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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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林寂寒一手搂着秋见的腰，一手放在她脑后，随着两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手也抱得越来越紧，迷乱的气息绞缠在两人灵魂的最深处。最后还是秋见被憋得受不了要推开他，他们之间才勉强隔了一点空隙。
“……林寂寒？”
“嗯？”
“你……吃错药了吗？”
秋见满脸通红，退后两步靠在墙边喘着气，她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端上，似乎连站都站不稳。朦胧中只见对面的人眼睛装作不在意地瞟向别处，可是嘴角都差不多挂到耳朵上了。嗯，好久不见他这么柔和而不紧绷绷的样子了，秋见看得心情渐好，初冬虽冷，可是从他身上蔓延的暖意让她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咧了开来。
“上去吧，这里好冷。”林怪人抱着胳膊嚷嚷道。“为什么你抱起来一点手感都没有？”
得！还是这副德性。秋见白了他一眼，匆匆走上楼梯，不过为啥看见这个人再次毒舌心情会这么好？
……
“你在我家楼下待了一晚？！”扭着钥匙的手吓得抖了一抖，秋见一边推开家门一边惊讶不已地看着林寂寒。“真是没发现原来你那么能扛啊！快去洗个热水澡吧。”
谁知他却一把拉过她倒在沙发上，目光炯炯地打量着她的表情。
“别想把我糊弄过去，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秋见不自然地移开眼神，支吾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道：“昨晚你才对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怎么现在又来关心我了？”
“我这不觉都不睡跑来找你了？！”林寂寒平日冰冷的双眸此刻好不妖媚地白了她一眼，“你要是敢再做什么脑残事情我这次可不是辞职那么简单了。”
这番话突然闹得秋见突然一阵心虚。
“其实我……去医院了。”虽然觉得这样很对不起他的一番坦白，可是秋见凭直觉认为最好不要让林寂寒知道江哲语的存在——毕竟她不确定他是否介意，即使如今她对江哲语已没有当初的感觉。
“去医院？你不舒服？”林寂寒直起身子，眼里流露出一丝紧张。
“没有，只是肠胃炎，老毛病了。”秋见浅笑着推开他，“你快去洗澡吧，回来我还要跟你好好谈谈。”
林寂寒也没有再过问，伸了个懒腰便去洗澡了。倒是秋见一动不动地坐在小沙发上发呆，她有太多思绪需要理清：林寂寒突然向她表露心迹是为什么？他以后还会回来CNP么？现在自己和江哲语到底算是什么关系？还有，韩凝的事情自己该不该去管？
刚才在江哲语家自己太过激动，等冷静下来，秋见也不得不承认就是换了自己也很难替韩凝做什么。
那是别人的人生。
秋见无力地叹了口气，仿佛回到了当初听见林寂寒辞职时的情形一般，只感觉又无奈又愤怒。
“怎么了，一脸忧愁的。”洗过澡的林寂寒神清气爽地盘着长腿重新坐在沙发上，大手一伸就毫不留情地往秋见脸上捏。
“林寂寒，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秋见拨开他的手，一脸正色道，“你会回去CNP吗？”
不过话刚说出口她就觉得自己说了蠢话，林寂寒家里是做什么的？管他是做什么的反正一定是豪门——看看林熙晏和昨天他自己的那副行头就知道了。而且，林寂寒是自己提出辞职的，岂有再腆着脸回去的道理？
“CNP嘛……我大概是回不去了。”林寂寒低头无奈一笑，秋见只看见他微翘的头发下往下扯的嘴角，“至于我家里的事情，我会找个机会好好跟你说的。”
“好，我等着。”点点头，秋见跻着拖鞋到洗手间洗脸。
用冷水拍拍脸，秋见不禁打了个哆嗦。说实话她现在感到很混乱而且没有真实感——这甚至让她有瞬间的怀疑，怀疑林寂寒是否真的喜欢自己。从早上的震惊，愤怒到现在的喜悦，太激烈的感情变化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他就在她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已好久不曾这么感觉幸福过，以致冷冰冰的自来水冲刷着她的手也可以让她微微发抖。她怕，她从来都清楚两人的差距，暗恋江哲语的那几年她已经明白了不少东西。女人谈恋爱，谈婚姻，无论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只是为求安全感。她不知道林寂寒可以为她付出多少，然而她自己已经有把心交出去的趋势了——在尚未得到任何保证的情况下。这是很危险的。她告诉自己，危险程度跟与江哲语玩火没两样。
她洗脸洗了很长时间，水一直哗哗地流着，待她洗完脸，林寂寒已经靠在门边凝神打量着她了。
“你今天的样子跟昨天很不一样。”
“……”秋见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人，拿毛巾擦了脸，看着他深邃的目光，沉吟片刻，开口坦诚道。“我在害怕。”
“跟你讲一个故事。”他的声音相当平淡，但是没有了往日的冷意。“我在布鲁克林认识一个东欧女孩，那是差不多5，6年前的事了。那时她17岁，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在纽约从事卖、淫3年了。认识她是在圣诞节假期前的一个晚上，我在一条小巷里见到她，她没有外套，只穿着毛衣在路边瑟瑟发抖，找我要烟。她还问我要不要包她一晚，这样她就可以快点回去了。”
“你有答应她吗？”
“当然没有。我给了她烟，然后告诉她站在这里一晚上也拦不到客人的。那时她还冲我比了比中指，说我绝对是个同性恋。她那时的模样实在很可怜，我虽然和她打趣但是也看不过眼就把身上的钱几乎都给了她让她回去，她说不行，除非我包下她，不然钱会给人拿走，就这么回去可能还会挨打。像她这样不幸的女孩纽约遍地都是，像我这样纨绔的留学生纽约也不少，奇怪的是我们居然就这样成为了朋友。我问她如果给她一笔钱让她自己跑回家或者跑去西雅图做个服务生好不好，她居然会跟我说留在纽约最能给她安全感——即使她在这里生活得相当凄惨。当时我就在嗤笑她，连命运都不受自己控制的人还谈何安全感！后来她交了个男朋友，还染上了毒瘾。我就很少再见过她了，最后一次见她是我回国之前，她瞒着她的瘾君子男友请我喝酒。我问她现在的生活够有安全感了没有，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她说了一句话让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秋见听得入了神，转过身面对着靠在门边的他，抬头问道，“她怎么回答你的？”
“我宁愿去死，也不会放弃任何我已经拥有的东西。”
他伸出手把她揽入怀中，低低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我完了。秋见这么想道，跟一个这么会洞察人心又能说会道的人在一起，说不定哪天给他卖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