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记同人—天之彼岸 赤色飞扬》彼铭彼铭

4、第三章

　　阳子心中百转千回，仍然侧耳细听：
　　刘王见泰麒仍然不为所动，向刘麒使了个眼色。
　　刘麒悠悠开口：“泰麒，何苦这么固执。我听传闻以为你是个懂得体贴人的麒麟，没想到是一个眼看着自己同伴死去却不救的无情人。”
　　泰麒猛抬起头，“这是什么话！正因为我非常清楚阿选的恐怖，所以才不能让你们涉入其中。只要你们现在把我给交出去，柳国就可以保住。”
　　刘王接口：“我们当然可以这么做，但你想过没有以阿选的残酷，那结果并不会换来安宁只会带来灭亡。”
　　见泰麒再次闭口沉思，继续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把换愿炉借给你，你问问它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望着刘麒拿出来的东西，泰麒不解地道：“这是什么？”
　　放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小小的香炉，就是普通人在拜神时供桌前插香的那种。
　　刘王露出半喜半厌的表情，说：“是我国的宝重，有奇特的力量。”
　　看见泰麒的担心，继续道：“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能实现使用者的愿望。”
　　“不过它会根据愿望的大小，向使用者索取重要的东西为代价。”刘麒补充了一句。
　　泰麒的表情变得更加犹豫，刘王说：“这样吧，我把它放在你这边。你什么时候决定了，就什么时候使用它。等有了结果，再告诉我们你的决定。”泰麒点头同意，刘王和刘麒离开。
　　阳子仍对着项坠低语道：“揖檠，去跟着刘王他们。”
　　“可是……”
　　“没关系，连刘麒都没发现你们，失去角的泰麒更不会注意到。他的神志很清楚，不会有什么威胁的你就放心吧。”
　　之后过了很久，泰麒才开口：“你觉得呢？”
　　象是等有人回答般的，他停顿了一会儿说：“你认为我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了，只要能让改变戴国的现状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情绪越来越激动，低着头不安地绞动着双手。“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我能力太弱，骁宗就不会亲赴战场。作为一国的台辅，我却只能受人保护，根本无法为戴国做什么。”
　　如同和别人争辩一样，继续道：“其实那一切是天帝对我的惩罚，惩罚我没有尽好自己的职责。”
　　仔细一看，他的手被一双白皙而又透明的手交握住，如同是在安抚他一样。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不再那么激动了：“连累了骁宗和戴国我已经很愧疚了，只希望天帝能够赐予我力量；只要能让我拥有让叛逆者悔不当初的勇气和力量，我不会吝惜自己的任何东西。”轮到那双手不安地摇摆，仿佛要阻止他做这个决定一般。
　　“好了，汕子。我答应你会保护好自己，就绝不会放弃希望。毕竟情况再坏也不会比现在更加糟糕了。”手放弃一般地消失了。
　　泰麒对着床旁一个类似话筒的物件说道：“去告诉刘王他们，明晚我当着他们的面祈求愿望。”之后他叹了口气躺了下来。
　　阳子见没什么事情了，也转身离开。
　　在回程的路上，揖檠告诉阳子一件事：刘王和刘麒离开之后到了一间正寝一般的房间，她决定再去探察一番。
　　前往之后，只听见最后几句。“刘麒，你认为他会怎么做？”
　　“即便入了歧路，麒麟仁兽的天性是不会变的。最迟明晚，他一定会使用换愿炉等他知道了那个预言的内容，就一定别无选择。”
　　“希望到时他能明白事理，乖乖接受我的安排。”
　　“主上，这以后会有太多不可预估的情况发生；到那时……”
　　“没关系的。”
　　没理会刘麒的忧虑重重，让他休息去了。
　　阳子悄悄回到绿房子自己的房间，就寝恢复体力；等她再次潜入地下，直接来到泰麒所在的那间房间。
　　刘王和刘麒也到了，正和泰麒说着话：“泰麒，你使用换愿炉了吗？”
　　泰麒睁着双眼，好奇地问道。“不知怎么使用，二位能示范一下吗？”不知为什么，可能是他的表情打动了刘王。
　　“刘麒，你去问问解决眼前难题的方法。”刘麒默然上前，拿过换愿炉放在桌上。
　　照例插上三根香跪在桌前的地上，虔诚道：“全能创物的天帝在上，本人开启换愿炉望能解惑：戴国似王难服众臣，叛臣犯上作乱……今伪王越境犯柳，柳实无抵挡之力。如能给一良方克敌，愿付等价之物换取。”
　　只见换愿炉上方飘出24个清晰的大字：泰果结生，一卵双果；麒择非戴，助威于王；替帝起始，以王塑天。不久字越来越淡，直至完全消失。
　　而那燃尽之后香灰漂浮着并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出现的光阵飘到刘麒面前；发出了一阵惨叫之后，光阵消失刘麒双目失去神采。
　　“怎么回事，它做了什么？而且那是什么意思？我根本就没听明白。”泰麒惊讶地问刘王，这时刘麒被他的女怪扶着坐在椅上。
　　“这就是实现愿望之后，必须付出的代价。答案已经告诉我们了，不过需要找个人来解读一下。”此时的刘王一面担心地查看刘麒，一面向泰麒解释着。
　　“樊漪（刘麒的女怪），去叫三公来一下。”等她消失之后，泰麒再次问：“那香炉到底做了什么，所谓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它刚刚夺取了刘麒眼睛的生命力，这就是那段话里最后意指的等价之物。只要你唤醒了香炉，不管你愿不愿意它都会索取。”
　　“那刘麒岂非永远这样失明下去？”
　　“还不至于，毕竟我们是非人的仙啊，有着超凡的神力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你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么，那最轻微的代价和最严重的代价是什么？”
　　“最轻的代价是我刚登王位时，好奇向它索要美食；结果丰盛的食物是送到了，却因我的肠胃暂时失去功能而作罢。”看到泰麒的眼神，苦笑说：“别这样看着我，那时我无聊嘛。”
　　“而最严重的是当年我过不了一山时，询问它解决之方。结果……”“是否就是当年刘麒病危、禁军生疫和三公暴毙一事？”
　　“你倒挺清楚的么？虽然当时过了一山，可也是以刘麒病重难治、禁军半数以上病死，三公没等救治半日就死为代价换来的；所以这就是它的能力，能实现愿望但也要失去重要的东西。”
　　“而重要的东西有时指身体某个部位，有时则是指自己的臣下？”
　　“对，按照你心中那样东西的重要程度而变化。”
　　这时三公也已到了，接过泰麒抄下的24个字，太师说了声：“这不是……”
　　“淞弈（三公之首），这就是我们代泰麒问来的解决之方，请你们想办法翻译一下。”
　　三公抬头望了一下他们的王，低头道：“知道了，请稍等片刻。”
　　三人回头商量了片刻，送上直译文：伴随着戴国泰果的结生，卵里面会有二个孩子；泰麒选择的王不在戴国，找到王之后会赋予王神奇的威力。下面的话我们也无法解释，只能看事情发展才能判断。”
　　一阵静默之后，刘王首先开口：“王不在戴国，那也有可能在柳国。泰麒，你要不要试一下我们之中有没有王？”
　　“不可能，我并没有从你们身上看到王气。”
　　“你现在已经失去了角，不能看到王气也是正常的。”
　　“你试试对我行叩首礼，可以的话就说明我是你的王。”看到刘王那么兴奋，泰麒迟疑着说：“那我试一下吧。”
　　泰麒离开座位来到刘王近前，双手撑地低头。不过在靠近地面的时候，额头却怎么也低不下去；望着明显勉强的他，刘麒不断向刘王打手势。
　　直至他满头大汗，刘王才将他扶起道：“算了，泰麒。我们现在不管那么多，你假装已选我为王，我再把预言散发出去；不管会不会赋予我力量，我都帮你拯救戴国的百姓；到时凭借人心的所向再向十二国借兵，就能战胜阿选的恐怖力量。”
　　刘麒也在一旁说：“泰麒，现在只有这个办法算是可行了。”
　　“好吧，只能这样了。”泰麒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