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离开 ...
-
“夏泽,你真狠啊,走了也不说一声,哼!难道你是怕我会哭着鼻子可怜巴巴地求你留下吗?好让你再来践踏我引以为豪的自尊,一点一点不留情面,我告诉你,你做梦!你快走吧,走的远远的,带着你的天生一对滚出我的世界,滚。”我竭声撕底地朝我面前这个背对着我穿的厚厚实实却不乏优雅的男人喊。他默不作声,他大概也为我超出想象的反应除了稍有惊讶之余,得意到了极点。他转过身来,若有所思的正对着我站立只几秒,就大方的一步步走近了我。此时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冬天刺骨的寒冷包围了我,在这样毫无防备的偷袭下,红晕从我稚嫩的脸上蔓延开来,像个小丑把两块果冻贴到脸上,真滑稽。此刻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死死的盯着我,好像也只有这样才可以真的把我看穿。我不舒服的别开了眼,我不习惯他如此寒冽的眼神,竟没有一丝活力。片刻他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大大的拥抱。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接受我的缺陷就不要走了。我在心里胆怯的默念着。突然耳边忽冷忽热起来,只听见夏泽冷冷地说:“我现在就滚。”我知道他笑了,是那种不出声的笑,我只是感觉得到他气息的变化我就知道他确实笑了,他说:“你要保重。”
我呆在原地很久很久也没有动,好像一具风干了的尸体,面无表情的屹立于此,过往的少许路人丝毫不感到惊讶,他们在乎的只是自己的路程,无所谓我的恐怖以及异常,他们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在极度危险的状态中,难道他们不知道吗?或许我万一真的有个想不开的,我就要尸变去要他们的命,我就要报复上天无缘无故的玩弄。夏泽头也不回的迈着它的流星步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哼,他跟那个婊子走了,那个贱女人,去死吧。
我的视线里模糊的出现了佐佐的影像,他终于忍不住来找我了,原来我还有他,那就好,那最好了。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我,这是最有用的办法。佐佐硬生生的把我拉回了家,是他的家,也是那个贱女人顾佑晴的家。我说什么呢?佑晴她一点也不贱。
晚上的风特别的燥热,我就坐在只剩下佐佐一个人的家里的阳台上,我希望我能因为伤心而冷布全身,热,还是一样的热。这真奇怪,我明明可以发狂的破坏一切我所看到的碍眼的东西,我可以把自己灌醉,装疯卖傻的做一切出格的事,尽管我讨厌以这种男人的方式泄愤。我也可以扑到佐佐怀里痛哭流涕,上演那么一出连我自己也嗤之以鼻的苦情戏。可是我一点也没有感到有多痛彻心扉,难道当一个人心不在焉的时候,他就可以将自己的情感缩小,将慈悲之心尽情的升华?我不得不可怕的接受自己此刻倍感安全的心,我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涟漪,好像刚刚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戏,我静静地坐在阳台上细细回味自己主演的这出精彩的戏,就觉得特想笑。
两年了,我亲爱的夏泽终究没有半点音讯,那只是对我来说才没有,所有人为了我好都不会告诉我半点消息,他们死死的捉住我怎么也不会问他们这点,让时间来解决一切问题。我总是在想我之所以会输,这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一个人一不小心阴了自己,然后被自己一不小心踢出了局,那么无论在爱情这场斗争中还是在世界的轮回中都没有资格喊冤枉,你明明知道没有人委屈了你,你明明知道错在无奈,这才是最可怕的,就连把错推到别人身上好让自己找个自我安慰这样的机会都是空谈,那绝对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疯狂。有时候我想如果我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件事,毁掉我一辈子的事,或许我真的可以就这么盲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得到幸福。别开玩笑了,丢不丢人,这种掩耳盗铃的把戏不堪一击,只是我承认我就是那么贱,我就是喜欢不停的欺骗自己,让自己活在亲手编织的梦里,好好地享受那种吸毒般的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