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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chapter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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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9
黑夜再漫长也熬不过天边泛起的一点点灰白,白昼再空明也始终会被夜晚给笼罩。
何况人与人之间或小小或大大的幸福,想要一直持续一直延续,何等的奢侈。
黑暗中始终有只无形却始终存在的大手,太幸福太无所顾忌的顺利从来都不存在。
生老病死,酸甜苦辣---所谓人生。
时间飞逝,高三开学了又即将面临着结束。
在司徒正的帮助下,我的成绩虽不能说一定能考个一流的名牌大学,但二流大学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即使文化课牵强,但幸好我还学了美术!美术考在今年初春就考结束了,分数也下来了,如我们美术老师所愿,我考了我们学校的最高分。
这是我长大为止让我觉得唯一被肯定的一件事,呵呵……我很开心而且还带有点自得其乐的心情一直在司徒正面前嘀咕说我以后的职业一定要与美术有关。
每当这时司徒正就笑着用手指刮着我的鼻子说“好好,那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嗯?没有,跟美术有关的有什么职业?”
“你这个小笨蛋,笨蛋。”不轻不重的敲了下我的脑门。
接着是我依依呀呀的拉着他的长手臂胡扯赖皮咯咯的笑声。
“很多啊!你可以做个自由的画家,会有可能是两袖清风的画家哦!还有广告设计啊!景观设计啊!或者室内装潢设计啊…………很多呢。”
列举了一大堆我听过的没听过的职业。
“室内什么设计?干什么的?”我只注意到了这个。
“嗯……就是把一个空空的大屋子设计成你想要和需要的感觉……”
“也可把自己的房间设计的很好看??”迫不及待的追问。
“当然!”
“好,就这个,室内设计师,哈哈。”
“喂……喂……你确定你理解了所谓的室内……”
“嘿嘿,我们的房子,要温暖的像个家,就我们俩的家,嘿嘿,我亲手设计好不好?”
“…………呵呵,好,当然好,那一言为定哦!”
“嗯。”
“不过随着最近和未来几年经济的发展走势,我想房产,装潢设计应该会占据人们生活很大一部分,所以要好好加油啊!”
“嗯,那样就可以挣好多钱了是不是?嘿嘿……”
“……呵呵……”
“呵呵……”
…………
…………
在高考前半个月司徒正飞去英国了,说回英国的家里有点事,可是眼看后天就要开始高考了,司徒正却还没有回来。
今天把学校的书本什么的都搬回来了,明天教室就要被作为考场分配了。
在家实在太无聊,也不太想所谓的临时佛脚,又在担心着司徒正怎么还不回来,赶不上考试怎么办,在路上无聊的闲逛竟然就一不小心就到了司徒正家门口,真是一阵汗颜。
“呦……这不是裴颜同学嘛!”自从去年夏天第一次来过司徒正家后我就比较经常去他们家了,所以他们家人都认识了我。
“嗯,王嫂好,那个司徒正回来了吗?”
“哦,少爷啊!我刚接的电话,是让我告诉老爷他快到了,呦!这不,车来了。”
随着王嫂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了他们家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慢慢的在大门口停下来,随后司徒正从车里出来了。
王嫂迅速的赶上前,打开后车厢帮司徒正的行李拿了下来。
“王嫂,包装袋里的东西就放一楼好了,是给裴颜的,我待会就要到他家去一趟。”
司徒正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之前就听他说过要坐上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会很累。看他疲倦的脸色很是心疼,也很感动,因为,不管多累,还是想着第一时间到我家去找我,而且估计照样还是像每次一样带上些营养品或者见都没见过的进口零食巧克力什么的。
“少爷,那个裴颜同学来了。”
司徒正听到这话立马掉头就看到了我,而我因为在他们家或有别人在的情况下一直都比较小心谨慎不敢表现的很亲密而呆呆的站那傻傻的嘿嘿直笑,即使内心因看到半个月不见的司徒正澎湃的就快要爆炸。
“颜颜,你怎么来了?”显然司徒正看到我很惊喜也很直接的显露在了脸上。
司徒正不了解我就该不叫司徒正了,看呆呆的我什么话不说直接就拉我进屋然后上楼到他的房间。
“颜颜,想死我了,宝贝。”狠狠的相拥,然后接下来就是一个充满想念之情的浓烈之吻。
“想我吗?宝贝。”一吻过后两人皆已气喘嘘嘘。
太想念了,怎能不想念。
“想,很想很想,司徒正。”相拥,除了仅仅相拥,热烈的拥吻似乎什么都表达不了我们此时此刻的心情。
来势比之前温柔了点的吻再次进行,动情的我们忘乎所以,我仰面躺在司徒正的床上,司徒正就势压了下来,抚摸,喘息,接吻而产生的让人脸红的声音,衣服之间摩擦的声音充斥着我们的四周,以至于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听到敲门声,开门声,甚至一声惊呼声……直到 “铿锵”的拐杖敲击着地面的声音强行钻入到我们耳朵。
司徒正的一惊,我的一抖……
我们太不小心,我们太兴奋,以至于忘了锁门。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司徒正的爷爷,一位我知道的司徒正唯一害怕的人。
半白的的短发,高尔基式的胡子,穿着一身灰色的棉质衣衫,拄着拐杖,不怒而威。
何况现在的他正横眉怒目,胡子也因脸部不受控制的表情而没有规则的颤抖着,拄着拐杖的手紧绷的暴露着膨胀的经脉。
只需要一眼,他全身所散发怒气就足以让我晕倒过去。
此时的我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双腿瘫软的跌落跪在了地上。
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从我脑神经过了一遍后,我才迟钝的意识到此时的我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思考不了,全身除了瘫软,似乎只剩下了麻木。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都像接收不到一样,只听到司徒正的一声声“爷爷”的哀叫还有司徒正爷爷的拐杖不停敲打着地板的骇人之声。
然后就是司徒正从地面拉起瘫软的我不停的对我说“颜颜,你先回家”“颜颜,别怕。”
“回家,先回家去,颜颜。”。
忽然之间,
黑夜笼罩了白昼,
也许十七岁的我们,天空不再空明。
可接下来等待着我们的会是什么,
此时的我们却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