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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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Q 同行
从来没有失败过的我，只是突然对失败产生了好奇。
这样的话，真是让人不爽啊。
是这样吗？真太郎。
在完成一学年最后的测验之后，就到了学生的暑假。七月份，国中篮球界的最大的赛事就在这个时候开赛。无论是哪里的学校篮球队都拼命要从战场里杀出一条血路。
第三的学校想要打败第二的学校，第二的学校想要爬上第一的宝座。
不过这一切对于豪门帝光来说，都不是所关心的内容。事实上，自从帝光建立篮球队的第四年开始，每年全中赛第二都三所学校中变换，只有第一永远都被帝光纳入怀里不曾被动摇过。
就今年新上任的一年生队长，赤司征十郎来说，一路胜利，获得第一并不是值得操心的事。
现在，最糟糕的被定为帝光篮球正选队伍中PF的青峰大辉的情况。
“大辉。”‘咚’，一叠参考书被重重搁在桌子上，全身无力趴在桌上的青峰抬了抬眼皮，“是……”
“虽然想过你就是一个篮球笨蛋，但是没想到……”桌上放着一张写着红色「6」的数学试卷，赤司深吸一口气遮住数字，低声道：“没想到你真的这么无可救药。你是不想参加比赛还是从此退出篮球队？”
“什、什么！？”青峰一只手撑着桌子，凑到赤司眼前，“喂喂不会就因为把我踢掉吧，赤司、队、长？！”开口时呼出的热气如热浪一般打在脸上，赤司皱了皱眉，“那就把补考通过！我不需要连期末考都过不了，连训练都无法参加的队员！”
“……”泄气似的，青峰侧脸压在书上，嘀咕道，“是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太麻烦了……”
“青峰君，请加油吧。”不知何时坐在青峰对面的黑子端着一杯香草奶昔，开口道。
“哲？！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次只是刚到呢，青峰君。”黑子啜了一口奶昔，对赤司说道，“赤司君，请人教青峰君会不会好一点？”
“……真太郎吗？”自动代入球队成绩最好的绿间，赤司谋划几秒，掏出手机，[你好，真太郎？][啊……来学校右转那边的小卖店旁边的MC来一下吧。][……总而言之是很需要你的事情。]
“绿间？那家伙……”青峰又嘀咕了几句，黑子昂着头，面无表情道，“青峰君，一直这么站着趴在书上不会很累吗？”
其实只是不想那么累地仰着头而已。
看哲也这么面无表情地隐晦表示，突然觉得有种微妙的……赤司捂着嘴，别开了眼，“真太郎来得真快。”窗外正好看见穿着休闲服的绿间左手上放着一只红色小鸡玩偶朝店里走来。
“……这是做什么？”放在桌子上有一大叠书，还可以看到趴在桌子上躺尸的青峰，面无表情的黑子，唯一一个转过头笑着迎接他的赤司，“你叫我过来是……？”
“真太郎学习很好啊。”赤司的手放在书上拍了拍，“……”绿间抬了抬眼镜，骤然转身打算急速退出店门。
“现在离开的话，”赤司的手肘撑在椅背棱上，眼睛飞快地闪过一丝暗光，“训练就翻三倍吧。”
这么随意滥用权力的队长真的可以吗？！
这么想着，绿间瞪着眼睛与赤司默默对视十秒，“如果只是及格的话，”回到桌子旁，坐在青峰旁边唯一一个空着的位子上，面对青峰“只要你不会笨得连小学生都比不上。”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安静。”
“那么是到大辉的家里还是真太郎的家里呢？学校篮球社的社团活动室不太适合补习这种事……”
“我代表我家拒绝欢迎你们。”绿间推了推眼镜。
“那就是大辉的家。”隐晦地发出一个「不闭嘴死」的暗号，青峰凭借野兽派的直觉停住了嘴，憋着一张脸扭曲。
“赤司君，我也要去吗？”一直安静无话，喝着香草奶昔的黑子以微小的蹙眉表示「完全不想去」的想法，“大辉可是哲也的搭档，需要更深的默契，这也是培养方式一种。”……只是看青峰君反复被同一道题虐到大吼，怎么培养默契呢？还是想着不要违背赤司君的话比较好的黑子默默吞下了自己的疑问。
“那我再去买一杯香草奶昔……”
“不行。”赤司摸了摸黑子的头顶，笑得仿佛是为孩子担心的妈妈桑般和蔼，“香草奶昔吃多了说不定会拉肚子，而且那个完全没有营养。”
“……唔……”在是否要忤逆赤司君中纠结了一会儿，黑子勉强点了点头。
“大辉，”赤司看着手里抱着重量堪比三个篮球的书的青峰，问道，“你的房间不会乱到无法装进我们四个人吧？”
提起青峰大辉这个人，除了篮球上是个充满暴力潜质的天才之外……基本完全想不到什么优点了。
抱着「如果大辉的房间真的乱得无法忍受的话等他测验完后干脆罚训练翻五倍好了」这样可以被称之为恶鬼的想法，赤司站在青峰在普通国中男生里不算脏乱的房门前，突然松了口气，产生了一种「这个人还算有救」这样的想法。
“赤司君，绿间君给青峰君补习，我们做什么呢？”坐在青峰的床沿，黑子看着青峰一片空白的课本，提问。
…………
青峰的床整理得很干净，枕头被子摆放得很工整，赤司轻笑，“哲也，我们就在床上睡到他们结束好了。”
“喂——谁让你们……”
“看这边！”被绿间像抓篮球一样抓着脑袋扭回正对课本的方向，青峰憋着火气捏着笔杆，重重地在课本上戳了一个洞。
“……但是我现在不想睡。”黑子表示毫无反应。
“昨晚睡得很晚，”赤司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那我就一个人先睡一下好了。”
不是问赤司君两个人做什么吗？结果最后还没有事情做的就我一个了吗？黑子面无表情地想。
“赤司君…………”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吗？距离刚才一句话有一分钟吗？盯着赤司闭上眼呼吸平稳，躺在青峰床上的模样，黑子眨了眨眼。赤司君果然很累，全中赛要到了，虽然大家都很厉害，但是赤司君从来也没说过放松练习……
“唔……”黑子走到绿间旁边，凑头轻声道，“赤司君真的睡着了呢。”
“……”绿间抬了抬眼镜，把我叫来做苦力自己却理所应当的休息吗？真是令人不爽的作法啊……“啊——唔…………”捂住刚从忘我状态清醒过来的青峰的嘴，绿间瞪着眼，低声说道，“安静点。”
那是我的床吧！为什么有人不经我的同意睡在我的床上还不准我反对！
“啧……知道了！”青峰压低声线，瞪着课本，“快点过了这个，我还要参加比赛呢！没有我这个得分手，到时候你们就糟糕了，哈……”
……虽然青峰君确实很厉害……
……真是微妙得让人不爽的台词。
闭上眼枕着枕头后，赤司便觉得再也压制不住的困意瞬间就压灭了他清醒的理智，整个人像是在天上轻飘飘地浮着，没有一丝沉着感。
感觉不到手脚的触感，仿佛就剩下一个可以思考的头颅在空中无意义地漂浮着。
不能确认是否睁开了眼睛，但是眼前确确实实是白茫茫的一片。
“赤司？”这个声音……是真太郎吗？
……
……
张不开嘴，或者是张开了嘴无法控制声带发出声响，听着真太郎的声音渐渐消失，然后白茫茫的视野里出现了真太郎穿着帝光正选队服的样子，就带着平常那样严肃的表情正对自己，一言不发。
是看不见我吗？说起来，这里是梦吗？我做梦……梦到了真太郎？
“小赤仔～”
敦的声音这一次是从另一侧传来，就在真太郎旁边，敦换好队服一副慵懒无聊的样子站在那里，一只手抱着零食袋，嘴里咬着美味棒，“小赤仔～要吃吗？”
“青峰君，我一定会成为能够帮助你的影子的！”
“哲……影子是光更浓才会更明显吧，应该是让我说我会更强让你能更快乐地打篮球才对啊！”
两个对视的身影也从敦的旁边渐渐浮现，大辉的手勾着哲也的脖子，哲也歪着头，眼里罕见地闪着兴奋快乐的光彩，嘴角也微微勾起。
“赤司君在哪里呢？”
“那家伙……谁知道啊。”
“小赤仔不见了～”
“……”
这么说着，四人又渐渐隐没在一片白色里，说话的声音也归于寂静。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赤司忍不住瞪大眼，虽然没有感觉到眼角被拉扯的感觉，但是确确实实感觉到有酸涩的，想要揉眼角的感觉。
什么感觉呢。
赤司第一次发现，自己实际上还很脆弱。
被一个人留在什么都没有的世界，谁也看不见，或许不久之后谁也不再记得。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呢，心脏的收缩感。
“……”
清醒之后耳边仍然是一片寂静，赤司猛地睁开双眼，侧着头才看见已经开始自己看书打发时间的绿间，依旧奋斗在完全搞不明白的练习里的青峰。
“……”
赤司张着嘴，感觉到声带的振动，却下意识地自己收音，手撑着床，坐在床上。
“醒了？”从书里分出一部分精力，绿间抬眼问道。
赤司抿了抿嘴，闷声‘嗯’了一声，“看上去很奇怪……”发现队长有着不为人知的郁闷和憋屈，绿间才关上书，认真打量一番赤司此时的模样。还不算乱，只是顶上有些毛呆立起来，看起来完全不像那个气场全开的队长，反而有些可……总之和平时差异颇大。
“你……不会有起床气吧？”绿间皱起眉头，看着明显还是半恍神状态的赤司，突然瞳孔放大，显得下睫毛尤其突出，“你不会做恶梦了吧？”
……“唔……”模模糊糊地应了声，绿间猛地扭头，捂着嘴沉默了几秒，“总、总之，这里还有人在，你……”不用害怕……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赤司迷糊着显得雾蒙蒙的红眸，死死盯住绿间，“真太郎……”
被盯得既感觉心痒痒又觉得毛骨悚然，纠结的绿间下意识迅速抬头对上赤司无表情呆愣的脸，“你……看得见我吗？”
……原来这个赤司睡醒了起来是这样的肖白状态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