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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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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如同乘坐在草泥马背上狂奔过马勒戈壁,终于在异界安顿下来已经过了差不多三年,温故慢慢了解着这个世界,身体与世界的融合也在很好地进行着,这个世界与前世相比有很多相似的药材,也有一些他需要慢慢研究和通过书籍了解,每过一个月镇里的人都会去城市换取一些必需品,如盐,布匹,铁等他们不生产的物品,温故就趁此机会出售自己的药材,然后与当地的药剂师交流,学习,也借他们私人收藏的典籍翻阅,闲暇里上山采药,替人诊脉,练练功夫,安安静静地生活着。
不过这样的生活大概不会太久,温故有这样的预感。
清晨的雾还没有完全散去,氤氤氲氲缠绕在山间,温故开始练拳,作为一名医者,他的功夫也是养生兼对敌的太极,不急不躁,温润如水,兼容万物,内气从丹田涌上,在身体内形成源源不断生生不息的圆,一派飘摇。
而后他背起竹篓,打算将上会围住的傍水花采下来,林中幽深,时有流水潺潺,软软的清风穿过空隙,温故微笑,脚下辗转腾挪,衣袍飘飘,几息之下已经翻过山岗,跃入沁凉的幽谷,那株喜阴的傍水花的花盘果然已经呈饱满的圆形,他几步上前,用内力抽掉花中水分,再摘下已如一枚杏干一样蜷缩的花盘,起身后退几步,突然觉得脚下触感有些奇怪。
低头,温故看见自己脚下是一张脸,与之连接的是紧绷在衣服里结实修长的身体,温故突然有一种脚下用力的冲动。
好吧,对于一个血肉模糊,不知生死的人来说,鼻梁断裂是小伤对吧,小伤!
弗雷特从黑暗而安谧的睡眠中挣扎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叫嚣灼热的伤口已经被人包扎住了,奇怪的是,在他的印象中完全没有受伤的鼻子也被一层一层包裹着,可以闻到草药特有的清涩的味道“倒地的时候磕到石头了?”他摇摇头丢开这想法,仔细打量他所处的环境。
这里是一间奇特的屋子,支起的窗户里透进来的光被均匀的铺在书桌上,桌面上堆放着薄厚不一的羊皮纸卷,而在他身后的墙上,巨大的柜子几乎将整个墙面覆盖,每一个抽屉上都刻有一些陌生,古老而繁复的符号,有人背对着他,打开柜子寻找着什么,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苦涩味道。
弗雷特眯起眼睛,这里应当是一个药剂师的住所,但装潢陈设间总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别有一种悠远古老而独特的意味。
正在思考着,那人走过来,微微凉的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腕,弗雷特不明白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不过他听懂了来人接下来说的话。
那人用一种平和清澈的语调问他:“准备好感谢我的心意了么?”
弗雷特:“…….”
“好吧”温故搬了把椅子,正面对着弗雷特坐下,说:“让我们来说点正经的,不不,不是你的身体问题,你的身体底子很好,经我过手的伤口和疾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无须担心,不过在你修养的阶段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独处,所以方便的话,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他想了想,又接着说:“假名也行,我们这不忌讳这个。”
弗雷特半靠在床头,想了想,右手环胸行了一个半月礼,说道:“弗雷特瓦伊阿瑟兰斯罗布森乔布拉查尼尔克斯克兰德沃尔林霍拉迪科洛流斯伊内希尔,你可以叫我……”
“太麻烦,不必了”温故摆摆手,“简单点,叫阿福。”
弗雷特:“……”
“好了,阿福,”温故拍了拍弗雷特的肩膀,示意他躺下“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伤好以后,你大概需要一大笔满怀感激的‘心意’来把你自己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