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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心有猛虎 细嗅蔷薇 ...

  •   8月的北京是沸腾的,每天都是忙碌的,忙着看比赛。我不知道其他的地方是如何过的,我的生活确实这样的。

      自那开幕式之后,我开始对巩琳有些想恋了,但是有时候我还是怀疑自己怎么会这样想呢?自己以前从来不会对谁特别想,即使是好朋友,分开之后也就淡忘了,这一次是因为夏天太长,还是我变得多情了呢?越想越觉得可怕,所以还是不要想,就让它来得自然些。

      或许就是放任自己不去看待结果,不去思考,暗自滋生的情绪就无法掌控了。从奥运开始,从杜丽的那一枪开始,每天都在产生令人感动的故事,尤其是看到埃蒙斯“霉开二度”的时候,觉得奥运越来越有意思了。当2012年埃蒙斯依旧在最后一把打出一个7点几环的时候,他收获了美丽的妻子,郁结的人生也依然没有得到释放,他那种抱着妻子欲哭无泪的神情,四年后我读懂了。

      那时候我毕竟才22岁,22岁的天空是多么青春,那时候看的是同龄人比赛,而2012年看的却是小弟弟小妹妹了,90后的游泳选手也是老将了,可见我的青春老得多远。四年之后,爱情没有修得结果,而是遍体鳞伤。

      当时自己是不会有今天这份感慨的,现在的讲诉更多是选择性记忆。奥运在北京的好处就是,学校有很多赠票,我们可以免费的去看,当然不是什么热门赛事,学校按学院等比列分,我们学校就那么几个人,自然每个人能拿到4张,还有选择赛事的权利,我没有特殊的爱好,也不懂比赛,一切随缘。拿到手里的三张票,都是什么沙滩排球、皮划艇,大娘为了和我一起看比赛,也选择我和同日期的赛事。晚上签到的时候,很想知道巩琳拿的是什么票,就去找她了,路过学校南门的时候,一路蔷薇开得正艳,想起那天的碗碗花,这花更美吧。于是我小贼的跳进花丛里,摘了一朵欲开欲谢的蔷薇,叼在嘴里翻墙跑了。

      赶过去的签字的路上恰好遇到了签完字回宿舍的巩琳和杨张云,我第一次觉得遇到一个人是一件特别高兴的事情。
      “罗兜,干嘛呢?”巩琳眼神搜寻着我藏在后背的手,一旁的张云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抽动着嘴角,把花拿到她面前,“送你的。”
      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映,也不管会有什么反映,心里这么想,我就这么做了。她先是愣了一秒,然后眼里满是欣喜。
      “啊呀,好漂亮的花,送我的吗?”
      “嗯,送你的,不要啊,不要我给云师姐。”
      “切,送给别人不要的拿来送我,才不要。”张云这尊石佛终于开口了,很鄙视的看着我说。
      对待她,我从来没有当作是什么,只是认识,开她玩笑,我心里没有半点涟漪,基本什么都是说过就忘记,但是现在她在我免不了的要打趣。
      “我先讨好你老婆,好追你嘛云师姐,送你的当然不是这么俗气的花啦,是我心耶。”我故意的指着巩琳手里的花,又按着自己心脏抛了一个媚眼。

      “切,咩咩才不会吃你这一套,人家肖农夫都没有攻克的阵地,就你。”巩琳拿着花砸我的脑袋,我急忙抱着头跑了。张云因为姓章,所以被大家调侃为张咩咩,我跑了很远直呼回头,看着巩琳和张云还在原地说着什么,故意的大喊:“张咩咩。”

      得意的大笑着走了,后面传来的却是巩琳的声音,“你惨啦,咩咩会吃人的。”

      到了晚上基本是看电影听歌,□□聊天不是我的爱好,当然得看什么人找我说话,比如巩琳的头像这时候闪烁啦,就从床上坐起身来说几句。
      “谢谢你今天的花,我插在矿泉水瓶子里了哦。”
      “你喜欢就好啦。”
      “喜欢哦,很漂亮。”
      “嗯。”
      “你知道吗,我是农历2月15日出生的,那是百花节耶,所以我是百花仙子,嘻嘻。”
      “恶心吧你。”
      “真的啦。”
      “嗯,百花仙子好。”
      “哎呀跟你说正经的呢,不许笑话我,也不许告诉别人。”
      “好。”
      “谁在笑,就是母猪上树。”
      “好的,我看见你上树了。”
      “去死。”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大娘回过头来看着我,很不理解的说:“罗脆饼,你最近吃错药了啊,总是笑,叫春啊。”
      我赶紧捏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装出一副以前忧郁的样子问:“有吗?”
      “嗯,你这样子很猥琐,笑得跟什么似的,老娘受不了,鸡皮子疙瘩哦都出来了。”大娘歪着脸,捏着自己的手臂表示真的要掉疙瘩了。

      我没有说什么继续躺床上哼歌,看着床定的小栗旬傻笑。
      “你能不唱歌么,亲,抽哪门子的疯啊。”大娘又回头表示不满。
      “我看着小栗旬高兴还不行啊。”我很不屑的翻身背对着她。
      “你是不是喜欢巩琳哦。”
      这几个字很短却像是闪电一样的穿越我的耳膜,心一下子就慌了,“砰”的一声,我用手捂住额头叫起来,大娘这话吓得我立即坐起身来,动作幅度大了撞床架子上了。

      “哎呦,就说一句,你就激动成这样了啊。”大娘像是得到肯定的望着我。
      “什么啊,喜欢个毛线球啊,就一个朋友嘛,我还不能有一个朋友啊。”我疼得两眼直冒泪珠,很不好气的回答她。
      “那好吧,你自己把握好哈。”
      什么意思嘛,什么叫自己把握好啊。疼痛的感觉抽离了我的紧张,理性上也觉得没有出任何问题,也就不理睬的继续睡觉了。

      我一直不知道巩琳究竟是那一场比赛,也不感兴趣自己的票,至于是那一天去看的沙滩排球,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那天班主任带队,一大群人去了朝阳公园的沙滩排球场,和大娘一个劲的到处拍照,拍够了才进场馆,下面的比赛也没有中国人,播报大一点的国家我们还能听懂,结果全是一些听都没有听过的名字,场馆上空除了中国国旗一眼就认出来之外,那些乱七八糟的非洲的美洲的国旗,连老师都不知道。

      赛场上除了看看比基尼晃悠,也就没有多大的乐趣了,中国人最大的乐趣应该就是热情,即使没有本国比赛,赛场依然是慢慢的,哪怕是赠票也很给面子的,既然看不懂比赛,也欣赏不来黑妞,大家就玩热浪,一波接一波的没完没了。刚开始我还觉得很嗨皮,跟着浪,浪了几波就没劲了,做着发呆。

      身旁的巴西老外一只很活跃,喝着啤酒闹过不停,有一个人还喝多了在椅子上长长的睡着唱鸟语歌曲。我鄙视的看了一眼把屁股挪到更远的地方去,恰好一个老外凑过来和我说话,本人很有礼貌接了一句:“sorry,I can't speak English.”
      也不管对不对,反正姐就是不搭理你。
      结果那个哥们没完没了的说,我老师看着我不理他,就过来和他说,结果老师也没有明白丫究竟要表达个啥,搞了半天才明白,他是说我的T恤,我穿了一件雷蒙斯的T恤,那是一个很奔放的乐队,他的意思是:你好MAN。“靠。”
      丫的外语就外语嘛,中文夹外语,自己还不是一个说英语国家的人,难怪压根就听不懂丫说什么。

      我彻底的无语,直接拿着手里的荧光棒走到台下去看福娃。我们班的男生也凑过来,叹道:“什么沙滩排球啊,难看死了。”
      “看不懂就别装逼嘛。”我幽幽的回答。
      “什么哦,我说的是身材,她们打球关我什么鸟事啊。”他很不屑的看着台下的排球场。
      “哇靠,原来你们都这么好色。”
      “哈哈,你们女生就不懂了哈……”他本来是还要说什么,这时大娘叫我,直接忽视,转身走人 。

      我们两个请示老师之后,就沿着朝阳公园乱逛,看着那些志愿者,我说这个帅,大娘非得说那个帅,看了半天后面又有人在叫:“hello,你好man.”回头又是刚才那个老外。
      “靠,真是冤魂不散。”我背着小声骂。
      “哈哈,大娘你好man。”大娘笑得跟吃了屁似的,我不理她直接坐车走了。

      我看的第一场奥运比赛就这么悲催,因此接下来的比赛我不抱希望了。但是阿仓似乎热情高涨,一问才知道丫的票是18号的,那天正是翔哥预赛。不过想到鸟窝里那么多人,我还是愿意对着电视看直播。

      那晚看完比赛回去已经12点了,登上□□就看到巩琳找我,要借我相机去看比赛,对于不反感的人,我相当大方,第二天直接就把相机去食堂找她,进门就看见他那个法律学院的吴谭波在一起,那个吴谭波一直猥琐的看着她笑,我没好气的坐下,打算听听他们的对话,

      听了几句他们一直在说着“衣服”,我才意识到巩琳穿了一件男士的卫衣,这件衣服很熟悉,肯定不是她的。

      吴谭波像是求证一个真理一样,“他给你送衣服哦,还不够表示啊,难道你还想要怀抱哇,你们女生就是口是心非。”
      “什么啊,你不要乱说,他回宿舍了,才把衣服接我。”巩琳瞪了吴谭波一眼,极力的掩饰。
      “什么啊,哎呦,谁的衣服哇,这么贴心。”我虽然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调侃,但是心里莫名的起火,但是还是给自己压下去了,心想这关我什么事啊。

      “黑羔羊的啦,我看出来了,他追巩琳耶,巩琳还不承认。”吴谭波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失落又有些醋意。

      “哎呦,黑羔羊啊,不是喜欢小燕吗,转移目标啦啊。”我也附和着吴谭波,想要知道真相。

      “哎呀,你消息就不灵通了吧,黑白羔追小燕,结果白羔羊得手了,他们兄弟情也敌不过一个女人哦,这不是看上龚大小姐了吗?”

      “他不是有女朋友吗,玩3P啊,口味真独特哇,不愧是广院的学生哈。”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一阵疼痛,巩琳一直在我面前很单纯,没有想到也是虚荣,喜欢嘛就直接承认,但是她表现出来的扭捏,又不像是不喜欢。

      “你别乱说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啊,我就穿人家一件衣服,怎么啦。”巩琳终于发火啦。或许我是真的误会她了吧。

      “掩饰了吧,你们每天一起值班,人家羔羊每天自行车接送你。”吴谭波也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巩琳别过头,看着电视里正在直播郭晶晶跳水比赛。我看着他那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作为朋友,我应该维护她,但是为什么会附和吴谭波呢?我自己也不明白,也嫉妒她和别人也这么亲密,那我和她的亲密算什么呢,作为一个朋友立场,至少应该是实话吧,要是大娘说喜欢谁,我肯定会拿这事开玩笑,帮她去追,可是巩琳的掩饰,让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是不是朋友也不一定。我把相机给她,她脱下衣服,看着我解释:“不要听吴谭波说,我不理他,他就说东说西,我不喜欢黑羔羊,他是有女朋友的,开学他女朋友就回来了,我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故意装作很轻松的样子,“没事啦,相信你,你要是喜欢就追呗。”

      “切,那么丑,我能看上吗,又不是阿毛。”

      “阿毛是谁啊。”
      “我喜欢了两年的男生,以前没有告诉你,改天我给你说。”
      “嗯,好,我走啦。”转身离开,再也没有看郭晶晶领奖的心情了,不是怀疑,也不是计较,莫名其妙的失落。

      至于她看的是那一场比赛我还是没有问,但是黑羔羊明显成为我的眼中钉了,我看他怎么都不舒服。恰好下午签到的时候,真的看到了巩琳坐在他的单车上,双手抱住他的腰。

      签完字我故作很嗨皮的和大娘一起围着买买江转,巩琳和张云走过来和我说话,我也没有搭理,但是黑羔羊一直踩着脚踏追着巩琳的身影,那眼神是在等待巩琳。

      走的时候我不经意的看她,她又坐上了羔羊的单车,一起去了食堂。

      回去之后我一直很闷,大娘说过什么都没有听进去。直到巩琳又在□□上呼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找羔羊呗。”
      “别这样啦,我就和他比较聊得来,我们什么都没有。”
      听着话,什么都没有,坐个单车非得抱着人家的腰么,大娘那么花痴的追买买江也没有任何肢体动作啊,我和我们班的男生喝酒喝得一塌糊涂也没有勾肩搭背,只是搀扶一下就完事啊。
      我不想和她争论了,想起之前大娘说我不是正真的女生,意思是我的心里还比较自我,根本不明白女人的虚伪和善变,更不懂得掩饰。我想是我想多了,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啊。
      一看□□她的头像不停的闪,我还是没有忍住的打开对话框,“别乱说啦,我喜欢的人是阿毛,她是我大一一见钟情的男生,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他说不喜欢我,可是我还是喜欢他,这辈子除了他我不会喜欢别人。”

      “那你追呗。”我回
      “唉,他都说了不喜欢我,最近他老来问我还好吗,我也没有理了,就让他藏在我的心里吧。”
      当然我能理解真心喜欢一个人的痛,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在安慰她,我喜欢的相处模式不能存在欺骗,或者是表里不一,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是傻子,你的事情关我鸟事啊,我干嘛要听你解释。她只要说实话我却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能帮的就帮,能挽回就挽回。只是她否定了和阿毛不可能,我也只能不说什么。

      过了一会,她又说:“你送我的花开了,我放在电脑旁哦。”
      “喜欢我下次给你偷去。”
      “不用啦,这一朵就好了,不过你能送别人偷来的花啊。”
      “嗯,没问题。”
      “嘻嘻,罗兜对我真好。”
      “还好吧,朋友嘛,要够义气,有什么说什么,我又不是什么都会去八卦,有分寸的。”
      “嗯,知道你好,我过来睡吧,睡不着。”
      “来呗。”
      下午的阴霾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我又开始哼着小曲洗澡、洗衣服的忙过不停,还勤劳的在她来之前把宿舍的地板都拖了一遍。

      她很习惯的躺在我床上,把脚登在墙壁上,看着床定的小栗旬喃喃的说:“我回宿舍居然睡不着了,哎呀,都是你,习惯睡你床怎么办。”

      “那就睡呗,”我擦着桌子回答。
      这时大娘取下耳塞对着巩琳说:“哎呦喂,为了迎接你,我们大娘把地板都拖了,对你可真好哈。”
      “哈哈,这么勤快啊,师妹真乖。”巩琳眯着眼睛看着我。
      “什么啊,脏了我就拖一下嘛。”心虚的拿着抹布去了厕所,随着厕所的镜子,看着那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呢,我这是怎么啦,我懒得比谁都离谱,是抽风了,还是怎么啦,或许我只是想在别人心里留点好的印象吧,自我安慰果然很管用。

      可是这晚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数绵阳也不行,起床做了几个俯卧撑也睡不着,看着黑暗中的大娘打起了呼声,沙大娘跟死猪一样的瘪嘴声,没心没肺的我也会失眠,是不是白天睡多了啊,好像也没有。

      只能起身走到阳台,坐在椅子里抽烟,看着黑暗的天空闪过一辆辆灰机,找不出自己失眠的原因。
      不知道抽了多少烟,阳台的门突然开了,我下意识的坐起,是巩琳轻手轻脚的走来了,她坐在我旁边,看着静谧的夜空,转头问我:“给我一支烟呗。”
      很奇怪给她一直X骄子,点燃之后,呛得她两声咳嗽。我就一直看着她黑暗中的脸庞,在我手里的烟火中闪烁,她捂着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下一秒我就灭了烟头,“不会抽就别抽,对身体不好。”

      “那你还抽,怎么啦心情不好啊。”
      我没有说话,继续望着天边。
      “给我说说吧,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舍不得你难过。”
      这句话对我来说很有杀伤力,我读得懂朋友安慰的眼神,但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我自己也听不得朋友对我说这种肉麻的话,但是换做她,我完全是失去了抵抗力,一直看着她不说话,也不知道此时我能说什么,但是心里真的很感动,也是第一次心里觉得很柔软,软得像海绵,浮在云端。

      她也开始给我讲诉她的故事,从她高中暗恋一个好朋友开始,一直到大学一见钟情于阿毛,全是少女的心酸,还有他爸爸对她的伤害,让她对爱情充满恐惧,一直是一个好学生、乖乖女,想要自我一次也不敢。

      听着她的故事我觉得我开始同情她了,我虽然叛逆,但是至少不会受到束缚,即使高中和老师打架请家长,我也依然脸不红心不跳,好不愧疚。至于我去体育特长班,家里也没有任何意见,折腾了一圈又想考编导,自己就一个人去成都考了,上了传媒的专科也就专科,一个人来一个人去。虽然会埋怨自己不像她们那样得到家人的关心,但是自己做的都是自己心里想要的,不管对错的去经历了,即使走错了也没有遗憾,不至于背负家长的期望,我走的只不过是自己的人生路,没有靠谁,也靠不住谁。

      说着说着东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太阳从遥远的地平线渐渐的升起,此时的天空全是暖色的,老师让我们拍日出总是起不来,总是懒惰得去拍夕阳,也不知道广院的朝阳是什么景色,但是这一天却意外的看到了,暖暖的微光照在她的脸上,没有戴眼镜的我看着她特别温暖,小小的眼睛很美,很有一种想要抚摸她的念头,也仅限于那一瞬间的感动,我懒懒的站起身,听着楼下废墟里的蛐蛐声,想起了我的指甲花和番茄,她们应该还在沉睡,想要微笑的面对新的一天了。

      突然一阵香气袭来,神经一下子就瘫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站在我身后,抱住了我,暖暖的呼吸贴在后背。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温暖过,回头的时候她已经放开双手看着我,我笑着不说话。

      “好了,别乱想了,要开心,我们回去睡一会吧。”
      “嗯。”
      轻轻的关上门,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很快就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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