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5 【Supernatural】（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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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不是大恶人，也不是大冤大头。
我只是个令两兄弟无法拒绝，也无法全然信任的人。
契约当然是没有定的。
所以我和兄弟俩和谐地踏上旅程了。
虽然中间似乎省略了不少的过程。
夜里我执意和兄弟俩睡，因为身份写作神秘强大的不明生物读作穷学生的我没有自带黄金律，所以我还是很穷，一点钱也没有的穷，付不起另一个房间的钱。而且在睡梦中他们逃走了这样的梗太冷不适合我去体验。
早从Dean的记忆中知道这两个兄弟有不信任人的习惯，不过我也还是对他们防备我的程度无语。
两个人的眼睛几乎都没有闭紧上。一整晚都是醒着的。
Dean本身身子骨不错，所以还好，Sam就有的熬。
被两个食尸鬼割开皮肤，失血那么多，还不能安稳的休息，Sam在晚上不时抖一抖，却始终也没能放弃警醒。
因为起了些兴致也没有睡觉的我忽然眼前一黑。接受这个指引，再感觉，便发现是那个名叫Castiel的天使站在我面前。
军绿色大排扣风衣，对面的天使以他天蓝纯净的眼睛盯着我，缓缓开口：“你是谁？”
我环看四周。这是一个灰暗而光明的世界。灰暗的是色调，但光明无处不在。
“这里不是我的梦，是你的梦罢？”我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你是谁？”天使再一次发问，声音未有起伏。
“这里是你的地盘，我以为，你邀我过来，便是知道。”我说。其实我并不这么以为。天堂的战士若是知晓了我的身份，恐怕舍弃自身也要将我驱逐出去吧。
天使沉默数秒，而后又开口：“《温彻斯特福音》里没有你的出现。”
我愣了片刻，才从从记忆里找到所谓“温彻斯特福音”的说法。
我道：“小小阴影，自然无法在福音中留下印迹。”
“Adam Milligan出现了。”Castiel以他沙哑的声音陈述道，“Adam Milligan死了。”
我明白他说的是福音中出现的内容。
“而你在这里。你不是Adam Milligan。”Castiel继续说，“你是谁？”这是他第三次发问。
“自然不是恶魔。”我否定了最可能的猜想。而Castiel只是平平地望过来。
我不由失笑。
“若是恶魔，我没死时你已经死了；你没死时，我已经死了。”我淡扯扯地说了一通废话，而后切入主题，“你来找我，是你的意思，你父亲的意思，还是天堂的意思？”
Castiel微微歪头思考了片刻，而后肯定地说：“没有意思。”
我微地有种憋气感。
即使有Dean面对Castiel的记忆，终究也不是我的体验。于是我也只是回望他道：“我不会妨碍温家兄弟去打恶魔，还有很大可能帮助他们。”
“你是谁？”Castiel第四次发问。
“我是谁重要吗？”我回问。
Castiel很快地回答：“重要。”
“那你觉得呢？”
Castiel思索了几秒，道：“你的气息，既不是大邪恶，也不是大光明；既可成大邪恶，也可成大光明。你包容万物，又舍弃万物。像混沌，但混沌不可能有思想。”
“啪。啪。啪。”
我为他鼓掌：“作为天之意志的子孙，你果然看得很透。也许比我更透。”
Castiel依旧定定望着我，天蓝色的眼睛仍然澄澈坚定。
“我是Adam Milligan。”我说。
我是谁？遗落千百年的孤魂，早已将自己遗忘。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开口欲答这个问题却终归忘言。
“你是谁”这个问题，比“你是什么”更加难以回答，却又更加简单。
我是王丽虹，我是Ju/'hoansi，我是Shiva，我是Mavilo Perrro，我是梅姐……
甚至我是Dean Winchester。
但我现在是Adam Milligan。
在天使的梦里，我是Adam Milligan。这个手臂，是Adam Milligan的手臂；这个身躯，是Adam Milligan的身躯。我没有变化成一滩不明物质，而是以Adam Milligan的身份出现。
那么我就是Adam Milligan。
“我是Adam Milligan，Dean Winchester和Sam Winchester的弟弟。”我继续道。
Castiel思考了一会儿，又抬眼望我，还是道：“你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才开始而已。”我平静地说。
“不被记录的，只能是‘不存在’的东西。”Castiel答道，“不存于世的东西，应该消失不见。”他说着，拿出他的剑，打算堂堂正正同我一战。
那把剑被拿出来的时候，我整个灵体都感觉到异样的恐怖。即使是我也感觉得到恐怖，或者应当说：因为是我，所以更感到恐怖。
剑身银白无瑕的冷芒，是神的光辉。
也是“天”的光辉。
能斩杀天使的东西……当然也能斩杀我。尤其是这个才整合完不久的我。
同时我也感到紧张，因为我已经默念好了咒语。
“……定。”我认真地吐出这个字，警惕一切可能出现的后果。
天使真的被我定住了。而后，我感觉到了强烈的虚弱感。我料到咒语会有反噬，所以并不算多吃惊。
之所以提前念好了咒语，是因为我推断Castiel大概会攻击过来。Castiel比较认死理，虽说有时候会被Dean忽悠，但保卫世界的意志很强，要出手，他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甚至不假思索。尤其当他是天使，而我又不是他兄弟的时候。虽说我是Dean的弟弟这一点让他思考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决定与我一战，并消灭我。
无论如何我不能杀死一个天上下地协助温家兄弟拯救世界的天使，所以定住他是我的本能。
可毕竟是天之意志的子孙，碰触他，就等于间接和世界接触。
平常人我还算比得过，和“天”抗衡就未免不自量力了些。
天道就是自然，就是一切。存在于世界的规则之中，与规则对抗，就是与“存在”对抗。对抗越多，“存在”越弱。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死了几次的我，“存在”已经耗费了很多。
但我不想就这样破罐子破摔地“被不存在”了。
好不容易到了太阳系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到其他地方去。
“……这不是魔法。”Castiel肯定地说道。
“这当然不是魔法。”但它也需要魔能量。不过魔能量是上一个世界对这种能量的称呼，其实只不过是散落在空气中的自然之气。在这个世界里，魔法和恶魔紧密联系着。我的术法与恶魔无关。根本无关的东西，就不需要承认。
Castiel的梦里塞满了术法可取用的自然之气，但这自然之气是天给的，所以要积蓄在我体内就是要把天的转化成我的。
我注定争不过天。于是我没有争，而是悄悄地在Castiel的梦里构筑我的梦。在我的梦里，我的消耗就小了些。
“我只是想说，我不会对拯救世界不利，不会对我的兄弟们不利。现在的他们，正好也需要我。再加上你，不是很美好吗？”
Castiel歪歪头。
“没有证据。”他的蓝眼睛直直望着我。
“那么，这样。你可以监视我的言行，万一有什么不利于那兄弟的举动随时可以来阻止我。”如果他发现不对拿出匕首来捅我，我就逃跑算了。——我如此自暴自弃般想着。
思考了一会儿，Castiel郑重其事地说：“——可以接受。”
我没想到这个倔天使居然真的答应了我的提议。
“你真的很在意温彻斯特，是吗？”我嘴一贱，开口问道。
Castiel听到我这样的问话，突然愣住了，而后像是有些慌张（其实这是很难让普通人察觉的微表情）地微微抿起嘴唇。
下一秒，我已经醒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5 【Supernatural】（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