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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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寻人
“老爷，他们要撞过来了。”
“不相信我？”司徒渊火冲他妖媚一笑，图南呼吸都急促起来。
司徒渊火的飞行器外部虽然并不奢华，里面却非常讲究，操控系统是组织里独立研究出来的最新产品，精简却更加灵活。因而齐鸣的攻击对他来说真是小菜一碟，只用几个简单的操作就能轻而易举地躲过去。
“老爷，玩够了就走吧？”图南看司徒渊火玩的不亦说乎，嘴角有些抽搐，现在不到玩的时候好么，监控应该很快就能发现他们制造的骗局，这里的事情瞒不了多久。司徒渊火看着紧随自己的红色小家伙，嗤笑一声，“好了，走吧。这份礼物送给我亲爱的哥哥。”
两艘飞行器像两条小鱼在峡谷里互相追逐，齐鸣认为黑色飞行器上的人必定是凶手之一，他熬红了眼睛，就想上去亲自把那个祸害抓出来。
“齐鸣，我们快逃！”云峰忽然抓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抓住了门把手，做好了跳机的准备。
“胆小鬼，我要先杀了他们。”齐鸣头也不回冲他吼，紧紧盯着前面的黑色机子。
“引擎声音不对，快走，别管他们了。”顾不得啰嗦，云峰拽住人就往下跳，齐鸣还疑惑云峰奇怪的行动和与他外表不相称的大力气，两人已经从半空中掉落，在他们头顶，红色的舞突然炸开，发出巨大的轰鸣，燃烧的碎片从二人身边掉落。齐鸣就这样被云峰抓紧了手，碎片砸到背上，疼痛却不像想象中那么剧烈，也是是因为有人陪伴。
他们不知未来命运如何，只是与烟火一道，消失在峡谷里。
图南看到司徒渊火脸上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黑色的飞行器从秘密的通道离开了赛场。
“报告报告，峡谷中没有任何飞行器，山崖上有爆炸痕迹，还有部分机器残骸。方才继续参赛的有867架飞行器，目测，全部死亡。正在搜索遗体和生还人员。”
“各方注意，密切注意生还者中是否有一名黑发青年男子，他全名华云峰，事发前与齐老的孙子齐鸣在一起。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从屏幕上传来华云峰的全息影像图，士兵们茫然地看着被反复强调要寻找的男子。
而在后方，不只监控组因自己的失误惊慌失措，所有与会人员都陷入沉痛之中，老校长早已老泪纵横。如果那些参赛者无一生还，那么，他们失去的就是一千多年轻的孩子，是国家未来的精英栋梁。这对国家是个巨大的打击。谁也无法正视这样的结局。
小道消息在人群中迅速传播开，人们惊恐地面面相觑，失去孩子的家长放声痛哭，场面一片混乱。大批私人飞行器出动去寻找生还者。
蒙哥与蒙闲站在空荡荡的牢房中，盯着面前被铁链锁在电椅上的中年男子。他的头发有些灰白，方方正正的一张脸，眉目很普通，嘴唇宽厚。穿着讲究，手指细白有力。他对两人的存在无动于衷，只是百无聊赖地观察着蒙哥身上的衣服，一副轻松的模样。
“什么都不肯说？”蒙哥不轻不重地说着，逼迫的眼神紧紧与中年男子对视，“你的身份，我们已经摸得一清二楚，还是冥顽不灵的话，或许我只好让你离开人世。”
“你们真可笑，既然都清楚，还需要我说什么呢……”男子悠悠地说。
“你们那个计划，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蒙哥没有跟他着急，这个人虽然在那个组织里位高权重，却也不是突破的唯一路口，他看了看蒙闲，最近这孩子沉默的越发厉害，如果不是交代给他的事情都完成得很出色，他会以为蒙闲是行尸走肉。什么时候这孩子才敢走到阳光底下，安东尼奥的死亡对蒙闲的打击是致命的。
蒙闲掏出手枪，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不说，死。”他已经吝啬于说多余的字。
“凤凰涅槃，罪恶将化为无穷的灰烬。”中年男子轻笑着说，他的眼底有青色的印记，长期被关押和拷问，他的精力耗尽，倦色早就染进眼睛深处。
蒙闲扣动扳机，看到男人的头歪下来，嘴角还是云淡风轻的笑容。
“你觉得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剩下两个人，蒙哥才露出忧色，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最近已经有很多迹象表明那些人即将有大动作。其实，已经酝酿很多年了不是，他不知道那个暗中的敌人是谁，要如此执着地要挑起战争。但是在他有生之年决不让敌人伤害他的孩子们分毫。
蒙闲惜字如金：“大涅槃，烧尽天地间的一切，创造出新的世界。代表杀伐，新生。”
对他的敏锐毫不惊讶，蒙哥是看着他长大的，“我们也该行动了。”蒙闲点头。
蒙哥接到消息赶到光米学院，还有大批群众没有散去，他们是那些孩子的父母亲友，一直不肯相信自己的孩子已经葬身水底。他走进会场的时候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哀嚎声，家长们的目光如同利剑凌迟着他沉重的心。
尽管焦急云峰的下落，可是他还是压制住自己的冲动，走上演讲台安抚伤痛的人们：“我向大家道歉。由于我们的疏忽让敌人有机可趁，伤害我们的孩子，无数年轻的生命献身在这场无形的战争中。他们的死我们不会忘记，他们的仇也一定要报！我理解大家悲伤的心情，所以，请求大家化悲痛为力量，一起对付那些罪大恶极的凶徒。今日起，全球进入戒严期，我们将不遗余力地打击恐怖分子，还泰坦和平！”
铿锵有力的声音鼓舞着众多的公民，他们忍着泪水，呼应着蒙德里安的号召，大声宣誓要将恐怖分子消灭。
奥斯卡与离絮、黑金一齐坐在监控中心里，利用探测卫星和雷达讯号寻找生还者。奥斯卡见到黑金寸步不离离絮，眼角有些抽搐，疑惑在他心中徘徊不去。
昨晚与蒙哥通话的时候，艾瑞生送上来蛋汤，离絮是有消化系统和味觉系统的，偶尔他也会吃点东西，因此他也舀了一碗慢慢喝着，黑金似乎对那道蛋汤情有独钟，一直眼巴巴看着他，“有一种柏罗迪海的鱼卵最好吃，要在鱼卵刚刚拿出来的时候就冷冻起来，那时候拿出来煮汤的味道非常美味。”
“你喜欢鱼卵？下回我捉回来给你吃。”离絮琢磨着说。
“不是我，有个人非常喜欢。”黑金却摇头了。
奥斯卡忘记了自己正在喝蒙哥通话，脑子里一道霹雳划开了混沌，他强迫黑金扭过脸，咄咄逼人：“你怎么知道柏罗迪海，到过那里，你是不是执安？”不要摇头，不要否认，奥斯卡听到自己心中刹那强烈的渴求。但是黑金否认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记得了啊，你放开我。”怕自己挣扎又弄伤男人，黑金委屈地抗议着。
离絮见奥斯卡很快就安静下来，就去安慰黑金了。奥斯卡已是乱了心神，他脸上无动于衷不过是伪装，一晚上过去，他不断地催眠自己，听错了，没有听到黑金说过柏罗迪海。一大早的时候他又问黑金，对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许真是听错了。怎么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柏罗迪海那条小河沟，那是他和执安共同的回忆，他知，执安知，如同一个秘密基地。他跑到执安的冷冻室，看着那安静的睡颜，终于确信只是自己听错了。
奥斯卡很快把心收回来，放在工作上。已经打捞出来的尸体很多都是面目全非的，大部分尸骨无存。监控中心主任满头大汗地守在一边，诚惶诚恐地看着这些大人物。头一次看到奥斯卡乌云密布的表情，他的心跳得厉害，这次的失误足以让他被处以冷冻极刑。
“愣着干什么，排查内部奸细的事情做完了没有？竟然能让敌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布置那么大的杀戮场，你们都是拿着薪水吃白饭的吗？等这件事情过后所有人都要受罚。”奥斯卡盯着屏幕上忙忙碌碌寻找生还者的战士和部分不死心的群众，天已经快黑了，华云峰还没有找到，这是他最着急的事情。他们的研究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这个初始密码的身体进行研究，很难有突破性的进展。主任踉踉跄跄地跑出去安排工作。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陛下的未婚妻必须找回来。”奥斯卡揉揉眉心，接到报告他就过来指挥，一直没休息过。法伊见状马上给他送上一杯温开水。
离絮抱着黑金坐在巨型电脑前面，上面眼花缭乱的数据也只有他能够分析了。为了还原出信号屏蔽时候的真实情况，他一直没离开过电脑。离絮对于程序的解析能力在泰坦是无人能敌的，毕竟只有他一台量子计算机。
屏幕上渐渐出现了模糊的三维影像，除了两艘遥遥领先的飞行器，后面的飞行器被从水里突然飞出的炸弹打得落花流水，一段时间后水面上残余的飞行器就所剩无几，之后，这些飞行器莫名其妙地自爆了。前面的飞行器掉头过来，另一辆也跟着。之后是两架飞行器游戏般的追逐。其中一架飞行器最终自爆，另一架突然从监控中神秘消失。
“父亲，全部过程都在这里了。”离絮一下子处理这么浩大的工程，竟然有了疲累的感觉。
奥斯卡看了一遍全程，皱眉问到：“仅剩的那一架飞行器没办法追踪吗？”
离絮摇头，说：“它的隐身性能太好了，我们目前的监控设施都无法捕捉到它，而去年安置在那里的摄像机也因为太老旧被淘汰了。我想以后我们的雷达设施需要改进了。”
“那个稍后再说，目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找到这架飞行器的下落，它是目前唯一有利的线索。监控中心的奸细藏得太深，还需要时间调查。给他们消息，在这架飞行器消失的地方全面搜捕。”奥斯卡正说着，看到蒙哥脚步匆匆地走进来，脸上有了许久没有的担忧……
“奥斯卡，找到云峰人没有？”安抚了大部分的群众，蒙哥才有机会跟他们会合。
“你自己看看吧。”奥斯卡声音依旧清冷，可是口气已经有些不忍心，见蒙哥专注地盯着全程影像，补充到：“飞回来的那一辆据估计是齐鸣的飞行器，事发前他们得知华云峰正与齐鸣在一起，因为不敢就近打扰，因此云峰也跟着上了飞行器。他们一直领先，从上面看应该是飞回来救人，结果也遭到了袭击。”
突然看到蒙哥的手指在桌子上按紧，奥斯卡停止说话。
“陛下，气象组来了消息，很快就会有暴风雨在风之峡谷附近产生，暴雨将导致洪水暴发，而且暴风雨里能见度大大降低，飞行安全系数很低。”监控中心的主任焦急地汇报着，他状态也不好，刚刚才收到消息说自己儿子也在爆炸中丧生了。
“全体返回，不要冒险。同时通知私人飞行器也全部撤回，不允许擅自行动。等暴雨过去再找人。奥斯卡，你继续在这里指挥。我出去看看。”蒙哥的眼神非常决绝，让奥斯卡很快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他毕竟是蒙哥多年的朋友，对他的想法一清二楚，也知道拦不住他，只好叮嘱到：“一切小心，不要逞强。”
蒙哥点点头出去了。
傍晚。这是场百年一遇的大暴雨，破军城区的人们早已经收到警告回到家中。他们从窗户能够看到黑压压的乌云压在城市上空，仿佛触手可及，天地间灰蒙蒙的一片，很快就陷入黑暗。暴雨不打招呼就往地面砸，连接成一张白色的巨网笼罩了整个城市。狂风把树木吹得东倒西歪，有些陈旧的设施被大风吹落，稀里哗啦地落下来。有些地区的路灯被杂物砸碎，街道一片黑暗。雨水很快就汇聚成汹涌的潮水肆虐在街道中。
几乎没有人敢从家里出来，在风之峡谷上却还有零星的光点在空中飘摇。近看方知是一架架飞行器，有大型的也有小型的。由于能见度实在低，他们的飞行十分谨慎，也很缓慢。没人放弃，这是从出生起就埋在心底的精神。
葛雷看着齐蓝的飞行器，蓝色的飞行器在黑暗中已经看不出完整的样子，只能看到两道灯光执着地穿越黑暗，试图打开光明的缝隙，找到那个走失的孩子。他温柔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她模糊的侧脸总是令人看到顽强的影子。她像独特的野花，怒放在旷野中，很少有人能看破她嘻哈外表下那颗坚韧的心。
他默默守护着她，一想到自己抓住了这份美丽就觉得激动不已。此刻，他们无比的默契。
齐蓝是无暇顾及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只想尽快找到自己的弟弟。自然也看到了葛雷的存在，也是感激的，她趁隙回望那个不离不弃的男人，如果说之前一直怀疑他的真心，那么在生死存亡之际，什么都明了。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女人。
“小心，蓝儿！”眼看着要撞上前面的飞行器，葛雷大声提醒。齐蓝把飞行器压低贴近地面，堪堪躲了过去，却因为撞到下面的小土坡，飞行器被迫熄火。她的头撞到面前的操作台上，磕了一脸血。
几架飞行器纷纷停下来，葛雷第一个跑过来，看到她受伤葛雷青筋暴起，让她打开机门。
“没事吧？”蒙哥也从自己的飞行器下来，他们都没有打伞，淋得跟落汤鸡一样。
“啊，陛下，没事。”齐蓝听出蒙哥的声音，打起精神冲他一笑，“你怎么来了陛下，很危险啊？”
“来找人的，不是说了不允许今天在外面逗留，你们怎么还出来了？”蒙哥见她无大碍，教训了两句就回到自己的飞行器上。
“陛下，我们跟你一起去找人吧，大家有个照应。我一定要找到我弟弟！”齐蓝从葛雷怀抱里挣扎出来，追上他问。
蒙哥看了她一眼，点头应了。
闪电如同银蛇撕开空间里的黑暗。夜正浓。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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