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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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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一个休假,栗花落佑礼美美地一觉睡到将近中午时分,没有繁琐的病历要看,也不用上手术台,今天的时间完全由她自己支配,想干什么都行。
起床洗漱一番,外面阳光灿烂,秋高气爽最适合出去兜风,可惜今天不是周末,忍足要上班,小未也在学校,算了,就一个人出去走走吧,呼吸下新鲜空气,放松下心情,要说这些天,经历了这场变故,佑礼心里压了很多负担,若是不放松一下,指不定哪天就被压垮了。
瞥见墙角边的画板,栗花落佑礼走过去蹲了下来抚上画板的面,这是块并不起眼的画板,有些旧,又积了少于灰尘,却是佑礼珍视的为数不多的物件之一,那是十岁那年母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是最后一件,在这以后,父母离婚,自己由父亲扶养,母亲则远赴澳大利亚,渐渐失去了联络。
这块画板也伴随了她的成长,从第一次获得学校绘画大赛的头奖,到后来的全国优胜,那个时候画板是她最好的朋友,心情不好时,她总是用绘画来调节自己,直到后来考取了大学,学了医,渐渐没有时间作画……后来交了男朋友,画板又重新被拾起,每一幅画得都是他,不论是运动场上的他,还是教室课堂的他,亦或是牵着她的手的他,每一幅都被她视作珍宝,画板也记住了那个人的名字——迹部景吾。
微微叹了口气,佑礼拿起画板,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再多想了,当好好享受今天的美好时光才是,便背上画板,踏上了去郊外的班车。
一个多小时的行程,佑礼到达了位于东京郊外的一个生态园,那里环境不错,空气清新,最适合外出写生踏青了。
选了一处视野较好的地方,佑礼在一颗大树下坐着,开始打草稿。
这时候,她发现不远处的一家三口,似乎有些面熟,尤其是那位男士。
那一家人正是迹部景吾的二表哥,迹部景彦一家。
迹部景彦的太太迹部明美眼睛比较尖,一眼就看到了佑礼的所在,她小跑过去,拍了拍佑礼,「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二……」嫂字没有说出口,而是改称了学姐,明美是佑礼大学里的学姐,比她大两届,现在自己不是迹部家的人了,没资格再叫二嫂了。
「拍你哦,什么二学姐,二嫂都不叫了么?」迹部明美拍了下佑礼的头,「咦?你出来画画的?好久没看到你的画了,之前还是在景吾那里看到的。」
「你说景……迹部先生那里有我的画?」佑礼问道。
「对啊,房间的墙上贴了好多,署名都是你呢。」
佑礼垂下头咬了咬嘴唇,鼻子略微发酸,明明已经不爱了,那份离婚协议就是最好的证明,又为什么把所有的画作都贴在墙上,迹部景吾,我不懂你……
顿时气氛有些尴尬,迹部明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道歉,并且邀请她加入自己的野餐。
「会不会不太好?」
「没关系的,景彦不会介意的,玥玥见到你一定很开心,来吧。」说罢就拉着佑礼走到她的地方。
五岁的玥玥看到佑礼的到来非常开心,扑到她怀里要抱抱,小孩子才不懂大人之间的恩怨,她只知道,佑礼婶婶对她非常好,她喜欢婶婶。而迹部景彦看到佑礼,略微惊讶了一下。
「二哥,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咳……没有。」迹部景彦摇了摇头。
从刚才看到他起,佑礼就觉得眼熟,好像最近才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午餐完毕,迹部明美邀请佑礼为他们一家人画一个全家福像,佑礼欣然接受。
一笔一笔描绘着一家三口,佑礼觉得很羡慕,小时候就羡慕别人家美满的家庭,长大以后希望自己也能拥有一个温馨和睦的三口之家,那个时候还有他,以后还会有他们的孩子,而现在……她不得不放弃这段感情,也许这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幻想了,放弃与他的海誓山盟,她把自己禁锢,不敢再爱,也不想再爱。
太阳渐渐西沉,佑礼的画作终于完成,她把画送给迹部明美,也顺便搭了个便车回去。
回到忍足那里已经天黑了,看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佑礼知道忍足大概又被留下来加班了,不由得笑了笑,那张妖孽的脸啊,不知道让多少少女芳心暗许。
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佑礼一惊,钥匙啪地掉到地上,来不及惊呼,那人却越抱越紧,佑礼挣扎着,却丝毫没有效果,他的力气太大了。
「佑礼,让我抱抱你……」
佑礼愣了一下,却意外地放松下来,靠着来人,任由他抱着,只听到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候,忍足侑士回来了,看到这样的两个人,也是震惊了一下。
「你们……」
佑礼这才清醒过来,她刚才是怎么了,为何如此贪恋他的怀抱,如此享受被他抱着的感觉。她挣开迹部景吾的怀抱,弯腰去捡地上的钥匙,迹部看着她,眼睛里有些复杂的神色。
「还是我来开门吧。」忍足侑士掏出钥匙开了门,「进来再说吧。」
「嗯。」
于是佑礼和迹部跟着忍足进门。客厅的沙发上,呈三足鼎立的坐法。
忍足看着佑礼,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再看看迹部,也是一副复杂的表情望着佑礼,想了想开口,「要不房间留给你们,我出去走走。」
「别走……」
「忍足,本大爷是来接佑礼离开的。」迹部终于切入主题。
佑礼抬头望着迹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离开?你让她住哪里?你家?恐怕伯父不会同意,这里是她唯一能够生存的地方了。」
「难道要本大爷看着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抱歉本大爷不是圣人。」
这时候佑礼倒是出奇的冷静,「那住哪里?迹部先生有更好的去处吗?」
「羽川遥家。」
「唉?遥遥回来了吗?」
「嗯,我昨晚见过她,是她让我把你接过去住的。」
佑礼鼓脸道,「这家伙太过分了,回来都不通知我一声。」
忍足知道是让佑礼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便也不再阻拦,还让她快去收拾行李。
不一会儿,佑礼的所有东西都整理好了。
「侑士,这些天谢谢你的收留了,要不是你,我可能会睡大街了。」
「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我肯定会帮。」
和忍足话别,迹部开车把佑礼送去了羽川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