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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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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道我被这愤怒之中的离尤给甩了出来,一屁股栽到了房间门口。要说这除了感到痛之外,便是赞叹这离尤的鬼斧神工了,竟算得如此准确,刚刚到达门口,不差分毫。
叫唤了两声,却无人理会我,只能摸着灰溜溜的屁股,灰溜溜地回到了房间。
只是这心头愈是想,愈是气,刚捶了捶桌子,却发现这桌子有点儿不对劲。
为什么呢?因为它是拱的。
若我的记忆没错,之前气势汹汹地冲出去的时候,余光一瞥,桌子应该是铺上了一层绸缎才是,不说雍容华贵,至少也艳丽无比。
此时却是全黑。仔细一看,竟像极了一件披风。这披风……我再次摸了上去,试了试手,的确像是……
“丫头,摸够了吗?”这块布说话了。
虽然心中隐隐察觉到这是怪老妪的幻术,但是听到她嘶哑的声音,仍忍不住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刚才疼到只能小心翼翼挪动的翘臀也“矫健”起来。
“呃……老妪,你……”心惊胆战的这天天,果真是穿越没好事儿,净遇些怪人,还都能牵制我,随时拿我性命。若别日我有了权势,定将所有威胁我性命之人,全部宰杀,以免日日担惊受怕。
怪老妪一旦确定这周遭无人偷听之后,才又化为了人型——小型黑色的旋风,没有味道却深幽得紧,半晌黑色旋风消失,原是披风被舞起来所造成的气流,怪老妪缓缓地将披风俯下,佝偻着背,这才抬起头来。
只是比起那桌子来,更是阴森恐怖。幸好的是,斗笠般硕大的帽子遮住了她那张恐怖的脸,并没再次让我悸怕。
“我说过了,我会找你。你听好,跟你一起的一个叫做.爱新觉罗常宁,是当今的和硕恭亲王。而另一个,则是亲王的近身侍卫,也是魔教前任教主,离尤。二人皆深不可测,你要多加小心。若有什么事,用这个找我便可。”
怪老妪不顾我吃惊的表情,叽里咕噜一长串说了下来。
只是她愈是往下说去,我愈是惊讶,嘴巴也张得越来越大。那个比美人还要妖媚几分的,竟是个亲王?那个带着个死面具跟个莽夫一样的闷骚货竟然是个大魔头,现在还是个侍卫?
还在惊讶之中没回神,手就被老妪拽了过去,将一物强行塞入我手心。眨眼之间,又消失不见。
深呼吸,闭眼,冷静。这么沉默了十几秒,这才平复了心情,摊开了手一看,竟是个螺。纯白色,很是小巧,莫非就用这个联系怪老妪?只是……她没告诉我怎么使用呢!
没去细细研究,这怪老妪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果断消失,根本毫无作用,想来这未来的时间也不会去找她,所以哪会有必要去研究这个螺?只是,挺漂亮的,可以用作装饰。
但是……此时我又是个老妪,无半点儿姿色,若是真真这么打扮一下,指不定儿被人误以为老妖精,损我名誉。想了想,还是将这白色螺放入了单衣的小兜里。
这个兜是在僻壤之地无聊时缝的,本想是趁着哪日怪老妪在,叫她带我入一入这皇宫,趁机偷一些金银首饰藏在兜里,方便自己穿回去发一笔横财。只是这兜,金银首饰没藏着,却藏着一螺。
这若是生在现代海边,早被人踩扁了。因为这种螺,毫无特色。
也罢,我摸了摸仍旧隐隐发疼的臀部,缩到床上歇着。多久出发,出发去哪,去作甚,这些莫说此时此刻问不得,这若是待两位公子心情好些了罢,也是禁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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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痒……这枕头好硬,床也好硬,谁在折腾我?好痒,不对,太痒了!
“啊——啾!”我忍不住呛了口,睁开惺忪的眼,一张妖媚的俊脸就隔在离眼睛几厘米的距离,我吓得立刻朝后退了几步。
“公、公子——”看那张魅惑苍生的俊脸上噙着的淡淡笑意,竟愈发让我紧张,舌头像是打了结,半天扯不圆一句话。
常宁摇着扇子,慵懒地摇了摇头,叶眉轻轻一扬,缓缓地坐了下来,薄唇一勾,语气轻柔地就快成了曲调,“老妪可是好大的排场呢,竟要我们亲自请‘您’才肯下榻是么?”
黄色玄纱古龙纹锦袍,外罩水黄色云龙团花坎肩,头上竟还别个了龙纹古玉簪子,妖媚的桃花眼微微一眯,竟勾勒出一幅美男惑诱图。这厮果真是不可多得的祸水,若这清朝再多上一个,恐怕招来灭国之灾。
可这常宁也不知小心一些,生怕他人不知他显贵身份,硬是穿上了黄色,若不是一直呆在了马车内,恐怕早有人报了衙门官府,捉拿归案了。这可是大不敬,砍头且不能饶恕,轻也是满门抄斩。
我深呼吸,用被单将自己裹严实了才欲开口,却见他轻轻一笑,摇头摆脑了半晌,似乎十分不屑。
“公子找老身所为何事?”
“没什么罢了,只是瞧见老妪身着破烂,倒也不好,便寻思给老妪买件像样的衣裳,不知老妪意下如何?”
也是,之前穿出来的衣裳被磨破,这卫弋又是强硬套了件纱衣,可未起作用,看起来的确破烂了一些,只得羞意满口,“使不得……公子的大恩老身怎么欠得起?”
“不必,不过些衣物罢了,老妪这就收拾收拾,跟随离尤去买些衣裳可好?”
怎么会是离尤那个大魔头呢?想到自己的身子竟被看光,又昨日惹怒了他,恐怕没了好日子过。我微微抬头,却瞧见了常宁眼中的一抹狡黠,想来这事儿恐怕无商量余地,只得应道,“劳烦公子和离大人了。”
“呵呵,”笑声如银铃,不得不说,这常宁可真真尤物,却也心思深了些,“对了老妪,昨日之事你我还未详聊,待你跟离尤回来之后,便随他来找我罢。”
答应了离尤之事归一码,可离尤并未说不许他在暗动些小心思,若说服了这老妪,让她一心扑在了离尤上,随意忽悠,凭这离尤的性情,若发生了关系,还怕这婚结不成?
如此一想,果真是妙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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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我回话,任我目瞪口呆在原地,常宁摇了摇香扇,仍是带着他那笑靥,轻轻走了出去。小厮一直守在门外,见人出来,自知地将门轻轻别上。
所以,我还是要跟离尤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