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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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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就连富士山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富士山上也全是雾蒙蒙的,雾气冰冷而潮湿。我们在富士山的五合目下车,在那里的邮局寄明信片给朋友家人,然后就徒步上山。
“哥,不要太勉强哦。”我小心的看着佐天哥。
佐天哥自幼就有哮喘,在这种天气里登山时有所禁忌的。可是佐天哥坚持要走走看,于是我这个医生就发挥了自己最大的保驾护航的能力。
当我们到达七合目的时候,佑天哥已经开始频繁的咳嗽了。
“别再走了,”我说,“这里的雾太大了,我们回去吧。”
“啊。”佑天哥无奈的叫到,“山顶的风景很好的哦。”
“那么大的雾,好的风景都藏起来了。”
“真的不再走了?”
“嗯。”我用力的点点头。
“那好吧,不过话说回来。”佐天哥望了望四周,“我第一次和成员们登富士山好像也是在这一带返程的,那时的雾也很大,为了不让身体不好的我太辛苦。大家都很坚持的往回走了。”
“没关系的,下次有机会,我会再来的。”我安慰他道。
“好呀,下次我们去大阪附近玩。”佐天哥这样说,他说的是“我们”。
夜里,又到旅店的温泉去泡,遇见了这里的老板娘。
“富士山上顶了吗?”老板娘问我。
“没有,雾太大了。我怕佐天哥吃不消。”我说。
她微微的点了点头,“我也很担心呢,记得他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山上也是很大的雾。一帮男孩子吵吵闹闹的,对于登山都很兴奋。可回来之后……”
我关切的看着她,尽力去想象当年发生的事。
老板娘看了看我,爱怜而温柔的笑了,“回来之后吵得更厉害了。”
“因为,佐天哥病了。”我喃喃自语。
“嗯。当时,李先生因为在山上受了冷空气的刺激,咳得很厉害。其他两个人,就手忙脚乱的,一点章法都没有。都很着急,但就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
“那后来呢?”我问。
“李先生非常了解自己的疾病,再加上当时我们家的医生正好也在。所以很快就得到了控制。不过一帮男孩子,怎么知道更好的互相照顾呢?那时,还真是让人担心呢。”
我笑笑,“他们很努力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很努力的。”
老板娘望向天际,“哎哟,天放晴了呢。”
举头望去,不知何时,天空中已挂满无数的星星。
端着老板娘还特地给我的他们自酿的清酒回到房间,看见佐天哥已坐在窗外的屋顶上,观看满天的繁星。索性我们就坐在屋顶上,一边喝酒一边看星星。
有各种虫在四处的草丛中鸣叫,为了这初秋的夜,争得最后的盛会。
“刚才和老板娘聊些什么?”佐天哥开口问我。
“啊~,当年你们Deep Sea来这里玩得事罗。”我饶有兴致地说。
“是吗?既然你都知道我们的事了,你是不是也要说一些你的故事呢?”他提议。
“这个呀,说什么呢?”我有些犯难了。
“说你以前喜欢的男生吧,这个肯定记忆深刻。”
“啊~,佑天哥好八卦。”我笑道。
“我不会说出去的。”他保证。其实他这样做是想让雪拉发泄一下,而是否还有其他原因呢?他拿不准了。
我躺下,望着星空。在我所生长的城市里,是看不见如此繁多的星星的。
我第一个喜欢的男生,他说我是个很神奇的女孩。大概是想说我的想法和别人不同的意思。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小也从不想什么未来,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说,有时真的完全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说这让他觉得很累。
同样的原因,而一个是交往的原因,一个却是分手的理由。
后来,我就遇见了我的第二任男友。只记得他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对车、房子、经济和现代科技感兴趣。他总是让我做他喜欢的事,看他喜欢的书刊杂志,和他聊他喜欢的话题,而这些我都觉得超级无聊。
他总说这一切都是为我好,其实才不是呢。分手的时候,他也终于说了实话,他问我,为什么就不愿意为他改变。于是我明白,他爱的并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怎么去接触男孩子,后来在教会做义工才遇见了我的第三任男友。我们从认识到交往也花了很长的时间,直到我真的相信他和我原来认识的那些人不一样才开始接受他的。
他也并不是什么与众不同的人,只是很善良,很随和。他了解我,也没有要求我为他做这做那。当知道我有机会来韩国的时候,他甚至比我还高兴。他还说愿意等我回去,我明明是让他别等的,可是他说他愿意。
最重他还是没有等我。
我已不怪他了,因为我已经明白,爱是没有底线的,而人有。
而懂,并不表示不难过。不怪罪,并不说明不伤心。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我到底还要失去什么?
佐天一口饮尽杯中残余的酒,望向她。
看到她脸颊划过的青泪,他想起了刚才天际便那一闪而过的流星。
第二天,这也是日本之行的最后一天,我们又回到了东京。
我们在新宿做了最后的采购,然后又东京铁塔一带买东西。感觉上在日本这几天买的东西比在韩国这一年买得还多。
说来奇怪,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这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而且很多人都穿着和服或者是浴衣。
“今天是他们的节日吗?”我问佐天哥。
“嗯。”超级简短的回答。
后来我们来到多摩川的岸边,同当地人一同坐在草坪上。所有人都注视着河岸的另一边,兴奋的等待着。
佐天哥依旧没有告诉我大家所等待的时候么,可是,我相信我已经知道了。
当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在河川的尽头,对面的河岸绽放起了烟花。大朵大朵,燃烧了整个河川和它的上空。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错过烟花的。”佐天哥在我耳边低语。
“但是他和迪斯尼的烟花不一样。”我倔强的说。没有看佐天哥表情我继续说,“迪斯尼的烟花是在睡美人的城堡上空点燃的,那是梦,是属于我们每个人心中的那个孩子的梦。而这在河川之上的烟花,它的灿烂属于大人。”
天空中的灿烂,水里的灿烂。追逐的,得到的,放弃的,遗失的。都在这里了。
佐天哥无奈的叹了口气,仿佛是对我不知感恩的抗议。我调皮的笑了。
回到韩国,SNOW也刚回来不久,可为了为我接风特地作了火锅。然后以猜拳和玩筛子的形势分完了我为他们带回来的礼物。我们一起看了我在日本照的照片,和一些他们在中国做的节目。我给他们讲了温泉老板娘的故事,他们着想我提起一些在中国遇见的那些我耳熟能详的艺人。
望夏哥show了他才买的两顶花帽子。“[好看吗?]”这三字他一定之前练过很久的。
“[不好看。]”我回答。然后大家笑成一片。
“[我就说了,]”仁东哥迅速插话进来,然后艰难的继续着“[太 太花了。不像男人。]”
“No,no,no.”抱着反正不讲韩文的忠旨,望夏哥用起了英文,“I am very man.”说着还向大家深情一瞥。
场面混乱得,快看不下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也是很混乱的了。
我们搬了公寓。
医院的工作也有所调动,有了些多余的时间,我接参加了一个医院的临床学习班。
SNOW里的卫海、首溪、郑特哥和仁东哥又去了泰国表演一个星期。
成宇的电视剧杀青,剧组要去济州岛庆功。
神域要去日本开巡回演唱会,走之前来到我们这边打两个了通宵的联机游戏。
康颖开始练芭蕾,让我为她定食谱,有空还要去她的公寓帮她做按摩。
生活总是零零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