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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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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国首都关弓:
和前几次来到关弓不同,这次刚飞到雁国上空,就被空行师给拦截住;出示了自身的旌券还不够,还必须拿出奏国青鸟送去的邀请文书。经过了一番繁复的验证过程,阳子她们才得以放行;到达玄瑛宫的时候,已经是半日之后的事情了。
尚隆和六太还是随和的老样子,不过手下那些内官就不那么好打发了;负责接待的人员比平时多不说,各类烦琐小事的完成更加花费时间;又经过忙乱的半日,她们才安心坐下来和尚隆寒暄。
“非常时期的守卫加强固然重要,总觉得在其它事情上面的效率反而降低了。”尚隆无奈地摊了摊手:“没办法,无谋他们关照我们:要两个人在这段时间安分一点,场面上的事情全部由他们一手包办。”
“说起来这种情况在庆国也曾经出现过,想当年延王和延麒来庆祝我登基时也是如此。”现在阳子的表情就有点幸灾乐祸了,尚隆则回了她一句。“所以我当年才会这么乐着来见你。”
阳子只能无可奈何地回了句:“你就这么乐见我的痛苦吗?真是……”
看到她的表情,尚隆转过头用自己才听得到声音说了句:“就是因为喜欢才看啊。”
“说起来奏国的主从现在住在哪里,我一直很想见见他们。毕竟是持续了600多年的王朝,稀世之王到底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也会关照臣子们不给你带路的。”
“为什么?”阳子不解地望着对面的人,他则露出一脸莫测的表情。“以后你就会明白。”
正当阳子欲拍案而起时,景麒说:“主上,不必急于这两天的。我们去休息吧,塙麟和我们都累了。”
“好吧,烦请雁王派人带路。”跟着前面的侍者,阳子问道:“景麒,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
“阳子,景哥哥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雁王怕你见了宗王,产生某些不良的情绪。”
望着阳子醒悟的表情,景麒道:“雁王告诉过我们:当年你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答应留下来,我们都很害怕看过更优秀的宗王之后会……”
没等他说完,阳子大笑道:“哈……原来你们是这样想的啊。”
见那两人露出不解的表情,急忙解释道:“你们和雁王他们的心意我了解,不过在我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了:努力达到王能做好的一切的同时,也要不断吸收成功失败者的经验教训。现在的我只想到这么多,所以是你们多虑了。”
景麒和塙麟见状,都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好,为了补偿你们之前露出的那种忧虑表情,我要叫尚隆好好宴请我们一顿。你们先走吧,我要回去敲诈。”
来到内宫门口,阻止了侍者的禀报。
阳子正好听见六太盘坐在椅子上面,正和尚隆说话。“你刚刚的安排很奇怪,阳子只是想多学习一点而已。”
“我知道,她对我并无半分隐瞒。”尚隆背对着门口,不知为何语音里有点紧绷。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六太转到尚隆前面,看到他的表情转口道:“你不是吧?这次他又没来,这种担心有点多余了。”
不知尚隆又说了什么,六太笑道:“怎么可能,阳子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阳子想了一下,还是没进去。
等到尚隆正式安排十二国王的会面,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被穿着禁卫军衣服的侍者带领着来到露台(和庆国的积翠台相似)上,安排着在庆国和巧国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已经坐下的还有几个不认识的,这时氾王和供王他们正好走入会场;坐不住的塙麟马上吵着要去找氾麟,阳子正好有事找供王就陪她一起去了。
她来到恭国的座位,道:“我听说你和奏国的交情不错,能和我说说那儿的情况吗?”
珠晶告诉她:“恭国和奏国是有点建交,不过你想知道的不只是奏国吧。问这种事情的话,找他是最清楚了。”
珠晶指着范国的方向,此时两张座位上却是空无一人;原来所找之人正和一个少年说话,两人都各有一名金发之人伴于身后。
珠晶和阳子一起走了过去,没意外地又听到他在批评:“……整体来说是协调了,不过彩花颜色给我感觉不太配。”
不同于珠晶的强势,那个少年气质却是如此温柔;围绕在他身边的气是非常柔和的,如同是抚慰人心的微风在吹拂一般。
阳子听到珠晶轻声说了句,“原来是他。”
继续上前道:“放眼十二国能够忍受氾王罗嗦的实在是没有几个,看来舜国的徇王‘沉静之王’的美名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珠晶,你说我的话可有根据?”
“不是吗?每次到庆国作客都嫌弃这个挑剔那个,非吵着别人放下事情来伺候你。还有之前……”那个少年安静地听着两人的争辩,阳子则是好笑地看着他们。
原先以为氾王或珠晶能帮他们介绍一下,看来是一时半会儿是别想了。正当阳子心中叹气时,那位少年开口了:“是庆巧之王吗?能够同时统治两个国家的王可并不多见。”
阳子又叹了口气,转头露出一个笑容道:“徇王所言极是。老实说我也觉得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景麒和塙麟选择我绝对是天帝的意思。”
少年望着她的脸,突然笑着说:“不知我可不可以直呼你的名字?”
见对方点头,“赤子,有没有人说你的表达方式很明显?”
阳子不解地正欲开口,他继续道:“你别这么紧张,我并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要同时治理两个国家,一个王的话难免力不胜任。”
阳子嘴角有点抽搐,说:“徇王,你可曾听说过未老先衰这句话?”
“愿闻其详。”
“这句话所指的意思是明明是年纪轻轻阅历尚浅的少年,却给人一种已经七老八十老气横秋的感觉。”
“哦,能举个例子给我听听吗?”徇王仍然笑着道。
阳子瞪了眼前人一眼,只能把自己在日本听说的一件异事给说了出来:“听说芳国有举行火葬的习惯,这是从一个叫昆仑的异地传来的。”
不知何时众王都围拢了过来,听到这里都望着一个瘦削的中年人。见他稳重地点了同意,阳子回了一揖。“我要说的就是发生在昆仑某个朝代的故事,”
这时附近的几个侍者也靠近听着,其中一个活泼好动插嘴问道:“什么叫朝代,在我们这边应该怎么解释?”
“就是类似于戴国之前的国氏由代变成泰一样,统治者犯了过错被其他有能力的替换朝代也会改变。那时为了便于统治少数民族,承认刚出生的幼童是得道喇嘛的转世。”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徇王笑着问道。
“你听我说下去嘛,最初的幼童可能真的是高人转世,据闻的确有一定的神通异能。不过到了后来不知为何方向有所偏颇,只以熟读古文、背诵经书为评定条件;因此遇到一些真正有慧根的,也多是错失而不自知。而那些找到并带回去的,虽然有比较好的教育环境;却因为管束太过严厉压力太大,成年之后无法和正常人相处而抑郁而终。我所要说的大概就是这样(见活佛转世的由来)。”
阳子说完,徇王露出深思的表情。打破沉默的是一直未开口的徇麒:“庆巧之王,你所说的真正灵童一般能活多久?”
“徇麒是吧,请和徇王一样直呼我的名字好了。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活得和正常人一样久;不过少数神通能力比较强大的,过度使用的结果是30岁未到就英年早逝了。”徇王徇麒又一次陷入沉思。
这时听到侍者在报:“奏国宗王栌先新和宗麒昭彰架到、雁国延王小松尚隆延麒六太架到。”大家停止了谈话,各自回到座位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