得下来。拉着文钦一起去找了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船家,给了些银两,就上了船。
船家伯伯小心地划着船,微笑着看着正站在船头、迎着春风的两个孩子。文钦闻着扑鼻而来的花香,还带有一丝清新的湿气,奇岩脱掉鞋子,将脚放进水中,凉凉的湖水激得奇岩打了个激灵。奇岩很欢乐,小脚在水里划来划去的,像两条欢快游着的鳕鲤。
文钦和奇岩玩得正欢,看到远处一条红色的大船停在湖心,船分两层,橘黄色的纱布随风飘荡着,看上去如梦似幻。丝竹阵阵,还伴有女子清亮的歌声。奇岩转了转黑亮的眼睛,拉下文钦的脑袋轻声嘀咕,然后文钦嘻嘻笑着答应了。奇岩大感得意自己的主意被二少爷采纳,急忙传上鞋袜,伸手指着那条热闹非常的船,对船家伯伯说:“柳伯伯,你帮我们划到那只船旁边去吧。”
船家看了看那只豪华的船,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可以上得去的,有些犹豫,奇岩可怜兮兮地说:“柳伯伯,你就悄悄划过去,我们去看看就下来,好不好?”
船家被奇岩那可怜的小模样逗乐了,哈哈大笑一声:“好。你们可得快点下来啊,我就在一旁等你们,可要小心,别被抓住了。”
奇岩连连点头:“好的好的,一定很快的。谢谢你,柳伯伯。”
奇岩向文钦讨好一瞧:看,少爷,我能干吧。
文钦悄悄向奇岩竖了竖大拇指,捂嘴偷笑。
等到靠近那只船,发现船身的纱布飘荡,挡住了船里人向外看的视野。船里的人都被中央女子的歌声吸引着,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只小船靠了过来。奇岩小心地爬了过去,伸手来拉文钦的手,船家担忧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在两只船上爬来爬去,几次差点掉下来,心里不禁有些后悔答应他们将船靠过来。
文钦和奇岩拉着手上了船,两双眼睛滴溜溜直转,对这个豪华的大船很是感兴趣。船分两部,里边那头被镂空的木墙挡住,一个三尺高的台上,两名貌美的女子搀扶着,站在一面屏风下,唱着悦耳动听歌。高台旁是一副结实的木梯,旋转之状地向上延伸而去。外面部分桌椅茶碟按着一种规模摆放着,青年才子们三三两两围坐在桌边,随着女子嘹亮甜美的歌声摇头晃脑,手中各执一把纸扇,倏地展开摇两下,端是一副风流才俊的模样。
文钦看着这些装模作样的书生们,很是好笑。奇岩转转脑袋,没瞧见啥好看的玩意儿,突然眼尖看到一个胖胖的身影。奇岩急忙扯了扯文钦的衣袖:“少爷,你看那儿,是温公子。”
文钦顺着奇岩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温青彦。温青彦穿着一身蓝色衣袍,正耷拉着脑袋无聊地盯着自己的鞋尖,肥胖的手搭在膝盖上,身边的人问话都不曾理会,时不时抬头望向船顶,眼中甚是温柔,文钦暗自揣测,难不成他喜欢的女子在上面。
奇岩拉起文钦的手就往温青彦那处走去。
“嗨,温公子,又见到你了。”
温青彦吃惊地抬头,看到文钦和奇岩笑嘻嘻地向自己走来,站起身想要笑,可是想起韦诺说自己笑着的样子难看,原本裂开的嘴不由合上了,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温青彦抬手去摸文钦的脑袋,被文钦不悦地躲闪过去,顺势把手搭在文钦肩上:“小文钦,你怎么来这儿了?”
文钦看一眼肩上白白嫩嫩但是很胖的手,感叹一句:好沉啊。勉强地对温青彦笑笑:“青彦哥哥,我是和陆夫子一起来游湖的,刚好看到你在这儿,所以过来了。”说罢文钦狠狠瞪了奇岩一眼,没事儿过来招惹他干嘛,又得被念叨了。
奇岩很无辜眨眨眼,少爷,我也不知道温家个个都那么彪悍呐。
果不其然,温青彦皱眉,脸上堆积的肉抖动,只看到两条毛茸茸的眉毛蠕动。温青彦拍拍文钦的肩:“你们早点回去,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别让陆夫子担心,我陪你们去寻陆夫子吧。”
文钦疼得龇牙咧嘴,急急退了几步躲过温青彦伸过来拉自己的手,揉着被拍的肩膀,说:“不用了、不用了,青彦哥哥你玩吧,别管我们,我们自己去,你坐着吧。”
“不行,我得看到你们见着陆夫子之后才回来。”温青彦坚定地摇头,不由分说地拉着文钦的手就要去船舱。突然人群热闹起来,文钦回头望去,只见一白袍玉面男子手执白玉扇,面带微笑,向自己三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