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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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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口。
花子乔刚想挑起那个木桶,却突然被一只手从后拉住“干嘛啦,干嘛啦,不是不检查了嘛。”
“他们不查我们还是要查的。”寒雪从他身后探出头,嘻笑“花公公。”
花子乔心中喊了声‘糟糕’“小雪丫头啊,你不陪着大公主,来这里做什么。”垂死挣扎。
寒雪身形一转,拦住了花子乔的去路“我自然陪着公主的,花公公,您往后瞧。”
花子乔做了个被活捉的怪样,只能放下扁担,转过身,就看见铁面硬冷“优优公主。”
“出来。”她站在原地未动。
花子乔是表情多多,还想替某人隐瞒“优优啊,什么出来啊,怎么公公我不懂你说什么。”
“好好的人不做,偏去做肥美庄稼的米田共。”她伸出一脚就踢向了二个木桶。
花子乔想阻止都晚了,惊叫一声‘哎呦!’
木桶滚落,有人从桶内滚了出来。
“大公主。”奕冰赶来。
“今日守备宫门之人全部杖责十下,罚银一月。”马馥优看着她狼狈起身“调离禁军。”
“大姐。”马馥雅站起身“都是我的错,你干嘛罚他们。”
“随随便便就让人从桶内进出皇宫,这样的人守门晚上我如何安睡?”馥优冷淡“禁军的事我说了算,要怪就怪他们盘查不严,不胜任这个工作!”
“人无完人嘛,你太严格了。”
“一人出错也就罢了,人人都出错,这罚还是轻,有下次杖责三十,驱出禁军。”馥优朝二边微微而动“奕冰,你身为禁军统领,再让我抓到一次,连你一起打;有第三次,我会让你们回家连红薯吃不上!”
被罚的军士都不敢喘大气,奕冰也是一样,拱手抱拳“绝不会有下次。”
“就看吧。”馥优起步“馥雅,跟上。”
马馥雅和花子乔对视:嗯?同意她外出,还亲自一起去?!这么好?
驿馆。
出了靖王之事刘连城一行人搬到了驿馆。
向云和海将军接到楚国礼部通知,说二位公主听闻太子水土不服而身体不适,将会探望。
刘连城自然很高兴能见到马馥雅,但那个同来的马馥优,怎么说呢;她虽然诡计多端、做事狠绝,可看得出来对亲人甚好,与馥雅也是姐妹情深;馥雅经常在他面前提到自己的姐姐,一脸幸福的表情。
她们姐妹二人同来,礼节上他不可怠慢了。
“连城,我听说你又生病了?”馥雅在他面前很随意。
馥优在后入内,颔首微欠身。
刘连城也颔首回礼,看见馥雅满脸笑意“没事,我很好。”
“你可不能有事啊,不然我姐姐可担心死了,怕你北汉问罪。”馥雅回头看看馥优“是不是,姐姐。”
“都是我楚国照顾不周,让太子屡屡受苦。”馥优意有所指“馥优实在愧疚。”
馥雅也不是真的傻,低头偷偷吐吐舌。
“大公主言重,都是连城自身问题,与楚国无关的。”刘连城不会傻到得罪马馥优,他看得出来马馥优是唯一能影响馥雅的人,或许是姐妹同心,馥雅很喜爱她更敬重她;他想娶馥雅,就绝对不能得罪馥优“请坐。”
“多谢。”馥优坐下,馥雅坐在她身边位置上“连城,你也坐啊。”
连城坐在她们对面,不禁视望二人,其实二人身形很是相似,听闻二人是孪生子;可为何馥优公主会面貌丑陋呢?!
“连城,要不要我替你看看,对医术我可是很自信的。”馥雅提议。
“还是算了吧,他现在不过是水土不服,要是被你诊断出其他什么问题,我晚上又要睡不着了。”馥优凉凉开口。
“姐姐!”馥雅被她扯了一把后腿,娇嗔。
“连城微恙,还劳累二位公主前来探望,实在感谢。”官面的话要说。
“连城你不用客气的。”馥雅笑颜开“我们是朋友,你不舒服我们当然要来看你;你和我是朋友,和我姐姐就也是朋友。”
“馥雅,你是医者,要不去看看驿馆各处;看看到底是哪里他们做的不周到,让殿下突然水土不服了。”馥优怎么样都不放心。
馥雅觉得对,起身“好,我立刻去查看。”
“寒雪,跟着公主。”馥优嘱咐。
“是。”
馥雅便和寒雪一起离开。
连城看向向云,向云大人也离开了,屋内只留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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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连城与马馥优面对面“公主有话就直说。”她大费周章带着馥雅前来,又遣她离开。
“相信我所做殿下都已经看到了。”馥优很平和“我做出足够的诚意。”
“是,本太子看见了,公主用心良苦。”刘连城敛去了对馥雅才有的和善笑意。
“殿下是聪明人,馥雅的天真可爱是最好的解药,能解开世上所有的悲苦。”馥优是善意的告知“且谁知道呢,老天就是如此公平,光的背后永远跟着暗,有解药就会有毒药。”
刘连城垂下眼帘“是,公主所言不错。”
“我自然希望殿下能够幸运找到解开悲苦人生的解药,但千万记得不要因为一个愚蠢失误而永远失去找寻已久的解药;这是我们都不希望发生或者看见的。”
刘连城想从铁面具上找到一丝她话中的真意,但这个冰冷丑陋的面具将一切阻隔“公主相当自信。”
“若这点自信都没有,我就不会过来,怎么?殿下想要拒绝我的好意?”
“是幸福来到,我有些手足无措,不敢相信罢了。”
“看起来殿下需要自信一些,不过此事还是有些难度的;这解药又岂非是随意就能得的。”
“哦,那还请公主赐教,如何才能得此解药?”
“耐心,相当的耐心!”
连城点点头“看起来刚才是我小人之心了,还请馥优公主见谅。”听到耐心二字,连城明白馥优是想撮合二人的,不然以她的作风是断不会说出此的“不过能否有所捷径,也请公主不吝赐教。”
“没有捷径,这便是难度,不过相信有心人不会怕的。”
刘连城敛去了刚才的冷漠,变的有些柔和“馥优公主,若以后用得着连城之处请尽管开口。”
“那是自然,妹夫就是拿来用的。”馥优一点不客气“还请妹夫见谅一点,楚国永远是馥雅的娘家,我会用尽各种手段保护我的家人,丑话搁前头,什么失宠之说我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希望殿下有足够的心里准备。”
“我会好好照顾爱护她,绝不会让她受委屈。”刘连城起身,向馥优抱拳“靖王之事还请公主统统忘记,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保证,以北汉江山为誓。”
“虽然男人的保证最不可相信,我今日为馥雅姑且信一回。”馥优未动受他大礼“希望殿下说到做到,知错能改。”
“多谢公主宽仁了。”
“先别忙着谢我,孟祈佑知道吗?”
“蜀国废太子。”刘连城和他并无太大交集“公主有何为难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上次在集市上想要你命的刺客是他派出的;目的是争取到馥雅,当然他不是为了馥雅的美貌和善良,只是为了楚国的援助。”馥优起身“不过就是因为如此才足够讨厌,殿下,认为呢?”
刘连城想了下“公主尽管放心,我会替公主料理此事。”
“相信殿下能很好的处理此事。”馥优已经看见馥雅走来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殿下自己斟酌,接下来的时间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宫里还有事,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她是很知趣的人,刘连城因馥雅而爱屋及乌了,她其实和一个人很像,为了所谓的保护而暗地里操控他人的命运;可这次他不反对成为同谋,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她所希望的也是自己所求的。
馥优从袖子里拿出一份东西放在桌上“这上面是馥雅喜欢和不喜欢的事物,仅供参考。”
刘连城完全没想到她会有这招,这个女子心思太细了:马义芳果然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馥优出门。
馥雅前来“姐姐,你要走?”
“宫里还有事,你多陪陪殿下;今天天气不错,若是殿下身体允许,你可以带他去河边走走,散散心也是舒缓病痛的好方法。”馥优看似是随口说的。
刘连城依然待在屋内,将那份东西收入囊中:马馥优,你真是狡猾的让人无法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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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馥优是坐车辇的,赶车的是宫里的车夫。
马车中.
寒霜随她久了,本就是沉稳的性格也养成了遇事多想几层的习惯“公主,你这样撮合北汉太子与二公主,若被二公主知晓她会否生气?”
“她有什么好生气,累死累活的事都不用她做。”寒雪抢道“人情世故都不懂,单纯的近乎愚蠢,还口口声称要游历江湖不嫁皇室,她这样的身份能办法改变吗?再说了,公主看人极准,既然她不反对北汉太子,那他肯定就是二公主最好的归宿;什么都不用她担心,她还生气,生什么气?以她的白痴,到江湖几天就哭爹喊娘了。”
“其实这么做也的确不光彩,人也无权操控别人的人生。”馥优靠坐着“也不能因她不知险恶就擅自为她决定。”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一国公主享受权力的同时难道不该为国家社稷付出些东西吗?”寒雪在馥优面前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二公主都被皇上宠坏了。”
“不是二公主被皇上宠坏了,是你被公主宠坏了,口无遮拦的。”寒霜貌似责备,实则是担心寒雪。
寒雪吐吐舌。
“我虽撮合他们二人,但最终事情如何还是要看刘连城的手段和馥雅决定。”馥优根本不生气“至于口误遮拦,总是口蜜腹剑也可怕,不如寒雪这般直爽;实在是听够了那些老狐狸们的谄媚之言了。”
寒雪朝寒霜笑起“公主,据说现今的北汉皇后独孤氏神通广大,很厉害的;馥雅公主能对付这样的婆婆吗?”
“那就是刘连城和她的事了。”馥优打了哈欠“再说天下哪有拗得过儿子的父母,馥雅背后有楚国,独孤皇后会考虑到的。”
现在的马馥雅可不是前朝余孽了,想来那位气势十足的皇后娘娘不会太过反对;儿子乐意,她说不定还极为高兴呢。
“那蜀国呢?”寒霜则还是有些担心“孟祈佑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
“他是个有才的,不过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牵绊太多,这点上他比不过刘连城。”马车晃着,她也晃着“如今的蜀国太子不过是个只比度云大二三岁的毛孩子,娇生惯养的很,杜后又宠;以后就是做了皇帝也不是威胁,与其让孟祈佑夺回太子位,不如彻底折断他的羽翼;让蜀国从此一蹶不振。”
“所以公主才会告诉刘连城,刺杀他的人孟祈佑?”寒霜是当时在屋中的;此话问好,她自己反而笑自己问的蠢了“是啊,不管北汉太子如何对付孟祈佑都与我们有利。”
“那个温静若要如何处理?”寒雪总觉得‘醉仙居’这根骨刺不除不好。
“她的人都在我的监控之下,拔掉很容易,就怕他们卷土重来反需我们费劲发力的再找一回。”馥优不打算动她“所以她要走让她走,她要留继续监视;告诉下面的人不许懈怠,我可不是心慈仁善救苦救难的马馥雅!”
“是。”寒霜、寒雪同时低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