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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羽,等一下…… ...

  •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夏日的阳光洒在哪里都像有奇特的化学反应在发生。这一天,白羽决定到义华中学逛一逛。

      中考刚刚过去,白羽自认考得不错,他晓得加上初中在云顶中学打团体比赛拿到的加分,这个城市的高中他“喜欢谁就是谁”了。但白羽又很矛盾,他老爸希望他到有百年历史的传统名校义华中学,他自己则更心仪圣德——新校区新校长,又是高中界新崛起的“高考新贵”,一切都是崭新的,一如他本人。

      如果你想在在人群中找到白羽,那是有一定困难的,因为一七零不到的身高和瘦削的小身板实在是不起眼。但如果你见过他一面,多少是会留下些印象的。一是白,特别白,让你觉得他姓这个姓是有道理的;二是精力充沛了,随时随地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况且这个年头,有着精致的单眼皮的男生就和球赛里打直板的选手一样稀有,白羽恰好把这两点都占全了。

      站在义华的操场中央,白羽360度地环视这个学校——古老的行政楼和新盖的教学楼风格十分不搭,操场边的老树长得奇形怪状,想必夜里一定会有诡异气氛。
      不过这些对白羽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去看看连续拿了两年市赛男团冠军的义华校队。先找球室吧,白羽绕着操场走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倒是对百年老校“想起哪儿就在哪儿盖栋楼”的建筑风格熟悉了一些。

      白羽站在操场边思考何去何从,风呼啦啦地吹着他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就像空旷操场上的一面小旗帜。没过多久,他看见一个握着球拍的少年走过。
      “那个……”
      白羽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上去,一拍对方的肩膀:“同学你知道乒乓球室在哪儿吗?”
      “同学”显然被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很友好地跟白羽解释自己刚从乒乓球室出来,但里面的人说那是教职工球室,不让学生打。说罢,他扶了扶眼镜,顺势把白羽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弄了下去。
      白羽是不会发现这样的细节的,他执意要到球室去看一看。
      于是眼镜少年摇了摇头走开了,虽然不一会儿他又在好奇心驱使下走了回去——看看白羽是怎么碰钉子的。

      来到球室楼下时,白羽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么破?还不如云顶!”的确,如果不是二楼传来乒乒乓乓的球声,谁也不会觉得这幢“危楼”会是义华的球室。
      二楼尽头的房间里两个六十开外的老师激战正酣。这两人都是退休凡品返聘的特级教师,年青老师尊称他们“杨老”和“王老”。不过在义华学生的嘴里要翻过来:老杨、老王。最近更有学生给他们起了外号“杨白劳”和“王老吉”。
      这话传到了杨老耳朵里,他只是频频晃动他那饱满的脑袋,决定继续以他慈爱的心来感化这些问题少年。而王老可是气的脸都红了:“现在的学生真是太不像话了!义华的校风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请问这里是乒乓球室吗?”白羽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今天什么日子啊,才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老王不耐烦地把刚对眼镜少年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同学,这里是教师活动室,以后记得要打球就去楼下石桌。”
      “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老王觉得这个学生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
      “学校就这么几张球桌,假期还好,等一开学那么多学生要打球,老师去哪里打呢?”老杨耐下心来跟白羽解释。
      “诶,你怎么又回来了?”老王看到了在门口探了半个脑袋的眼镜少年。
      “我……”
      “他来给我送球拍。”没等眼镜少年说话,白羽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球拍,“老师也不应该有特权。我们争桌怎么样?要是我赢了,就可以在这里打。”
      “这孩子……”老杨笑着摇了搖头。
      “你哪班的啊,这样跟老师说话!”老王看着这个对自己口吐狂言的小白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白羽眉梢一挑:“我是未来某班的。”
      “打就打,不过以后能不能来还要看你考不考得上义华。”老王被他一激,有些手痒。

      于是,在老杨和眼镜少年慈祥与焦虑的目光中一场老少之战开始了……没有惊心动魄的画面,没有扣人心弦的比分:十一个球后,少年露出一丝狡邪的微笑。自学成才的教职工比赛冠军和受过系统训练的少年业余运动员,还是存在很大差距的,但一分不得这个结果还是让老王觉得很没面子。他气喘吁吁地说:“义华校队的同学每年拿奖也没你这么狂妄。”
      似乎觉得还不够挽回颜面,过了一会儿他又补了一句:“不过你还不见得进得了义华……”
      “我要是来一定也是校队的。老师,我叫白羽,我们八月底再见吧。到时候你可别不让我在这儿练球啊。”
      白羽给了眼镜少年一个胜利的微笑:“你的拍挺好用的,虽然是块横拍。”
      然后还拍,大步离开。

      “老王,跟小孩叫什么劲……”
      在老杨说话声中,眼镜少年也沖了出去:“白羽,等一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白羽,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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