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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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是被脑袋边燃烧的木块热醒的，艾伦扶着脑袋一阵犯晕，刚才那一跤摔的可重了，希望别弄出个脑震荡才好
抬头一看有个巨大的尾巴在废墟和水面之间不停的拍打
刚才人鱼的袭击让艾伦还心有余悸，艾伦没多想便拨开木块追着那条尾巴一剑钉住
艾伦迅速抬头看向那条人鱼，那人鱼面露惊恐剧烈的喘息着，艾伦再看向鱼尾，鱼尾因挣扎而不停冒出鲜血，艾伦下意识的把刀拔了出来
自己居然对人挥刀而向，这样的认知不经让艾伦愣住
艾伦和人鱼就这么对视着，但短暂的静止很快被打破，僵尸大块头一个渔网罩下捕住了人鱼，人鱼尖叫着挣扎
黑胡子大声向其他水手叫唤到“过来！帮把手！”，随后他笑着指了指艾伦说“干得好，水手”
艾伦刚才想开口便被杰克打断
“大家看到我跳了吗？我可再也不跳了喔”
黑胡子无视杰克对水手下命令“回船上去，我们要驶到安全的海湾”
行驶到安全海湾后，黑胡子再次下令上岸，不过这次随行众里多了只躺在玻璃棺材的人鱼
又是被海盗抓，又是被人鱼抓，又是过沼泽，又是穿丛林，这样从未有过的刺激艾伦真是有干掉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艾伦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玻璃棺材，却正正好和人鱼对视到，艾伦莫名的心虚低头转开了视线
随后的一路，艾伦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每次抬头都是那条人鱼，每次都是艾伦先转开目光
艾伦纠结万分，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人鱼才被抓到，被怨恨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拜托能不能不要老这么看着自己，我道歉，我对不起你还不行吗？别看了人鱼大人，求你别看了
也许是人鱼听到艾伦心里的话，至少艾伦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没那么频繁了
黑胡子下令整顿休息，艾伦便就近坐到溪边的岩石上，捧水洗了把脸
“传教士”
艾伦下意识的回头，看到杰克正坐在自己身后，刚才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什么事？杰克斯派罗”
“万一我有什么不测，我想现在就加入个随便什么教，好让我也能去那种伪教徒去的地方，懂了吗？”
艾伦摆出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听不懂杰克的话真不能怪艾伦，毕竟他自己的也半道子杀出来的传教士，要知道他连教堂都没去过还传个毛的教啊。这个时候艾伦就埋怨菲利普干嘛死那么早，你看吧他要是好好活着说不定现在就可以拯救一个灵魂堕落的海盗了
艾伦觉得又被目光一扫，转头一看，那人鱼正翻着白眼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我说怎么刚才开始目光就少了那么多，原来是缺氧快死根本没空来瞪自己
“舵手！”
“怎么了”
艾伦指了指玻璃棺材“她快不能呼吸了”
“她有水了”
“她需要空气！”你个脑缺，有没有好好学过生物啊！
艾伦快步上前想打开盖子，可是棺材盖的太牢根本无法打开
“打开”
“她会逃走”
“她会死的！”
杰克应了一句“我与传教士立场一致”
大块头僵尸冷笑一声不予理睬
跟这种脑缺说话真是费劲，艾伦从舵手身上拔出剑用力一撬，人鱼立刻扶着缝隙大口呼吸
“看到了？”
大块头僵尸面色不善的拔出了剑，艾伦从怀里拿出菲利普留给他的圣经卡在刚才的缝隙里
黑胡子再次下令前进，而艾伦也为刚才鲁莽顶撞僵尸的举动后怕不已，艾伦看了眼没有生命之忧的人鱼便转身离开
艾伦特意走在后面，免的惹那些僵尸眼烦一不小心被咔嚓掉，因此便没注意到一行人在山崖前决定你跳还是我跳的戏码
继续行走了一会儿，前面突然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后面的人下意识的往前蹿去，艾伦被挤到前面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人鱼离水后鱼尾化做双腿的那个瞬间
那人鱼双手环抱着自己，紧紧蜷缩着
艾伦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人鱼肩膀上便站在一边，毕竟艾伦还是没办法看到一女子□□的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大男人面前而无动于衷的，虽然对方不是真的人类
“你自己走”黑胡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人鱼命令到
人鱼挣扎着站了起来，却在迈出第一步的瞬间便摔倒了
“我不会”
“不走就死”黑胡子看了一眼僵尸大块头，而大块头则举刀走近人鱼
算了，反抗僵尸一次也是反抗两次也是反抗，艾伦干脆蹲在人鱼身边对她说“胳膊搭着我”
“我没叫人帮忙”人鱼虽满脸愤恨，可艾伦却不知道为什么听出了哭腔
“但你需要”这是艾伦第一次直视人鱼而没有先避开目光
人鱼沉默一会后伸手环住艾伦的脖子，艾伦手下一捞将人鱼抱了起来
“不是赶时间吗？”又冲动了，艾伦干脆破罐子破摔
“别掉队”黑胡子看了一眼艾伦便转身继续向前
继续行了半日左右，那个女大副下令休息，艾伦将人鱼放在大树裸露出来的树根上
艾伦狠狠吐了口气，习惯性的调起侃来“呼~你看起来挺小个没想到抱着还挺重”
人鱼瞪了艾伦一眼
“对不起，我忘了女人的体重是不能提的……不对，你是人鱼，致命的人鱼”最后的话艾伦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没想到人鱼居然听到了
艾伦揉了揉胳膊准备离开
“致命？才不是——”
“你袭击我”
“我没有……你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
“难道不是吗？你保护了我”
艾伦轻笑一声“你把我想太好了”，艾伦突然想起灯塔下被拉了一下的瞬间“是你吗？那时候推了我一把，所以我没被柱子砸到”
人鱼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艾伦拍了拍人鱼的脑袋说“谢了，那就当我现在做的是在报救命之恩好了”
剩下来的路还是艾伦抱着人鱼，不过黑胡子下令给人鱼带上了头套，这让人鱼非常不安，为缓解人鱼的不安艾伦会开口，低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像什么，“这个路口左转了”，“那朵花真大”，“噢！该死的叶子割到我了”，不过人鱼一直没有回话，这让艾伦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
入夜了，黑胡子似乎终于找到他要找的地方，于是他让他的僵尸舵手一个从艾伦怀里夺走人鱼，她的肩膀被牢牢按着而双腿却放在湖里，一个按住艾伦让艾伦站在岸边
艾伦不知道黑胡子要做什么，只听到他先是劝诱，然后威胁，想着办法让人鱼流泪
直到黑胡子动手扇了人鱼一巴掌艾伦才终于忍不住了，男人说什么都不能打女人，这是沃卡爸爸灌输给艾伦的铁则！
“你怎么不说话了”艾伦挣开僵尸舵手，向黑胡子的女儿，那个救过自己的女大副发问，她是基督教徒，同样是个女人，没道理会对黑胡子刚才说的话动的手无动于衷
女大副看了眼艾伦，对黑胡子说“也许她日出后就会改主意”
“哦没错，她会被晒死，但是我等不及了，也许我们该生堆火”
“不行——”
黑胡子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艾伦“不要挑战我，传教士”
“你不能折磨她”
女大副拉住艾伦“我们只要一滴眼泪！”
黑胡子转身“需要的话，我会把她身上的鳞片一片片刮下来，你不愿意就去祷告好了”
“你这□□，无论你做什么都不可能拯救你自己，你注定会死的”
黑胡子挑眉似乎对艾伦的恶语毫不在意，反而出言相问“哦？你很在意她？”
“当然”艾伦毫不犹豫的承认，人鱼现在会有这样的遭遇艾伦要担起很大责任
“啧啧啧，看看这愧疚的眼神，那问题是……这只人鱼对你是什么感情了”黑胡子走到人鱼边上蹲下捏住她的下巴，而人鱼则低垂着眼只盯着湖面
“上帝，她喜欢你。我们走运了！……流一滴眼泪，不然他就会死”
黑胡子话一说完，他的僵尸舵手便单臂勒住艾伦的脖子让艾伦跪在地上
艾伦痛苦的呻吟出声，甚至连开口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做不到
“悲伤，没错，但痛苦……还不够！”黑胡子举着匕首便向艾伦走去
“你不能杀人，父亲！”女大副拦住黑胡子
“时间和潮汐都不等人，舵手！”
僵尸舵手接过匕首往艾伦胸口就是一刀，艾伦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人鱼悲伤的尖叫出声，可最后只是一脸仇恨的开着黑胡子
“喔，多坚强的人鱼，都一个德行。”黑胡子转身随口下令,“把她绑起来，把尸体丢掉”
黑胡子走近自己的女儿低声问到“你有把握？”
“是，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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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是被疼醒的，胸口前火辣辣的伤口让艾伦睡不好。
等等，自己不是被一刀捅死了吗？艾伦检查自己的胸口，发现胸口除了那血淋淋的一块伤还有一只吹管针
这里肯定有什么阴谋，但艾伦现在顾不得那么多，最重要的是把人鱼给先放了
艾伦冲到湖边开始解绳子
“你还活着……”人鱼的表情说不出是惊还是喜
艾伦埋头解绳子“是的，我胸口上扎了根针，估计是那东西把我弄晕的，该死，这绳子真难解”
“你来救我”绳子一松，人鱼便滑到湖水里，“为什么？”
“我欠你的，现在我们两清了，快走吧”
人鱼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你救就是因为你觉得你欠我？！”
艾伦被人鱼突然激动起来的情绪吓到，愣愣的回了一句“是的”
“你怎么能——”人鱼带着哭腔的话未说完，四周便蹿出人来，无论人鱼还是艾伦都被钳住
人鱼被捏着脸蛋侧头转向一边，眼泪从眼角滑落，落在小瓶子内
黑胡子接过小瓶“悲伤的眼泪太难搞，人鱼都太顽强了，那么以这种方式被拒绝爱意的人鱼小姐，你的眼泪该包含何等复杂的情绪呢，嗯……悲伤？痛苦？羞耻？或是——”
“够了！你已经达到目的了，放她走”
“让她走？不。把她绑紧，让她自生自灭吧，哦对了，记得把传教士双手绑好带着一起走，我希望我的仪式有神职人员在旁作证呢，现在不绑好我怕他一会儿溜了”
黑胡子拍了拍身边一名僵尸舵手的肩膀说到“你看着他”
接着艾伦确实逃跑过一次，其结果就是艾伦直接绑脚被僵尸舵手一路扛到不老泉，艾伦想死的心都有了
艾伦坐在地上还在适应一路颠簸的晕眩感时，独腿人带的英国军队已经和黑胡子的海盗们打起来了
一个年轻曾经和艾伦一起做为钓人鱼饵料的小海盗跑来给艾伦割了绳子，艾伦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他就转回去继续打斗了
艾伦刚跑两步就被乱刀捅到，艾伦捂着伤口自嘲“哎呀，这次可是真的捅进去了”
跑到湖边的时候，人鱼已经趴着不动了，艾伦割开绑着人鱼的绳子，拍着她的脸让她清醒过来
拜托，别让我这刀白挨了
人鱼缓缓醒来，睁眼发现是艾伦后愣了一会儿，随后毫不犹豫的往湖心一跃快速游走了
艾伦倒在湖边吐了口气“乖，这样做才对”
折腾了这么久都没好好睡一觉，现在总算没人打扰能睡个好觉了。
“艾伦？艾伦不要睡，醒一醒，拜托醒一醒！睁眼，你睁眼看看我！”
迷糊间，艾伦觉得有双手在轻抚自己的脸颊
“求……求求你，快睁眼，不要死好不好……我还没来得及说我爱你……你醒过来和我说话，哪怕是拒绝我也好……你醒过来吧”
有什么极致柔软温暖的东西附在艾伦的双唇上，艾伦身上的痛感渐渐消失，意识也越发的清醒
一睁眼，面前的就是个美到极致却满脸焦急的人鱼
“第二次了”艾伦张口
“什么？”
“你救我两次……我已经还不起了”
人鱼笑着蹭了蹭艾伦毛茸茸的白色脑袋“你也救过我两次，算扯平好了”
“……刚才的话，我听到了……对不起”
人鱼瞪眼“你醒过来就真的只是为了拒绝我吗？你真可恶”
艾伦抿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被告白的时候该怎么拒绝，有没有什么指南可以提供参考的，啊真是要疯了，还有这人鱼有这么俏皮吗？！
突然艾伦脖子上一疼，一看原来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十字架项链被人鱼给拽去了
“这东西归我了”
“啊？……哦，你拿去吧”艾伦伸手抓抓自己的后脑勺
“你——”人鱼刚要说话，而艾伦却忽然在她面前这么消失了
人鱼紧握着项链放在胸口，偷偷在心里说完刚才想说的话
要记得想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