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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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广告商一行五人就到了包厢。一番客套后，众人也就绕着圆桌坐下了，马上有侍者上菜上酒。而秋见，则被Linda安排坐在了一看上去地位最高的中年男人身边。
“杨总，陈副总，刘经理，还有两位同事，小妹先敬你们一杯。今天准备得不充足，若是招待不周也请见谅了！！”
Linda站起来，笑若春风地朝老总经理们抛了一个媚眼，然后翘起兰花指拈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边喝还边用眼尾余光示意秋见倒酒。
“好！！李主管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广告商们一行人也兴奋了起来，大声叫好，猛地朝Linda鼓掌，拍得手掌都红了。秋见趁着他们鼓掌的当儿赶紧在他们的酒杯里斟满酒。
真是浪费，一群人喝洋酒喝得和老牛饮水没差别。
秋见砸咂嘴，这时旁边的杨总却突然一手搂住了她的腰。
“这位是…”中年大叔用色迷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秋见，手还在她腰上移动着，秋见连忙露出好看的笑容，不着痕迹地移了移身子。
“杨总，这位是我们公司策划部的小文。这孩子呀是个死脾气，这次的事情她总是觉得自己也有责任，这不，一直跟我说要来好好跟几位老总说个对不起呢！！”
Linda说起谎话实在是脸不红心不跳，几个老总一听更是满意地点点头，只有秋见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那张不消停的嘴。
见秋见一脸恨意地看着自己，Linda一副你奈我不何的表情。
“现在还有这样的好孩子实在是难得！！”杨总的手这次搭在了秋见的肩膀上，秋见也不好再躲开了，只好举起酒杯皮笑肉不笑道。
“既然各位老总这么赏脸，我也敬诸位一杯。”
“好！！好！！”
大家又齐声叫好。
觥筹交错间，秋见又不知被半强迫地喝了多少杯，幸好她提前做了准备，偷偷倒了杯茶在旁边猛灌。今晚Linda的目的显然是让她讨杨总欢心，而杨总偏偏不用怎么讨好就已经对她很有欢心了，那只猪蹄子被秋见拨下去又偷偷伸上来。秋见见他如此猴急，脸上的笑容都简直要挂不住了。
“小文~嗯哼哼哼，你全名叫什么？”杨总喝得脸色涨红，还不忘色迷迷地盯着秋见的眼睛，还时不时扫过她的胸部。
“呵呵呵呵，我叫文小雪。”秋见一边躲避他的目光，一边随口报了个名字。笑话，怎能告诉他真名？过了今天她可绝对不想让这人再记起自己来。
“嗯哼~小雪长得那么漂亮，有没有男朋友啊？”猪蹄子再次伸出来，这次目标是秋见的脸。
“呵呵呵，杨总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有？”秋见夸张地嗔笑，头朝后一仰躲过了猪蹄子的攻击。
那些人真不识货对吧，来让哥哥来好好疼疼你对吧。
秋见都能想到他下一句台词是什么了，哎，莫非这么快就打算拉她走了？秋见把手伸进包里摸着那小瓶安眠药，正想着退路，突然身子震了一下，倒不是由于震惊，而是手机震动收到短信了。
杨总刚想继续把台词说完，却看见秋见诡异地掏出自己手机看了一眼，随后苦苦支持着的笑脸瞬间耷拉了下来。
“马上出来。 -林寂寒”
“嗯？小雪怎么不高兴了？手机里有什么？？”趁着她发呆，杨总马上抓紧机会用手悄悄搂住她的腰。
秋见怔了怔，随即再度关了机，也没有再躲着杨总的手了。
“没事，没事。杨总多喝一杯吧。”
说罢，在杨总露骨的眼神和笑容下，秋见满不在乎地倒酒。
“啪”
突然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把秋见手里的酒壶拨到地下，玻璃壶碎了一地，原本气氛正好的一群人都不由得愣住了，看向秋见所在的方向。
只见她身后站着一个男人，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看到他如今眉头紧锁，眼神深不见底地看着坐在那里的秋见，整个人处于愤怒爆发的边缘，浑身散发着噬人的戾气。
秋见没有回头，她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只是这气息从来都没有这么冰冷可怕过。
“走。”他一把拉过她顿在半空中的手，生硬地扯着便要走。
“你…你是谁？？”
“林寂寒？！你在这里干什么？！”
杨总和Linda同时发话，Linda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好不容易就要成功的应酬居然被他一下子搞砸了。
林寂寒也不回答，抬头看了Linda一眼，然后狠狠地拽着秋见就往外走。狠戾的表情让Linda立刻自动坐下屁也不敢再放一个。
…
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来往客人正莺歌笑语好不快活，突然一男一女从中餐厅包厢冲了出来。男人扯着女人的手腕，男人面露戾色，紧绷着俊脸一路走得飞快。女人却好像游魂一样脸色苍白两腿发软任由他人强行拽着，一声不吭。
在这种高级酒店，几乎天都可以看到这样或那样类似的情景，今天不是妻子来捉奸明天就是小三来上吊。除了部分客人会忍不住张大嘴巴盯着看之外，侍者们都习以为常甚至还主动让开一条道给他们，只求他们快快走人。
“喂…”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秋见终于有了反应，开始试着挣脱他的手，无奈那人把她的手攥得紧紧的，她便伸出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
“停下来。放手。”
闻言，林寂寒真的急刹车停下，秋见重心不稳差点撞上他。他松开手，缓缓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里似乎有某种情绪在翻腾着。那到底是愤怒还是不屑，秋见慌乱中没看真切。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知道我很恶心。”
“你…”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咬紧牙根，硬生生蹦出三个字。“你疯了？！”
秋见别过头，无奈苦笑。
“是李琳达搞的鬼？她叫你来你就那么乖乖地来了？！就为了一份工作？”林寂寒此刻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激动，只是在秋见的耳里他的话却无比讽刺。
“一份工作？！”秋见倒没想过林寂寒会这么说，怒极反笑，“对，不过是一份工作，你当然不会在乎，对于你来说这不过是拿来打发时间，你不缺这个钱。可是我告诉你这个社会上和你不一样的人多得是，我不能放弃这份工作因为我没你那个本事！”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看着眼前人倔强的脸，林寂寒的口气也渐渐缓和了下来，拉起秋见，“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再说。”
“我不要。”
秋见一把甩开他的手。
“走。”那只手悬在半空定格了一下，又重新伸过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来拯救我？还是来看我笑话？！”秋见忍无可忍，推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你凭什么插一脚进来把我的计划毁掉还说要帮我？！我现在得罪了广告商得罪了李琳达，你倒是告诉我还能怎样在这里生存下去？你快点走，不要再管我的事情。”
如果说之前林寂寒的眼里还有某种情绪在翻涌着的话，此刻在秋见说完话后他的眼神迅速黯淡了下来，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淡漠得死寂，死寂得瘆人。
他没有再说话，安静地看着秋见，扯了扯嘴角。
“好。”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
酒店门口豪车出租车挤成一堆，秋见就这么站在门口，身边一辆辆车子驶过，有的司机朝她按喇叭，她也似乎没听到，继续站在原地。
她一直在看着林寂寒孤身走开的方向，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融入了街灯和霓虹灯的世界里。
她以为他会回头，可是他一次都没有。
…
觉得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抹，才发现下雨了。
也分不清是眼里的雨还是心里的雨，连妆都弄花了。
看着手里残余的粉底，秋见觉得真是好笑，刚才自己发那么大脾气要他走，他一走，自己又在这里哭了起来。
到底是为什么哭。
是因为失去了工作，还是因为意识到自己亏欠了这个人多大的人情？
雨越下越大，车子都匆匆在酒店门口放下客人便飞快驶去，经过时雨水溅了她一身。门童撑起伞细心地替打扮精致的客人挡雨，却没人注意到站在旁边被雨淋得湿透的她。
雨水真冷。
看来冬天还是要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4
，还差 