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儿》我的双鱼脑袋

5、第 5 章

　　旁边的人谁也不敢劝，大多数甚至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打着文羡好看，打着墨桥更好看。许府是个大家族，本家的老太太孩子只有五个，待在身边成家的孩子也只有两个，许家老大只有一妻子；老二就比较风流了，除了一个原配之外，房里还收了三个小妾，虽不甚和睦，但孩子还小，自家内的人员倒比较简单，许家老大掌管大权，许家老二也只负责他感兴趣的产业，墨桥完全不管事，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真正有利益争端的便是许家那些旁支。许家本就是大户，但是一度没落，许老爷一共有有两个弟弟，虽然年轻的时候就各自分家，卖掉了旧宅之后，就搬到不同的地方，但都过得不是很好，倒是许老爷懂得审时度势，抓住机遇，用最后的财产买下了一大块荒地，夜耕日种，做起了茶叶生意，值当时茶叶的需求量日益增高，渐渐旺盛起来，许老爷也不满于此，慢慢涉及其它产业，最后不但买回了曾经的旧宅，还成为了地方望族。自从恢复声名之后，许老爷的两个弟弟便来投靠他，自然许老爷也顺理成章接受了他们，只是许老爷的两个弟弟竟然都不是上进的人，在他们进来之后便开始暗地里较量，水火不容，都害怕许老爷会偏向哪一方，许老爷实在受不了便各给了他们点产业，让他们各自为生，只是这两家人都不愿意离开许府老宅，许老爷便在以许府为中心在许府两侧置了空地，各建起了两座别府，二弟住左边，三弟住右边，各有各的路，也碰不着头。除了必要，否则许老爷是两家谁也不见的。后来许老爷去世，两个弟弟顿时心生歹念，两人联起了手，打算侵占许家家产，幸亏那时候许家老大已经接手许府的大部分生意，两人又不是做生意的料，被打压得连连求饶，一度被赶出许府，后来还是求的许家老太太，才允许再被搬进来，只是勒令男眷除了许家祭祀或者重大事情才能进许府，女眷可以随便进出许府，但是不许多言碎舌，如今两家日益没落。至于为什么文羡会招人忌恨，主要是墨桥选择了他，本来墨桥的孩子是要在两家人的孩子之间选的，要是谁家的孩子进入许府，那可是对他们大大的有帮助。但是偏逢许家老太太寿辰，墨桥向妹妹讨要了文羡，文羡自然招到他们的忌恨，就连带着墨桥也恨了起来，本家人丁并不兴旺，那两家人也不断地利用家里的女眷来许府也常常搅得一些小风小浪，虽说不在在许家老太太面前作怪，但咬耳根子，耍小手段一样也没少，自然对眼中钉文羡自然是幸灾乐祸。
　　“哎呦呦，老太太息怒啊！”说话的是右边府里的大太太：“外甥到底比不得亲孙子，到底是怪老太太偏心了。”
　　她一向讨厌文羡，因为在文羡来之前她的儿子是最可能进许府的，自从文羡来了之后，她心里便开始不平，认为是他抢了自己儿子的地位，自然不敢对墨桥做什么，但只要碰着文羡便总对他冷嘲热讽，远远看见便吊着眼睛，现在还不看文羡笑话。
　　听到这番话，许家老太太更是不留情面，下手一下比一下重，打的全在舅舅身上，文羡止了声，开始推搡起小六儿，“你走，你走，我不喜欢你！”，听到这话，小六儿又开始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身后的墨桥圈紧文羡：“羡儿，不许这么对弟弟说话。”透着徐徐些严厉。
　　“奶，奶奶，别，别打……”怀里的小宝贝终于出声，许家老太太赶忙停了手。
　　“小六儿，别哭！奶奶这是给你出气呢！”许家老太太赶紧放柔声音。
　　“哥哥，哥哥没有欺负我，是，是小六，六儿不要哥哥走，呜……”小六儿又靠在文羡怀里：“对不起哥哥，不要不喜欢我。”
　　许家老太太缓下脸来：“原来是这样。”走近身来，想把小六儿从文羡怀里抱走，但小六儿仍不愿意松手，站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那我们就不要让哥哥回去怎么样？”
　　“不……”下意识的，文羡喊了出来，当下又开始用力推开小六儿。
　　“文羡，别不知好歹！”老太太用力一顿手杖：“本来我就不愿意让你回家，是老三坚持每年陪你过去我才让步的，现在老三既然已经要待在家里了，那你也不准走。”
　　“福兴，把行李都搬下去，四少爷不走了。”
　　说着便俯下身抱起小六儿：“小六儿，以后我就叫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小六儿在许家老太太怀里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拿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文羡，文羡只是不甘愿地瞪着他，心底那一点点同情全没了，转而被讨厌他的情绪填满了。
　　那一天晚上文羡边帮墨桥涂创伤药，边哭得伤心，一是看见墨桥背上的交错的棍痕，便知道许家太太一点没留劲，虽然是舅舅替自己挡了，但比打在自己身上还难受；二是自己没有得罪那小宝贝啊！平常也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要这样阴自己？
　　侧着身子躺在软榻上，墨桥看着哭得伤心的文羡，隐隐约约开始模糊起来，仿佛看见了一个在自己受了处罚之后边哭边跪在自己旁边陪着受罚的小鬼。只要有他在，他的处罚总是很快就会结束，自己的母亲会很温柔地抱住他，他总会朝自己伸出双手，然后他会因为嫉妒而甩手走开…….,真的好像好像，小六儿，真的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