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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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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净棋比楚风小一岁，楚风行完弱冠之礼，便要到司净棋了。
本等着去参加司净棋的弱冠之礼，却不料等来净棋落水的消息。
当时楚风正在擦拭那枚自己挂在腰间的木质佩环，就听见邻家的小童嚷嚷着：“楚叔家的哥哥掉到河里啦！”，心头猛地一缩，拔腿便冲了出去。伯父他们才也连忙赶了过去。
到了河边，周围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所以司净棋还在河中央扑腾，已经呛了不少的水，显然体力快支撑不下去了。
楚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二话不说便“噗通”一声跳入河中，向越来越小的波纹中心游去。
“净棋，拉住我，拉住我！”楚风一边保持着自己的呼吸，一边加快速度向司净棋身边游去。
“楚风……楚……楚……”司净棋觉得眼前黑暗一片，唯一能看见的就是那个正向自己慌忙游过来的身影，可就说了这么几个字，便又呛了好多的水。
楚风终于抓住司净棋的手，身体忙又探近几分，搂住了他的身子，阻止了他下沉的趋势。
楚风这才发觉司净棋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什么。
司净棋只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了，冰凉的河水穿过一丝温暖，一股安心的力量直奔心头，只是他越来越昏沉，终于没有了任何意识。
“净棋，没事了……我们回去……没事了……”
楚风把司净棋抱上河岸时，响起一片叫好声，叔父和伯父则是连忙焦急的赶过来。
楚风看见司净棋紧紧抓着的，是他送给他的萧。
他估摸出了七八分，心又是微微一窒。但没时间想那么多，楚风迅速地将司净棋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双手合十按压他的胸口，直到双目紧密的司净棋眉毛微微一皱，口中吐出呛着的河水。
“叔，伯父，我把净棋送回去，您快去找郎中！”
“诶！”叔父掉头急急的出了人群。
“借过……”楚风打横抱起司净棋，人群纷纷让开了道儿。伯父走得慢，跟不上楚风，只能在后面不住的叮嘱“可小心这点儿啊！”
司净棋很轻，楚风抱着他竟也不费多少气力，看着他苍白的面颊，忍不住加快了步子。
一路到了他屋里，司净棋一直紧紧的握着那根竹萧。
……莫不是因为这根萧？
楚风蹙起眉，轻轻将箫从他手中取出，似乎知晓一般，司净棋倒是乖乖的松了手。
将浑身湿漉漉的司净棋半抱着靠在椅子上，给他擦干身子换了身干净衣物，这才将司净棋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叔父领郎中来的时候，司净棋的额前尽是密密的汗珠。
楚风忙让了开来，让郎中给司净棋诊治。
还好郎中一番望闻问切下来，说他只是落水受了凉，吃几服药好生休养两天便是。
郎中离开不久，司净棋便醒了。
“楚风兄？姑父？你们怎么……咳咳……你们怎的在这儿？”
“你这孩子可吓死我们了，怎的那般不小心，好端端的怎么掉到水里去了 ？得亏风儿会水，不然还不晓得会怎么样呢！”叔父一脸的心有余悸。
司净棋想起昏迷前那个身影，抬头望向楚风道：“姑父说的是……多亏了楚风兄相救……”
“什么亏不亏的。”楚风还在想竹萧的事，若真是如此，那也是他亏了他啊。
“那风儿先照料着净棋，我去熬药。”
待叔父出了门，屋里寂静半晌，还是司净棋先开了口。
“多谢楚风兄。”
“你怎的会落入水里？你之前，怎的一直拿着那萧？”楚风终于忍不住问。
司净棋垂下眼眸，半天才低声道：“是我不小心……本的想去找你，没料着被绊了一下，萧就掉进河里了……”
“然后你就去捡萧？明明不会水还往河里跑？”楚风突然觉得一阵气闷。
司净棋低头，微微苍白了刚刚有些泛红的脸颊，咬唇不语，活像犯了错的小娃娃。
原来真是这样。
楚风看他这个模样，心忽然软了下来，忍不住苦笑一声：“这萧莫不是净棋你的灾星？不要也罢，怎的就豁出性命去捡……”
“这萧是楚风兄赠与我的，怎能辜负了它？”司净棋连忙辩护道。
闻言，楚风微微愣了愣，心下莫名的一阵愉悦，笑道：“净棋你若是个女子，定是个衷情的女子呢！”
司净棋面露窘色，忙道：“楚风兄莫要开净棋的玩笑了，净棋怎会是女子……”
一瞬间，脑中拂过这样一句话——即使你不是女子，我也疼你一辈子。
只是一瞬间，连楚风自己都微惊了一下，但心里回味起那句话，竟还泛过一丝暖意……楚风随即打趣道：“呀，净棋你怎的还害羞了？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司净棋竟好似被人戳中心事一般，猛的一怔，随即红了脸，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看他如此，楚风本还开怀的心就那么凝住了，竟然莫名的一阵失落。
“呵呵……好啦不开你玩笑了……”
“无碍的。”司净棋仍是红着脸，低声道。
气氛有些尴尬起来，半天，楚风道：“那个，看你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啊。”
司净棋这才抬起头，看着楚风唤了句：“楚风兄……”
楚风的心忽然顿了一下，眼神明亮的抬起头：“嗯？”
“……多谢。”
自己方才，是在期待什么……
眼眸又微微黯淡了下去，楚风牵动嘴角，道：“没事的，谢什么。”
出门，跟叔父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
一直到夜里入睡前，楚风还被一种莫名的失落情绪笼罩着，使他心烦意乱且烦乱的莫名其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