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动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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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动摇
一个从未属于她的、她的少年。
「这不是件悲伤的事。」她说。
那双本该美好的瞳眸轻愁却沾染的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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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能跑完整整一百圈的也只有正选们和干，好一些的在六十圈左右就败下阵去，整个网球场边“横尸遍野”，这还是第一次没有动用到干的特制蔬菜汁就达到这种惊人的效果……
「你们三个真的很没用欸，看龙马少爷什么事都没有！」
「小、小坂田……好歹、好歹我们也撑了四十圈……！」
前来观看他们练习的小坂田朋香没好气地与堀尾他们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过大多不外乎是他们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诸如此类的话。
「四十圈还有脸说呢，多练练吧你！」
朋香朝堀尾不服输的脸啧了句。
一旁沉默不语的龙马微微喘着气，目光朝争执中的几人投去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回，从网球袋里拿出毛巾拭汗……
他总觉得，最近有些太过清静了，清静到、他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该记住的东西。
不过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最近这些日子以来，除去跟阿桃学长组双打还有受伤这两件事之外，貌似还挺顺心的……
尤其他很庆幸自己受伤了，特别是能和『她』的距离又更近一些。
想着，不由就微微勾起浅笑，转瞬间就忘了刚刚才升起的疑惑。
(就某方面来说，我们的越前小朋友也算是个挺没情没义的主儿。)
一旁，与堀尾三人组抬完杠的朋香凑了过来：「辛苦了龙马少爷~龙崎教练也真是的，怎么好端端的就处罚你们吶？」
龙崎……
猛地，越前龙马意会过来为什么自己最近总觉得生活异常地平静顺心。
那个，老是说话结巴、时不时就给他惹个麻烦、却又总在自己周围晃悠的、那个荏弱白皙，樱花似的女孩呢？
用毛巾擦着汗的手不自觉一顿，其实他也不晓得为什么，可就是一个抬眼往上看了───
帘卷后的窗户玻璃，白嫩如葱白的五指与掌心、轻搭着，似想触摸些什么却无力可及，透明的、跨不过的距离……还有专属于女孩的怯懦。
沾染轻愁的酒红水眸与自己圆睁的猫瞳对上，无措、惊惧、难堪、羞怯等等情绪在那双本该美好的眼眸里交杂出层层涩黯，纤弱的身影在下一瞬就消失在自己眼力所能及的范围……
少年怔怔地望着那处清风帘卷纷飞而显得格外伤幽的窗台半晌，然后才面无表情地敛下眼，一如往常的沉默少言，抓起球拍径自走进球场。
发球、回击、得分。
越前龙马任由身体本能趋使自己移动、对打，脑海中却不断浮掠那一双闪动着殇楚浮光的眼眸……
「喝！」
一记完全不像越前龙马风格的杀球狠狠地击在对手场地的底在线，
「……越、越前获胜，比数六比三。」裁判愣了好半晌才弱弱地说。
较平时压得更低的帽沿让人看不清少年的表情，更没有平时赢了学长后必来的一句『还差得远呢』，他只是朝对面场地的河村学长点了点头，连握手也没有就直接走出球场。
「越前、你还好吧？」
输了球的河村没有任何的不悦和沮丧，反倒是有些担忧地跟着越前后头出来。
在青学网球部里竞争意识或许存在，但绝不会有输不起的这种情况发生，至少在正选们的相处模式中是如此的。反正自从越前龙马入部以来，除了手冢和不二以外大伙儿都在他手下吃过败仗，这只会让他们激起要变得更强的决心。
「……没事。」
沉闷的应话自少年口中吐出，帽檐下的阴影掩去了他琥珀猫眸中的抑郁，只是那周身飘散着的黑气仍是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坏情绪。
少年一个人步出了球场，身后的河村学长莫可奈何地止下脚步，与拦下自己的大石对视了一眼，再看了看不远处神色各异的众人───
「没事的，阿隆……没事的。」大石拍了拍有些丧气的河村的肩，自己也有些没底气地安慰着。
就连他们这些旁观者都像是雾里看花似的，总之一切好像就在不二的庆生会、清水生病后都变的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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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双手撑在洗手台边，任由沁凉的水流将自己的头发全都染湿，从鼻肩、发梢滑落，刺痛的感觉渐渐从圆睁的眼瞳袭上，他却若无所觉。
就算只是一瞬间的动摇，他仍然无法忍受自己的不坚定……就算仅是一秒钟，那也不允许───
倏地，一道弱小却固执的拉力将他从水龙头下拉了开来，少年一时不察而被拉动却还低着头陷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直到一条樱粉色的毛巾罩在自己头上。
恢复清明的猫瞳眨了眨，适巧将来人转身欲走、裙带扬起的苹果绿与皮鞋收入眼底───
「龙崎……？」
被毛巾掩住了视线，不过他敏锐的感官还是清楚的察觉到来人脚步的停顿。只是随后他迷惘了，他该说些什么呢……？
一向，都是女孩主动亲近，或者前辈们故意凑合，他突然间惊觉，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被动接受对方付出的一个、理所当然的接受着。
「都大赛要到了，龙马君别感冒的好。」
还是记忆里的、那个好听的频率……没有支支吾吾，也没有结巴停顿了
未完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动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