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渗透者.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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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取景精力有限一个月只拍三张照片，根本就是骗人的。作为一个了解Red的真实身份的知情者，会感慨在某种程度上，景舒已经懒到了，一种无敌的境界。
从睡到自然醒的中午开始，如果没有因为懒得起床而继续睡回去，就要接着懒得吃饭、懒得绕路购物。喝的酒也懒得挑，一点都没有有钱人那般奢侈的架子，只要味道好是什么都可以，目前比较习惯十二年的芝华士这种很普通的酒。懒得主动说话，愿意丢一个眼神给你那算是看得起你了。景舒到酒吧坐下以后，一般会进入放空状态，看着忙的恨不得将自己变成八只大爪章鱼的霞，调节调节心情、开开心。
这种生活习惯有点糟糕，凌墨很想把她的生活习惯纠正的规律一点，不过又觉得自己要尊重对方的隐私，不要去干涉太多。这一个月来都懒着的景舒，什么时候去工作拍照呢？
凌墨很庆幸她没有因为懒而随便应付自己，景舒已经懒得与别人去比较谁更懒了。所以凌墨也有了新的好奇心：景舒的家是否被她懒成了垃圾堆或者废墟？唔……应该不大可能，凌墨曾想过小霞也许充当了景舒的保姆……指望景舒帮她招呼客人？那是不可能的，懒。
所以凌墨每次见到霞的时候，只要一不小心被她逮住空档，就得无奈地倾听霞用超级快的语速抱怨她有多么、多么地忙，相信即使堵死了她的嘴，这些全自动速射冲锋枪一般的语速也会以高肺活量的形态从她的鼻子里喷出来的。景舒形容她是夏天趴在了滚烫岩石上的聒噪的青蛙。
想到这里，凌墨再次感到了幸运，自己被景舒差别对待了！这是当然，别忘了你们是同类嘛。不过凌墨相信自己的直觉，从景舒拍出来的照片的取景和光影，就可以从中看出沉重的孤单和淡淡的温暖，以及她深邃的黑色眼睛，凌墨相信景舒。
“喂，凌墨，你发什么呆！？”
啊？
其实凌墨还有一个好奇心要解决，有关于景舒背上的纹身。就像凌墨从肩胛到大臂的羽翼刺青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那样，因为纹身刺青这些一般都有寓意，所以这也算是个比较容易牵扯到隐私的问题。她不好意思直接问景舒，就更别提让景舒脱光了给自己仔细端详了。
自己身上有个大翅膀，因此就特别注意其他人的刺青，翅膀部位是怎么样的。凌墨依稀记得从梦中看到了景舒背部的朱雀纹身，有一片违和的空白，缺少了张开的翅膀。是为什么呢。
在那之后凌墨都没有再做梦了，当然，她不可能会知道，原因是景舒有意单方向封闭了自己的气息和状态，以免再被凌墨无意中梦到自己的隐私。这可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比如说凌墨提到过的温泉旁的情形，那时候景舒一个人，上半身就没有穿衣服……都不晓得凌墨是怎么个梦法，景舒每每想起就火由心生！那感觉简直就像是被凌墨偷窥到了，无论看光了还是没看到，都情何以堪呐。
双双把车停到了路边，拍了一下凌墨的肩，问道：“你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回神！”
“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凌墨连忙拉回了注意力。
双双停下来是要提醒凌墨：“你的终端有连线。”凌墨的左手腕上红色的信号灯一闪一闪，她自己走神了没有发现。
“啊，是我开了静音，所以没有听见……”
作为生死有可能联系在一起的搭档，无论在工作或是生活上，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凌墨最近明显的不在状态，双双不可能不去担心，只是她与凌墨一样，在意太多，不够直接。
打开终端，接通连线，凌墨用完全听不出自己的内心正在困扰的同时又夹杂了一点欣喜的生硬语气应答。“我是凌墨。”
“凌墨，我是骆听山，你现在方便吗？”
“我和双双正在巡逻，说。”
“毒品的案子得到一点进展，老爹和十三接到了一个群众线索现在去调查了，地点就在你辖区的码头。我有些担心，你能不能帮忙顺路过去看看。希望一切顺利，这个线索我个人觉得也需要你的帮忙，想听听你的意见。鉴于你和你的搭档牵扯到工作就是分不开的连体婴，所以下班后一块来找我吧。” 凌墨终于接通了骆听山，一口气将事情说完，让这个心理学家松了一口气。
凌墨和双双互看一眼表示疑惑，随后凌墨答应了下班以后在刑事的办公室见面，就离了线。双双慢慢启动了警车，窗外的街景缓缓滑过视线，逐渐开始加速。
“凌墨，你这阵子经常心不在焉。”
“嗯，我知道的，只是状态不大好，别担心。”凌墨对双双露出一个“放心吧”的微笑，并回应到。
“不方便对我说吗？还是经常在做恶梦？”双双终于还是开口了，虽然问的不那么强硬。
凌墨摇摇头，回道：“不是的，是我自己的问题。双双，发生了一些事，我不得不接受，给我一点时间去捋清楚头绪，一定会告诉你的。”
有那么几秒钟间隔的安静，双双呼出一口气。
“嗯，凌墨，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一直都在。”她这么说。
谢谢！凌墨感动，并在心里道谢。看起来，其实什么都没有变，双双并没有变远，日复一日从早晨工作开始到生活的细节，她依然在关心着我，我也依然享受着她的关心。只是、可能、应该，是我变了。
我究竟，会变成什么样，我该做些什么呢？这些超能力、异能，会是源于我的父亲吗，我的父亲是谁，其实小小的X市根本没有母亲的感觉。两个月过去了，周围越是热闹，越觉得自己孤单。景舒，你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感觉？景舒……这个时间景舒还在睡觉吧。
那么，凌墨到底在寻找什么，又想要去做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要着急，凌墨，你还年轻，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有许许多多的人活完了一辈子，都还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自己人生在追求什么目标，就更别说去做些自己想要做的事了。
现在，先不要烦恼太多，集中注意力，因为总部的连线切进来了，刺耳地通知着，“刑事外勤要求增援，2687协助增援，嫌犯的人数与级别未知。”
打开终端回应，发现地图上标记出来的位置就是码头，而现在离码头最近的就是双双和凌墨的2687。
“老天，这怎么说什么就来什么！可千万不要有事！”双双猛地一踩油门让车子往目的地冲去，连视像眼镜都没来得及打开就飙上了。
码头是她们的辖区，她们对地形已经很熟了。凌墨缩小了地图，发现已经有一辆救护车登陆了这个行动的频道，闭了闭眼冷静地说：“还能呼叫增援，不会有事的，你应该让我骑车先去。”
“这次绝对不行，你需要后援，而且我的速度不会比你的两轮慢多少。”双双虽然嘴上这么答，但她们都知道后援很重要却并不是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她担心凌墨的状态。
还没到中午，路况并不是特别拥挤。2687从慢车道与一辆车短暂地发出“呼”地一声，擦着对方的车身而过，加塞进快车道的空挡，超车，再从慢车道的空隙挤出，没有减速直接连着油门踩下刹车，做了一个小甩尾往右拐。接下来的这条路是非主干道，没有护栏，往来时的方向也没有车，为了抓紧时间，双双就直接抢上逆行的快车道。
凌墨经历上一次双双这样飙车，是在三月份时协助了一次交通事故的施救上，那也让她完全信赖了这个同她一样大材小用，调任到城市做基层的士兵。凌墨打开了警笛，记得双双说过她的理由是不想再过那么束缚又残忍的军队生活，很符合她的作风。
残忍吗？是吧，我们只是一个单位的战斗力，实质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的一把拥有荣耀感的武器而已。
双双没有用辅助，直接肉眼观察驾驶，贴身超过了一辆大货车。引擎发出的嗡嗡声令人头皮发麻又紧张激动，时间就是生命。做警察开警车有个好处就是执行紧急任务飙完了不用扣分罚款，同事还会羡慕你的技术好。
又是一个小甩尾左拐驶出，警车驶入路面平稳的沿港大道，双双直接将车速提到了190码，手握方向盘的她对这个速度一脸淡定。很快就要到达目的地，车窗外五颜六色的集装箱堆放地就在前方，坐在副驾驶座的凌墨检查了两个人的配枪“淑女”，又俯身来回抽拉了几次靴子里的匕首以保证拔刀的顺畅。
到了，双双一个紧急制动打横了车身将车停下，与凌墨一后一前、以警戒的行姿靠近港口外围的入口，铁皮大门没有锁，虚掩着。
她们俩背靠墙于铁门的一左一右的位置站好，双双右手持枪，用左手轻缓推开了铁门，转身举枪对准右面警戒，凌墨立刻从右边挤到双双前方举枪对左边扫了一遍视野。
“安全。”
发现老爹靠在了铁门边不远处昏迷着，他的头部外伤出血，沿着耳线流到了下颚滴落在地。失血不多，看起来像是遭受了钝器遭的重击。
“Damn it！”看到这个情景的凌墨克制不住怒火，低声骂了出来！立刻上前蹲下查看他的伤势。
同时，市区里，侧躺在大床上隆起的被窝里，还在睡觉的景舒无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渗透者.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