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猎人世界之我是伊耳迷》变化系的月亮

117、预写结局片段

　　预写结局片段

　　──当你的爱人和母亲同时落入水中时你会救哪个呢？
　　这句话是奇犽在猎人试验时被一个引路人问到的问题，当时以无视通过的他还笑着在心中吐槽自己没有爱人、他高住在山上又神经质的老妈也不可能无聊到找水池来跳，但现在他却真正面对了一个类似的问题了：
　　──当你的家人和朋友同时面临生命危险，你会救哪个呢？
　　当你的家人和朋友因为你，而同时面临生命危险，你有能力救的只有一个，你会救谁呢？
　　这个问题当下奇犽可能想过，但在面临的时候，永远，只能说是无解。

　　左边的，是小杰，他将奇犽带离家族命运，并发誓要一辈子当好朋友……那是陪伴着自己四处冒险、约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小杰，奇犽愿意随时为他拼命的小杰。
　　他被尼菲彼多刺穿了胸肺，颤抖得只能吐气。
　　小杰……可能随时会死。

　　右边的，是大哥，伊耳迷哥哥……他最喜欢也最讨厌的哥哥。
　　奇犽总认为哥哥不懂他，但伊耳迷其实默默为他付出了很多，却从来不曾开口，如果不是爸爸的话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哥哥都做了什么吧？
　　想起席巴奇犽的心口痛了痛，但他没有悲伤的时间，因为躺在一旁的伊耳迷早已安静得像没了呼吸，他的致命伤也在胸口，穿过左胸又撕裂得停在右边的心脏上。
　　哥哥也、随时会死。
　　两个人都伤得很重，都需要及时的救治。

　　这里现在唯一的医生是雷欧力，他正跪在他们两个中间，满头大汗的施展着能力，原本高大的背影在摇拽的灯火下看起来被拉得无限小，就如同小杰跟哥哥的生命火焰一样。
　　飘飘摇摇，随时有被熄灭的可能。
　　虽然觉得这样想很不吉利，但奇犽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他现在的脑中一片浑沌，甚至连自己为什么在这里都开始迷茫，为什么他要在这里看着老哥跟小杰走向死亡？
　　“……快！”
　　……雷欧力在对他喊什么？
　　“……快啊！奇犽！”
　　“快决定要救哪个人啊！奇犽！”
　　……救人？他？
　　拳头的刺痛让奇犽呆呆的低头摊开手掌，里面正躺着张画有天使图案的美丽卡片，只是现下那象征着纯洁的雪白染上了红艳，那是他不觉过度出力而被自己指甲割伤的……
　　──对了，哥哥在开战前丢给了他一张大天使的呼吸，可以治疗任何濒死重伤和不治之症的……奇犽的绿眼绽放出希望的神采，但瞬间又黯淡了，他的双手痛苦的深入发间纠缠着头发，即使这样他还是感到苦闷。
　　重伤的有两个人，但是为什么卡片只有一张？为什么卡片只有一张！
　　在这种分秒必争的时候走神是不智的，奇犽知道，但他还是忍不住恍惚得想起开战前那个逆十字男人为自己卜算的未来，他曾因为谜面太玄而不屑一顾的，但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其实是惶恐的牢记在心的……

　　‘转眼即逝的火焰代表生命，
　　在不平等的天秤上寻找日月，
　　无论如何选择都代表背弃。’
　　──无论如何选择都代表背弃吗？
　　说得真准呢……

　　奇犽低头望向地上躺卧的两人，在雷欧力的能力下，小杰和伊耳迷的表情都很平静，除了隐约皱起的眉头之外看起来就像在熟睡，但不需要面色苍白又摇摇欲坠的雷欧力多加催促，奇犽便知道一切不过是假象，看来安详实则痛苦的假象。
　　因为小杰和老哥的心脏，其实是靠雷欧力的能力才维持跳动的。

　　“奇犽，你该做出抉择，我能撑的时间不多了。”
　　“不管你选哪边，我们都不会怪你的。”
　　“奇犽……”
　　“奇犽……”
　　做抉择？做什么样的抉择？奇犽现在眼中能看到的只有伊耳迷和小杰沉默无表情的脸，其它人的声音就像风吹过树叶时夏蝉的鸣叫一样，沙沙得刺耳。
　　好吵，好吵！让他安静点好好想想不行么！

　　奇犽狂躁得想大叫，但颤抖的目光却移不开地上苍白的两人，难以止歇的冷汗自他额头起始遍布全身，然后一滴滴的落在土上，有如一点点斑驳的泪痕。
　　“奇犽！你还在等什么？”
　　“……你们懂什么。”
　　不知道是谁扑到他身上猛烈得摇憾着他，奇犽低头看着自己的汗渍，头也不抬，手紧握着卡片冷冷的道，“……你们懂什么？”

　　──你们要我做的不是救下一个人，而是要我衡量谁在我心中比较不重要，然后抹杀掉那个人啊……
　　“做选择的不是你们……你们懂什么？”
　　奇犽忘不了和小杰在山林中奔跑欢笑的样子，忘不了两人在米特家大吃大喝的情景，忘不了小杰说要把梦想分一半给自己时认真的表情，但奇犽也忘不了伊耳迷在自己求他放过自己时的背影，还有生死交界的那一刻碎裂在他颈上的翡翠和随后浴血挡在他面前的躯体。
　　他不想舍弃任何一个人，如果现在可以选择，奇犽甚至宁愿如今躺在地上等待救治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别人。
　　“……我们是不懂，但你现在不做出选择的话，就连一个也救不下来了。”
　　一道冷静甚至可以用冷漠来形容的声音这么说，奇犽抬眼瞪去，那是庞姆暗恋的眼镜老师诺布，只是那个人的黑发早已变得沧桑。
　　“──选择吧，死一个还是死一双？这个地方是密闭的空间，所以你也不需要担心出去后会因为死了谁而被找麻烦，他们都是努力战斗后才遭遇不幸的。”
　　那个人用冷酷无比的声音这么说，衬上他那在灯光下更显雪白的头发，迷茫中奇犽甚至觉得自己看见了席巴，但爸爸已经在刚刚的战斗中永远不在了，就跟那个率直热情的窝金叔叔一样。
　　“……他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选不出来……”
　　奇犽脆弱的抬眼，颤动的瞳眸昭示着心中的脆弱，明明没受伤的他看起来随时会倒下，面无血色似乎是奇犽样子的唯一形容词。
　　“这样啊，那就丢硬币决定吧。”诺布推推眼镜，不带任何感情的提议道，却立刻挨了奇犽一拳。
　　“你……！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双手已变成爪子并还想挥拳的奇犽挣扎着，但却被秀托自背后抱住，左眼绷带还渗着血的垂眼男子一边拉开他一边劝阻道：“奇犽！冷静点！你难道看不出诺布老师是故意要激怒你让你发泄出来吗？奇犽！”
　　“……！”被点醒的奇犽停止了挣扎，而被打在地上的诺布捡起歪斜的眼镜、若无其事的擦了几下后又挂上鼻梁，依旧是不满意的皱起眉头：“秀托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那是因为奇犽有可能把你杀掉啊！”
　　“不会的，我自有分寸。”
　　诺布依旧是冷静自持的样子，他正想再多说什么来教育秀托，但雷欧力的情况却不太妙，强制自己长时间施放大量念力的他满身是汗，整个人虚脱的倒在了小杰和伊耳迷的身上，他强撑着想爬起来，但双臂却软绵绵的不听使唤，最后只好歉疚又无奈的叫道：“奇犽……对不起我撑不住了！”
　　诺布和秀托闻言都看向自他们起冲突便默然无语的奇犽，奇犽在对方的放手下挣脱了秀托的束缚，然后低垂着头，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又几乎站不稳的走向地上的两人。
　　“……奇犽？”被奇犽拉起的雷欧力抬头上望，却望进一片漆黑的纯色海洋，那是自先前的逃避、激烈走向如今的木然无神，奇犽在雷欧力等人担心的眼神说出了其实没有人想听到的一个单词──
　　“……GAIN。”

　　──在不平等的天秤上寻找日月，
　　无论如何选择都代表背弃……

　　“大天使的呼吸，请将……的伤完全治好。”
　　──亲爱的人，对不起，我选择了他而抛弃了你，此生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而我始终无法还清……所以至少最后请让我为你解脱。
　　手起爪落，收割生命的踪影原来已可不留痕迹。
　　啊啊……他是不是已经跟爸爸一样厉害杀人不见血了？但为什么他开心不起来呢？
　　奇犽仰起头，看不见自己眼泪的泪流满面。

　　＊小伊换的道具：
　　017 大天使的气息 SS-3 一口气便治疗濒死的重伤和不治之症。但就只会现身一次。*集齐40张咒文卡，再用102交换卷换来。
　　073 黑暗翡翠 A-15 受到恶魔加护的宝石，当持有者发生危险时，能转移到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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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老实说，这是未来的某个开放结局之一，当然也可能变成伪结局
贴出来主要是想让大家猜奇犽到底选谁，不过我还没写到大家都看不懂对吧~嘿嘿嘿
其实是我自己想先写又想贴出来给大家看啦~默
本人是亲妈，所以这章虽然过程很虐但看起来一点都不虐对吧
其实是我文笔退步了(抱头被踹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