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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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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C市繁华的市中心,处处灯红酒绿,络绎不绝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又消散,这是一个快节奏的夜晚。就在这一片繁忙的景象中,却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小身影窝在一片墙角的阴影下,一动也不动,就如一滩随意堆放在路边的垃圾,没人在意他。偶尔有几个路人走过,看见他也只是皱着眉,捂着鼻子绕道过去。
“二饼,你怎么躲这来了,跟我回去,你想钱爷打断你的腿么?”这时一个瘦弱的身影从拐角边冲出来,对着窝成一团的小人说道。看着小人儿没有反应。便想拖着他往回跑。
二饼抬起乌黑的脸,蜡黄脏乱的脸上一双核桃般的红肿大眼睛无神的望着拉扯着他的人。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愣什么,你昨天晚上没回去。钱爷点数的时候没看到你,发了老大一通火,说要是今天你还不回去就让你好看,你还不走。”小六拼命的把二饼拖起来,奋力的往回走。
二饼被拉的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却突然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小六一个没留神被他给挣脱了,转头看着他,不耐烦的吼道:“你到底想干嘛,再不回去可有的你受了,快跟我回去。”说完又想接着抓住二饼往回拖。没想到二饼对他使劲的摇了摇头奋力的跑进拐角的一个胡同,一溜烟就不见了。小六一路追上去却发现是个死胡同。四周望了一圈,哪有二饼的人影。跺了跺脚,小六向另外一个方向寻去。
小六离去了一会,胡同尽头的垃圾箱里悉悉索索的爬出个小人,不是二饼又是谁。
二饼望了望刚刚躲藏了垃圾桶,那是一个废弃的铁皮箱,因为很久没用,发出一股浓重的铁锈味,但是二饼知道,铁皮箱里不止有铁锈味,还有掺杂着血腥味,铁皮箱里,还有一个人。
二饼不怕,他知道那是一个重伤昏迷的人,一躲进去就知道了。这要归功与二饼前不久的奇怪遭遇。
二饼天生便是哑巴,这是钱爷告诉他的。二饼是钱爷用两块大饼从一个穷鬼那买的,那个一身赌债走投无路的穷鬼自称是二饼的爹,为了混一顿饭吃便把二饼给卖了,道上的人都知道钱爷是做不正当生意的,专收小孩,女孩有些姿色的便先养着,等调、教好了卖去各大夜总会当小姐,没姿色的就让他们沿街乞讨,等大些了就弄去当苦力。尽是做些不法的勾当。二饼被买来就是一个哑巴,面黄肌瘦,眼睛却特别大,显得整个脸都特别畸形,是失了记忆的。钱爷说一他不做二,颇得钱爷的喜欢,但钱爷是什么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为了让小孩子显得可怜,天天一碗米汤吊着命,二饼虽说是有些优待,也不过是加了个黑乎乎的窝窝头,还经常保不住。要不是小六不时的护着他,估计他早难以生存下去。
二饼再次放出他的神识试探的碰碰那个铁皮箱里的人,还是老样子,但是他身上的伤口狰狞着,渗透出浓烈的甜腥味,二饼看着那些伤口心想,这人肯定疼的厉害,要是能治好他就好了,他这样想着便也就这么做了。
如果有外人看见这一幕便会觉得奇怪,一个脏乱不堪的小孩,瞪着两个大大而又无神的眼睛,嘴角确是溢满了笑容,接着忽然一下晕倒在地。
二饼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他也不动就这么躺着开始隔着铁皮看里面的人,二饼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能看见,反正他原来所有感官都很模糊,脑子也不太好使,只知道有个叫钱爷的人给他饭吃,虽然很难吃,但是每次饿狠了的时候能吃到饭就很开心,知道要吃饭便要拿个小碗出去乞讨,坐在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多点钱拿,越多,晚上回去钱爷就越开心。和他这样做的孩子有很多,其中小六最为照顾他,他也会分点自己的吃的给小六。后来有一天晚上他盯着墙壁发呆,突然便看见原来看不见的东西,他看到墙后面钱爷每天都要把收缴的钱锁在一个柜子里,到了晚上,总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姐进到钱爷房间里然后开始脱衣服说些他不懂的话。然后做些他不懂的事,总觉得那个小姐姐总会很痛苦的哭喊,而钱爷却笑的很开心。
后来慢慢的他知道自己是个哑巴是被人看不起的,老是受人欺负,这个钱爷不是好人,给自己的都是最差的东西。他开始计划怎么逃跑不被抓住。直到有一天,钱爷把他拉进房间,也跟他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但是因为后面来了个叔叔就让他先出去,他害怕了,他怕自己像小姐姐那样,于是什么都不顾他逃跑了。
二饼依旧趴在地上,他看了看那个人,他身上的伤口都结了疤。虽然醒了,但他很累,身体像做了很久很久的体力活跑了20条街一样,这种感觉他自从能透过墙看事物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他觉得很奇怪。二饼在地上趴了会,觉得力气慢慢回来了,他便跑进铁皮箱里把那个人拖出来,他真的很重,二饼边使劲的拖着,边想着。把人拖出来之后,二饼却啪的一身,扑在了这个人身上,这个人身上很舒服,他身上有属于自己的味道。再也撑不住的二饼就这样趴在男人身上睡着了,这一趴便到了第二天的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