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伴你左右》华之冰

10、夜惊魂

　　夜深了，悟饭还在为数量多的惊人的几份功课而努力着。
　　一杯暖暖的热咖啡，轻轻地放到了埋头苦干的悟饭的书桌边上。
　　“悟空？”
　　悟饭抬起头来，悟空正站在旁边对着自己微笑。
　　“达列斯吃完晚饭后，就睡着了呢。”
　　哼~！加入在他那份食物中的安眠药还真不是一般得有效！如果不是看他真的有伤在身，一定先放泻药，等他泻到虚脱后再下安眠药！悟饭出了口恶气的同时，也深深觉得自己已经很善良了，起码还懂得心慈手软，只是小惩大诫一下达列斯而已。所以，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反而为自己的杰作无比得意。
　　“你已经做完那么多功课了吗？真厉害呢，我连自己那份都完全搞不清楚呢。”悟空敬佩悟饭居然已经把那些作业完成了三分之二。
　　“需要我帮你吗？”如果是为悟空去做，悟饭是一百个心甘情愿。
　　“不用了，你都已经很辛苦了，我不能再麻烦你。还是让我自己搞定吧！不过，我好像需要先休息休息才行……”悟空莫名其妙感觉到晕眩，努力甩甩头，希望保持清醒。
　　“快去吧。”看悟空似乎很疲惫的样子，难道是服侍达列斯那小子给累的吗？那混蛋也太能折腾了吧？真应该在他的伙食里多加点“料”才对！
　　“嗯！咖啡还有很多的，你如果累了还可以再冲一杯喝的。”
　　悟空觉得身体突然之间变的无比疲倦，于是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挨到床没几分钟，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后半夜。
　　终于快要全部搞定了！悟饭只剩下最难懂的几道题目没解决了。也不知道出题的人是不是变态的！这些题目拿给教授们去做，也未必能够最准确地在短时间内解出来吧！
　　不知不觉的，目光又落在那个盛咖啡的杯子上。想起悟空担心他会疲惫不堪，而让他多喝点咖啡……

　　冲好了咖啡，悟饭却无意中发现，悟空房间的门似乎没有关好，从闪开一条缝隙的地方，灯光忽闪忽闪地，时明时暗。出于好奇，悟饭走上了楼，推开了悟空的房门。

　　此时的悟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起来了，坐到了写字桌前，埋头在写些什么。
　　桌子边，原本忽明忽暗的台灯，灯光渐渐由微弱变为了正常的光线。
　　因为桌子是朝着门的方向摆放的，所以此时站着门边的悟饭，只能看见悟空的背影，并不清楚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悟饭端着咖啡杯走了进去，想劝悟空尽早休息的，结果在靠近写字台后，却被眼前所见到的景象弄的一怔：他发现悟空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破解连教授都未必解决的了的课题，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也就罢了，而且准确率还高达百分之百！
　　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回神，再次看悟空的时候，更是惊觉他的眼神都跟平常完全不同！
　　悟饭刚想开口问悟空些什么，就发现悟空抬起头看他的那个眼神，极为陌生，犀利，冷酷，寒气逼人，悟饭甚至感觉到了一种嗜血的冰冷。
　　不知道是不是电压不稳，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那盏台灯忽然之间又开始闪烁不定，悟饭被那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气氛给惊的急匆匆退出了悟空的房间，紧张到简直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悟空则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过头继续写功课。屋中的光线随之再度恢复了正常，门也自动地合上了。
　　悟饭清晰地记得自己双手都拿着东西，根本没有随手带上那扇门，他对此所作出的解释是：那房间的门一定是被风给刮的关上的。
　　我在怕什么？悟饭虽然自己也不明白，不过想起悟空刚才冰冷的陌生神情，就仍然心有余悸。
　　连手里拿的咖啡杯禁不止微微在颤抖，与托盘不断发出轻微的瓷器的碰撞声。
　　那、那个还是悟空吗！？悟饭的印象中，悟空一直是个阳光、有朝气，非常温驯的可人儿！怎么可能在悟空的脸上，会出现那种冷酷到让人觉得有些残忍的神情，和没有丝毫感情的令人畏惧的眼神呢？

　　悟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之前的疲惫被一扫而光，就那样坐在大厅里整整一夜！
　　直到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屋子，他都没有合过眼。
　　“悟饭！”悟空的声音自楼梯的方向响起。
　　悟饭盯着从楼上快步跑到自己面前的悟空，对方的笑容依旧清纯到不掺任何杂质，明媚的胜过外面刚刚升起不久的温暖阳光。
　　“谢谢你，昨天是你帮我做完了所有的功课，对不对？”
　　正在悟饭觉得悟空跟平常一样，完全没有什么变化，而怀疑昨晚是不是自己在做梦的时候，悟空却高兴地对他说出这番话来，让悟饭不得不再一次大吃一惊。
　　“悟空，你……难道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吗？”
　　“昨晚啊？”悟空食指轻点着下巴，想了一下，“我只记得，自己很早就睡觉了，今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所有的难题都已经做好，放在桌子上了，就想，一定是悟饭趁我睡着的时候，熬夜帮我完成的！”

　　悟饭愣在原地，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悟空看见他这个样子，以为悟饭是昨天晚上太过劳累所致。
　　“悟饭？怎么了？是不是……你为了我们的事情累过头了？难道，昨晚你一夜没休息吗！？”关心无比地握住了站在对面的悟饭的双手。
　　看着悟空天真无邪的样子，再回想起凌晨时分悟空那种冷冰冰的神情，悟饭心里不寒而栗。
　　这个孩子……他总该不会是患上怪病了吧！？难道，他之所以没有朋友，就是因为这个？
　　悟空注视着自己的那双黑玉般的双眸中，如他的笑容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凡尘杂质，美丽而清澈到有些透明，此刻，却包含了对悟饭的担心与关怀。
　　奇怪了，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个眼神似曾相识一样的说……不管怎么说，悟空的事，我管定了！
　　“悟饭？”明亮清澈的黑色大眼睛还是在很不安的看着悟饭。
　　“嗯~！没什么的，小事而已！我没有觉得很累……你要吃早餐吗？”
　　“可以吗？”悟空觉得让悟饭在休息不够的情况下去准备早饭，似乎太过分了点。
　　“no problem！而且我知道，悟空你的饭量远比一般人要多不少，对吧？没记错吧？”
　　“嘿嘿~！”悟空难为情地笑笑，俏皮地悄悄吐了下舌头。
　　那可爱的小模样真的是很招人的喜欢和疼爱，悟饭不自觉地都跟着笑了起来。

　　“喂！大清早的，你们两个手拉着手笑什么！成何体统？”达列斯一手按着腰，一手扶在楼梯栅栏上，冲着他们就是一通责难。
　　可恶！让悟空离开视线一分钟都不行，潜在“竞争者”实在是太多了，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能掉以轻心啊！？达列斯也不管身上疼不疼了，三步并作两步走的朝楼下赶。
　　“切！你口中说出‘体统’二字才真的匪夷所思呢！”悟饭懒得理达列斯，自行进入了厨房。
　　“衰人饭！你就是个道貌岸然假正经的伪君子，其实你才是比谁都腹黑呢！”达列斯立马进行反驳，都不带片刻犹豫的。
　　“哎呀！你的伤还没好呢，别乱动呀！”悟空急忙去扶着强行自己下楼的达列斯。
　　我现在如果突然说出来，一定会吓到悟空他自己的，他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样子……我还是再多观察一阵子，然后才能想到用什么办法去帮助悟空才对！悟饭为悟空本人的心情着想，决定暂时将这件事情埋在自己心里，现在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