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也能这样传》路人X

9、第九章

　　“嗷！！！！”
　　凤大爷是被生生疼醒的。
　　下一秒，他果断反应过来了是怎么回事儿，抬起腿一开，果真是那长虫咬的！一时间，凤大爷可谓怒火中烧！二话不说伸手扯着小白蛇的尾巴狠狠往旁边儿一料。
　　白胤好不容易见舒坦点儿了，还来不及把身子拧巴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谁狠狠扯了一下似的，肠子差点儿没给绷断了！疼的差点裂掉！结果才醒过来，大脑都没来得及启动就被扔到了地上。
　　白胤相当委屈的变成少年的模样，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眼前脸都黑透了的凤前辈。
　　凤大爷相当不客气，他自然不会说自己竟然被着长虫咬了一口这般没面子的事儿，欺负长虫从来都不需要理由的！

　　凤羽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道理，翻个身正欲躺倒平复一下自己内心翻滚的情绪，房门却被人用力推开。
　　那日的小童慌慌忙忙跑进来：“公子，我家少爷有请，我家少夫人被……”
　　少夫人？
　　凤羽昨夜的好奇全被勾起来，气也不生了，衣服也不穿了，仅仅松松披着一件内衫便跟着小童跑出去一探究竟。

　　大堂内，凤羽刚刚过去首先入目的就是昨夜的女子。
　　昨夜由于月光昏暗，再加上女子一直背对自己，凤羽从未看清她的脸，而此时才看到那女子的容貌。
　　面容姣好，长相入目也是绝色。只是她双眸通红，手中拿着剑直直指向桃夭，未曾开口已是杀气四溢。
　　桃夭被这女子逼到了桌角吓得花容失色，可偏偏沈棠被法术定固在原地，纵然心急如焚也动弹不得半分。
　　眼见至此，作为仅剩的最后一个战斗力凤羽一甩广袖，十分潇洒的上前一步，用两指抵住女子手中的剑刃挑眉问道：“你是谁？”
　　女子似乎没曾料到有凤羽这样一个存在，愣了一下，咬牙施力，却发现剑刃半分未移动。一时间低声怒斥：“你又是何人？”
　　凤羽因天生凤族，凤翎坚韧无比，倒是不在意这点力气，悠然报出大名：“凤羽。”
　　此话一出，那女子表情一僵，有些不可思议：“凤族凤羽？”
　　凤羽内心一奇，不过转念一下，自己不说在妖界，就算是在仙界也是有那么几分名号的，这女子既然是凌寒清君座下的，那么认得自己也不算奇怪。
　　见凤羽亦不否定也不肯定的模样，女子眉头一皱：“公子，我们尚未有过交情，为何要阻挡我？”
　　“你若是无故伤人，我定是不能坐视不理的。”从某个方面来讲，凤大爷自然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在做神棍赚钱吃饭。
　　“公子当真说笑了，我妹妹丧命于这对贱人手中，我又怎说的是无故伤人？”女子表情带上讥笑，眼神冷冷的看向沈棠：“只可惜这负心人命好，我自是不会伤了他，但是她！”话锋一转：“我必然是要杀了替妹妹出气报仇的！”
　　“你妹妹？”凤羽锁眉，兀的就想到了昨晚后院中，女子啜泣时念着的名字，试探性的开口：“夭儿？”
　　女子一愣，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凤羽。
　　凤羽见此，暗暗道好，继续面瘫脸开口道：“夭儿她……”
　　“凤前辈！！！！”
　　白胤一把撞开门，哭丧着脸，似乎是被吓坏了一般，跌跌撞撞跑过来，死死地抱着凤羽的大腿，大有不愿再松开之势。
　　凤羽被他一撞，撞得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还来不及嫌弃，白胤已经紧紧地抱着他胡乱开口道：“后，后面的桃花，成精了！太骇人了！”
　　桃花？
　　凤羽心中一紧，也顾不得推开白胤，而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那女子。
　　女子在听到白胤的话后表情似是伤心至极一般，低头念念几句，转身离去。

　　沈棠的禁身咒在女子离开时便已经解开，他慌忙跑到桃夭身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小声哄着，桃夭将脸埋在他怀里，身子轻微的瑟瑟发抖。
　　凤羽有些无奈的把怀里的小蛇拉出来：“你看到什么了？”
　　小蛇哭丧着脸：“那些桃花，漫天的桃花，是红色的！”
　　红色？凤羽听后拉着小蛇匆匆向后院跑过去，只可惜一切平静，什么都没有。不管白胤口中一个劲儿的再三保证自己没有撒谎，重新拉着他回到大堂。
　　大堂里，沈棠抱着已经平复了一些的桃夭坐在椅子上，瞧见凤羽二人进来，还未来得及开口，已是被凤羽打断：“那女子是谁？”
　　沈棠张了张嘴，表情还有一些后怕：“不知，从未认识。”
　　凤羽没有看他，而是紧紧地盯着桃夭。
　　桃夭咬咬下唇，长长的睫上还带着雾气，半晌后终是开口：“她是我师姐。”
　　师姐？
　　凤羽挑眉，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桃夭转身，看着自己的夫君，声音凄楚：“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桃夭但求沈郎念着夫妻情分，切勿相厌。”
　　故事就和台上的戏唱的一般，不过是仙人座下一只小妖看上人间才子，从此摒弃成仙之路，只求才子佳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罢了。
　　而那名女子则唤名芙姒，亦是凌寒清君座下的一名花妖，自小便与桃夭相处甚好，只不过在桃夭摒弃成仙之路后还断了仙根，从此彻底与仙界断了关联，芙姒一直深信，妹妹是被凡人情爱迷了心智，不肯放过桃夭在凡间的日子，因此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说完后桃夭双手紧紧地绞着帕子，怯怯的抬头看了一眼沈棠：“沈郎……”
　　沈棠一介凡人，自是有些难以接受。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疲惫道：“那生的那场大病究竟是……”
　　“那几日你感染上了疫病，因我是仙体，所以才能照顾你，你不是总好奇我小臂上的疤痕么……”桃夭的口气似是有些迫不及，她匆匆挽起袖子，指尖纤细的小臂上与凝脂般的皮肤不同的是，那些伤痕虽说已经痊愈，但依旧留下狰狞的的疤痕，细细数上去，竟有五六条。
　　凤羽微微一怔，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你以自己的血哺他？”
　　桃夭抿唇轻声啜泣，对着凤羽道：“那些日子，相公身患绝症，方圆百里的大夫皆说无救……但我怎可能如此轻易便放弃？我本是仙体，身上的血更是集聚浑身精气，用它救治相公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沈棠虽说一直未语，但那份心疼任谁都看得出来。
　　白胤见此场景，依旧有些懵懂，只知轻拽凤羽袖子：“凤前辈，他们怎么了？”
　　凤羽懒得同他解释，虽说心中依旧疑惑未解，但也并未为开口追问下去，看着眼前二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似的，转身拉着白胤往后院走。
　　……
　　白胤同往常一般，乖乖的跟着他身后，凤羽走在前面，半晌突然开口：“长虫，你方才说看到的桃花是怎样的？”
　　“红色的！”白胤特地强调了一下：“是红色的花瓣，满天都是！我瞧见以后刚开始还觉得漂亮，但是越瞧越不对，就来找凤前辈了。”
　　凤羽细想着方才芙姒听到白胤说桃花时候的模样，心中越发觉得谜底依旧未曾解开，脚下的步子更是一刻未曾停下，转眼间置身后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