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阳光的日子》望云枝

2、第 2 章

　　兴介绍的那个女生叫娟，据说是兴的初中同学。在我眼里，兴从高中的时候就一直被桃花包围（现在看来这段历史要追溯到初中。。。）之后大概高一的时候，兴的心理防御终于还是被一个很有魄力的同班女生给攻陷，2人成就男女朋友关系，在老班校长教导主任等人打击早恋的大旗下暗暗交往。。。只到高中毕业后才痛苦分开。。。而这个娟，据兴说，是和他一直保持联络的一个女生，相貌其实不算太漂亮，不过绝对算是不错。我心里有数，兴的审美标准根本和我不是一个档次。他所谓的不漂亮编制中，大多都足够激发出我的口水了。。。当然，前提是我非常之不自制的话。
　　在学校监禁的日子里，上网是最最遥不可及的奢望，所以每周末回到家里自然是会恶补一番。而那时候如果上帝眷顾的话，就会遇到娟，然后通常我会向她发泄在学校酝酿了整整一星期的牢骚。
　　有次，又在网上和娟不期而遇，我开始抱怨在学校坐牢的无奈，兴总不乏妹妹电话问候，我却得贴钱打电话出去找男生聊天。于是娟很豁达地说，那好吧，你电话号码告诉我，下次我给你打。
　　网络上的言辞水分几何我自然心里有数，因此也没敢奢望真会有女生给我打电话，这想法一直维持到只到她真的打电话过来之前。

　　我的上铺是个仙桃人，除我以外，全寝室唯一不吸烟者。他高中时读文。长得也挺斯文，看起来颇有些书呆子味道。偶尔犯起呆来，就和我争论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武昌好还是汉口好- -||），不争出个结果绝不罢休，我是遇到政治问题就头疼的人，因此每次他犯起痴来的时候，我都会尽快举起白旗，结束话题。除去犯呆时让我有点头痛以外，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我一般都叫他小益。
　　十一的时候放七天长假，被关的快要神经分裂的学子们大都在放风当天便走了个干净，我们全寝室也自然不例外，除了小益。

　　十一假期里，相对学校，回到家中自然快活许多。那时还联系到鹏，钦等许多高中故友。聊聊天，玩玩游戏，不亦乐乎。
　　那时小规模聚会的主角似乎应该是鹏，因为钦口里爆出猛料，鹏在民院物色到了一个美女下手，最近交往密切，约会频繁，大有情侣之暧昧，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而鹏不置可否的态度也加强了钦所说的话的可信度。大学生活开始才不过1个多月而已啊，曾经很少见到向mm主动搭讪的鹏骤然转变成为情场猎手，不由让我不由大吃一惊。

　　十一的七天假很快就过了期。我拿着包包，不得已又只能回到学校继续受苦。拥挤的寝室，横七竖八的行李，还有一屋子的香烟气息。。。我明白，寝室的状况不会更好，只会更乱而已。
　　意外来自小益，那天当他走进寝室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发呆。
　　“有你的电话哦，一个美眉打来的。”
　　“啊？谁打来的。”我将信将疑，原因是这学校的空气弥散着无聊。无聊的人开开无聊的玩笑是再常见不过了。
　　“不知道，咯，这里有电话号码和姓名。自己打过去就知道了。”小益冲我挤挤眼睛，然后找出衣物准备去走廊的水龙头边洗。
　　“恩，对了，她的声音很好听哦。嘿嘿。”小益出门时不问回头跟正在忙着拨号的我汇报遗漏的信息。
　　没错，这个电话来自娟。2年后，小益总在我身边明为忏悔实则挖苦地跟我说，他对不起我，果当初那个十一他回家了，或者没接那个电话，现在我也就不会混那么惨。
　　而我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我用尽全力把他爆打一顿，对朋友的请求，我从来不吝余力的。

　　跟女生电话聊天对我来说是个很难及格的科目，因为我在此之前的历史里，和女生说话算得上频繁的时代估计只能追溯到幼稚园和小学初期了。。。。只是不及格归不及格，考卷还是得交上去，有什么办法。在这样一个人口密度高得吓人的学校，在无尽的空虚感和寂寞感作为催化剂的作用下。我几乎每天开始拨弄电话，电话卡也随之前仆后继地阵亡……当然，不及格的考卷更是堆积如山。
　　我不知道和娟开始电话联系这该不该算是关系的升级，我想即便是，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级而已。不过，在那百无聊奈的日子里，这无疑是个很不错的消遣。就好像饿了好几天的人看到馒头不会在乎他是否好吃一样，我也没有闲心担心对方是否恐龙。即便真是恐龙，现在的我也无暇顾及了。

　　一般来说我和她的对话都是她耗费的口水比较多，我想这和我严重缺乏与mm通话经验有关吧。我总是听她说起校园的逸事，说她以前高中生活初中生活，以及他们寝室里的一些小笑话，除去几句对学校的抱怨以外，我就只不过一个类似相声里“托”的角色。可以说，正是由于她的健谈，如此沉默的我才有让电话卡们我捐躯的机会。
　　拖阵亡电话卡的福，很快事情又有了新的发展，一个星期4的晚上，踏着又一张电话卡的尸体，我给娟打去电话……电话铃呻吟了几声后对面终于有了人声。
　　这天的话题扯来扯去很快便扯到这个周末的安排，娟说星期5在武汉洪山广场有同一首歌的歌会，许多著名的明星届时都会出现在那里，据说还有港台的一些明星也会出现。花样年华的她们对此自然是格外感兴趣，明天傍晚她们全寝室的mm都将会出席那个同一首歌以求一睹偶像风采。

　　对于演唱会，说实话我兴趣并不太大。这和我并非追星一族有很大关系。如果真要我说我有偶像的话，我想我只能说出巴乔，巴蒂等人的大名了。很显然，我这辈子恐怕也不会看到他们开演唱会了。所以，以往，我对演唱会的都是一种漠然态度。
　　只是这次不同，如果这次真的是免费的话，即便是去看机器猫里的技安唱歌我也……都市人好占小便宜的心理加上娱乐生活的空虚把我推上了开往洪山的公汽。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不知怎么，坐上共汽，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我呸呸，不吉利，当我放屁……汽车启动了，望着窗外冷色调的景致，我不禁打了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