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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和风一般轻柔的少女 ...

  •   托米独自坐在山谷中段的巨石上,双手托腮,望着远方,双眼却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远方云并不密集,宽而薄的一层铺在天际,血红的夕阳缓缓坠下,慢慢沉入海面,远方和海面交接的白云被染成了淡红色,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海面很平静,空中不时间有鸟儿滑翔而过。
      突然间,托米的眼间闪过一丝雀跃,他用力站了起来,朝远方用力挥舞着手臂。
      一只飞龙从天际间极速飞来,由一个小黑点的大小,越来越大。
      这是一条青色的飞龙,有着风系巨龙的血统,较高的风系抗魔力,拥有着巨龙中最快的速度,能够使用风刃等低级风系魔法,在纳斯大陆很受风系能力者的欢迎,但因为数量稀少,成为了珍贵的魔宠。
      飞龙突然降低了飞行的高度,滑向海面,长嘴伸进海面,用力一啄,然后猛的扑高,溅起了大片的水雾。虽然知道不会有多大危险,但托米仍然觉得心猛的跳了一下。水雾散去龙嘴间出现了一条大鱼,正被飞龙用力咀嚼着。
      飞龙一直飞到海边这个矮坡的上空,然后缓缓降落,落地后,双翅张开,铺在地面上,双眼缓缓闭上。
      “托米,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呆在这里,夜晚海边不安全,快点回去休息吧。下次别再在这里等我了。”一个穿着深蓝长袍的女孩从龙身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托米身边,边走边教训道。女孩快步走到艾米面前,把手伸到托米头上,温柔地轻揉着托米的淡黄齐耳短发,本就不算整齐的头发越来越乱,就像山间的一小撮野草。
      “知道了,艾薇姐姐,别总是摸我头,会长不高的。”托米立刻反驳道,同时用力抱住了艾薇,双手环在女孩腰间,脸埋进了女孩胸前,闻着许久未曾感受到的温柔气息。不知为何,托米很不喜欢艾薇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的口吻和自己说话,然而,虽然他内心从不愿承认,但却喜欢以一个不听话的弟弟的身份做一些不怎么符合身份的事情,比如现在正在做的。
      “真是个以听话的小鬼,多大了,还像个小娃娃似的。”艾薇轻笑着,同时双手向左右两边下移,稍微用力,将托米的头从自己的胸前搬开。完事后,用右手食指轻弹了托米的额头两下。“回家吧,凯尔应该已经等我们很久了。”
      “嗯,艾薇姐姐。”托米心里对于回城很不情愿,他总希望多一些和艾薇独处的时间。
      两人对视一会儿,艾薇抱起托米,跃上了飞龙后背。五米身长,翼展宽达八米的青色巨龙腾空而起,飞向了远处亮着零星灯火的城市。
      艾薇,十六岁,一个美丽的绿发少女,居住在自由之城城西,父亲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风系法师,母亲是一名贤惠温和的夫人。艾薇继承了父亲的天分,同时在母亲的影响下,养成了温柔的性格,是一位风一般轻柔飘逸的少女。小时候在机缘巧合之下与一枚风系年幼飞龙订立了平等契约,如今是一位年轻的龙骑士。住在托米家附近不远,自小给予了托米姐姐的关怀,比托米大三岁的她一定程度上代替了托米心中属于母亲的那美好一部分。目前就读于自由学园三年级,品学优良,是三年级魔法部的首席生。
      在向守夜士兵展示了证明后,艾薇与托米进了城,然后径直飞向西区南街,一个金发的高大青年面带微笑看着走进的姐弟俩。
      “凯尔,幸苦你了,这么晚了,还在等着我们。”艾薇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将背上的包裹递给了金发青年,“风语岛没什么特产额,不过这些青果你和托米应该会喜欢,我个人觉得味道还算不错。”
      “我一直坚信你的品位是正确的。你说是吧,小托米。”凯尔揉了揉托米的淡黄碎发,温和地笑着。
      “别摸我头,傻大个。我当然相信艾薇姐。”托米撇开头,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凯尔,十八岁,金发,身材高大,火系战士,父亲是身为自由之城四长老之一的狂炎拓维尔同时也是自由之园的副园长,武道院院长,大陆十强武者之一。身为儿子的凯尔同样不俗,号称超级天才的他稳坐武道部首席生,是自由之园的最强战士。对人诚恳,为人厚道,不仗势欺人,喜好帮助人,拥有不小的声望。长相虽没有托米的秀气,但也算端正,配合修炼火系斗气后的气质,别有一番风味,很受女生欢迎。目前和艾薇保持着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是大家公认的绝配情侣,虽然从未得到过托米的承认。
      每次有人说艾薇和凯尔很般配的时候被托米听到的话,他总会高昂着头,大声道:“那个傻大个怎么可能配得上我的艾薇姐!”
      这个时候人们总会笑着打趣道:“我觉得小托米和艾薇挺般配的。”这时候托米总会红着脸跑开,惹来人们善意的笑声。
      "这面包味道真不错,是你自己做的?凯尔?"艾薇吃着凯尔端上桌的面包,笑着问道。
      “不是,屋里本来就有,我只是稍微加热了一下而已。喝点牛奶吧,今早才送过来的。”凯尔走过来,手上提着一个窄口壶,倒了三杯牛奶,牛奶刚被温水热过,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呜……呜……额,真难吃……咕噜……咕噜……”托米大口啃着面包,顺手接过一杯牛奶,一口气喝完,“不过小爷我饿死了,所以勉强吃点。”
      “额,很荣幸。”对于托米的举止,凯尔已经习以为常了。
      “慢点,没人和你抢,别噎着了。真不礼貌……”轻点了托米的额头,艾薇拿出手帕为托米擦干了脸上的汗珠,并将自己的杯子递给了托米,微笑着看着托米的不雅吃相。
      温馨的氛围在点燃了烛火而变得较为通明的房间弥漫。
      “说起来,小托米过一个月就该上学了呢。”凯尔看着姐弟两人的亲密举止,感觉很放松。
      “没错呢,托米长大了呢,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呢。”艾薇脸上的笑意更浓。
      “唔……那当然,我一定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呜……”托米嘟囔着,“唔,终于吃饱了,嗝……”放下手中的杯子,把双手在裤脚上一擦,然后用力拍了拍手。
      “呀……真不讲卫生,别给姐姐我丢脸就好。”艾薇半蹲下来,细心擦拭着托米油腻的手掌。
      “我是认真的!”托米握紧拳头,用力挥动手臂。
      “哎呀,现在别乱动,打到我脸了。”艾薇低声轻叱道。
      “我相信小托米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男子汉的。”凯尔走了过来,手上端着的盘子上摆满了艾薇从风语岛带回来的果子。“不过现在先吃点水果吧,听说有助于消化。”
      “你呀,不觉得太惯着他了吗。”艾薇低声责备道。
      “哎呀,小孩嘛,当然要多鼓励嘛,小时候父亲就喜欢夸奖我……但现在……”凯尔摸了摸脑袋,笑道。
      “难得你有点眼光,小爷我……呃,你才小孩子呢!”托米愤怒的舞动手臂,果汁四溅,不少飞溅到了艾薇的脸上。
      “吃东西的时候别乱动,小心点!”
      “似乎很晚了呢,我先回去了。再见!”抬头看了沙漏,凯尔说道。
      “恩,过会儿见。晚安。”艾薇微笑着回应,向走远的凯尔挥了挥手。
      “再见,傻大个!”在艾薇严厉目光注视下,托米不情愿地出声告别。
      过了一会儿,艾薇起身说道:“很晚了呢,我也该走了。不过,小托米要不要姐姐留下来陪你呢,你应该不怕黑吧。呵呵……”似乎想到了什么,艾薇捂住嘴轻笑道。
      “怎……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怕……以前……以前只是……意……意外。。”托米辩解道,底气却不怎么足的样子。
      “呐……呐……我走了,晚安喔!”轻拍了一下托米的头,艾薇迈着欢快的步子离开了托米的小屋。
      由于托米年纪小,一个人有时不怎么方便,凯尔和艾薇经常到托米家给托米帮忙,处理一些生活上的问题。习惯以后,托米家成为了三人固定的聚会场所。
      ‘呐,再见了,姐姐……’看着远去的美丽身影,托米轻声低语。
      ‘该睡了呢……’吹灭了大厅的蜡烛,托米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不到,但还算整洁,里面很大部分是艾薇的功劳。一张木质单人床,几张带着靠背和扶手的木椅,一个衣柜,一张方桌,一个较小的三层书架,没几本书,却摆满了托米自制的小玩意儿。有短剑,匕首,头盔,木质战船模型,以及粗糙的软木小人木雕,装备着简陋的装备,摆在麻布上,装载着一个逐渐长大的少年的青涩梦想,看着在自己手上诞生的军团。托米陷入了沉思:我以后也能拥有凯尔那样强大的力量,成为保护姐姐的后盾吗?没有发挥强大武技的力量,不能修炼法术的我。
      托米握紧了拳头,然后缓缓张开,一朵淡淡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花儿在托米手中缓缓绽放,然后又逐渐消融在托米的手心,“至少,我能让姐姐永远健康,不是吗?爸爸的遗憾我永远也不愿意再经历一次,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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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米,别哭,爸爸一定能照顾好你的,妈妈不在了,还有爸爸,不是吗?”身形较为矮小却因为长期锻炼显得强壮的男人强忍泪水,抱住身旁无声哭泣着的男孩,哽咽着安慰道。
      “孩子,一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能力。这代表着灾祸,不凡并不意味着伟大,尤其是没有相应的力量的时候。安稳的生活是任何珍宝也难以换来的,爸爸也会尽快忘记这件事的。听话孩子,别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能力。”这个头上点缀着零星白发,一身灰扑扑的,背有点佝偻的男子看着带着一脸期待向自己父亲展示自己能力的男孩嘱咐道,面对自己的孩子,他的脸上带着难得地凝重。
      一支盛开的淡黄的花朵静静躺在地面上,两分钟前它还是枯萎的。虽然不明白,男孩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过,告诉艾薇姐也不可以吗?”突然想到什么,男孩抬头问道。
      “呃……尽量不要让她知道……”沉思了一会儿,男人开口了,不过没刚才的果断。一向听父亲话的男孩不再多言,用力点了点头,这成为了父子俩一生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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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米,爸爸得离开了……埃米已经等我很久了呢,你现在也长大了,我也能够安心去了,好好照顾自己……孩子。”头发半白的男子无力地抬起略显干枯的手,想最后一次一下自己的孩子那柔顺的淡黄短发,但最后的尝试却失败了,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可以的……为什么不让我知道真相……为什么总是欺骗我……”男孩握住男人的手,轻放在自己头顶,眼泪无声地留下,一滴滴地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呐……托米……姐姐会……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恩……永远……”绿发的少女从背后抱住了男孩,轻声安慰道:“姐姐会一直陪着托米的,不要哭坏身子了。”
      “为什么……为什么……”男孩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无声问道。但再也不会有那个温厚的声音来回答他的疑问了,那个为他遮风挡雨的男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在男孩拥有独自生活的能力后,去另一个世界寻找自己那已经先走一步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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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躺在床上的托米在睡梦中轻声问道,微闭的眼角一滴泪珠留下,在床单上留下了一点痕迹。
      天色逐渐变亮,屋外传来了鸡的鸣叫,托米轻揉着眼角,“天亮了啊,今天要做的事情似乎挺多的样子呢。”翻身起床后,穿好外套,托米来到了大厅兼工作室,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快开学了呢,虽然不用学费,但是这段时间还是得加紧呀,毕竟在学校的时候就不能工作赚钱了呢。记得前段时间黛丝大婶说我的特制肉干卖得不错的样子,这段时间得加紧多做一点。而且好像艾薇姐也很喜欢吃的样子。”想到艾薇,托米变得更有精神了,步伐也变得轻快了一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和风一般轻柔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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