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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   四角楼。
      丁琮正汇报着这一月来青冥内部事务,而他的主子正兴致勃勃的擦拭着陈国国君的人头,给他净面洗脸、束发梳妆,忙的不亦乐乎。
      “楼主,这是在做什么?”
      这颗人头还被青冥药师用药水浸泡,防止腐烂。
      “我想啊,夫人带着面具里眼部有黑纱遮盖,这满脸血污的吓着她就不好了,洗刷干净也一目了然看清仇人面目呢。”阴明月手中不停“这不是还没娶进门嘛,一笔归一笔,余下的七层得问她拿的。”
      吓着谁?!丁琮苦笑:吓坏天下女子也吓不到黑龙门的小师妹,但……正色道“楼主,这摆明了就是圈套,您还是要去?还是要人一起去。”
      “不去怎么收钱?”阴明月一付财迷模样“带什么人?我和娘子见面要你们这些人瞎掺和什么?”抬头,45°忧郁的侧脸“我和娘子都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不知道娘子想我了没。”
      想,肯定想,想怎么要你的命!丁琮暗诽,随即“楼主,现在江湖上有一种传言不知您是否已知晓?”
      “江湖流言蜚语怎想去听。”阴明月将人头放入锦盒中,摆放着方向“你说是脸朝上好,还是朝下好?不能吓着了我的优优娘子。”
      丁琮看了一眼那红豆木制作的精美锦盒“江湖说你要杀马馥优是为了给前楼主报仇。”
      “哈哈。”阴明月还在琢磨脸朝上还是按普通方式摆放“我笑过了,这个笑话很有意思。”
      “这个不是最关键的。”
      “还有什么?”完全心不在焉。
      “您和前楼主的奸情,江湖传您和前楼主是类似夫妻那种关系。”丁琮实在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据说前楼主是夫,而您是——妻!”
      只听咔嚓一声,阴明月手下的人头扁进去了好大一块。
      阴明月急的大叫“啊呀,我的人头!糟了。”赶紧拿出来看“这要是毁容了,不给钱可怎么好;小丁啊,你看看还认得出来吗?!”
      “这江湖可都传遍了,说的是绘声绘色的。”你还有心情看人头,丁琮实在很无语了“我抓到一个源头,据他说传出此话的就是未央宫马馥优!”
      阴明月看着扁了一块的人头,也是相当沮丧“希望她不会扣钱。”
      “楼主!”
      “别着急嘛,等我把她娶进门谣言啥便不攻自破!”阴明月还是将人头放入红豆木盒中“优优是生我气,气我这么久都没去看她,别关系,我今晚就去看她,谣言啥的不管它;只要娘子清楚我就好了。”
      “今晚?还不是霜降,哦,是,请楼主一定要拿回剩余的七层,不然这个月的业绩您就垫底了!”
      阴明月抱着红豆木盒消失在角楼上。
      丁琮看着弯钩月,弯起嘴角:马馥优,你这次也算是遇见对手了吧!难得,难得!不过转念一种恐怖笼上心头:这两魔头要是真成一对,哦,这江湖,真是没法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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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雏宫。
      就算大敌当前也要从容面对,饭照吃、棋照下、浴照泡;就因北国寒冷,凤雏宫能有这么大的温泉自然好,也不能怪妹夫偏心啊。
      撩水于身,水温甚舒适,热而不烫,水中加有有种药材又控制味不冲鼻,白色的浴汤如羊乳般滑油,因是引泉入宫,而非活泉眼故每次都要更好;统治阶级从来会享受。
      霜降将之,未央宫已做好招待贵客的准备;可不信他会乖乖听话,让他何时来就何时来,所以提前准备是需要的。难得可以如此放松,遣走不必要的宫人,偌大的殿阁中只她一人。热水包裹着身体,舒服的让人昏昏欲睡;闭目养神,脸上的面具也只是松垮的盖在面上。
      要不然回去也劳民伤财一回,盖个这样的浴池!?算了,钱还是要用在刀口上。
      起身出浴,本该娇生惯养而完美无缺的身躯上有不少深于凝脂雪肤的痕迹,虽有灵药消疤也抹不去伤痕累累的印记,都说伤疤是军人的骄傲所以她本不想除去,只是耐不过众多人的死缠烂打。
      铁面下眸微动,原本的安静想得无比诡异,虽自己不让人打扰,但寒霜她们深知她的习惯,出浴这么久,二人竟无一人入内……不合理为妖,伸手拉过纱衣就盖在不及擦拭的身上。
      “娘子,沐浴后不擦干很容易邪寒侵体。”听来善意的劝告想在似空无他人的殿阁中。
      馥优站立未动:知道此人不好对付,可未料竟然如此诡谲入汉宫如入无人之境“先生已归?”想引他多言,再据声音来源探查那人所在。
      “为夫怕娘子牵挂,所以早去早回。”一只手搭在了美人进项中。
      马馥优惊呆了,自从来到这个乱世后,从未有任何人能让她感到恐惧;古代人的智慧是很好,有很多技艺也是现代人难以达到的,但论心术;毕竟过了一千几百年,历朝历代累积下来的案例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可现在她的生死就握在了身后那只手上,这是马馥优怎么都未料到的。
      “娘子果然是出身富贵,连发湿都不知要擦擦。”声音从后面想在她耳边,他一手依然放在馥优咽喉上,一手拿着什么擦拭着她乌黑的发。
      “怎么敢劳驾先生,这些小事寒霜就能代劳。”馥优并未死心,在寻找机会。
      “那怎么行,我的娘子自然要由我亲自服侍。”阴明月笑起“娘子好香。”她全身只有纱衣遮盖,全无任何防身之物所以可以不必担心毒物。
      “先生风雨赶路,却汗渍之臭让人难以容忍。”
      “我一个大男人要那么香做什么,只要娘子香娜即可。”他并未太过轻薄,手指扣住她的动脉处,另只手只是擦拭着她散开的黑发“娘子,请往前看。”
      馥优早就看见陈照囸的人头摆放在一个精致的木盒上,不过额头塌下去很大一块儿,也不同于那些蓬头散发满脸血污的人头,这个可是打扮的挺干净的;反而如此更显得诡异恐怖。
      “那是相思木的盒子。”他告诉她“知道相思木吗?‘此物最相思’的木头……”
      “红豆木。”馥优柔声笑起“先生有心了,余下的银两我会让人如数奉上;只是天寒的很,先生可否容我更衣?”
      “你冷吗?”阴明月摸摸她的手。
      馥优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素来信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就算是沐浴中,必定有带一指环,指环上有一根类似黄蜂刺,刺内自然带有剧毒。
      阴明月的指触及,馥优毫不迟疑,伸手去抓他;哪知他似早有准备,扣住她动脉的手一用劲,馥优半边身瞬间麻痹;那只手想扣她手腕,但马馥优也不是坐以待毙,右手如蛇形游走,脱去控制,空出的左手更以不可思议的柔软打向身后阴明月,其实她这只左手已麻痹,此举不过是声东击西,为右手攻击欲盖弥彰。
      而阴明月并不上当,他一手刀打开她早已无力的左臂,主攻她未麻痹的右半身。
      馥优见情势对自己太不利,并不闪躲,反迎上而上,躲入阴明月怀中,以他的身躯为倚衬,右手蛇击而出朝阴明月面眸直攻。
      阴明月也讶异她竟敢‘投怀送抱’,借力打力;心中念动,单手立刻勾住她腰际,往后仰倒躲避她右手的凌厉招数。
      他之所以敢如此,只因他身后就是刚才馥优享受的热汤。
      他勾带着馥优重新落入水中。
      突然的落水和巨大的落水声让馥优有几秒无法反应,也就在这当口,她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抱住,在水底中,有人撬开了她的唇舌,让她喝到了热水,水入咽喉立刻有被呛之感。
      此刻就是再大本事也只能本能依照本能,抓住能带她离开这困境‘浮木’。
      在水中她的发飘游着,他半梳半散的发也浮动着。
      “咳咳,咳咳。”馥优再度被拉出时已经是被呛的只剩一口气了,只能连连咳嗽已缓解肺部缺氧的难受“咳咳咳!”
      “慢点,慢点。”一个狡黠的声音响起,被拍抚着她的后背“你虽夺人江山,可无人争你呼吸。”
      馥优当然知道自己靠撑在那个混蛋的身上咳嗽着,但是被呛的实在难受,他并无心杀她,至少此刻是如此;故她不和他计较一时之长短,就趴伏在他身上咳嗽。
      这里的声响终于惊动了凤雏宫的侍卫,众人冲入时只见阴明月和马馥优二人湿漉漉的靠在一起。
      “优优——”花子乔的尖叫声响彻“你们,干什么?”
      阴明月用湿透的衣服盖住了马馥优的脸,她的面具被他又扯掉了“花公公是吧,娘子这么大的人沐个浴都会呛水,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阴明月,再胡扯一字,余下的七层一个子都拿不到。”馥优压住胸口“咳咳。”阴沉的警告。
      阴明月一勾她下颚,眉宇狡猾弯起“反正以后都是一家,给我也是准备聘礼,放你那儿就当我提前给了。”
      花子乔才不管阴明月,过去就要将馥优扶起。
      “啊。”馥优只觉头皮被什么牵扯。
      这时阴明月和马馥优才发现二人的发因刚才而缠死在了一起,他看见馥优不带面具的脸上浮出一丝窘迫恼恨。
      “硬扯会更疼。”阴明月将手中面具覆盖在她脸上,指动割开了她的发“你的美只能我看,娘子,除了你家人,我会杀掉每一个看过你容貌的人,不论男女。”
      花子乔见状大怒:发肤受之父母,他竟敢……
      “喜欢残杀别把借口加在我身上。”馥优则并无如何,压住面具,借花子乔起身,退开一大段距离“先生,你虽是权贵之子,可身无长物也敢妄想娶我……”
      阴明月坐起,摇着手指“娘子在为夫面前演出贪图势力富贵的伪善嘴脸,你连独孤氏捧到面前的北汉后位都不屑一顾,又怎么会是非富贵不嫁的势力小人呢;你嫁我之后呢,我们在楚按家,你可以继续为楚国建功立业,我呢在家照顾家业带孩子,没关系,我挺喜欢小孩子的。”他说的理所当然。
      “不要脸!”花子乔扶着馥优“谁要嫁你这种登徒子。”
      “姐!”马馥雅和刘连城也赶来了
      马馥雅见姐姐甚为狼狈,连忙上前用外袍盖住她。
      刘连城看到阴明月“你也莫太过分了,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阴明月有恃无恐的坐着“呦,妹夫,你动我你妻姐可就要当寡妇了,还是说你想鱼与熊掌兼得!?”雅痞的笑让人真抓狂。
      “阴明月,我不许你辱我姐姐!”马馥雅对这个面容过美、笑容却不正的男子很不喜欢。
      马馥优拉过外袍,虽内里湿漉的难受也还按捺着,此刻她只想扮演楚楚可怜的弱者;可听听妹夫妹妹说二句这没用的话实在彻底无语了。
      “先生既和妹夫有怨有仇,自然去找他去说去闹;为何要牵连无辜之人?”馥优掩面,言语悲戚难忍“难道只因优是弱女子就该被先生牵连责难?呜呜……”
      阴明月将那块与她纠结在一起的发割下“娘子,你我有结发之情,又何必说的如此无情不堪。”一脚搁在水中,一脚屈起,斜坐池边“唉,我本将心寄娘子,奈何娘子不同心。”改了上次馥优对他说的话。
      P——!
      馥优差点一个英语字母蹦出,硬生生憋了回去,提醒自己:高华气质!公主风范!现在装软弱才是正题,继续哭呗“花爷爷。”
      “唉唉唉。”花子乔立刻搂住她“小心肝啊,受委屈了,受委屈了,花爷爷啊,给你出气!”多少年了,馥优再也不曾撒娇示弱,而今……他是恨死那个阴明月了,长的好看有个屁用啊。
      阴明月不想和其他人多做纠缠,起身“娘子,别哭了,假哭也伤身;下次再来看你,不管你在何处!”
      他们是挡不住阴明月的。
      馥优心中虽恼怒之火熊熊不熄,但空口咒骂或者如何发狠是毫无用处的;直起身,拉着外袍,高昂头颅。
      寒霜和寒雪冲开穴道不顾身体还僵硬而来“公主——”
      馥优轻推开花子乔“诸位,我有些累,先回寝宫休息了。”淡然冷漠。
      寒霜和寒雪各退一步。
      连城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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