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茶小乖之旅》幻筝

14、欧阳少恭

　　胜利来的太快，我甚至没想过这么简单的成功，我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总觉得这一切可能不可思议。
　　“小乖厉害呀。”小兰花冲我点头，“我就说垂死挣扎的不是我们，哼。”他得意地看着地上的雷严，让我无端想到小人得志，这几个字。虽然小兰花是自己人……
　　“这丹药有毒！”雷严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可能……”
　　欧阳少恭的嘴角依旧噙着温润如玉的笑，让人难以相信他潜移默化地杀人于无形，我似乎有点明白，那些人为什么那么重视他了，他的存在，对所有炼丹门派，都是一种威胁。
　　“那熏香本是我为了炼丹便利而制，除去提神，尚可调理气息，令药性与体内脏器如阴阳相合，使人吞服烈药而不伤。洗髓丹恰是一味性烈之药，你亦明医理，当知药毒本不分家。青玉坛内试药，熏香在旁，自然无恙，但在此处……”
　　“你！”雷严恶狠狠地看向他，“我敬你才华，你却……”
　　他却不在乎雷严看自己的目光是如何，自顾自说着，像个若有若无的讽刺：“肉身力量的强大仅为昙花一现，服药之人将迅速衰竭，五脏六腑遭毒性侵蚀，最终……难逃一死。”
　　我惊讶地看着他，原来这就是我们胜利的原因，若说百里屠苏他们与欧阳少恭熟悉，再加上他害的是一个本就该死的人，不会多虑，可我这个陌生人却觉得一股凉意寒澈全身……心机如此深沉的人，支羽说的话，可能真的属实，真正的欧阳少恭已经死了。
　　“哈哈，少恭啊少恭，你可知你聪明一世，却还是有你不明之事……”雷严笑得癫狂，支着身子，小声对着欧阳少恭说着什么，声音太清，我只看到他的口型。
　　依稀猜着什么……
　　恭祝，寻访……那是什么东西？
　　我仔细地辨别，却什么都无法得知。
　　“雷严诅咒你，永远找不到她！永世孤独！”雷严摇晃地稳住身子，放肆地笑着。
　　少恭的眼中闪过一丝颤动，被怒火覆盖，转而笑得优雅，他可能是怒了。我等着他的反应，不想百里屠苏上前几步，用剑对准雷严，字字清晰：“你，是否去过乌蒙灵谷，我记得你的笑声。”
　　作为一个伪乌蒙灵谷族人，我清清嗓子：“是你屠杀我的家乡吗！为什么！”为了使表情真挚点，我使劲摆出很怒火中烧的样子。
　　雷严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们，因为重伤，重新伏到地上：“你们是……绝无可能……”
　　“你，你说清楚！”百里屠苏怒道，雷严却在说完这句话后撒手人寰。
　　“他真的害的屠苏哥哥那么可怜……”襄铃使劲跺脚，“太过分了！”大家纷纷安慰着屠苏，直到他眼中的愁绪散去。
　　我看了一眼那张可憎的脸，阖住的眼掩盖住了一切秘密，乌蒙灵谷血淋淋的事实如被封存的密档被时间遗忘，只有百里屠苏，他记得这一切，并独自承受着痛苦……
　　。。。。。。。。。。。。。。。。。。。。。。。。。。。。。。。。。。。。。。。。。。最后，少恭遣随身的老仆寂桐离去，他对我和千觞的加入显得有些惊讶。
　　小兰花从玉横中拉出了叶沉香，也就是他前世的妻子，收回玉横，我们准备带着那些被抓的童男童女腾翔回到安陆。
　　“千觞啊，”我笑嘻嘻地看着他，“你力气这么大，这个小胖子就归你了。”我冲主墓大声吩咐着，却半晌不见他回我话。
　　隔着墙角，我似乎听到欧阳少恭在与千觞说着什么，据我所知，千觞比我还晚来到队伍，理应不认识他，怎么会……
　　啪，背后被拍了一巴掌，做贼心虚的我马上回头，作出噤声的手势，小兰花很奇怪地看着我：“你还留在这里干嘛，不嫌这儿阴气重？快走了。”
　　“呵呵，”我小声笑道，“走了，这就走了。”
　　千觞和少恭认识？是巧合吗？还是他和我一样，另有所图……我希望是我想多了。
　　回到安陆，我马上扑到客栈里，这几天都没个安稳觉，在柔弱被子包裹下，我很快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星辰缀满天际，我披上件绿袍，循着秋风，来到院落中，带着湿意的空气席卷着我的脸，亭子中的玉石桌冰凉光滑，我趴在桌边，闭上双眼，听着桂花沉睡的声音，顿觉魂清气爽。
　　“小乖趴在这里不觉得冷？”
　　我连眼都没睁，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千觞也没睡？什么时候那么关心人了？”
　　“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他故作受伤地说。
　　“呵，庸人自扰。”
　　我突然觉得他的气息离我很近，吹动着我的脸，有些发麻。
　　我睁开眼，他就坐在我面前，眼眸如暗波闪动：“果然是我想多了。”
　　我直起身，认真地直视他：“我可是你的朋友？”
　　“当然！”他回答地轻巧。
　　“朋友是否不该瞒朋友？”
　　“小乖在说什么啊？”他失笑，眼神却有些躲闪，“这是自然。”
　　但我却没了后文，我该怎么问他，问他是不是熟识欧阳少恭？只是认识而已，又不代表什么，可为什么不像普通人相遇这样寒暄呢？而还要装得很陌生。
　　“我记得你这句话，你也要记得。”我转身走开，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那么多疑。
　　“小乖，你怎么了？”身后是他的疑惑不解，我却仿若无闻，径直走出客栈。客栈的秋风沾着他身上的酒气，我想，我需要呼吸点新鲜空气。
　　走在街上，家家灯火早已熄灭，空荡的路上显得寂寥不堪，我踢掉脚边的落叶，一时间竟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茫然。
　　一定是最近去的地方阴气太盛，我自嘲道，却见一抹浅色的立于眼前，原来没睡着的，不止我和千觞两个。
　　“小乖？”眼前的人道，“他们说与我听，小乖与百里少侠都是乌蒙灵谷的族人。”
　　“他们也经常提到先生，如今见到，果然让人折服。”我客气道。
　　“小乖谬赞了。”他在惨淡光华下微微一笑，有种出尘的美。
　　“如今雷严已死，玉横也暂时没了威胁，先生待如何？”
　　他道：“只欠少侠一颗起死回生的丹药，救他重要之人。”
　　我奇道：“世上还有这等奇事？先生医术果真高明。”心中却暗自打了个问号，如果有这种药，现在的土地岂非客满了？
　　“承不起小乖赞赏，这丹药我只是看典籍而来，还缺一味重要的药引，成功与否，犹未可知。”
　　“药引可难寻？”我问。
　　他轻轻点头：“正是，那药引乃是祖州仙芝。”
　　听说那里八月同辉，月缺月圆在一同一时间呈现，可谓别有洞天的仙境，果真难寻。
　　“可用别的药引代替？”
　　“典籍上关于丹药的介绍本就零碎，应是没有其他药可替换。”夜很黑，他的表情，我看不清。
　　“若不成功，会怎样？且不说起死回生药本不可行，毕竟已是无人证实的药，先生有这个自信使后果不是那么严重？”我问他。
　　“少侠重要之人早已驾鹤西去，只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的话隐没在夜色里，飘忽的声线似乎有些诡异。
　　“先生勿怪，方才小乖的言辞过于过分了。天色已晚，我这便要回客栈睡下了。”那方才涌现在周围的气息，带着危险的味道。
　　我迅速离开，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直到我闪身穿进另一条小巷。

作者有话说

　　天啊，少恭就是一卡文器。。。。各种崩坏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