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指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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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宇智波鼬。
七岁从忍校毕业，八岁开眼，十岁升为中忍，十一岁进入暗部。
樱早已将他的资料熟记于心。
团藏死后根部交由亲火影派佐井打理，为了探明当年宇智波一族灭门的真相，他们私下做过很多研究。
虽然一些细节仍有疑点，但大体上的事她是一清二楚的。
宇智波止水出于对木叶的守护之心以及对战争的厌恶之情，在宇智波家族密谋叛乱时将消息通报给了团藏。宇智波止水曾尝试说服团藏，让他以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别天神”暂时控制有叛乱之心的族人，再慢慢使宇智波一族融入木叶。但这种有风险的保守做法没能取得团藏的认同，鹰派的团藏选择了对木叶更稳妥也是对自己更有利的方式——灭门。
如果要改变第七班同伴同归于尽的结局，就不得不扯出悲剧的根源。
小樱不免烦躁起来，扯了扯手上的手套。
怎么想都觉得，这简直就是老天爷的戏弄。
从战国时期起，从初代目火影的时代开始——至今。
忍者们始终陷在命运的漩涡之中。
因什么而互相厮杀，因什么而互相原谅，又因什么而互相背叛呢？
小樱一直感到迷惑。
她的人生，多少有些迷糊。
比起身边的同期生，她有健全而普通的家庭关系，家里既没有什么秘术，也没有什么血继，正因为是在这样安然的环境中长大，她的理想实在是很平凡。
最初她一心只想要嫁给佐助，后来才发现那只是小女孩幼稚的妄念。
鸣人想要成为火影，佐助最终想要改革这个畸形的忍界，而她……
残酷的现实面前，小女孩也会脱胎换骨，成长为可靠的大人。
她希望有一个所有人都能安心活着的世界。
沙沙……
南贺川非常安静。
踏在厚实的草地上，她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九岁的宇智波鼬面容沉静，全无少年的鲁莽毛躁之气，在不说话的时候多少显得冷淡。
“前辈！”
李兴奋地挥了挥手。
小樱的目光则落到他牵着的那个小不点身上。
佐助……
原来幼年助是这样的。
佐助小小的一只，紧紧拉着宇智波鼬的手，一双黑眼睛清澈见底，透着股孩童特有的天真烂漫。
小樱远久的记忆慢慢复苏了。
这是她很早很早时候喜欢的佐助君，是那个骄傲，直率的佐助君。
鼬在他们身前站定，向小樱和李介绍道:“宇智波佐助，我的弟弟。”
“你好！我是李洛克！”
“你好，我是春野樱。”
面对生人，佐助向来不太热情，两人的友好问候姑且换来了一句不情不愿的“你好。”
佐助实际上有些不高兴。
哥哥答应带他修炼，他开开心心地跟来了，却是和别人一起……
他只想和哥哥玩。
宇智波鼬看出佐助的不乐意，亲密地戳了下弟弟的额头。
“原谅我，佐助。”
“唔……”
在外人面前露出亲近哥哥的一面，佐助有些不好意思。小脸一红，心里那点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他看一眼哥哥，朝两个小朋友这边噔噔地走过来。
好，好可爱——！
樱被正太助唤醒了颜控的灵魂。
“要修炼什么？”
“鼬前辈说要指导我们。”
小樱笑眯眯地看向佐助还没长开的包子脸。
哇喔，好想戳一戳，感觉很软……
宇智波鼬道:“你们三个，全力攻击我。”
“好的！做好准备吧，前辈！”
小李冲在最前面。
樱没有贸然行动，一边绷紧身体警惕一边仔细观察。李洛克虽然是木叶将来的中坚力量，但才做了一年基础训练的他如今还远远不够看，被鼬轻轻一闪身就简单地避开，下一秒就痛呼一声，瘫倒在地。
樱还在研究鼬刚刚那连贯简洁的一下，忽然身边一道身影旋风般冲了出去。空中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被击溃的手里剑阵势瞬间零落不堪，一只只哗哗落在草地。
原来是方才迟疑不定的佐助出手了。
很有行动力嘛。
樱不由赞赏地看了佐助一眼。
佐助一击不成，没有放弃，和爬起来的小李一起，围住了宇智波鼬。
这两人没什么合作的头脑，破绽百出。宇智波鼬周旋其中，显得格外轻松。
小樱分析着他的战术风格，最终只能感慨，不愧是宇智波家最出众的天才。
鼬方才开眼一年，对写轮眼依赖度很低，来回光用体术，动作间毫无虚招，每一步都是精简过的，丝毫不会拖累速度。出手利落，同时还能分心分析李和佐助的优缺点，年仅九岁的鼬，已经接近了精英中忍的水平。
再加上写轮眼和忍术的话，甚至可以评为特别上忍。
小樱做了个深呼吸，平稳自己的心率，整个人进入格外冷静的状态。
她要尝试一下，现在的自己，究竟有没有可能击败双勾玉的宇智波鼬！
瞄准一个佐助扔手里剑鼬后退闪避的空子，樱放低身形，脚底凝聚查克拉，借助反作用力向前疾冲！
地面被踏出一小块凹陷，樱短暂的爆发力非常可怕，速度快到看不清人影。鼬不得已开了写轮眼，预判到樱拳头袭来的方向，迅速挪避。
第一拳被躲开，但仍因为距离过近，拳劲对鼬造成了冲击。
貌似取得了先机，小樱没有高兴，反而皱起了眉。
她总感到哪里不对……
鼬反应的速度太快了，像是一直在等待她出手一样。
两人以体术对战十几招，小樱轻轻喘息着，内心的疑虑越来越深。
面对一个四岁小孩儿，鼬竟然如此认真……是在逼她使出全力吗？
一旦用上纲手师父教的招式，自己会即刻暴露。
知道鼬是那种会在战斗中快速学习的人，樱没有重复平A的套路，手腕一转，甩出十数根千本。
与大目标，杀伤力高的手里剑不同，千本体型小，杀伤力低，但熟悉人体脉络的医疗忍者用起来有袭敌奇效。
按照樱的预想，鼬还没有加入暗部，不太了解这种攻击方式，在她利落精准的投掷下，不免有一两根没能躲过。
全，全部躲过了——！
鼬的移动，不像是依据写轮眼做出的躲避，更像是熟悉攻击模式而做出的条件反射……
这是怎么回事——
脑海里闪过几个猜想，震惊之下，樱没有废话，也丝毫不敢松懈，紧紧跟住鼬，捏紧了拳头。
鼬在战斗中没有过多的表现，脸色依旧淡然。
樱不好轻举妄动。奇袭过后两人便陷入对峙。鼬的写轮眼能看透樱的动作，她速度不够快，根本不能冒险再近身。
小樱在心中做了判断。
鼬开眼不久，只是无特殊能力的双勾玉，能够起到预判敌方的作用，但消耗查克拉很厉害，不能久开。
要速战速决。
她查克拉不足，况且还没进忍校，为了避免麻烦，不能使用高级的水遁或土遁忍术，只能用基本的三身术，勉强能解释得过去。
小樱盯住鼬的一举一动，忽然一掏口袋丢出来个起爆符。
这个起爆符自带烟雾效果，虽说在写轮眼面前挡不了什么，但是——
从刚才小樱加入战局起就一直围观的佐助此时突然与小樱心有灵犀，向烟雾中吐了个小小的豪火球。
很好！
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体和豪火球都是查克拉集合，丢个豪火球进入混淆鼬的视线，刚好方便樱分出两个分/身，在乱局中冲到鼬身前。
一拳致胜——呃。
拳头打到人体上时，小樱就明白鼬使用了替身术。
失败了。
她有些喘气。
与对战后没休息几个小时又与鼬对战，消耗实在是有些大。
这个作战失败，她就无计可施了。
只有逃走的力气……但是……
宇智波鼬的忍刀伸到脖子跟前时，樱笑了笑。
“彭！”
分身上贴着起爆符。
鼬不得不退开。
如果是实战，樱就可以凭借这个时间逃离。
当然，前提是鼬不使用写轮眼的幻术。
虽说她精通幻术，但也不敢在宇智波一族的精英面前托大。
小樱没想到，鼬还真对她用了幻术。
她差点没骂出声。
不是吧！她今年四岁而已！
短暂的情绪爆发后，小樱迅速冷静下来。
不对，这幻术毫无杀伤力。
更像是……提供一个谈话的场所。
“你是——！”
小樱凝视着身前的宇智波鼬，不禁睁大了眼。
黑底红云？！
“你什么意思？！”
宇智波鼬已经变成了她更熟悉的模样。身穿晓服，头上的护额深深地划了一刀。
“小樱，”他慢慢走近，轻声道：“照顾好佐助……”
没有错了，不会错的——
小樱感到身体在颤抖。
宇智波鼬，同样重生了！
“你要做什么，鼬！”
“鼬……”
小樱大喊着，宇智波鼬却一言不发，身体化作鸦羽，渐渐消散。
空气中依稀飘过一声低叹，眨眼间弥散不见。
泪濡湿了衣裳，小樱无力地跪在地上，感到深深的茫然。
鼬究竟打算怎么办？他是不是又要独身赴险，独自完成一切？
鼬走到她身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做得不错。”
小樱平复心情，擦干脸上的泪，长呼出一口气，疲惫地靠在树上:“前辈好强啊。”
宇智波鼬显露出外人难得一见的温和:“加油。你再过几年会不下于我。”
说罢，他转向佐助和小李:“你们两个，都要好好训练。”
小李被打得在地上躺尸，这时居然还硬是直起身来，满腔热血地应了声。
应过声之后，李洛克痛苦地倒了下去。
佐助看了李一眼，表情有些微妙。再看向樱时，脸上先是透出些许失落，接着就变成了不服输的神色。
他拉住鼬的衣袖，跃跃欲试道:“哥哥，你教我忍术吧！”
樱看到他的小眼神，不禁失笑。
她可是输得很惨啊，从最开始就被看穿了。
佐助没看出这一点，大概是感觉落在同龄人身后了，激起了好强之心吧。
鼬摸了摸佐助的头顶，脸上的笑容格外柔和。
“好。”
刚答应下来，突然一阵风吹过，鼬神情一凝，转身看去，便见一名黑发黑眼的少年出现在不远处。
“……止水。”
樱怔愣刹那，忙抬眼看去。
宇智波止水比鼬稍高一点，她不清楚他的岁数，但看样子他这时已经加入暗部，身上穿着暗部特有的服装。
他没有戴面具，年轻的面庞上没有阴郁之气，短短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开朗、阳光。
“鼬，有任务了。”
止水歉疚地看一眼鼬，蹲下来对佐助笑了笑:“抱歉了，佐助。”
“哼……”
佐助有些不爽，瞪了宇智波止水一眼。
宇智波鼬离去了。
他的衣袖微微皱着，上面还残留着佐助手心的温度。
走过很远，远到弟弟看不到的程度，鼬回头看了一眼。
“佐助啊……”
佐助生了会儿闷气，一个人练习投手里剑。
樱在一旁看着，思绪万千。
如果，如果……佐助和鼬能好好的……
她没法撼动木叶之根，没法改变团藏的想法，那么，能否从止水和鼬这里切入呢？
如果止水行动成功，团藏又能找什么理由灭门？
不知道鼬是怎么想的。
小樱揪了根草，对忽然一片模糊的未来感到迷茫。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指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