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花视角第七章 ...
-
一时间气氛有点沉默，大家手里的枪支都默默上了膛。黑瞎子从防水包里摸出了烟，第一支还没有抽完，他突然站起来，压低声音道：“又来了。”
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仅剩的几只狼眼都照向那个伙计消失的角落，无奈那层黑暗像迷雾怎么也穿不透。野兽的低呜声在黑暗中传来，是开明！李家还有不知死活的伙计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潜了过去。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毫无征兆，那个人却呆呆滞滞直接自己走向黑暗，任凭后面的伙计怎么他喊都不停。几个大胆的跟了上去，我估计应该也都有去无回了。我睨了哑巴张一眼，他倒是轻裘缓带地坐在一边，一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好嘛，原来你只在吴邪面前装英雄。
大概是看我和哑巴张没有什么表示，李四地靠近黑瞎子递了一支烟。后者无辜地耸耸肩，一脸我不清楚状况的样子，他这水平不去演戏着实委屈了。
土豆仔跑过来，懦懦地问我：“爷，那个会不会是。。。啊！”我知道他也猜到了开明，毕竟之前他着过道。话还没有说完，土豆仔自己尖叫了起来。只见一个身上黏了许多黑褐色的大鸟毛，全身混破的血人，一只手正紧紧抓着他的脚腕，底下人辨识出是刚才跟过去的其中之一。我一把按住胡乱挣扎的土豆仔，让他仔细检查一下那人的伤口，李家的两个队医一起凑了过来。
身上的破口主要是抓伤和咬伤，另外多处肌肉撕裂，胸骨、盆骨、胫骨都有骨折迹象，三人联合检查后发现伤者情况十分糟糕。
“这种伤像不像是从高处摔的？有没有可能是禽类？”我看着羽毛，试探着问道。
“爷，没有这么大的鸟吧？”土豆仔抬起头反问我。我看着他，无奈地勾勾嘴角，这孩子人倒是踏实就是有些天真，这点很像某人。
“人面鸟。”李四地捡起一根羽毛，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口气颇像哑巴张。
胖子跳起来了：“干喌他娘的，这里也有鸟窝？”
哑巴却张一反常态，莫名来了一句：“当年你也进去了？”李四地点点头。
我不太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张起灵似乎对这个答案还比较满意，只见他提刀走向了黑暗处。胖子立即跟上，以表他们之间坚定的革喌命友谊。黑瞎子招呼了李家的手下，看了我一眼也走了进去。我示意伙计们跟去，自己依旧没两手抱臂有动，有哑巴张和黑瞎子在，何必多搭一个小九爷，倒不如留在这里守护小邪。
“这一路爆破，看来李叔招怪物了。”我习惯性地挂起一抹笑。
他却答非所问：“你倒是能信我？”
“我手上就两三个小散兵，不信也没有办法啊。”
“我就喜欢你们解家人这点，知轻重。”他一副完全理所当然的样子。
“到这份上了，李叔能让小侄开开眼么，吴邪这是要进行手术还是巫术？”
他兴致很好，不在意我的调侃继续道：“先运用磁共振通过中枢神经到达记忆区，再利用特殊传导机制转移意识。”
兴奋地一口吸光了手上的小半截烟，他继续道：“我隐匿了多年，今年才实验成功，也算机缘，居然还让我碰到哑巴张。”
“你不是有黑瞎子么。”
“哈哈，他可不算我的，还是侄儿魅力大，别告诉我你看不出他整副心思都在你那里。”我笑了笑，不语。
“解家侄子呐，李叔比不上你洒脱，二十多年过去还是迈不过那坎。你老子也比不上你，既不给解家一个交代也没和吴家老二说清楚就消失不是个男人该干的事儿。幸亏你爷爷够精明，你也出息，这才保全你孤儿寡母今天的地位。”
“你很了解我父亲？我都快不记得他面貌了。”我僵硬地笑笑。
“我不了解，但印象很深的是下海那年刚组队时，吴二白经常来队里看他弟弟，每次都会给你父亲捎点东西，他两人经常笑着聊天。那个年代都晦涩，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我偏巧是个明白人儿。再后来你父亲就失踪了，吴家老二却终身未娶。这人呐，有时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而我没有转身，却也仍是空守了这许多年。你知道每天守着他却无法在一起有多痛苦么？只是为一丝一毫的希望，我做了无数实验，所以这次我不能失败，像这样有利的时机，恐怕此生我再也碰不到了。你能放下吴家的小崽子是件好事，你们两家人丁都单薄，你以后会感谢我帮你做了这个决定的。”或许在讲到某件往事的那一刻，他真的是很真诚的一个长辈，但是要我答应牺牲吴邪，这决不可能。可能你不知道，我爱他一点也不比你爱齐羽少。不过父亲和吴二白真是我始料不及的意外，原来还有这一茬呢。
“你和哑巴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这样神奇的东西？”
“当年我们几个曾一起到过云顶天宫，在青铜门内看见了终极，万物的终极。”
“到底什么是终极？什么叫逆向记忆磁场？”
李四地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当家这么多年已不再随便好奇。”
“总有些参悟不透的东西，希望能有长辈指点。”
“还是不知道的好，那样的起源和消亡太过残忍，仿佛一生都是空虚的，毫无意义。”
“意义那种东西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哈哈，说得好，”李四地爽朗地笑了，掐灭手上的烟头，起身道：“我过去看看。”他的身影渐渐湮没在黑暗中。
我不知道所谓的人面鸟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没有兴趣知道，只要哑巴张他们能够解决，让我安全带吴邪出去就好。出去后便无所谓了，以我后援队伍的装备，搞定李四地绰绰有余，何况还有李捷羽的人和我里应外合。吴邪好像又醒了，头动了动，脸有点发红。我摸了下他的额头，很烫。该死，一定是伤口感染引起发烧了。
吴邪皱着眉头，嘟囔着说了几句胡话：“不要走。。。不要。。。走。”
我紧紧搂住他，他挣了两下继续道：“不要走，小哥。”
我听了不由浑身一震，他喊的是张起灵！小邪啊，终究还是我爱你多过你爱我，我不怪你，但你别老是想着他好么？我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际。
磊子慌慌张张从黑暗里跑出来，衣服破了好几处，十分狼狈。
“爷，快走，前面有路。不过有很多人面鸟，它们很厉害，数量又多，杀光是不可能了，我们只能突围。”
看他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看来是有点棘手。
“啧！”我背起吴邪骂了一声，看了脚下一眼道：“你把东西收拾下带上。”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花视角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