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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庄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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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陶然居”
一辆并不豪华的马车停在陶然居门口,周围的百姓无不拉长脖子看着车里即将下来的贵人。虽然京城里面的达官贵人多的不计其数,但是在这个偏远的郊区能来个贵人也是很难见得到的,而且看着一箱箱行李想来是要常住的。
庄子几个月以前就在大修,工匠们采买的奇山异石,名贵木料这些东西,即使见识不高,这些百姓还是知道是顶顶顶好的。可见庄子里常驻的贵人颇受重视。
不知道贵人需不需要人,我家的丫头片子长得小葱一样粉嫩,不知道贵人需不需要丫鬟,要是被贵人看重了收了房,自家可真是鲤鱼跳龙门了。好些心思不正的人已经盘算开了。
贵人刚来,人带的不多,一些打杂的活肯定还需要有人来干,说不定会在村里雇几个人,得赶紧回家给当家的说说,少不得赚几个外快。
宜修在车里软榻上休息,车停稳后剪秋悄悄唤道:“格格,庄子到了。”宜修睁开眼,“那就下去吧。”
剪秋下车站稳,伸出手扶着宜修下车。
周围百姓只见一个长相温婉,衣着华丽的女子下车,暗暗称赞道,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看着气度,可真不是村里几家富户养出的千金能比的。
只见这个女子下车之后伸出手去扶车里的人,村里的人倒吸口气,原来这个颇有大家闺秀气质的女子尽然只是个丫鬟。真不知道主子会是个怎样的风采。
只见马车里先伸出一支芊芊玉手,阳光的照耀下隐隐有透明之势,没读过书的村民不知怎么形容,只是觉得好看至极,对车里的人也是十分期待,拉长脖子等着人下车。
车里的女子穿着一件水蓝色旗袍,身材纤细,除了肚子大点竟然看不出一点孕妇的迹象,发丝乌黑光亮,虽然脸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那通身的气派还是让人不敢轻视。
村里生育过孩子的妇女看着宜修的身材,又妒又羡,恨不得再死一次投个好胎。
庄园门口的奴才看宜修下车,跪下行礼;“奴才给主子请安,奴才张全,陶然居大总管。”“起来吧,张总管。”
“奴才谢主子。”“剪秋,咱们行礼里面应该还有根老山参,等下找出来赏给张管家吧,以后凡是少不得劳烦张管家了。”
“是,主子。”剪秋屈身行了。
“伺候主子是奴才的本分,奴才不敢居功。”张全推辞道,脸上一点看不出贪婪与欢喜。不愧是王爷的奴才,宜修暗道。
别人不知道张全,宜修可是知道,他是四爷年少时的小厮,颇的四爷信赖,如果不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妻子,以后封侯拜相指日可待。张全的妻子是罪臣之后,张全在人牙子手中买回来,一见倾心,执意要娶她为妻,
为了不给四爷抹黑,也为了和妻子长相厮守,张全退居到偏远的京郊,暗地里为胤禛收集情报,训练人才,可是为胤禛登基立下汗马功劳。这个人用好了,可能会有意外的惊喜。
宜修站在庄子门口,抬头看着“陶然居”的牌子,心中冷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好一个陶然居,这算是嫡姐的告诫吗?
“侧福晋,您里面请,庄子里的房子刚刚修过,正殿家具都是依王爷福晋的意思重新打造的,小花园的鲜花是花匠从新收拾了的,王爷福晋又着奴才把花园的石子路从新铺装,您在房间里呆了闷了,出来赏花也是一个极好的去处。”张全在宜修前面为宜修引路。
“侧福晋,王爷说您自幼习得一身好的医术,王爷早早的着奴才把地给您备着了,您哪天想要看看吩咐奴才一声,奴才自会带您去的。
张全指着荷花池边,“这荷花池里的荷花每年都开得极好的,可是现在已是深秋,侧福晋今年是看不见了。侧福晋的正殿在荷花池旁边,夏天可是个极好的地方。”
宜修随张全又走了一段,到了陶然居的正殿,门上的雕饰颜色鲜亮,用料华贵,可看的出来是用心整过的,正殿里的家具一律是黄梨木打造了,墙壁是重新粉刷,就连床幔都是极为奢侈的锦缎。
宜修看了一眼张全,看他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不过小宝告诉宜修,张全对她的奢侈极为不满,正殿本事王爷的临时住所,王爷来时都没有那么奢侈。
宜修冷笑,嫡姐这是玩自己剩下的东西,不过很有效就是了,知道的,比如王爷,这是姐妹情深,不知道的,比如张全之流,就是奢侈浪费了。
宜修走到桌子旁,摸摸了开得正旺的水仙,看了看正殿里摆了的各种各样的丁香,茉莉花,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看来有人按捺不住要害她呢。这些花带有及香的气味,孕妇闻多了事极容易滑胎的。
“张总管,偏殿应该打扫出来了吧?正殿如此奢华,我是一个侧福晋是断断不敢居住的,这花每天也别摆了,水仙丁香茉莉还不到花期,想来是极为贵重的,放些个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在正房里,是极为浪费的。”
张全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道:“侧福晋怀有王爷第一个子嗣,身体贵重,王爷和福晋极为重视,福晋身边的白嬷嬷还特意嘱咐奴才侧福晋不喜熏香,差人直接送来的鲜花。侧福晋不住,岂不辜负了王爷福晋的一片心意。”
白嬷嬷,好个老虔婆,爪子伸的叶颇长了啊,就是不知道此事是嫡母的意思,还是嫡姐的意思,亦或者这两人都有份。弘晖去了的时候宜修颇为伤心,以至于忽视了弘晖为什么会生病,要知道有了弘晖后她可是步步小心,不肯踏错一步,她深知长子的身份极为让府里的女人记恨。
可是她振作起来的时候,线索已近被掐的差不多了,虽然找不到证据,但是嫡母和嫡姐的嫌疑是最大的,弘晖刚去了,嫡姐就怀孕了,府里的并无其她人怀孕,弘晖去了谁获利最大宜修清楚的很。
可惜她苦无证据,王爷又对嫡姐一往情深,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报仇,最后生生的逼疯了自己。这一世她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谁敢向她的孩子伸手,她就剁了谁的爪子。暂时不能对嫡母下手,那就先卸了她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