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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五 清晨之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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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竟一睡到天明,想起自己还有贾家大老爷、二老爷、大太太、贾琏没去拜见,还有林黛玉没去问候,不知道是不是还得去贾珍那里“被”看热闹,心里觉得惭愧,连忙爬起来。我这边一有动静,莺儿立刻拿着衣服过来和我请安。
“嗯,早啊,莺儿”我扯过她手中的衣服开始胡乱穿,一边折腾一边问道:“昨天我睡着了之后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回姑娘,姑娘刚一睡下,琏二奶奶便送来补品说姑娘劳累给姑娘补身子。”
“恩,”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呢?太太什么时候回来的?大爷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姨太太这边的什么老爷太太的有什么消息事情没?”我没抬头只顾着纠结自己的对襟褂子,要说这衣服还真好看,貌似真丝绸缎啊,上面绝对是刺绣,一边概叹一边又问:“这衣服叫什么名字?”
“姑娘怎么连珠炮似的,”还没等莺儿开口,文杏捧着大盆子跌跌撞撞的进来了。
“哎哟,怎么这么大一个大铁盆啊,莺儿快去!”我连忙说。
“你这个小蹄子,”莺儿一把接过来,又对着我说,“姑娘,这是黄铜的,哪里有人用铁盆子洗脸啊?真真好笑。”
我嘿嘿一声,正好把衣服也穿好了,文杏便过来给我挽袖子,一行做事一行说:“姑娘,这上面是缎面牡丹者刺绣圆领对襟褂子,下面是桃红绣牡丹百褶裙。”
“哇,这么长的名字你都记得,不错啊,小丫头!”我逗文杏玩,这小丫头八九十来岁的样子,总装作小大人一般。
“姑娘!”文杏又脸红了,我就喜欢看她脸红噘嘴的样子。
“姑娘,你就别逗她了,今天还有正经事呢?”莺儿说。
“什么正经事?你从昨天说起吧。”我低着头让文杏帮我洗脸,不是我有封建思想,的确是我害怕弄湿了我的袖子领子。
“回姑娘,昨儿大爷先回来看姑娘,说是从大老爷、二老爷处来,见姑娘睡下了便又走了,说是去吃琏二爷办下的酒席。莺儿不知大爷晚上又何时回来的。”
我嗯了一声,文杏开始帮我洗牙。
莺儿接着说:“摆饭时分,太太差同喜回来看望姑娘,说是太太一会子去拜访那府里的大太太,晚上要吃姨太太、二奶奶的接风酒,让姑娘自便。后来掌灯时分,府里老太太屋里的鸳鸯姐姐、宝二爷屋里的袭人姐姐和林姑娘屋里的紫绢姐姐来给姑娘请安。”
“那她们说什么了没有?”我现在做在“梳妆台”上开始梳头发。
“回姑娘,”我和莺儿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姑娘!”莺儿气得跺脚,我嘿嘿的一笑说:“你这天天的姑娘来姑娘去的,我已经受不了了,你每说一次话再加句‘回姑娘’,你是想把我烦死啊还是想我把叫成你姑娘(注:姑妈的意思)啊。”
“姑娘,这是规矩啊!”莺儿说,小脸粉嘟嘟的。
“规矩?我就是规矩!亏昨天三姑娘还夸你呢,她要知道你说话也这般哼哼唧唧,肯定懒得理你!以后我们聊天便好好聊天,别回来回去的,我总错觉自己是皇上。”
“呀,姑娘这那里是混说的!”莺儿和文杏吓了一跳。
“我什么也没说啊?你们两个大惊小怪的,对了,”即昨天知道日期后,我今天想知道朝代了,我接着说,“当今天子是?”
“皇帝的名讳岂是我们能说的!”莺儿一口回绝。
文杏嘿嘿笑起来,“姑娘,其实金莺,不对,莺儿姐姐不知道,嘿嘿,我就不知道。”
“当今天子谁不知道啊?当今天子文治武功!我我我怎么能不知道呢?”莺儿气鼓鼓的说。
“那是谁?”我问道。
“喧哗!”莺儿嚷了一声又连忙堵住嘴,看看没人进来就松了口气。
“喧哗?”我奇道,“这什么名字啊?”
“姑娘小点声。”莺儿、文杏齐齐说道。
“哪现在国号是什么?”我又问道。
“是大清啊”文杏说,“这个我是知道的!”说毕很得意的样子。
“哪个‘大’,哪个‘清’啊?”我吃惊的问。
“那文杏怎么知道,左不过是大小的‘大’,清明的‘清’。”文杏一边帮我抿发角一边说。
“就你多嘴!”莺儿一边说一边拿着奇怪的匕首往我头发里插,吓的我大叫:“住手!”
“怎么了姑娘?”
“没事,那你们知道开国皇帝是谁吗?”
“开国皇帝啊!”文杏接口说,“我爹说是满人。”
“什么?你胡说,满人都是光头留辫子的,”我纠正道。
“就是满人啊,姑娘,”文杏沾沾自喜起来,“开国头几年,‘留头不留发’江南还暴动呢!”
“小蹄子,别和姑娘混说!”莺儿打断了她。
“没事,莺儿,你去看看院子里有人没,文杏接着给我讲。”
“是,姑娘,”文杏得意洋洋的说,“我爹说,江南总是暴动暴动,后来皇帝就死了。我们当今的皇上继位后便说,汉人文化好、习惯好,满人应该多学习而不是强制,所以就都不用剃头了,姑娘不知道,那时皇上刚6岁啊!”
我立即傻掉,难道我来到的是平行宇宙的清朝?我我我我是清穿女?!不行,不能听信这小丫头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