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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告别 ...

  •   “火神君,我决定明天回日本。”黑子枕着头看向窗外的白雾,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有三年了,从认识火神以来,已经过了三年。
      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原来雏嫩的少年变得稳重成熟,比如能让一个运动白痴成为炙手的篮球手,比如让你如何习惯一个人而不得不去改变……
      火神终于达到他的理想,仅仅15岁就当上美国青年篮球员第一,自然不需要他了。
      “你是在开玩笑吗。”飞机起飞前,他和火神还站在入口,等待对方将最后挽留的话说出口,“不是说好要一直在一起打篮球吗?”
      “现在的火神君不再是火神君,自从那件事后火神君就变了,变得不可理喻,我已经不能再和现在的火神君一起好好打篮球了。”黑子还记得当初好不容易考上理想的中学,却因父母工作搬移美国遗失机会。
      帝光中是名的篮球名校,光是球部部员就达到了两百以上。黑子天生体质较弱,就算真的进了篮球部也只能做做路人甲。
      相比到了美国,才是他最大的突变。
      刚开始,他只是坐在街头篮球场旁,看着几个和他相差不几的少年在场上与几个较大少年跑来跑去。美国天气不热,有些凉爽,汗水浸透偏白的衬衫,仍一点也不在意。
      虽说有点羡慕,更多的是热血,是激动。
      黑子一连在那里做了好几天,天生蓝发让他存在感几乎为零,不出声的话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直到某天,一个高挑的标准美国女人来到球场,那个女人用精明的眼睛看着黑子:“要,一起来学篮球吗?”
      那个女人叫阿列克斯,有着严重的亲吻癖,据他了解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专业女子篮球员,现已退役。她身后还有两个清秀的少年,一个是叫冰室辰也,另一个,就是火神大我。
      这就是他篮球生涯的开始。
      阿列克斯表面看起来很松懈,一旦关系到篮球就会很严格。在她指导了黑子三天后,很遗憾的对他说他并没有打篮球的天赋。这也是黑子庆幸的地方,如果不是阿列克斯好意提醒,他有可能就会一直做着无用功。
      阿列克斯让他换一种方式试试,利用自己独一无二的优势。
      于是,黑子的篮球就此诞生。
      一年后——
      阿列克斯邀请黑子参加美国青少年篮球赛,余下人选都通知好了,其中包括火神和冰室。
      关于这两个人,黑子并不是不熟。大概是他们两个的关系实在太好的原因,即使每天都会见面黑子还会觉得自己比较多余。冰室像邻家大哥哥一样温柔体贴,相比之下火神脾气较暴躁。
      黑子知道,他们两个配合打得无可挑剔,就像是用过同一双筷子,穿过同一条裤筒一样,只需要对方一个比手,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的心思。所以在比赛场上,他也是尽力跟着他们脚步,一路也上顺风顺雨。
      但不知何时,他们两个就这样——瓜分了。
      冰室意识到火神越来越厉害,甚比过他。明明年纪比他大,明明自己最先打篮球,危机感逐渐沉重,他承认,他是嫉妒了,嫉妒火神的天赋。
      在冰室的促使下,整个篮球队除了黑子外全部隔离了火神。查明到冰室的企图,火神愤怒找上黑子,就应为火神说了一句[想和大家一起取得胜利],黑子全心全意帮助他得到冠军。
      火神和黑子完美无缺的内外应和无疑成为比赛焦点,然后冰室离开了,一句招呼也没打。从此火神一蹶不振,整天在天台上睡觉课都不去上。
      黑子找到他朝他扇了一巴掌:“难道冰室君离开了篮球就对你没有意义了吗?我认识的火神君才没有这么脆弱。”也许是那一巴掌的功劳,火神和黑子关系渐渐完善,整天形影不离。那时黑子才发现,火神比他想象中更喜欢篮球。
      “火神君。”
      “啊?”
      “如果哪天你不能打篮球了怎么办?”
      “……你在乱说些什么啊黑子,又不是断手断脚,怎么不能打篮球。”火神一拳轻打在黑子头上,又张开手揉乱他的头发。这是火神对黑子很亲昵的动作,黑子不会阻止,因为他信任着火神,也坚信火神同样心仍着他。“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大概——会死吧。”
      这就是黑子喜欢的火神,和他一样热爱篮球的火神。
      以为一直可以这样下去,帮助火神成为美国第一。只是之后得事情,又变得不一样……
      冰室回来了,比往日截然不同的冷漠将套上铁链的戒指扔给火神:“这是赌注。我只是来和你比一场,one on one。”
      “你要干什么啊辰也!”对于回来的冰室还在窃喜的火神一下炸毛,那个可是他们兄弟的证明,可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冰室亲手送给他的,他怎么能拿这个做赌注!
      “这是我的决心,假如你赢了我们就不再是兄弟。不要放水,大我。”尽管冰室提醒他不要手下留情,火神还是心软了,在最后一球故意投偏,比赛结束后被冰室一拳打倒在地。
      “你是在同情我吗?”冰室很气愤,一把扯过火神脖子上一模一样的项链,“竟然这样,这个也是我的了,从此以后我们也不在是兄弟。”
      再也没有冰室得消息,火神性格比以前愈发暴躁,但实力却超乎常人的天分增长着。
      “呐黑子,我发现篮球也没那么有趣嘛。”
      “完全没对手,真是好无聊。”
      “黑子……”
      那时黑子从火神身上看到的,是和前面冰室一样的眼神,对篮球失去炽爱,只为了赢的目的而去打篮球。火神的自负让黑子很是揪心,所以他现在必须离开这里,离开火神,再这样下去他只会一直堕落下去。
      “我会将你打倒,”只有让火神尝到失败的滋味,他才能恢复以前对篮球的挚爱,“我会回到日本,成为影子,去找寻新的伙伴然后将你打倒。”
      “哈?成为影子?……哈哈真是像你会说出的话呢!”火神捂住眼睛大笑,像是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不过,就凭你想打倒我是不可能的,太天真了黑子!”他已经不像软弱的他了,他也不会和以前一样被当做白痴一样自以为是很伟大,他已经受够了那样的生活……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冰室走后,这似乎成了火神的习惯,“三年,如果三年你没有打败我,那你以后就要一直呆在我身边不准离开。”
      火神的话还在耳边环绕,黑子有些怀疑,在心里思考为什么要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无形之中,除去冰室外,他黑子变成了火神最重要的人。
      可是,仅仅是重要的人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会在失落时陪伴他的火神,是会在比赛场上和手握手拳碰拳的火神,是会在周末和他一起开心打着篮球的火神,是会站在他身后保护着他的火神……
      那个火神君已经消失了,所以他现在去日本,把原先的火神找回来。
      “黑子,你会后悔的。”黑子过了检查台,回过头时火神早没了人影。手在身体两侧紧握,微微张开布满汗珠,皮肤白皙,很难想象他竟是用着一双娇嫩的手陪伴了火神整整三年。黑子勉强扯出一抹苦笑。
      下次回来的时候,他们就会变成敌人了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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