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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久别,无恙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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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久别,无恙否?
望着不远处的骚动中心,夜蓝色凤眸闪过一丝嘲弄。
Dans la vengeance et en amour, la femme est plus barbare que l’homme.
女人在爱情与报复上,比男人来的更野蛮。
果真如此吶。
她怎么就不站在他的立场想想,却用了几句话便将他推离了她的世界,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虽然高傲如他,解释什么的,并没有这个打算。
笑闹成一团的蓝白色身影间、那个突兀的墨色纤影,将她的一颦一笑都尽数收入眼底,即便是该觉得极其刺目的,即便是如此难堪的此时此刻,她的笑容还是一如尝上瘾的罂粟般,叫他移不开眼。
「迹部、」
「该走了。」肩上蓦地多了些重量,他将视线自那一方欢乐无边的天地移开。
斜睨了左后方出声的忍足侑士一眼,见到他眉宇间的些许猜疑,迹部景吾下意识哼笑了声,却没有解释什么。
朝迹部刚才看的方向望去,某关西狼眼楮顿时一闪一闪亮晶晶,一瞬间费洛蒙简直沙必死大放送,引来冰帝亲卫队一阵尖叫以及一些他校雌性生物疯狂飞送的秋波。
「那个女孩,她────」喔喔喔,High-Level的极品───
「谁都可以,唯独她。」
烦躁地拍掉几个落到自己身上的粉红色爱心,迹部冷冷睇着他,眼神里大有『敢碰她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月亮太阳』的要挟意味。
闻言,某狼高高举起并开心摇摆着的狼尾瞬间颓靡不振垂了下来,很是恋恋不舍地死死盯着不远处被围绕在人群中、宛如闪闪发亮的天使般的少女────
不死心地又问:「真的不行?」
「如果你想要日后有个叫做手冢国光的大舅子────」迹部刻意拉长了尾音,却也得来意想之中的反应。
「呃、不不不不………那我再考虑考虑。」
蓝发少年此次却是飞快调开目光,表情那叫一个正经肃穆,哪里还有几秒前那种浪荡子浑身散发着费洛蒙麝香气息的风流貌?
这种极品怎么会是那个冰山魔王的妹子………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悲摧、更荒谬的事么!?忍足侑士在心底暗暗哀嚎着。
迹部觑皮笑肉不笑地觑着他苦着脸咋舌的表情,但也亏经他这么一闹,原本沉郁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两人又随意聊了些不着边际的话,这才打算离去,却在转身之际,惊见一抹彷佛映照着华美光芒的熟悉人影,就斜靠在前方不远的大树旁───
「败的真难看吶、」
「看来还不用我照你说的动什么手脚,网球部本身就很难幸存了呢。」
翡翠色的瞳眸闪动着醉人的盈莹柔光,几绺在光线照耀下折射出绛红色泽的发丝调皮地落到额前,擒着笑的侧颜宛如希腊神话中有着俊美容颜的阿波罗,仅是英挺的五官多了丝细致美感,比起太阳神的光芒万丈,更近似婵娟的袅袅银光。
比起俊秀斯文的忍足侑士更酌添了优雅典致,较之邪魅俊美的迹部景吾犹韵存了不落凡间的脱俗飘逸。
来人擒着谦谦君子般的温文笑意,嘴里却说着不客气到极点的话语,尤其在冰帝刚刚败给长年宿敌青学的这个当下,更是刺耳的不行。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眼前这家伙在冰帝学园的人气确实在任何人之上。
「宫崎曜思,哼……不用这么迫不及待。」拨了拨头发,指尖轻点唇瓣,步履从容,迹部来到靠倚在树旁的美丽少年面前。
单手微扬,伸出,撑在树干上、少年颊畔,缓缓凑进,直到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这、这两个人好好好好,好诡异的搭轧………这种异常和谐的美景到底是怎样啦!?』
忍足侑士右手压着左胸,试图抑止不由自主飊升的心跳,却掩饰不住俊颜浮掠上的绯红。人家都说……很、很多那个圈子的人,长得都超乎寻常的漂亮────
这两个人简直再符合不过啊!!!
正当某关西狼一个径地陷入自己的歪歪幻想中,看似背景都快飘出实体玫瑰花瓣来实则火药味浓厚到极点的美术馆雕像级别的美男组两人,早就不知道用眼神交战过几回合了。
「你等着吧,本少爷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你搞垮的。」
「小景真爱开玩笑,就算我不出手,依高等部网球社今年连关东大赛都没打进的成绩,那也是日薄西山,风中残烛了吶。」
「咯咯咯,你就看着吧………我们走,侑士。」
瞧着那两道远去的背影,宫崎曜思笑容不减,这三年倒是玩得很开心。景吾,这一回我这个作『哥哥』的,可不是在跟你闹着玩儿喔。
不论是网球,或者是────
清水秋尘。
※
女孩踏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步出医院。
刚刚跟表哥说了青学获胜的消息,却得知他的手臂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等待详细的检查报告出炉,心情就像是从云端跌到谷底………
应该不会有事吧………嗯,一定不会有事的────「啊!?」
正想得出神,丝毫没注意到脚边隆起的地面,秋尘身子一个失去平衡,眼见着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下意识紧紧闭上眼,等着痛感的到来────
唔………怎么,没有疼痛,反倒是有种『飘』在半空中的感觉?
「蠢丫头,走路还是一样不长眼。」
嗯、这声音怎么恁地耳熟?还有腰际传来的体温和力度……
「────……亚久津!?」
睁眼,视线上移,最后对上一双有着暖蜜色的眼眸,女孩惊喜的叫道。
「喔。」灰白少年低低应了声,由上而下睨着被他轻而易举揽在胸前的少女。
「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才说到一半,女孩蓦地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没有脚踩实地的感觉……?
「啊,放、放我下来!」
没好气地翻翻白眼,亚久津仁将她平稳地放到地面,不忘敲了她一记:「以后走路专心点。」
第一次是撞到他,第二次是险些跌个狗吃屎,第三次不就要跌进水沟了?
这丫头真是有够不让人省心的,本来出了关东大赛会场不经意看见她一个人往医院的方向走,他才有些不放心地跟过来。这么晚了也不晓得要找个人陪着,也幸好他在犹豫过后还是留下来等她,不然这么晚了她又长得一副容易惹麻烦的样儿────
不,还不用等别人来找她麻烦,她自己本身就是个惹祸的主儿。
未完
Dans la vengeance et en amour, la femme est plus barbare que l’homme.(女人在报复和爱情上比男人来得更野蛮)-- Nietzsche 尼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