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芋翔哀

1、chapter.one 序章

　　每个人是不是都戴着一个隐形面具？想办法伪装丑陋的自己……
　　——题记
　　落：
　　窗外有乌鸦，它无法让人入睡，外面的世界很黑，不可以去接触……这是父亲说的，外面的人都戴着面具，你会在不经意间被杀掉……人好恐怖，我活着好可怜，为什么生下来就要背负着被杀掉的命呢？其实，父亲说过，死亡，只是让你永远的沉睡而已，没什么好怕的。是啊，没什么好怕的。可是，我就是怕，我怕背负着要走向死亡的命活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的我，一想到就会瑟瑟发抖……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乌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三只变成了一只……刚刚在喝水的时候就听见了乌鸦的叫声，一声一声的很刺耳，好像在求救，两只好像一起叫的，很凄惨，只可惜我没有去理会，留下的乌鸦舔顺了自己乌黑的羽毛，成为了强者。
　　我喜欢破碎的声音，就好像现在，我高举起喝完水的杯子待举过头顶之后，用力往下砸，随着“呯——”的一声，它就碎了。但是，太快了，我没有看清它破碎的样子。知道在破碎的那一瞬间，我是怎么想的吗？我好想让那个女人变成这样，不，应该说是希望每个女人都变成那样，而现在在地上流淌的不是葡萄酒，是血，是女人的血……

　　美：
　　活着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吗？为何我感觉不到。
　　——袁美静
　　“那个教导主任，你找我有事吗？”我理了理衣领。刚从班级出来的我，显得有些疲惫。
　　“袁美静，是4班刚上任的班主任啊？”他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恩，是的。”
　　“刚刚去过4班吧。”
　　“去了，那些同学挺乖的。”我说了谎，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看上去很乖，可总是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
　　“听说你想去高义落的家里做家访？”
　　“对啊，那个孩子一直不来上学，也没人管，打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所以打算……”我满腔热血的继续说着，可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放弃吧。”主任瞪着双眼，有些恐怖，让我想起昨晚树上的乌鸦对视了，那双不是人类却充满野性的瞳孔真的很让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啊？”
　　“也许你刚上任还年轻，所以还是很热血的。但是，你能把4班那些废物都拯救吗？”废物？人都是人，为何有废物之称？作为一个老师，不就是来拯救自己的学生吗？我也是知道，在所谓的现实中，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
　　“现实啊——”我意味深长的叹着气，离开了教导处。从小都没有搞懂什么是现实，明明是对的，为什么会变成错的？而我认为的现实，却是虚伪，我认为的虚伪却是现实。
　　“嗨，老姐。”听到声音后，我不满地吐了吐舌头。
　　“小海，我说过几次了，不要在学校里说我是你姐，可以吧！”我走到他面前，用力扯着他的耳朵。
　　“疼疼疼……”他吃痛的闭上左眼，用力拍打着我的手。
　　“下次还敢吗？”我眯着眼看着眼前不乖的小子。
　　“不敢了，绝对不敢了。”他双手合十，求饶着，眼中闪着一丝丝泪光。我笑了笑，便松开了手。
　　“你来干嘛啊，马上要上课了？”我白了他一眼，说。
　　“老姐，哦，不，老师，我说你想去高义落的家里做家访？”他很小声的说着，边说还边环顾四周。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高义落，大家就会变得怪怪的，在课上提到他后，每个人的眼神都开始变得复杂
　　，在办公室提到他，同事们便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为什么？明明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是的。怎么了？”
　　“哼哼。”他冷笑着，而我脸上却画满了问号，这个时候的小海也变得颇不正常。
　　“干嘛冷笑啊？好像很阴森似的。”我装样子似的抱了抱肩。
　　“高义落，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他低着头，很轻声地说着。他不是普通的学生，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一定是有原因不来学校的。也许，心灵有着创伤什么的……
　　“马上要上课了，你快回教室吧。”
　　“老姐，你要是去他家的话，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大家，哈哈！”说完后，他开始跑了起来，他永远是那么的爱惹我生气。
　　“臭小子！谁理你啊。”

　　海：
　　我跑回了教室，在提到高义落的时候，头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头。老姐一定不了解高义落才回去找他，说实话，老姐一点都不适合当老师，尤其是当高校的老师。她只不过是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同辈罢了。
　　“海。”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个声音好像没有什么力气，听着很难受，尤其是心，这样的声音让我感到心里很痒，但是，我必须忍受，这是我要完成的一个任务。
　　“什么事？夏凝月。”她是我的女友，事实上只是我的一个赌注而已，夏凝月是个古怪的女生除了长得漂亮外，其他什么优点都没有，她不停地换着男友，和她在一起只能得到身体上的渴求，也许，这是她唯一的优点。
　　“刚刚，老师提起了高义落，呵呵……”她继续着那种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不知道情况的人以为她得了什么病，我斜着眼看她，没有说什么。她是个恶魔，准确来说是一个戴着面具的恶魔，平时她都用那隐形着的面具将可怕自己隐藏的很好……只有和她缠绵的时候，那张面具就会摘下，准确来说，是被我摘下的……
　　“今天，我要早点回家就不去你家了，这些钱给你。”我表现的很冷漠，将几张红色的票子摆在她面前。
　　“哈？”她愣着。
　　“快拿着，你想被走过的老师看见吗？”
　　“哦，对不起。”她慌张的接过钱，我板着脸看着这样的她，与昨天说着“乌鸦”的她，简直是两个人……
　　“我……那个……”她突然变得支支吾吾的，这样的她更让我恼火，她，真的是个恶魔……离开身体的“呵护”就会变得像死人一般,我真的要发疯似的笑出来。高中生谈恋爱，只是玩玩而已吧，所以，我没有考虑过什么叫责任。更加没必要去考虑“玩物”的心情，去理解她的内心世界。
　　“待会儿逃课吧。”我凑上去在她耳边说着。
　　“不要！”她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装什么好学生啊。”我显得有些生气，而她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马上要期中考试了啊，待会儿要上数学课，数学……我很差的……而且，逃课的话……”她说了一长串，没发现已经惹火了我。我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不逃就算了。”不料她用力推开了我，害我险些摔倒。
　　“不要，不要碰我。”什么？我没听错吧，昨天还说很喜欢我的触碰，今天却一副厌恶的样子，搞什么。
　　“怎么了你！”
　　“我……很脏……所以，请不要碰我。”说完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莫名其妙，没办法，双面人是不会让人靠近的。她……很脏……吗？
　　也许吧……
　　月：
　　每个男生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恶心，一样的虚假。我不停咬着手指，酸意充斥着双眼，想哭，想大声的哭一场。昨天，我竟然又把身体出卖了，这样的我有多肮脏……可是，每个把我压在身下的男生都是一副享受，一副禽兽的嘴脸。为什么？你们难道没发现我在叫疼吗？没发现吗？腻了……那个新的实验品——袁海翼。他不过是在重复我以往的日子而已，哼哼，我不是个好学生，不是一个很乖的女儿？，我不断重复着，把那些不干净的画面从脑中移除，手指已经被我要破了，泛出暗红色的血，我舔着这股腥舔，一点一点的舔舐着，又发出了平时“咯咯”的笑声。话说，昨天我看见乌鸦了，看见了他们在互相厮杀，争夺着那根树枝，争夺着地盘。而留下的只有唯一一只乌鸦，它很骄傲，但是，它也很孤单不是吗？强者永远是孤单的，所以，希望在任何人的眼里，我都是那个弱者，被同情的弱者。

　　落：
　　乌鸦走了……它离开了原本只属于它的地方，为什么？明明那个地方已经成为它的了，为什么要离开？
　　“人很恐怖啊……”我趁父亲不注意的时候拉开了窗帘，阳光如利剑般刺穿了我的眼，很痛。果真，我不适合阳光，所以，我只能带着“面具”生活，生活在这又黑又乱的屋子里。
　　“落，我去上班了，不要离开这里，明白了吗？”父亲理了理领口系着的东西，没记错的话，那东西叫“领带”。我点了点头，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有渐渐产生了一个从来都没有过的想法……我是那只乌鸦，即使这个地方没有人跟我抢，我也不想孤单，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虚无的度完这个人生。

作者有话说

　　请期待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