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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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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的……可真透,也亏你是……”他顿了下,硬是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亏我是什么?”话说了半句就把后面的话烂在肚子里,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呐,凌追。
“没什么。”
“哦……”不想说也罢,也真是难为了你,以你凌追的性格,怎会如此的吞吐,这想必……也是那小矮人交代的吧。
“你们什么时候走?”凌追问的好生奇怪。
“去西蕃?”
“对……”
“明早,寒……御冰说尽快,如果不出意料,应该是明早,以他的性子,巴不得连夜赶了去。”我把玩着自己的长发,一圈一圈的缠绕在自己的食指上,这么些天来,留在前面的发,倒是长了不少呢……
“齐……这场战争,无论如何是免不了的吗?”他问的很无奈,仿佛和平使者似的。
“你说呢?”我直视他的眼睛,原来凌追的眼眸在月光下是绛紫色的,原来冰雪国的人和御轩国的同出一澈,在有情绪波动的时候会转色,绛紫色……真是种神奇的颜色呢,特别是在如此绝然脱俗的一张脸上看到这么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真是让人的心……悸动的很呢。
“……”他沉默。
“天上的风向变了,地上的草木也跟着折腰,这就是生存之道,”那双绛紫色的眼睛可真是漂亮的紧呐~“记住,无论何时,无论在什么地方,你都要小心你们的国君,因为伴君如伴虎;二、你要好好活下去,我的意思不是苟且偷安,人生再世,要活的有意思,不然他日转世为人也是枉费,更何况……你的哥哥,凌诀是绝对不希望你出半点事情的;三、你要记住,你不是什么冰雪国的暗弑杀手,也不是御冰的什么人,你就是你!你是为自己而活。”
“为自己而活……?”追喃喃自语,低着头不说话了,身体是僵硬的,他的身体……立的笔直。
“对!为自己而活!就算有多不如意的事情,也要懂得对自己说——我忍的住,不管有多大的挫折,也要懂得对自己说——我撑得住,就算有多伤心绝望,也要懂得对自己说——我看得开。”我冷冷的看着他,一丝一毫的背台词给他听,希望他不是榆木脑袋,“在这里,你能够相信的,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包括我在内,都有可能在意料不到的情况下出卖你。”
“我懂了,轩国人的学问很深奥。”他抬头,嘴角含笑,却是没有温度的,冷的我浑身一颤,大有被凉水从头浇到尾的错觉。
“你做什么事情我都是无权过问,也不想问,因为你存心想要做的事情谁都无法阻止你,也没有理由阻止你,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看你,关于我,是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有你的自由。”我直视他的眼睛,那双绛紫色的眸子可是可以让人晕眩的,一不小心就陷了进去,可就很难拔出来了。
“突然……和我说这些,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凌追突然问我。
“或许吧……”我淡淡的开口,也不知道第六感觉是好还是坏,如果我的预感没错的话,我可能不会再到冰雪国了,凌追……你一定要回到你哥身边去,因为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凌诀能够保护你,只有他,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只有他,会舍去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你,因为你是他唯一的血亲啊……“如果你愿意,请尽快离开冰雪国,尽快离开御冰,别呆在这里。”
“为什么?”追不解的问,亮晶晶的眼神透着无辜。
“因为他怕我下手杀了你。”御冰……不,寒的声音穿越几千光年出现在我的身边,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你不许动他。”我拦在追的身前。
“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寒扯着嘴角笑的风华绝代,而且毫无伤害性,“他可是我重要的王牌杀手,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呢,我的齐~”
“我要你发誓永远不伤害他,你发誓!”追,对不起,我害苦了你,不该和你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冰雪国和你聊天的,所以,我一定不会让他伤害你的,一定不会!而且我发誓,绝对不会让他再乱杀无辜的!
“好,我发誓。”他挑高了眉毛。
“不……你不用发誓了!”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反驳他,“以后只要让我看到……不,只要让我知道你伤害无辜的人,我就再也不要理会你了!”我狠狠心的说道。
“……”寒受伤似的看着我,然后垂下了傲气的眉。
我示意凌追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这个家伙是疯子,他疯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几条人命对他来说算什么,轻轻松松解决掉又何尝不是一件轻松的很的事情,在那个世界他杀的人还不够吗?满世界的追‘杀’我,只因为我不接受他,他就把我最要好的朋友整到破产,整到家破人亡,而那个朋友,只是单纯的和我很要好而已,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我不希望你再杀人,”我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和我的眼睛对视,“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接受你,希望你能明白,你是个聪明人,我知道你明白我在讲什么。”
“我不明白。”他看着我的眼神透露着一丝狡猾的气息。
“你不明白?你会不明白!”我一把拉过他的身子,抓起他的领子把他的身体往墙上撞击,力道大的我自己也有点难以置信,他整个人毫无防备的被我推撞在宫殿坚硬无比的护壁上,在他的身后,有几条裂缝咯咯作响,然后以细小的速度蔓延开来,我的力道……真有这么大吗?不管了,先推了再说。
[欠扁的小神:你今个儿是发育了……]
“齐……你从来没有那么粗鲁的推开我的。”寒用小松鼠的眼神强烈的谴责我,委屈的样子把我映衬的跟一正打算对犯人动用私刑的狱卒一德行,而且那狱卒还是属于抑郁不得志十年已久无处发泄的老变态。
“别给我装傻!”我像小时候惩罚不听话的他一样使劲的用手指掐他的双颊。
“好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暴力!”
我听言,不自觉的放开了他的脸,因为他那样说,会让我想起小时候度过的那段岁月,我和他是同龄的,从出娘胎到幼儿园一直升到小学都是在一起的,直到上了初中,才因为他去英国求学才真正两地相隔,直到读大学的时候再相聚。
辂寒和亟枫,在娘胎里的时候,已经是定了下来的。双方的父母都是那种好到可以同患难共享福的那种知己,在我们那个时代,那个社会是可以同患难却很少见共享福的,可是我们的父母却是商场上难得交到的知己,于是双方都同意的指腹为婚,可惜天不从人愿,我和辂寒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那天,两方家长都是很惋惜的叹气,因为我和他都是同性的,所以根本无法在一起,最起码在中国,法律是不允许的。
即使是那样,我们还是无忧无虑的长大了,但是大人们却没有想到,两个孩子正朝着原先设定好的路子走下去,只到小学快毕业的时候,辂叔叔和我爸才发觉不对劲,因为辂寒,根本就对班上的女生不屑一顾,甚至是女性他都很讨厌。尤其是出现在我周遭的女生,他都表现出一种异于常人的反应,直到有一次,邻班的班长和我去学生会开会,因为商讨事情回教室晚了点,当我看到在教室孤令令的一个人坐着等我回家的寒正有点内疚的要开口道歉,他居然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
第二天,就传来那个女生被绑架,然后还遭歹徒严重虐待的事情。
当几天后我从报社电视上详细知道消息的时候,居然看到喝着咖啡的辂寒扯着嘴角若有似无的笑着,而且越来越掩饰不住自己的笑出声来,那种得意的神情分明就是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就因为那个女生和我呆了一会时间的缘故吗?于是,我质问他,而他,也毫无犹豫的承认了,我的拳头瞬间吻上了他那张笑的像天使一样的脸。
那次,我把他揍了个半死,身材娇弱的他根本无还手之力,生楞楞的站在那里任我揍他,没抵抗,也没反击,只是喃喃的念着什么。我只顾教训他,也没仔细听清,后来……大人们阻止了我们,辂叔叔知道了原由后就把辂寒送到了英国,再用一大笔钱了解了那件事情,而那个女孩……也消失在了这个城市。
从此,我们再也没有联络,初中、高中一直到大三,我的人生都是单纯而快乐的,直到大四在医院实习的时候……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舍不得下手揍我么……”寒幽幽的说道,他的脸在我眼中和若干年前的那个小孩的脸重叠了起来。
“少废话。”我放开拉住他领子的手,无力的垂下,然后倚在走廊的柱子上,“总之……你以后要是再伤害无辜的人,别怪我不客气。”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我看着他靠近我,撇开了脸。
“从今天开始,如果你再敢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我就……”我顿了顿,如果什么都扼住不了他的话,我只能用这招了,我是那么的希望你别在那么滥杀无辜啊~为什么,为什么,任性的你和善良的御冰合体后还是那么的任性,难道是因为你心念的力量强过他们的原因吗?
“你就怎样?杀了我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是……跑回御轩国,选择离开我?那样的话,我就毁了这个国家!即使这个世界怎样又关我何事!难道是逃到你四哥轩辕绛那里吗?那也行,我先杀了他……”寒向我伸出手,那只手,如月之苍白,如玉之温润,仿佛白玉雕成一般,衬着周围的一片月光,格外秀美。
“我会用刀在自己脸上划下几道深深的印痕。”我打断他的话,妖魅的冲他露出笑容。
毁了这张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