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的蓝染惣右介》书熙

19、缘由

　　ｓａｓａ．．．ｓａｓａ．．．ｓａｓａ．．．

　　一遍遍的呼唤她，等来都是自己声音的回音，该怎么办，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阿！
　　你就那么喜欢玩吗，不要闹了，起来吧，乖。
　　我再去现世帮你买草莓，醒醒，再睡就不给你吃了。

　　ｓａｓａ。。。

　　没有人敢上前说出事实，这一片虚无的空间里，已经没有了ｎｏ．∞抑或者是安藤纱纱的存在。

　　直到。。。
　　叩，叩，叩。。。
　　清晰无比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渐渐接近。
　　望去，来人是一个老者，英式礼服一丝不苟，白色的马甲衬在剪裁合身的黑色燕尾里，皮鞋一丝灰尘都不染，连手上都带着丝质的手套，但胸前插的不是手帕而是，盛开的彼岸花。

　　周围的人百分之两百的肯定，虚界决没有这号人物。
　　只见老者一路目不斜视，走到表情呆滞的三人面前，站定。

　　“蓝染先生，市丸先生，西法先生。”（乌尔奇奥拉的姓是西法）
　　他操着平板的嗓音，三人因为奇怪的称呼终于回神。
　　“想救小姐的话，请跟我来。”微微侧身，等待他们的回答

　　“什么？！”太多的惊讶隐藏其中
　　“请带上小姐跟我来吧，否则要来不及了。”
　　来人依旧是淡淡的开口，说完便捡起早就被丢弃在一边的银白风花纱，整齐的挂在手上，再次提醒犹豫不决的三人，
　　“小姐快不行了，请跟我来。”
　　标准的告退礼节，他便迈着和来时一样的步子向门口走去。

　　三人对视片刻，“要，交给你了。”
　　“是，蓝染大人。”
　　将虚夜宫托付给东仙后，蓝染抱起陨落的蝴蝶，跟上了那迷样人的脚步，银和乌尔紧随其后。

　　ｓａｓａ，为了你，我们什么都能相信。。。
　　拜托了，给我们一次奇迹吧。。。

　　－－－－－－－－－－－－－－－－－－－－－－－－－

　　一个弯接着一个弯，蓝染一行人带着最后的希望，随着老者前进。
　　头发有些花白的他依然迈着精确的步伐，不急不慢，每一步似乎都事先用尺丈量。

　　连蓝染自己都不知道，亲手设计的虚夜宫有那么多拐角。
　　“请问，您的姓名？”虽然眼前的人说能救sasa，可太多的疑团，让他不禁询问
　　“路西法。”连声音都是一如之前的平板，听不出任何感情

　　“到了。”
　　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了结果。
　　面前的是一扇暗红色木制大门，在他们的记忆中，虚夜宫没有这样的地方。

　　蓝染停下脚步，紧紧抱住怀里冰冷的身体，sasa。。。
　　“蓝染队长。”银率先走进了大门，“走吧。”
　　为了sasa，不要再犹豫了。

　　蓝染面对着在自己眼前逝去的小人儿，脑子里突的闪过她的笑、她的泪、她的闹，抬起头正对上乌尔的眼睛，翠绿的眸子里写着无言的坚定，没有杂质的纯粹，仿佛要将勇气传递给他。

　　是啊。。。蓝染对着他的第一十刃微微一笑，没想到自己在这样的时刻，还不如他们来的勇敢。

　　sasa，我们一定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
　　　这里是？？！！　惊讶
　　“这边走，各位。”路西法领着他们在一片花丛中穿梭

　　眼前的是。。。成片成片的彼岸花。
　　白的、黄的、绿的，黑的，还有，血红色的。
　　彼岸花，除了红的，还有其他颜色吗？
　　心中被忐忑不安充满的三人匆匆掠过周围奇怪的风景，紧紧跟着路西法。

　　花丛尽头渐渐出现的建筑物，是小型的白色欧式古堡。
　　大门自动打开，扑面而来的是松木的香味，有年代感的味道。

　　“蓝染先生，把小姐给我吧。”
　　走进二楼的一个套间，路西法从蓝染怀里接过她。
　　“这里是。。。”
　　银打量着房间的一切，温暖的壁炉，昂贵的针织地毯和壁画，唯一突兀的，原本应该是床的地方，有监护系统和一副透明的，棺材？

　　路西法小心翼翼，将好似在沉睡的小姐放进类似棺材的容器中，才回答银：“这是感应器。”
　　感应器上透明的隔离盖缓缓合上，只见有白色的微光从里面散发，周围的监护系统开始运作。

　　渐渐的，直线的心动频率，有了起伏，嘀，嘀，嘀。
　　“太好了……”乌尔的所有感官，仿佛都被这起伏注入了活力，那压迫神经的无力感，也随着感应器里的她出现生命迹象，渐渐消散。

　　“ｓａｓａ……”银的手在透明的隔离水晶上移动，好想抱你，太好了。。。就这样，快点好起来。。。

　　蓝染没有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觉告诉他，这不是结束，奇迹。。。还没有开始。
　　视线灼灼的盯着路西法，后者好像完全没有觉察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终于。。。。

　　“小姐的情况已经稳定，现在我们来谈一下条件，请这边走。”
　　“什么？”完全不知情况的两人
　　蓝染有些了然的勾了勾嘴角：“ｓａｓａ能坚持多久。”

　　路西法灰蓝色的眼睛第一次印出了蓝染的身影，之前一直是空白的，哪怕是对着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是略过身子，定格在他们后方。
　　也许银不在意，乌尔没发现（他自己看人也是这习惯），可是对于蓝染而言，无疑是种挑衅的蔑视。

　　而现在他眼里重新评估的光芒，以及片刻后的低垂，是臣服的标志。
　　“小姐至多坚持到明天早晨。”

　　冰冷的沉默，原本开始温暖的空气，因为真相的揭露，瞬间化成就巨石利刃，挤压着每个人的心。
　　“各位请跟我来，能救小姐的，只有你们。”
　　即使是被蓝染的王者气势征服，路西法所表现出来的，依然是不亢不卑，细细发现，竟和ｓａｓａ面对杀戮的无所谓如出一辙。

　　回到一楼的大厅，在左边的通道里，路西法推开了一扇门。
　　没有之前卧室的摆设，高大的书架环在四周，雕花的长形会议桌，古典的摇椅，说是书房，更为贴切。
　　“请坐。”

　　三人落座后，路西法走到中间的书架边，高大的架子缓缓移开，他从中取出一个箱子，书架再次和上，连灰尘都没有变化。
　　“小姐这次伤的太重，感应器只能维持她的基本生命，不能治愈，还有血秽。”
　　路西法看了看三人的表情，知道他们都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后，接着说：
　　“小姐不能碰血，尤其是自己的血，若是再迟些，血污腐蚀了心脉，小姐就……”

　　他没有说出那个字，片刻的沉默，让银的叹息有些明显。
　　“呐，我们怎么才能救ｓａｓａ？”红色的眸子里倒印着火苗，壁炉里跳动着温暖似春的火，从他的角度看来，冰冷如冬。

　　“西法先生，请给我您的心。”
　　“蓝染先生，请给我…”他顿了顿，“崩玉。”
　　“至于市丸先生，您需要出力。”

　　“心吗…”他将苍白的手放在胸口，乌尔奇奥拉的各个组织可以再生，就像他的眼睛，心也是一定的，只是，那钻心剜骨的痛楚，不能想象。
　　深深吸了口气，“可以。”
　　没有了ｓａｓａ，这就是多余的东西。

　　银和乌尔没有看蓝染，崩玉，对于蓝染而言，是什么他们都知道。
　　不是乌尔的□□，可以再生，一旦失去，就永远消失。

　　噼啪。随着木炭轻轻爆裂的声音，蓝染几乎用不带起伏的声线做出了决定：
　　“可以。但是你要保证，ｓａｓａ她，一定会没事。”
　　没有人知道短短几秒蓝染经历了怎么样天人相斗，拨去了层层迷雾，他才明白，答案，一直就只有一个。

　　“我相信市丸先生可以做到。”路西法回答完全不相关的话
　　“？那我到底要做什么呢？”银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等下就知道了。请先去小姐那里。”他避而不答

　　蓝染和银都不知道路西法是怎样取出乌尔的心的，他手中的玻璃盒里，装着红色的器官。
　　“西法先生已经休息了，请放心。”他转向蓝染，“先生。”

　　蓝染从怀里取出崩玉，没有丝毫犹豫的递给了他，反倒是路西法，接下的片刻，有些迟疑的问：
　　“真的可以吗？蓝染先生。”
　　“两样都是重要的存在，但是ｓａｓａ她，才是不可失去的。”
　　褐色的瞳孔里，闪着光芒，蓝染此刻的笑容，不知倾注了多少柔情。

　　路西法不再多言，崩玉和心的结合，在盒子里再次出现的是闪着微光的白色粉末。
　　他将盒子递给银，“先替小姐清除血污，再将这些撒在伤口上。”
　　“我要做的，只有这些？”
　　银有些疑惑的簇起眉。
　　“在这期间，小姐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违抗，只能顺从。这点就拜托你了，市丸先生。”
　　太简单了吧……银在心里微微抱怨，可是看路西法的表情，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明天就知道结果了，带上小姐，请随我来。”

　　银将她从感应器里抱出，随着路西法来到另外的房间。
　　“绝对不能让小姐出来，这点就拜托了。”
　　“银……”　蓝染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伸手阻止
　　“蓝染队长，安心。”
　　一直用诡异笑容掩饰自己的银，终于露出了正常的笑脸，是让人，能够安心的弧度。
　　“ｓａｓａ她，就拜托了。”
　　门关上了。

　　这是蓝染桑，第一次说拜托呢。
　　ｓａｓａ。。。银吻了下床上的她，快点好起来吧。

　　将粉末放在一边，银轻轻褪去怀里人的沾满血污的衣服，胸口上的伤，撞进了他的眼，他的心。
　　竟然是贯穿伤。。。ｓａｓａ，你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暇的肌肤，丑陋的伤口，银当下落下了泪。
　　无力的心痛。。。

　　ｓａｓａ，要开始了。
　　我们是能再次看到你的笑颜，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