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佐）最初》秋本无心

1、（鼬佐）最初

　　睁开你的双眼去认真的看你所能看见的东西。
　　——题记

　　最爱的，便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Act.1
　　那时的自己，可以任性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似乎，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哥哥！”稚嫩的声线滑过空气，传达给他真正要去告知的人。
　　就算是从高空落下，也绝不恐慌，因为他知道绝对会有一个人会接住他。
　　“佐助！”下面平静的声线不经意间透露出惊慌的味道。
　　迎接他的是熟悉的怀抱。
　　除了第一次摔伤脚踝后，以后的每一次他都能把自己稳稳的接住。
　　我的哥哥，鼬。
　　“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语气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更多的却是无奈的感觉，夹杂着淡淡的宠溺。
　　“有什么关系？反正哥哥你每次都会接住我的！”
　　回以他的是习惯性的，鼬只有面对弟弟是才会出现的温柔笑容。
　　然后——
　　戳。
　　“痛！”佐助的包子脸又皱了起来。
　　“呵。”
　　每天都会有同样的感受。
　　握住自己的手总是带着淡淡的温热，那是一种舒适又安心的温度。
　　“哥哥……”不知不觉间吐出自己已经说过上千次的词语。
　　“怎么了，佐助？”
　　“……”
　　“佐助？”鼬再次轻问道。
　　佐助呆呆的盯着鼬的面容。
　　其实从下向上仰望是个很微妙的角度，就连看到的景象都像是与平日颠覆了一样。
　　橘黄色的夕阳带着柔和的温度覆盖在鼬的脸上，温柔浅笑的面容在黄昏下显得莫过于不真切。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叫哥哥罢了。”稚嫩的面容微微有些别扭的移开，装做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过，事实上也就是这样。
　　“是吗……”鼬状似苦恼的笑了笑，向来平淡的面孔似乎只有在面对佐助时才会变得鲜活。
　　又听见了像往常一样专属于鼬的宠溺的叹息声。
　　蓦地，佐助的脸变得涨红。
　　其实，只是想掩饰内心里那小小的情绪。
　　“背我！哥哥。”放开一直握住自己的手，佐助“哒哒哒”的跑到鼬的面前，撇了撇嘴角，略带任性的望着鼬。
　　“……”
　　鼬沉默的言语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但是弯起的嘴角却透露了心底的温柔。
　　继续用手指轻轻的一戳。
　　“痛啦！哥哥！”鼬不出意外的听见佐助故作恼怒的假吼，揉着刚刚被戳的地方，撇着嘴角看着鼬。
　　“呵。”鼬蹲下身，安抚的笑道，“该快点回家了，否则父亲母亲他们又要担心了。”
　　佐助撇着嘴的包子脸上立马浮现出了笑容，扑到鼬的背上。
　　在鼬的心里，佐助永远都有任性的权利。
　　在佐助的心理，鼬永远都是可以包容自己的对象。

　　Act.2
　　喜欢他侧脸微笑的样子。
　　因为总是笑得很幸福的样子。
　　是的，非常幸福的样子。
　　鼬只是自己的哥哥。
　　哥哥，他是自己唯一的哥哥。
　　命运是个令人讨厌的词语，因为这个词语往往决定了一切。
　　哥哥，就是代表这个词的中心。
　　和许久未曾好好在一起呆过的哥哥坐在家中的走廊边，依旧是面对着熟悉的夕阳。
　　“爸爸总是想着哥哥的事情呢……”其实，只是有些失落而已。
　　如果，爸爸能像哥哥一样总是想着自己就好了。
　　“你觉得我可恨吗？”
　　那一刻，鼬的眼睛便不再望向佐助。
　　可恨？为什么，会觉得哥哥可恨？
　　完全不了解哥哥在说些什么，佐助只能呆呆地望着鼬微笑的侧脸。
　　鼬又用那种淡淡的语气接着说道：“无所谓了，对忍者而言，活在别人的憎恨之中也是理所当然的。”
　　哥哥……他在说什么？佐助手指抓紧了走廊的木板，逐渐加大了力度。
　　鼬继续微笑着说道，“那样的话……不过优秀也不是一件好事，一旦拥有了力量，就会变得孤立，纵使你的初衷只是追求出色，亦是如此。不过，你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兄弟，作为你必须跨越的障碍，我会一直陪着你，即使被你怨恨。所谓哥哥，就是这么一回事。”
　　佐助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鼬，似乎完全不懂鼬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好像又懂了些什么。
　　莫名的在心里掀起了一道涟漪。
　　哥哥，他……
　　有些事情并不是了解，明白就可以解决的。

　　Act.3
　　存在于认知里的事情总是要随着时间而改变的，但是，希望它可以永远不要改变。
　　独自一人，变得独自一人。
　　走在街道上，就连曾经重叠的影子也变成了形单影孤的灰色薄纱淡淡的覆盖在地面上。
　　每走过一处熟悉的地方，大脑就会不自觉的回放和哥哥一起走过这里的情景，莫名的失落感就会涌向心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种习惯，就悄悄渗透骨髓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在逐渐改变。
　　哥哥已经很久没有和自己呆在一起过了，他变得越来越忙，每到深夜才能从自己房间经过的影子和微小动静自己都有注意到。
　　但是，还是想任性一次。
　　“哥哥。”望着前方背对着自己的鼬，佐助开口，“放学后陪我一起修炼手里剑吧。”
　　“我很忙。”鼬转过头淡淡的答道。
　　不出意外的又听见这样的回答。即使了解，但内心还是有略微的不满。“哥哥老是把我当成个麻烦的人物。”
　　微微停顿了一下，鼬转过身，轻轻挥了挥手。
　　心中划过一丝欣喜，佐助的身体习惯性般的飞奔过去。
　　“原谅我吧，佐助。下次再教你吧。”鼬手指像往常一样戳向佐助的额头。
　　“每次都说，原谅我，佐助。”
　　……
　　“老是戳我额头，还说什么今天没空，每次都这样。”
　　每次都这样。
　　但是这是他们兄弟交流感情，独一无二的方式。
　　所以……
　　他认为自己明白了。.
　　捂住额头，目送着鼬离开，佐助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
　　只是细微的，但还是感觉到了，哥哥似乎有点变了。
　　不是笑容，不是习惯，而是其他的另一种东西变了。
　　END
　　我颠覆了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