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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拾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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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近了,停止的时间即将重新开始流淌】
和室的门被打开,站在樱花树下的女子回过头来,她身着一身淡雅和服,袖摆上点缀着翩跹的磷蝶。女子勾起一抹同样高深莫测的微笑,在点点落樱中显得遥不可及,宛如幻境一般。这,究竟是真实,还是一个虚妄的,冰冷的梦呢?那么,如果是梦的话,是她出现在我的梦里,还是我,出现在了她的梦中呢。。。
【是梦,亦或是真实。梦境与梦境,梦境与现实,皆互相连通】
日番谷冬狮郎惊醒,原本无神的双眸渐渐有了聚焦。出现在眼前的,是黑崎一护那万年不变的橙色头发,以及黑红色的除妖师长袍。当然还有那把曾经刺进自己心口的刀,天锁斩月。
从黑崎一护身上的伤来看,应该是经过了一番苦战。他的衣服被划了几个口子,变得更加破碎;脸上似乎被利刃划了一道,血滴从伤口溢了出来。环顾四周,奴良家的少主陆生也同黑崎一护一样受了伤,不过拥有妖怪之血与璎姬愈合能力的他情况要好得多。他手握弥弥切丸,护着柚罗,与一个不知名的金发男子对持着。
安倍晴明,被自己亲手释放出来的男人。冬狮郎虽然当时动作不受控制,但还是拥有全部的记忆。包括他如何亲手解除了封印的记忆。这个站在天上的金发男人,安倍晴明的出生,全是他一手造成的。这个男人让羽衣狐杀死了黑崎一护的父亲,又设计杀害了奴良组二代目,并给山吹乙女留下无尽悔恨。正是这个男人,妄想着站立于苍穹之上,俯视苍生。
远处的阴阳师少女柚罗发动了破军,与弥弥切丸的持有者陆生默契地配合着,一攻一防,抵挡着安倍晴明攻击的同时,也在试图挑战着他的底线,为花开院家与奴良家失去的同伴报仇。终于,金发男人不耐烦了。
“滑头鬼之孙与阴阳师少女,真是令人惊讶的组合。”安倍晴明手一挥,金色的阴阳阵挡住了所有的攻击。“既然你们那么想去地狱逛逛,我就帮你们一把吧!”
几道咒术直劈了下来,冬狮郎想也没想,起身拽着黑崎一护的衣袖,将他拖到了一旁。却不想,自己的右肩被劈下来的又一道符咒打伤。然后,不知道什么情况。冬狮郎被某个橙发的,被冬狮郎称为魂淡的除妖师一把拎了起来,护在了怀里。黑崎一护将天锁斩月横在了前面,做好了防御的姿势。冬狮郎握紧了双拳,同时聚集起‘畏’化为冰刃。
“哦?看来冬狮郎选择了跟除妖师站在一条阵线上。”安倍晴明眼里闪过冷光。“那么,作为兄长,我就成全你想和他死在一起的这个最后心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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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红色的月牙冲破了长空,伴随着它的还有四溅的嫣红的血滴,还有最后在冬狮郎眼中像是慢镜头般的,橙发青年倒地的场面。黑崎一护的刀,天锁斩月碎成了粉末,剑柄无力地掉落到杀生石铸的地面,发出铮铮脆响。
【回转着,每当太阳与月亮交汇时,它的姿态,经常会变换为新的事物。若要说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话,那一定是我的无力】
时间似乎已经停止,不,停不停的又有什么关系。整个战场,此刻在冬狮郎看来,就是一场戏剧性的舞台剧。剧终,舞停,曲尽,人亡。断壁残垣,枯枝败柳,尸横遍地。绝望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将徘徊在迷茫之境的人与妖,全部送入地狱。而唯一,站在云端之上的那个男人,冷漠而轻蔑地俯视着残余众生。安倍晴明,这个毁了一切的男人,这个站立于天上的男人,难道是无懈可击的么?
花开院柚罗跪在地上,右手紧紧地握着奴良陆生的右手。鲜血染绯了银发青年月牙白的和服,羽织上同样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绯色。“奴良同学。。。”她喃喃自语着,仿佛失了魂一般。
冬狮郎沉默地望着两人,明白这个时候不能上前搅扰他们。他走到了一护面前,拾起了天锁斩月的碎片与刀柄。黑崎一护是一个笨蛋,冬狮郎断定,别的什么都不学,非得要学自家少主为知己挑战整个世界的作风。“难道,你让我也像那个阴阳师少女一样,为你失了魂是么。”
【如果将命运比喻为齿轮的话,我们就是在那之间被碾碎的沙粒。无能为力】
最后的月牙天冲,只为一个人绽放。冬狮郎抚上了天锁斩月的刀柄,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来。刀光剑影,弥弥切丸与破军同时使出,再加上一护最后的月牙天冲。就算是与百鬼夜行与阴阳师联手,还是无法打败那个男人。到头来,只是我们的虚妄之想。都是因为这安倍晴明被他释放出来,才造成了现在百鬼夜行的溃不成军,阴阳师与除妖师的损伤。
【但是,我渴求力量如果就算伸出手也保护不了的话,那我希望在那之前,能给我一把可以握住的剑】
冬狮郎转头再次望了一眼柚罗的方向。回想起是自己的手解除了封印,才导致了阴阳师少女今日的痛苦。冬狮郎对着他们的方向做了一个‘对不起’的口型。同时,在心里下了决定。自己说过,要追随着少主,直到最后的最后,那么,现在就是那清静之时了。他将刀柄放入黑崎一护的手中,犹豫了一下,俯下身,在橙发青年颊上落下一个轻吻,随即重新站起身,最后望了一眼一护。
【击碎命运的力量,一定,与那挥落而下的刀锋,相似而至】
“我会,还你一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